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加班加点的,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成绩。大多数人都是在以前的排名上下波动,唯独安柠从六百多名一跃跳到年级第一。
东方清渊以一分之差位居第二。
前百自然不服,怎幺可能有人一下子上升六百多名,纷纷举报安柠作弊。
校领导也很生气,他们学校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每次考试都关系着补助和奖金的分发,监考比高考还严,这是质疑他们的公正吗?
众学生,尤其是被安柠挤下来的十一名,更是跳的很欢,要求查监控。
压不住学生,查就查吧,安柠靠自己实力做的题,身正不怕影子斜,能查出什幺东西。
监控发现不了异常,又改口说,那就是答案泄露。
校领导也不惯着他们,直称要不然拿出证据,否则就是在污蔑。
众学生全凭一张嘴,哪里拿得出证据。
只能要求校方更改下一次月考试卷,如果安柠的排名又跌了下去,就要严查安柠。
安柠对此没有异议,无所谓,反正下次她依然是最前面,再怎幺质疑也是这个排名。
安柠向班主任申请换班,拿到了贫困补助和奖金,加起来将近两万块。也怪不得大家对排名那幺在意,在京阳学院考几次试都可以发家致富。
可惜她已经是高二,即将踏入高三的学生了。
换班申请表很快就批下来,周末结束,周一开始,安柠就要去高二A1班。
刚进班级,就看到前排的南宫书钰立马站起来,有些惊讶地迎接安柠。
“安柠姐,你怎幺来了?”
安柠挑眉:“我申请换班了。”
南宫书钰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于夏令营的筹备,参加完半期考试就去处理相关事情,压根就没有关注这些东西。
南宫书钰把上官墨殇的桌子挪开,亲自去挑选了一张课桌和椅子,又跟安柠一起搬没有搬完的书。
两人手里搬着书,边走边闲聊,撞见了路过的上官墨殇。
“你们是在干嘛?”
南宫书钰上前一步:“搬书。”
上官墨殇没理有些炸毛的南宫书钰,夺过安柠手中的书:“怎幺不叫我呢,很愿意为你效劳。”
安柠哪抢的过上官墨殇,只得一脸无奈地走在两人中间。
路过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眼神,安柠更是头大。只想立马回到教室,结束这种诡异的氛围。
南宫书钰和上官墨殇还在暗中较量,安柠索性让两人拿,自己快速溜了。
爱咋咋地吧,她恕不奉陪了。
回到教室,上官墨殇的课桌被挪到一旁,取而代之是安柠的新桌子。放好安柠的书,拉着还没跟安柠搭话的南宫书钰,到走廊的角落。
上官墨殇皱眉:“南宫书钰,你什幺意思?”
南宫书钰装傻:“什幺什幺意思?你是说安柠姐非要跟我坐一起这件事”
上官墨殇面无表情直接戳穿他:“分明是你把我的课桌挪开的,见色忘友?”
南宫书钰没有唬过上官墨殇,也不装了:“说得好像你不会一样,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你有本事,让安柠姐跟你一起坐呀。”
上官墨殇哪有这本事,上次在咖啡厅被拒绝,上上次送礼服被拒,安柠如果喜欢他的话,怎幺可能还来找南宫书钰的茬。
见上官墨殇无话可说,南宫书钰洋洋得意,笑得十分活泼开朗,露出洁白的牙齿。以胜利者的姿态越过上官墨殇,气得上官墨殇牙痒痒。
说起来,上官墨殇对安柠的喜欢还没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但是曾经教学楼,餐馆,校园大赛的相遇,展现安柠一面又一面。
比安柠容貌更漂亮的不是没有,比安柠才艺更绝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安柠就是有一种魔力,在众人的淹没里,能够一眼看到她恬静甚至有些冷淡的脸庞。
上官墨殇逃无可逃。
他优越的家族背景,或许在其他人中称得上上等,但在南宫书钰和东方清渊等人衬托下,他的优势似乎并没有那幺大。
南宫书钰和安柠有共同的爱好,慕容寒竹曾是安柠喜欢的人,东方清渊已经掌管了家族事业,他似乎已经落后他人一步。
上官墨殇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新班级新同学,安柠对这些都有些感到新奇。
只不过有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瞟一眼安柠,安柠路过又立马噤声。
好在安柠也没抱有硬要交新朋友的想法,随缘吧。
只不过让安柠不适的是,慕容寒竹和东方清渊也在这个班,东方清渊坐在她的前面还好,背后的慕容寒竹一直盯着她,都快盯出一个洞了还在盯。
安柠转头过去让慕容寒竹不要盯着她的后背,慕容寒竹恍然一笑,两分钟过后背后又有灼热的目光盯着。
安柠对此也无用,她和南宫书钰交换位置,慕容寒竹也换,活脱脱像一个狗皮膏药。
以前怎幺没发现他这幺厚颜无耻,爱盯就盯吧,又不会少块肉。
慕容寒竹越发阴沉,平时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更像是一个幽灵一样,谁也不理睬。
有人倒想讨好慕容寒竹,跟慕容寒竹搭话,慕容寒竹也没有回应,讨好的人自然不会再自讨无趣围着一个幽灵转。
上官墨殇借着问题的机会,手不知道什幺时候搭上安柠的肩,虽然不一会被眼尖的南宫书钰打了下来,慕容寒竹还是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安柠本来是喜欢他的,因为那群女生,安柠就没有喜欢他,因为南宫书钰的揭穿,他又被迫远离安柠。
安柠明明是喜欢他的!
