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一见面,程双就半跪了下来,“二小姐,奴对不住您,和李樵成亲本该告知您,我们实在是真心相爱啊…”
看样子陈姑娘以前并不同意他们,三四天就能成亲这得多紧张啊,一上来就这样跪,陈罄与被这样的阵仗吓得不轻,状似面色平静,选择中庸话术,试探道“你不该和他结亲得这样快。”
程双的头更低了,“是,二小姐。”
她还没说完,大约是感受到她的忠诚,陈罄与脱口而出“你结亲办得这样快,让别人怎幺看你”
程双倒愣住了,她这下擡起了头,只轻轻看了一眼,却像在端详,“二小姐,奴知错”,她声音沉着,站起来坐到了陈罄与旁边:“他的事,您打算怎幺做?”
怎幺说到这儿了,他又是谁?是陈姑娘前几日和他们商量的那件事吗?
或者说,对他动手,是所谓的机会难寻吗?
她感觉自己脸色有些僵硬了,她微妙的感觉到她离那张字条越来越近,此刻,她本应欢喜来对了地方,找对了线索,但程双怎幺肌肉越绷越紧了,怎幺办?
她咬咬牙,死马当活马医算了,生命受到威胁让她流露空前的狐假虎威气势:“程双,这是你该问的?”
程双似乎被吓退,她跪下,“小姐,奴跟您多年,是您和大小姐捡我回来,若不是您,奴万万没有今日。只可是,您前日受到那样的羞辱,奴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怎幺说到这份上了,陈罄与不敢再提相关细节,若让原主这样生气,怎幺过了几天到她这儿就忘了?这样根本一点可能就没有。
可是再说她也训斥不下去啊,原主看着冷漠,但似乎平日里对身边人也清楚,她思量,叹口气道:“阿双,去吧,领陈樵来,让我看看他对你好不好。”
程双擡眼看她,眼神是亮晶晶的盛满的喜悦,她本就长得清淡漂亮,长久的买卖让人忽略了她本就年轻,她笑的很开心的时候会露出一边的酒窝:“谢谢小姐,我现在就领他来。”
陈罄与仍在琢磨“他”的存在,她多想代入陈姑娘,可她没办法,动手果然是干掉他,侍女们的回避,手下掌柜的愤慨,是不是你?
许泓。
程双推开门扇,临踏出门槛前,她回头,依然是那样甜甜的笑:“小姐,别掐自己的手了,您都掐青了。”
陈罄与冷汗涔涔,还没从原主打算刺杀驸马中缓过来,就发现自己刚刚想得入了迷,以为敷衍下去程双,却不知道自己笨拙思考的时候有多傻,陈姑娘,真切经历过这样的人,怎幺会像她这样想?
她出门,想从偏房叫竹荪谈云回陈公府,她一推门,程双立在门口,一手拿着剑柄,剑尖抵着地,寒光森然,声音淡漠:“说吧,你究竟是谁?二小姐在哪儿?”
——
程双:展示一点点病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