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渴听床情难自抑 指交自亵淫液激流】
为什幺不是自己呢?
琉凌坐在房顶,她的手从腰侧深入,抚过小腹,缓缓移向阴部。
为什幺他压在身下激烈操干的不是自己呢?
一根手指穿过湿润的阴毛,捅入早已泥泞不堪的阴道,被细软的花穴包围,模仿阴茎的动作内外抽插。
为什幺那些爱抚、呻吟、吸吮、亲吻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呢?
指尖捅戳嫩肉,顺着湿滑的爱液逆流而上,往更深更深处顶撞。琉凌闭上眼,嘴唇微张,祈求一朵云落在舌尖,施舍她温存与缠绵。
用听觉覆盖触觉,让喘息声抚过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她朝着深浅蓝黑的天空仰头,在喑哑的虫鸣中无声呐喊。手指让阴道开合,在里面四处抽插,试图捉住一条滑溜的鱼,带动全身随快感颤抖。她身下的瓦片在漂浮,屋檐是一条带她颠簸起伏的船。两人沉湎交欢的夜晚,是琉凌被流放浪荡的情欲之海。
她没有获得高潮,没有找到那处操纵她神经的凸点,在延绵不绝的湿润淫液中漫无目的漂流,迟迟找不到坚实的堤岸。
室内的人声渐弱,琉凌呼吸粗重,舌尖四探,乳头发痒,下体湿透,半伏在屋檐上,全身发软发热,手指还在自己体内无谓地抽动。她终于放弃了迷茫的探索,从汹涌的穴道中急流勇退,像战败的士兵,久觅不得桃花源的入口;像迷路的旅人,热汗淋漓仍干涸枯槁。
她不想再看相拥睡去的两人,用瓦片遮挡住室内的光亮,也彻底堵上弥散在夜晚的情欲和渴求,整理一下潮湿的衣衫黯然离场。
回廊曲折庭院深,王府已经不似几个时辰前的肃杀冷峻,解除了隐蔽,消弭了危险,琉凌缓慢把自己拖回后院。那些跟踪和潜行者都悄然无踪,这一路如此顺畅,无人惊扰,足够她在遗憾和怅然里沉浸到窒息。像一场沉滞很久却无法成型的雨,持续的高压,延绵的湿气,难言的憋闷,让她体内虚无的空洞逐渐膨胀,直到反噬掉自己。
琉凌闭门和衣躺下,想起明日还要跟从去二皇子府,心中一阵疲惫。窗外有脚步声经过,她不想再去探究陌生眼睛的窥视,也不知道自己在高门府第中究竟会得到什幺。在规矩、阴谋、权力和肉欲的搅扰中,琉凌久等来一床湿漉漉的梦。
清晨阿庆送来一套男装,琉凌换上跟着五皇子的轿辇出府,在城中大路招摇两下就到了二皇子府。琉凌和一众仆役在府外等候许久,盯着往来的行人和门口站岗的侍卫发呆,想到五皇子的随口下达却又不容拒绝的命令,过不了几天又会成为他们眼皮底下的闯入者,她心中一阵紧张。
日上三竿,一行人才几番作揖后拜别返回,琉凌又跟随回府,一天天被捆绑在王府扮演乖顺的角色也够无聊。
“姑娘,王爷嘱托您的事情,还请您上心。“阿庆叫住了四处游走的琉凌。
”啊?他有嘱托我什幺吗?“琉凌并不愿承认自己接受了这种蛮不讲理的嘱托。
”请姑娘务必照办。“阿庆微微一鞠躬,”我引姑娘出府。“他向侧前方伸手,礼貌又不失强硬地阻断她的行动。
”好吧。“琉凌跟随他,走到东南角一处小门,像被放飞的鸟,重回熟悉的自由。
午后开始浠沥沥落雨,没有电闪雷鸣的阵势,但细细密密地迅速覆盖了宽街窄巷,一点点打褪了人声喧嚷。琉凌不知道在几时醒来,只觉得随雨水漂流许久,艰难聚拢意识后才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回到小院让她无比愉悦。
琉凌在延绵的雨声中细数这漫长的半日,从一个府第到另一个府第,从寒光凛冽的跟踪者,到芬芳馥郁的暗访人。高墙大院永远不缺想一探究竟的闯入者,甚至也包括她自己。
对,还有屋里那个婉转承欢的妖媚女人。
琉凌不想知道她是谁,只是凭香气确定她不是在书架间摸索的人。
这偌大的王府,让她觉得危险又有趣。
但这种心情很难直接平移到二皇子府。琉凌在心中默默咀嚼那个监视二皇子府的要求,五皇子一句轻易的话,像绞索一样捆在她身上,沉沉欲坠。
他不容分说的命令语气让琉凌感到疑惑。她从自己的感受中察觉到一丝抗拒。以往在嵇府,她是命令的执行者,从不思考其中的缘由去脉。但面对五皇子的要求,她变得犹豫。
五皇子不是嵇楚,不会拥有那种与生俱来、无需解释、不讲逻辑的合理性,没有收获她不假思索的服从。主人于她,是初春孟夏的季节轮替一样自然、不言自明的关系。但身边这个男人令她恍惚,她沉湎两人肉体相接,却迟迟不愿接受其指派再潜入黑夜。琉凌对几个皇子间的局势一无所知,不想在恍然不觉中站到主人的对立面。
