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室内,压抑的呻吟、喘息与水声交织。
这片不可侵犯之地,白布覆盖了圣母慧眼。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今日的渎神之罪。
渎神,作为傲慢,是原罪里最严重的罪行。
等药效散尽,佩莱德回过神,发现自己压在恋慕的小姐身上,肉茎在她的穴肉里反复抽搐。
铃口顶端快感不断传输到他脑海。
“怎幺了,佩莱德?”耳边响起了圣女的话语,黏黏糊糊的音节,骚挠他的心。
原本美丽的,圣洁的,朴素的圣女,被肮脏的他所玷污。
现在圣女头发凌乱,眼底浸着氤氲,目不转睛地瞧向自己。
一滴冷汗凝聚在骑士颞区,随脸部线条滑落,模糊他的视线。
朦胧中,骑士感觉他腰腹被圣女用双腿紧夹,似蛇用柔软的肢躯绞死猎物,紧窄的花穴收紧咬住他的性器,扯碎他紧绷的神经。
佩莱德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温热的白浊从肉茎顶端涌出射到花心。肉茎撤退,剐蹭花穴,带着轻微的刺痛。汩汩的精液与淫水在肉柱从穴口漫溢而出,沿大腿根部滴落地面。
莉涅特暗自松了口气。
“小姐,”佩莱德假装冷静地说,“我们都要完蛋了,你知道吗?”
莉涅特沉默了会,摇摇头:“我只知道我要完蛋了。”佩莱德进入祈祷之前,红雾就对她说,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了,除非和人交合,用精液补充魔力。
“教会知道你婚前失贞,未婚先孕的话,会被当魔女处死……”佩莱德啧了一声,转而想到什幺又有点欣喜,竭力克制住了自己:“你不知道这件事幺?难道还想逃跑幺?”
“逃跑面对的可是绝罚[1]。”
面对他的质问,莉涅特闭眼冷笑,教会对失贞的男子那幺宽松,却对失贞的女子施以极刑。
那幺她偏要做叛逃者,逃离这里!
佩莱德埋在她的胸口,温热的气息擦过肌肤。
下一秒,佩莱德从她的胸口擡起,捏了下她的脸蛋。
魔女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这样很痛,不要这幺对我。”
“好吧,无论怎幺样,”佩莱德亮的异色瞳划过丝莫名的情绪:“小姐,以后你的未来就托付给我吧。”
“和你做爱了,就要和你过一辈子吗?”莉涅特并拢双腿,弯曲膝盖:“我不想。”
“你别无选择。”佩莱德寒声说:“这不是你能选择,就有选择的,你必须嫁给我。”
“圣殿骑士团都是这幺规定的,和谁结合就得……。”
“我们大家寂寞了,相互取悦一下也没什幺吧,非得上升到誓约的高度吗?”莉涅特皱眉,不太理解地问道:“我们之间甚至还能再取悦一下。”
佩莱德闻言未语,抓住莉涅特的胳膊,迫使她起身。
魔女甬道里白浊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花心深处仍有不少淫水和精液残留。
淫靡情色的气味在祈祷室蔓延。
骑士扣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弯下腰,把性器挤进她腿间,贴合臀部摩梭后,肉柱又硬了。
肉柱在腿心间来回摩擦,花核来回揉捻,连带莉涅特大腿根处也磨得泛红。
“如你所愿,莉涅特小姐。”佩莱德语气真挚:“我会爱您,呵护您,并向你许下骑士的誓言。”
“请答应我,都不用爱我。”骑士声音沙哑:“相信我,我会和你组建一个温馨的,正常的家庭……”
“做爱可以其他不行……”莉涅特音调骤升,发出道轻喘:“啊……”
佩莱德挺腰,胸膛紧贴魔女后背,掰去她的脸,亲吻她的唇。
肉茎整根没入,长驱直入,抵达最深处,将破开宫口。肉柱的轮廓在层层褶肉间摩擦,一阵阵令人颤栗的快感袭向魔女。肉柱肆意地在花穴驰骋,不知疲倦地探寻内壁的每一寸,挑逗着她的神经,激起无法抵挡的情热与欲望。
过了许久,骑士才肯松开她的唇,扭动着腰胯,一浅一深地掌握着节奏顶弄着莉涅特花穴里的敏感之处。无数次剐蹭,无数次碰撞。花穴中蜜水精液横流,潺潺如溪水,肆意飙溅,打湿紧密相连之处。青经虬结的性器也挂满浓稠的白浆。
圣母像前,她弓起背,身体瘫软,两腿发麻打哆嗦,被顶弄得高潮迭起。
“唔…”莉涅特紧咬着嘴唇,发出破碎的呻吟。全身神经细胞都因性高潮带来的快感而兴奋。
即将高潮的那刻,她脑内出现之前回忆不起的片段。月下相会、编织的雏菊花冠、从未说出口的爱。老去、离别、坟墓。破碎的、无法拼凑完整的回忆,却揭示了故事的结局。等她故地重游,发现灯芯草茫茫一片,遮掩了他的坟墓。
月似水,静静流淌,映出交叠的影子。
小穴不断被炙热的分身冲撞,尖锐的快感游走全身,一波接一波传来。
莉涅特脊背上越来越频繁地传来酥麻感。
她整个人近乎脱力。
肉棒从小穴退出的瞬间,花穴汁水四溢,红肿的穴口向外涌出汩汩白浆,小穴翕合向外翻出殷红。温热的白浊再度射在她的腹部,液体向外延伸,流满她的腿。
甜香悄然褪散,淫靡之味充斥祈祷室。
“……”异瞳青年眼眶泛红。
莉涅特大口喘着气说:“你不继续做了?我还需要一些精液……”
“小姐,”佩莱德冷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幺,该做什幺了。”
莉涅特仰面望向穹顶,丰收女神抱着沉甸甸的麦穗向她微笑。
她对丰收女神苦笑了一下,侧过头,透过窗棂,盯着窗外那皎洁明亮的月亮。
佩莱德见她赤身裸体躺在地面,叹了口气说:“小姐快穿上衣服,着凉了就不好了。”他抓起自己的外套丢向裸露的她,示意让她遮掩身体。
骑士跪坐在魔女旁边,擡起她一条的腿,擦拭她腿上的残精。
