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深14岁的那个夏天,突然多了一个妹妹。
好像还不只是妹妹,听说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妻子。
张锦深无法相信,大清朝灭亡这幺多年后,这种指腹为婚的戏码还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是,转念一想,娶不娶的,谁能奈何他呢,这种自信他总是有的。
父母将女孩领回家的那天,他被通知在家里等着,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刚要擡脚上楼,大门便打开了。
一个怯生生的女孩跟着母亲走了进来。
母亲声音温柔至极,指着不远处的他:“暮暮~那是你锦深哥哥”
只见女孩头也不擡,蚊子似地叫了一声“哥哥~”
他光瞧见了她的圆脑袋,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嗯,是个不折不扣的村野丫头。
他头也不回便擡脚上楼了。习惯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少女的蕾丝和碎花再次提醒他,母亲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征用了他的房间,而他现在已经被迫搬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不多日,他有个妹妹的消息就传遍了大院。
“哎~锦深,听说你家来了个妹妹” 上学的路上,陆昂格骑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一脸打趣。
赖航也从一旁跟上:“上周末你妈妈带着她挨家去打招呼了”
“可惜我去打球了” 陆昂格嗷嗷可惜
“小丫头小小只的” 于洋补充道: “哎~我妈还说她以后是你媳妇”
陆昂格蒙了:“啊?能和妹妹结婚吗?”
“没有血缘关系,你傻啊!”赖航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表示鄙夷。
“那不就是童养媳吗” 陆昂格嘿嘿笑。
于洋偷偷瞥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小心翼翼: “那~那~应该就是吧”
一整个把陆昂格整兴奋了:“锦深,你这白捡一个媳妇啊”
他停好车,冷冷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昂格看了看赖航再看看于洋:“他吃火药了啊?”
后来,某个晚上,陆昂格便捧着一篮子水果,亲自上门了。
张锦深抱臂倚着门口看陆昂格和樊暮的第一次交谈,面对陆昂格的热情,她局促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轻轻地握住男孩伸出的手,然后很快的松开。
“你好,我叫樊暮” 她笑得有些腼腆生硬,但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还挺可爱。
自此,大院孩子一有活动,陆昂格便叫上樊暮。
其实也没什幺活动,酒色喧嚣的活动自然不好带上她,剩下的无非也就是让她看看他们打球,再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所以,年少两人难得同框的场合也全都拜陆昂格所赐。
久而久之,她在陆昂格面前话倒是能说上一来两句话,可是一到他面前,就埋着头,不看人也不开口,每每打完球她也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回家,他们的距离总是隔着一个身位,他放慢脚步,她也跟着慢,他快,她也跟着快起来,有时候他也会恶作剧般的突然止步,让她一头撞在自己的背上,然后嗫嚅着说“对不起”。
记忆中那个夏天,他们总共没说过几句话。
再到秋天,母亲替她办好了入学手续,她就读在同一个学校的小学部,他因为跳级已经升到高二了,而陆昂格几个刚升初三。
说实话,高中生和小学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交集,更何况如果说一个14岁的男孩对9岁的孩子有什幺好感和爱,那更是无稽之谈。
所以这个突如其来的所谓的未婚妻,对于彼时的张锦深来说并不构成任何威胁,除了家里多了一个人吃饭,被迫换房间,时刻被念叨在学校多照顾妹妹之外,并没有对他原本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更何况,比起他,陆昂格更像个哥哥,他就更没有什幺可操心的了。
那到底哪些不以为然的情愫是在什幺时候暗自肆意疯长的呢?
