吸血鬼与客人(四)

关于戒指的事屡屡被糊弄了过去,但你也不急着寻求一个答案。城堡里的垃圾都被这个男人翻了出来,你小时候玩过的棋盘、父亲收集的各城邦的硬币、母亲用来拖运嫁妆的箱子、兄长最喜爱的马鞭……这些都成了你们的玩具。

你开始喜欢这位客人了,他很擅长找乐子。不过对吸血鬼来说喜爱人类是一件荒唐微妙的事,人类会喜欢盘中能唱歌跳舞的烤乳鸽吗?但吸血鬼这种生物除了生存外的其他欲望混做了一团,食欲、性欲、支配欲……你从不分辨,也不压抑自己。

总之,某个夜晚,你们的游乐场转移到了床上。

都怪触摸了太多旧物,还有那枚挂在他脖子上的戒指,你想起许多往事。今夜与你的初夜相似,四下漆黑,烛火也被掐灭。吸血鬼的你可以看到男人潮红的脸,故作镇定的手指正爱抚着你的每一处,但他的激动表露无遗,你滑腻皮肤上的手一下轻一下重,在那对羊奶布丁似的乳房上虚虚拢着,停留得尤其久。

哥哥比他更熟练。他那被剑和笔磨出茧子的手会在你薄而光滑的乳尖上打转,察觉到中间蓓蕾的挺立后用舌头取代手指,一边吸吮,一边带着醉意嘟囔:“你闻起来和我妹妹好像,你是她身边的侍女吗?”

是我啊,哥哥。你心中无声地回答,却不敢说出口,怕惊扰了这梦境似的时刻。

母亲死于产房,这世上爱你的人只有两个,乳母和哥哥。父亲只会要求你为家族献上一切,而家族会属于哥哥,为哥哥献上一切,难道不在情理之中吗?

他的手指钻入你还很干涩的穴道,又拔出来,捏一捏那颗肉珠子,引得你一阵颤抖。

哥哥从不嫌你愚笨。你不善刺绣,学不会舞蹈,管理下人也做得一塌糊涂,只有算数能得到父亲的褒奖。哥哥晚餐后常来与你一同在灯下读书,有时你二人也会就着月色在棋盘上厮杀。他是你童年唯一的玩伴,也会是你未来最大的依仗,你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不会说话吗?”哥哥的亲吻从发间弥漫至小腹,那里堆叠的软肉被他当作陶泥揉弄,“叫出来,让我听听。”

你低喘着,用暧昧的嘤咛作为答复。

但他疏远你很久了,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因为你的婚事,他将负责护送你前往异乡。你其实不想去,你曾对父亲说想作为修女在家乡的修道院度过余生,却被打了一顿。

他会让你留下吗?你满怀期待地缠住他的腰,作为他的妹妹,也作为他的女人。哥哥是如此耀眼夺目,侍女们私下都说他在子宫里抢走了属于你的荣光,才让这对孪生兄妹出落得一个天一个地。但如果哥哥的光会照着你身上,你觉得自己落入尘埃也无妨。

有火热的棍子抵住了入口,在他放浪的语言中一点一点挤进了深处。

等到成为既定事实就擦亮火柴。你在疼痛中下定决心。

房间里水声渐响,相接的部分被摩擦得火热,你的全身都被他甩动,如在大海中起伏。终于,他压在你身上,蚌封上了壳,宝石匣喀哒合上,你喘不上气,却因被珍藏感到安心无比。

你的体内被冲刷着,灵魂也在感官的沙滩上搁浅,火柴盒早被落在了某个未知的角落。

哥哥的低笑响起,那是你没听过的笑声,他把手指塞进那个黏糊的小洞,抠弄出刚射入的精液,另一只手抚摸着你的唇瓣:“真是具多汁的身体……我真想现在就看看你长什幺样,但还是算了,让我把美好的回忆保留到天明吧,万一丑得和我妹妹一样可怎幺办。”

你的意识回归了原位,萦绕的热度也尽皆散去。

“夫人的身体……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吗?完全、停不下来……”

身上的男人耸动着,你把他的戒指缠绕在指间,如同扯住一根狗链。

他已经射了很多轮了,体力即将告罄,被你一拉直接盖住了这具冰凉柔软的身躯。

你又回到了蚌壳中,做着陈旧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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