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不来,我就要主动去找他。
这件事说白了有些残忍——
我没得选。
若是我摆谱,继续与他僵持,往好了想,他直接忘了我这个嘴贱的情妇便罢了。
往坏了想,他与我斤斤计较,想证明他的社会地位与尊严,真找来几十个老外日夜不休地糟践我,我又能拿他如何?
说来也心酸。
情人就是情人。
我没有程嘉逸的联系方式。
当初我和程嘉逸签订了条约。
他每个月给我五万块钱的生活费。
其他正规渠道的开销,例如买衣和添置家具等,他可以让助理跟着我,负责买单。
若以后他腻了,想和我分开,现在住的这栋市值两千多万的别墅,他会过户到我的名下。
简而言之就是,目前我手里不能有可以变现的东西,他在提防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由他单方面决定是继续还是分开。
我给程嘉逸的女秘书打了电话,对方说可以让我进程嘉逸的公司园区,但办公区域,恕她也无能为力。
我向她表示了感谢,请求对方告知程嘉逸,我会在公司楼下等他。
因为我不确定,程嘉逸是不是会从地库直达他的专属办公室,我要让他知道我来认错了。
我挑了一套白色情趣内衣,在外套了一件卡其色风衣,化了个清透的妆,买了杯咖啡,坐在他公司花坛边蹲守。
男人嘛。
纵使他程嘉逸再矜贵冷傲,骨子里的取向也当与普罗大众并无不同,要不他何必在我身上卖力。
他会喜欢的。
这种纯欲中透着骚气的风格。
又是一年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我从中午12点一直坐到下午四点,黑云也怜惜我,从远方慢慢游离过来,替我遮挡紫外线。
就在我紧张程嘉逸会不会真的忍心看我被浇成落汤鸡之时,我等到了他秘书的电话。
她有些尴尬地说:“程总原话说,别让你在楼下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他还要。”
我不信秘书有必要非得把这段话复述给我,想必这一定是上级受命。
跟随秘书来到程嘉逸办公室后,办公室主人穿着深灰色宽松休闲西装,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看文件,一个眼神也吝啬给我。
我在女秘书的指引下,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上落座。
稍微打量了一圈办公室的环境,我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无声刷小骗书打发时间。
不知道程嘉逸是真的在忙,还是在装忙。
他时不时地盯着显示器,时不时又起身去隔壁,似乎是休息室的房间听电话。
我们无声僵持。
期间,我数次考虑要不要舍弃仅有的骄傲,像狗一样,爬到办公桌下,脱掉他的西装裤。
落地窗外,远方灰蒙蒙的天际被万家灯火照亮。
我想上厕所,站起身来,听见程嘉逸冷冰冰的声音:“怎幺,这就没耐心了?”
我擡起眼睛,对上他深邃冷峻的面孔,绷直唇角:“我想上厕所。”
程嘉逸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声音依旧冰冷:“就地解决吧,反正你又不是没在我面前尿过。”
这回轮到我难堪了。
程嘉逸嘴里所说的“尿”应是指我偶尔喝多了水,高潮时会被他肏喷的事。
我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包:“我改天再来。”
程嘉逸讥讽道:“任真,你当我这是KFC还是图书馆啊?你来蹭空调呢?”
他这幺阴阳怪气的说话真让我不舒服,于是我也鼓起勇气,梗着脖子回怼道:“是啊,你以为五万块很多吗?你那幺小气,我不得给你省点电费?谁知道你背地里会不会蛐蛐我一个人用了很多电?”
谈话间,程嘉逸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脸颊,紧盯着我的嘴巴:“我怎幺不知道你这张嘴那幺能叭叭?”
我有点怵他,但也烦他那副死装的样子:“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我们剑拔弩张地对视,程嘉逸拦腰将我扛起来,丢到隔壁的床上,此刻我确定这间是休息室了。
他跪在我胸前,脱下西装裤:“那嘴要是没地方用,就吃两口鸡巴,显得你了是吧。我是不是问过你生活费够不够?”
不等我说话,程嘉逸继续说:“任真,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不是我有求于你,吃饱了撑得,给自己找气受,找脸色看,找一祖宗伺候着。”
“我和我老婆也会这样说话。我偶尔也会开玩笑说她前任,那个前夫哥如何如何,说让我们将来的孩子叫他爸爸。你真的不懂吗,我在和你开玩笑,还是在轻贱你?是你,你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到和我平等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