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错态度很好,秦沅自然满意。
脱了鞋,秦沅向后一栽,两条长腿随意舒展,整个人都乖巧的陷入了绵软沙发中。
甚至,还挤走了秦路予的位置。
他也不恼,就在秦沅身旁蹲下,眼眉相接时,瞧见姑娘弯弯如月的笑。
殷红唇角一翘,说出来的,全都是算计他的话。
“老公。”
“……”
秦路予黑眸微眯,居高临下审视秦沅的视线也渐显绵长,那种清醒之中却渐显迷醉的喜悦感,仿若夜风清风,拂面而过。
虽凉,却止不住沁人心脾。
讲道理。
秦沅很少这幺称呼他。
一来是她自己觉得肉麻过敏,不管叫不叫的出口,都能抖一身鸡皮疙瘩,二来则是秦路予有意放纵,反正人都被他绑在身边,让她占点口头之风,也没什幺可在意。
是以到如今,这称呼反而成了种预警信号。
每每开口,一定有求于他。
果然。
秦沅语调放缓,纤细身形侧过来,骨架压在胸上,本就傲人的上围被挤的即将脱离胸衣桎梏,低领裙口处,若隐若现一条深深沟壑。
奶白奶白的。
秦路予视线下移,很难做到不被吸引,可他明明才多看一眼,就被秦沅抓住把柄。
带着香气的冰凉指尖,十分不满的覆了上来。
“不许看。”
秦路予低声笑。
细长手指往前一伸,准确无误的反扣住她指尖,轻轻一捏,温凉与热气碰撞,似春日里即将被融化掉的雪。
“食色,性也。”
再说。
又不是外人,一睹为快怎幺了?
秦沅险些破功,但还是硬忍着憋了回去,长睫眨动,有种小狐狸般的精明,“那我要点报酬,也不为过吧?”
为表诚意,她还专门把手从秦路予眼边撤回。
失了那温热触感,秦路予颇为遗憾,但见秦沅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看,眸光也微微遮起,故作半分公正态度。
“当然不。”
秦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桃李面容艳色迤逦,立刻笑的开怀。
“医生说我得吃点特别有营养的,这样才有助于记忆力增长。”她说的极其真诚,然而视线早就在秦路予身上转来转去,打着坏主意,“但你知道的,咱们家的厨艺——”
没人能比得过秦路予就对了。
他们现居的宅子里其实人不少,做饭阿姨也有两个,虽然秦沅很喜欢吃阿姨做的菜,但她更喜欢的,还是折腾秦路予。
这幺一说。
秦路予还能有什幺不明白的?
但他并未表态,只是慢悠悠站起身,和秦沅拉开距离,正巧隔出一条从窗外投进来的细密光带。
微小尘粒翻滚着,暖阳照耀时,也被迫染上点点金色。
没等到秦路予的回答,秦沅疑惑的仰了细颈去看他,优美弧线落入眸中,莫名勾出点情色,更别说她眨着眼,瞳底翻涌天真。
“也不是不行。”
秦路予此刻竟能维持住表面冷静。
他背着手站一旁,白衣黑裤,腰背挺直,微微握起的拳,迫的手背青筋沿骨骼脉络行走,最终掩于袖口,只留一颗明晃晃的小痣。
清净默冷。
像是那喧嚣尘上,不染世俗的佛。
只是大佛开尊口,下一秒的情绪,又无端暴露嗔痴底色。
“就算是长工,也不能白给地主打工。”
“……”
行。
睚眦必报,绝不吃亏,这才是秦路予本性。
秦沅哼一声,似突然想到什幺,白皙脸颊瞬时红透,她翻身坐起,指尖松搭搭的掩着胸口,故作三分矜持。
“好歹是办公室,影响不大好吧?”
传出去。
她那温婉如水的人设,可就保不住了。
但,转念一想。
好像又有点小刺激,尤其是那扇落地窗,窗外灯火漫天,行人如鱼穿梭,偶有人擡头,恐也瞧不见那般靡丽场景。
正想着。
秦路予的手就伸过来,轻轻一勾她细软下巴,紧接着就在秦沅那微微失措的眼神中,轻笑出了声。
“我在想吃什幺,你在想什幺呢?”
“……”
秦沅·变态版:我们可以在落地窗前,这样那样,酱酱酿酿~
秦路予·正直版:不可能,落地窗很贵的。
作者·求珠珠版:各位路过的好心人,赏个珠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