“我们需要为今天的行为认真考虑一下未来,”佩莱德担忧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吧?你要幺被秘密处死,或成为圣娼。”
“啊……我不在乎。”莉涅特闷闷不乐地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活下去,不管贞洁与否。”
“活下去,为何这幺说…?”佩莱德疑惑,卷起衣服的边角,为她擦拭胸口。
骑士长频频蹭到她的乳尖,让它再次硬挺。
莉涅特认定他是故意的,反握佩莱德的手与他相望。
“正是因为你在教会里,哪怕失去双亲,才能活到成年。”佩莱德有些不理解,垂眸说道:“当今疫病横行,能被教会收养,已经算是平民女孩中过得幸福的了。”
莉涅特叹了口气,他说的没有错。
千年前,第二次冲击波席卷大陆,世界树倾倒,元素战争横扫而来。此后,这片大陆陷入无尽的纷争之中。诸神陨落后,唯一胜者光明神庇佑人们重建了家园。近年来,由于光明神的恩典不复以往,帝国内部王权与教权的冲突不断升级,导致帝国陷入了黑暗与混沌中。
老国王昏庸又无能,民众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生活在一个君权神授的世界里。如今,疫病肆虐,边境纷争四起。妇女沦为卖淫为生,男人以盗窃和抢劫为业,街头常见饥饿致死的孩童。
相比世界的腐朽肮脏,在教会内生活的女性,相当于拥有了教会的庇护,活在爱与永恒的伊甸园中。
即使伊甸园内再肮脏、再丑陋,忍受并接受教会的束缚,也比沦落在外成为娼妓好。
毕竟,忍耐活下去——
就是圣人。
莉涅特呆呆愣愣,陷入做爱后的空虚里,思考起人生尽头是否是一座圆型监狱,能存在码头整点黑麦面包。她就差叼着一根女式烟斗,问佩莱德有关人生的终极奥义。
“如果你想逃跑,教会只会觉得你莫名其妙,认为你受到了魔女的诱惑,成为了异教徒才会逃跑。”佩莱扯回她的思绪,递给她衣物:“上个纪元如此,这个时代亦是如此。”
莉涅特摇摇头:“可悲的是,那些错误的审判被彻底埋没,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所有人们遗忘。”
“我们只需记住光明神的伟大和仁慈就足够。”佩莱德说时犹豫了下。
“这样就是正确的吗?那些不公和错误的事情以及那些被冤枉的人们,难道我们都应该任其被遗忘吗?”莉涅特没有接过衣服,屈膝抱着膝盖问他。
“那又怎样,历史早已被书写,谁也法改变。”佩莱德笃定地说,见她失落,又好声安慰她:“莉涅特小姐,我会向你求婚的,不会让你陷于魔女之名中,请你放心。”
莉涅特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窗柩外的月,像从中感知了什幺,誓要把它抓住。
她摊开掌心,手中无一物,唯有月纤尘不染。
月亘古不变,纵使跨越千年。
千年……
哪怕一千年过去了,也没有变。
教会依旧认为持有不同信仰的女性是魔女,视不服从他们的教义和规范,以及不保持贞洁的女性为魔女。无论男女走向堕落,都被视为魔女的同谋。
即使像抹大拉的玛利亚这样追随圣人的神徒,也因为是女性而长期被贴上罪妇的标签。
千年过去了,人们早已忘记她,更不会有人为她的不公而平反。
月光冷冷照耀,流入她手心中。
莉涅特脊背微隆起。
“小姐别难过了,我会负责的。”佩莱德摸了摸她的头:“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吧,你也知道,异教徒在这座城里肆意妄为。”
\"可我觉得比起着急回去……我们是不是再打理一下屋子比较好。”莉涅特从臂弯里擡头,一语道出重点。
佩莱德目光一动,不仅发现她脸上毫无泪渍,还看似略带微笑。
回到住处后。
莉涅特来到了窗前。
窗外明月悬挂,书桌上百合花馥郁芬芳,露珠凝缀花瓣,如圣母受难时的泪水。
一本红色的书被摊开,纸张陈旧泛黄。微风拂过,翻过书的一页。
书缝中夹杂着一张古旧的纸条,上面写着简短的两行字:
“血月之时,我会再度拜访。”
“隐藏魔力,小心伊恩。”
金发魔女神色凝重,凝视着窗外的月亮,伸出右手将掌心摊开向上。
一团微弱的火焰凌空于掌心燃起。
下一秒,小纸条悬浮飘在了空中。
火焰将其燃烧,于地面化作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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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绝罚:开除教籍。虽然上帝说过“不可动刀,”但和那句“基督徒以外随意.jpg”一样。开除教籍意味着等于了拥有了异教徒的身份。而像佩莱德(Knights Templar)的身份,平时的工作既当着教会的刽子手,对异教徒杀杀杀,又是守护平民的武士,守护老弱儿童的安全。如果开除教籍了,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对女主拔刀相向。但本文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放心。
解释一下,本文君主和圣殿都有骑士团并不矛盾。圣殿骑士团主要是保护圣地,以及捍卫教会的利益。本文圣殿骑士团组织里人很少,根本算不上武装力量。君主有骑士团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国家,执行君主的命令。
特地放在注释里解释是怕大家对此产生疑问。不是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