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舟乱捡东西可是大忌,尤其是捡男人,轻则人财两空,重则家破人亡。
你本着入乡随俗的态度踏入仙舟势力范围的中转星体,计划在此乘坐特航星槎前往罗浮。草丛里蓦然冒出了墨绿色的不明生物,蓬头垢面,雌雄莫辨。你定睛看了半响,才确认是犯了魔音身的人。
是人就好办,读记忆是忆者惯有的能力,而你的长处是在凌乱的记忆里抽丝剥茧,还原真实。
你伸手附在他额头,猛烈的记忆如潮水灌入你的识海,在浪花褪去后的细沫里读到了许多遗憾、悲惨、寂寥的碎片。
“给我一剑,刺这里。”
他擡头指了指胸口,正在发癫。你不予理会,欣赏他血浸半脸,双目猩红,伤口在健硕的腰腹上滋长,自有他极具野性又凄迷破碎的美感。
有趣的记忆值得珍藏,美丽的皮囊亦是。记忆或能分享,而后者偏教人生出独占之心。
魔阴并非心病,只始于心中无谓的记忆,病发时神思俱乱,失心失我。你在他的记忆中听到无数句锐化冰雪般的“记住这一切”,也听到无数句虚若蛛丝般的“忘记这一切”。
而你身为忆庭令史,信奉这世间客观的理。与天为一,故应物而不藏,非极端之法可解,只此记忆是唯一的真实。你扭过他的头,逼他看自己的眼睛,在他回闪记忆里留下一句:
“分辨这一切。”
刃如梦初醒,被浮离瞥视的力量予魔阴身如久旱逢甘露。他眼中星火明明灭灭,一切是非对错瞬间清明,纷扰褪去,只眼可见晴空朗月温柔偏爱地撒在你的头发上。你冲他浅笑,他便心跳漏了半拍,耳根烫得通红,企图用带血的手碰你的脸,验证你的虚实。
“别碰我,你好脏。”你无情地打掉他的手,翩然起身离去。
刃不再说话,眼底再度暗淡,但只要你离开他几步路,那种愤然失控的感觉又侵蚀他的脑子,于是神使鬼差地跟着你回了客栈,翻窗进入内室。
你装作浑然不知,自顾自解开腰带、褪去外袍,只留有一件纯白的内搭,刚站到镜前准备卸下妆环,就被一双粗壮的手揽过,鲜血在你腰上绽放出黑红的花。
他从背后抱你,力气大到惊人,把头埋入你的左颈。镜中人宽阔的胸膛起伏不已,血液黏着墨绿的头发粘连在脸上。你想躲,但挣扎不开,他闭眸呈现出一种孤独的虔诚,偏头去嗅你的发香,精致的喉结随呼吸颤动,窗外泄入的光让昭然若揭的欲望变得不再晦涩。
“你就这般对你的恩人?”
“抱、抱歉。”刃尽力寻到一丝理智,这才将你放开,慌忙解释道,“不知为何,接近你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他少许停顿,接着补上:“就好像回到以前做人的日子。”
你自是明白他说的是什幺,但不感兴趣,魔阴身的故事大同小异、老套乏味,装作可怜兮兮地捏着自己腰上的那处污秽,道:“是幺?可惜我这衣服怕是怎幺洗也回不到以前的模样了。这可是由仙舟罗浮的丝线、匹诺康尼的织机、贝洛伯格的染料所制…如今有信用点也买不着了。”
“实在对不住,我可以尽其所能补偿。”刃动弹不得,目光顺着你的指尖上移,血液让内衬更为贴身,逆着月色勾勒出优美的女性线条,浅淡的素裙平白被他玷污。
你趁他不注意勾了勾嘴角,一切进展地太过顺利,你坦言让刃用身体赔,他没做考虑便应下来,干脆利落地脱衣服,准备出卖肉体。
你坐入浴池,用手撑着沿壁欣赏他仰头冲淋伤痕累累的身体,露出完整的额头和刀削的侧脸。浴室内白雾缭绕,隐约可见被热水冲下了许多黑褐色的块状物,倏忽赐福下他的伤口长出粉色的肉,这个过程是很宝贵的记忆,如同在观异类的蛇从无尽的轮回里蜕皮。
长时间的冲洗让皮肤都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你恹恹地催促,他则再三确认自己的身体不再有任何血渍才按下水龙头。
真的到同床共枕、交欢合好之刻,刃又表现地颇为被动。你凑上去靠近,他便眯起眼,仰头讨吻,收敛着浓重的杀戮与铁锈之气,眉端微蹙,动作木讷,期待之余又不敢看你。
鬼知道他这样子多迷人。
你变了注意,那吻便没有落下,翻身压在他身上,用指腹勾勒他腰间结实的鼠蹊。
“呃…”身下传来男人渐渐粗热的喘息,再淹没在蚀骨的温香软玉之中。
刃太敏感了,少许撩拨便躁动不安地鼓胀,布满青筋的分身竟呈紫粉,和粗旷的身体并不相符,酥麻和瘙痒席卷着神智,只敢捏着床单对你的挑逗隐忍不发。作为八百岁老男人的尊严,他不想表现地太没经验,可这种经验无法无中生有。
你使坏,拿自己柔软的下体贴合阳端,赏他额角的汗没入发丝、难堪却动情的美景,始终不给他个痛快。
直到有爱液烙在肉柱上,刃才沉着沙哑的嗓子,卑微急促地问你:“可以让我进去吗?”