他想了想,大概是在他每次自己犯浑,或者因为陆昂格那群小子犯浑连累自己被张启明教训的时,回头总能看到她默默地守在一旁的时候吧;在张启明勒令他在书房关禁闭,她总是半夜悄悄的给他送水送吃的时候吧;在张启明气急用教棍训诫他,她便在一旁小声的求情的时候吧;或许是偶然撞破的阁楼里的那些秘密的时候吧,也或者是他每次深夜晚归,总能看到她房间亮着的一盏光的时候便初露端倪倪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是无迹可寻,虽然年少时刻意回避,但是他心底清楚的知道那无声萌芽的情愫在经历一个雨夜后,猝不及防地疯狂生长。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个晚归的雨夜,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身影蜷在沙发上,她身上裹着薄薄的毯子,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像一只蛹。少年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孩,皱了皱眉擡脚便走了,只是刚跨出两步,便又退了回来。
在他把女孩抱起来的那一刻,怀里的人动了一动,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的头靠在他颈窝处,微弱的呼吸一下下有频频地扫在他颈脖上,酥酥麻麻的,让他头皮也跟着发麻。 他僵硬地站在沙发边一动不动地,见她没醒,吁了一口气,抱着她轻轻上楼,直至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再关灯离去。
他不过以为是自己偶发善心做的一件好事,直到第二天,他发现自己内裤上沾染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冷静地换下内裤之后,他卷了卷脏掉的裤子,把它扔进了洗衣房的衣篓里。
洗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匆匆回到了洗衣房。 只是他进去的时候,发现樊暮正在洗手台前忙碌,他看了看洗衣篓,内裤已不见踪影。
女孩听到响声回头,举着手里一团满是泡沫的东西问他:“你在找这个吗?” 朝阳从她身后的玻璃射进来打在她稚嫩懵懂的脸上。
那一刻,他只觉得脑内有火花不断地蹦出,连成一条火蛇点燃他全身,再汇聚到下身的一处。
“我看到在衣篮里,就顺便洗了…….对不起………” 大概看到他表情不是太好,她把手放了下来,双手握着那团东西,一贯的局促不安的样子,让他莫名地恼怒。
张锦深闭了闭眼,努力平复自己胸腔要喷发的那股劲儿,他想呵斥她为什幺随意碰男人的帖身衣物
可是,当他走到洗手台旁,开口便成了 “你继续” 。
女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倚在墙边,扬扬下巴提醒“洗啊”
“哦~” 女孩见他好像又不是生气,便笑着说“好啊~”
他目光片刻不离的盯着她的手,只见她将内裤翻了个面,将裆部铺平在她的手掌上,然后拿起一旁的洗衣皂在上面搓了搓,紧接着两只小手便就着那团布搓了起来。想到被水打湿的精液此刻正在她翻飞的指间流动,少年的喉结滚了一滚,眼神愈发的幽暗起来。
似乎感受到自己炙热的目光,女孩身体有些僵硬。
她试图解释: “我家以前没有洗衣机这幺高级的东西,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放心,不会洗坏的!”
“·······”
她来回搓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又搓了搓裆前和股,将盆里的水倒掉,接了干净的清水,将内裤来回在清水里揉搓,直到泡沫都洗干净,再拧干水,最后提溜着内裤在他面前展示“你看,这样就洗好啦!”
她笑得很甜。
真要命。
“够了” 他大手一挥,将面前湿漉漉的内裤打开。
“没有下次” 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透着不寻常地沙哑。
女孩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有些失落地低头: “好~ ” 她声音低低地。
张锦深握了握拳,又松开,最终离开了洗衣房。回到房间后,他在浴室里洗了这个早上的第二次澡,
只不过这一次是冷水澡。
再后来,便愈发出格了。
那条她洗过的内裤,变成了他年少时代无数个夜晚唯一的慰藉,每当那条内裤复上他时,就像是那双小手在轻轻地揉搓着他的滚烫,一来一回,一上一下,他便在她手里释放,浓稠的白浆沾满她的手再从指缝间滴落。他克制又疯狂,不想就此承认自己的心却又无法摆脱沉沦。
甚至在每个晚归的深夜,看到她为他留的那盏夜灯,他都无法控制的进入她的房间,搬来椅子坐在她床边,凝视她睡熟的脸,再小心翼翼地印上她的唇………
直至他上大学,在理智和沉沦的天平上,他最终选择了搬出去住。
那条已经被蹂躏得薄如蝉翼的内裤被他锁进了柜子里,大学期间他开始有意接触新的女性朋友,但是再没有人能让他产生那样热烈到无法自持的欲望,最终他还是翻出了那条内裤,他承认,他的身体比他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