既然已经不再与夜晚为伴,就没有重返的必要。
于是,她不做。
一连几日,琉凌醉心于制药。京城的各类药草远多于滁州,她没有立禾的天赋,却有丰富原料的加持,以及不断失败重来的时间。她买来一些种子种在院子蔷薇旁边,等待它们破土而出,第一时间收获最新鲜的嫩芽。在等待和尝试的过程中,琉凌终于体会到立禾把那间房子布置成药园的心情。于她而言,那是一个随心放置、自由伸展的空间,没有规矩约束,没有强力限制,她们都需要这样从容自处的空间。
慢慢地,方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所知甚少的琉凌无处求学。书房里都是修身齐家治国的抽象道理,对切肤的跌打伤痛毫无助益。她在书铺买了几本药草图谱,对着图样逐一辨识,学习功效药理。
她想给雁辞做一份疤痕膏,试用品摆了一盒又一盒,但祛疤消痕的功效迟迟不显着,连自己肩上浅浅一道伤痕都抚平不了。索性,琉凌放弃这场丢盔卸甲的战斗。药膏做不好,朋友总还是要拜访的。
“我是想做的,但能力实在太差,嗯,再给我点时间。”琉凌接过馨香弥漫的茶杯,心有不甘地向雁辞解释。
“不着急,都这幺多年了。你慢慢研究,我等着当第一个用户。”雁辞笑意盈盈地撩了下头发,毫不介意脖颈间露出的伤痕。
“店里最近生意还好吗?真想不到你自己在京城是怎幺坚持下来的。”琉凌环顾四周,看着店里匆忙穿行的伙计。
“没什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过慢慢就适应了。之前真是挺困难的,我记得为了催货款几乎要去绑架别人的儿子了哈哈。”
“雁辞姐,你,可以不做吧,何必非要劳心费神这样生活。”
“都过去了。而且,没办法,我没得选。”
“当年你离开说是执行任务,现在,以经营店铺之名,你是在为主人收集情报吧。”琉凌的陈述中不带一丝疑问。“这又不是滁州,稍微放松一下,也没什幺吧。”
“可不是说起来这幺简单。“雁辞浅浅叹一口气,”又没有一个五皇子会养着我。“
琉凌突然擡头,从为之惋惜的情绪中拎起自己。毫无疑问,雁辞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清楚。
”你…都知道啊…“她一下被戳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你挺惬意的,他对你不错吧。”雁辞又添了茶,“你和我不一样。我家人都在滁州,跑不了的。你嘛,我不知道你来京城前赤瑾说了什幺,但仅我所知来看,滁州已经是过去,这里零零总总的勾心斗角,你不想掺和也没有人逼你。”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琉凌。
”而且,在踏入深宅大院之前,你完全从心所欲。“雁辞像一尊温柔敦厚的菩萨,以手作印相,给琉凌指引。
她知道雁辞在做什幺,雁辞也知道她的处境。雁辞依然在为主人做事,但她,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幺做。她与雁辞共同清点货物。店里客人愈加多了起来,琉凌起身告辞。带着不知道从何开始的思考,踏入浓烈的夕阳。
“你是那个逃离的人,我不是。”
琉凌的身影包裹着金色的光芒,逐渐翻涌出层叠的黑,直到完全被黑暗笼罩。她反复咀嚼雁辞这句话,心想自己也不是句中人。或者她们都是后半句人,终究在一场又一场的出逃里辗转盘旋、没有结果。
不过如雁辞所说,她面临选择,她还能做选择。
她可以如离别时答应赤瑾的,为主人潜伏在五皇子身边;也可以转变心意为五皇子监视二皇子;或者什幺都不做,努力维持当下的安宁日子。
没有人为她做决定。这些事情,她可以置身事内,也可以摇荡其外。朝向每一条路的脚步都是自由的。想到这里,她反而感到沉重起来,因为那些未知的代价,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担。
她闻到隔壁散出的灶台烟火气,计划着随便煮点青菜当晚餐。刚要踏入院中,一株被踩倒的药草告诉她,有人来过。
小院突然成为王府侯门一样的热门场所,琉凌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