他仍旧不敢看你,望着梳妆台上叠好的白裙,就好像自己接受丰饶赐福的躯壳会玷污忆者冰清玉洁的身体一样。
“你第一次?”你掰正他的脸,看他浅色的虹膜映出自己。
“当然…不是。……吭啊”
贝齿咬在男人脆弱的喉结上,你毫不留情地打上自己的烙印。视作惩罚的开胃菜。
“骗忆者?”仅是须臾之间的对视,你翻阅他的性事,八百年间净是自个儿偷摸手淫。
“……”
刃窘迫地重回黑暗,突如其来的吻让笔直的肩胛战栗,女人的柔软、馥郁、甘美,美妙到无法想象,他热烈地加深这个旖旎的吻。
他的怀抱微凉,几乎是抱着你坐了起来,两条腿紧绷到腿部肌肉毕露,他心底那股隐秘的,想要在毁灭中纵情的欲望从你的指尖铺天盖地地延展。
你仿着他以前自慰的动作,捏住命门,拇指按在他冠状沟末端的筋结处打圈,粗暴地上下撸动。曾经的工匠与现在的剑客,手上皆有厚茧,经你细滑无骨的手爱抚,刃自觉一股不同往常的快意自下体直冲灵魂,死命压住精关外泄的欲望。
控射时,胸腔紧绷地鼓鼓囊囊,刃松开你的唇,面色潮红,艰难吐息,忍受不住要和自己的八百年的处身和解,与此同时你握紧那火热的分身,硬生生地将其捏小一圈,将一枚玉制的粗环顺着前端笔直套入肉茎根部。
“吭…你!”些许微咸的白液从铃口溢出,但只有些许,后面汹涌的浪潮被阀门关在体内。刃孤身尽千年,百骸回春,何尝受过这等对待,还不如千刀万剐来得痛快。
他想擅自解开桎梏,你偏要囚他入牢,强迫他享受这场性事,温和地道:“这玉环可不能强行解,容易坏呢。它也是我心爱之物,衣服脏了我已是心疼难忍,要是它也坏了……”
刃无可奈何,更气自己的道德和怜悯还没随岁月消磨殆尽,竟狼狈地栽在你手里。
“要多久。”他咽下口津液,床单发出撕裂的声音,生理性的眼泪都要克制不住。
“很快就好的。”你伸手把弄起他发尾的渐变处,象征性地出言敷衍。
“好难受…想射……”他几乎是随时都要裂开,饱满地肉刃胀得紫黑,这种痛苦的程度早就到了触发魔阴身的阈值,又因在你身边无法失控,只得清明之间享十分的痛楚。
时间差不多了,再久反而失了情趣。你跨坐在他腰上,扶着他的肉柱温柔而蛮横地堪堪坐下,窄媚的花穴含住硕大的分身,只在差一寸锁精环的位置。玉本是冰凉之物,如今已被他捂得发烫。肉体紧贴的满足感顺着你的脊背流窜蔓延,刃抽了口冷气,又舒服又绝望,双眼涣散失去聚焦,这一刻比往日的万千种种更接近死亡,几乎不知天地为何物。
“砰。”
扣环被打开,失去约束的刃扣住你的腰肢,全身剧烈战栗,精管汩汩,蓄了半天的浓稠精液一滴不差地落入你的花房深处,那已不是人类的肉体能够企及的量,高压的热液将你几乎将你射昏过去。
“你真敏感,又有趣。若不是我坐着怕是可以射到天花板吧。”你慵懒而色欲地趴在他胸口上把玩那枚玉环,心中暗笑曾经的仙舟百炼竟然被这种量产的情趣小玩具骗得团团转。
刃似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无助的喘息中过了半响找回可以思考的脑子,原以为艳遇一场,结果搞得自己像被强奸。看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把你平坦的小腹灌到凸起,心中油然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
“不要小看丰饶赐福。”他把你的话当成不怀好意的调侃,“也不要小看我。”
实则绝非他夸张。即便刚射过,滚烫的那物在穴腔里依旧饱涨不减,不见任何疲软,甚至用不上复苏这类词,浑圆的阳首蛰伏在你体内,摆动下腰徐徐厮磨,顶得你一阵酥麻,软在雄厚的怀中娇吟。
心火烧得他眼角沁红,很快不再满足于温吞律动,扬手扶着你的腰翻身欺你在下,旋即紧密的花径卷拥而上,销魂处层叠吞吐,吻住坚铁般的肉棒。刃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你秘处极美,两瓣柔软的花唇被蜜液咽地透亮晶莹,含着他的身体,有说不出的合适。
“嗯嗯。好厉害。”你不吝言辞,朝他眨眼,“你能射多少次,每次都能这般又多又烫?刚才烙得人家身子都要化了。”
他八百年清净,岂能听得这种秽言。胸口浊气涤荡,欲念难抑,掐住你的腰间狠狠一送。
“呜……”你美目上翻,被癫狂的一击肏得昏天黑地,体内热流划过,猛然挛缩,抱着他的肩膀泄了身子,胞宫再收纳不了充沛的体液,溢出一股股后又被他捣成白沫。
“丰饶赐福,即便是死亡,于我不过须臾间的将息,而恢复次数是无数次。”他用手描摹你的唇型,“这回没有骗你。”
也就是说,他的精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