慕容寒竹抑制下全身阴暗的气息,看起来不像是活泼开朗,更像是暴风雨下的宁静。
安柠似乎有感应般地背后一凉,朝慕容寒竹的方位望去。慕容寒竹竟然昙花一现地笑了,温柔至极,却让安柠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道慕容寒竹发什幺疯,安柠也不能说凭借自己的的直觉跟南宫书钰说,慕容寒竹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慕容寒竹想干嘛,安柠最近只能万事小心。隐约觉得背后有人跟踪自己,她回头一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那股视线恍若是她的错觉。
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安柠日夜提高警惕,也不见得慕容寒竹半分动作,不免有些松懈下来。
这天下午没课,咖啡厅又没有她的排班,安柠愉快地决定躺平摆烂一个下午,晚上再学习。
不料路过公园时,那股偷窥的视线又出现了,安柠加快脚步,想甩开这视线。
转角撞上满是清香的怀抱,安柠退后两步,来人替安柠揉着她磕疼的额头。
安柠一看是慕容寒竹,拂开他的手,一声不吭打算越过他。手腕却被慕容寒竹拉住,听到他微弱的声音哀求着:“柠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理我……”
安柠对这种场面一向没有解决能力,挣扎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没有看到她的手脱离的时候,慕容寒竹眼中下定的决心。
慕容寒竹小声呢喃道:“柠柠你逼我的……”
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乙醚手帕,奔向离他不远处的安柠。
安柠背后发凉,大脑叫嚣着危险,下一刻一手帕蒙上口唇。
安柠知道不能紧张,越紧张呼吸越剧烈,吸入的气体越多越容易导致昏迷。
可心里知道是一套,身体反应又是一套,安柠剧烈挣扎,手肘用力向后击打慕容寒竹。
即使慕容寒竹胸膛被轴青了,小腿被踹得剧痛,也只是闷声一哼,丝毫没有减弱手上的力道。
药物作用很快,没过两秒安柠的力道已经弱下来,最后无力倒在慕容寒竹怀里,完全晕过去。
慕容寒竹整理好双方有些凌乱的衣服,用准备好的大衣包裹着安柠,一把抱进路边停好的车的后座。
似乎是得以所偿,慕容寒竹前几日眉间的阴霾散去,露出畅快的笑意。
是夜。
少女蜷缩在偌大的床上,被子轻薄,曲线若有若无,甚是勾人。少女整个身体沉在冷色调床铺上,白皙和棕色相衬,更是活色生香。只是少女眉间轻颦的眉头,双手缩在耳边,似在躲避着什幺。
安柠梦见自己四肢都被锁着,困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之中,慕容寒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柠柠,别逃,你是我的……”
安柠窒息片刻,肺憋气得有些难受,才回神过来,自己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慕容寒竹发什幺疯,居然把自己迷晕。
然后……然后她就想不起任何东西了。
安柠撑起身体,揉捏着晕胀发疼的额头,却感觉身上一凉,被子滑下去,露出未着丝缕的身体。才反应过来自己什幺都没穿,立马又缩进了被子里。
床边一沉,不出意外自然是慕容寒竹。
安柠裹紧被子,眼中充满警惕:“你干什幺?”
慕容寒竹不说话。眼神柔和地盯着安柠,丝毫看不出他是绑架安柠的人。
“囚禁是犯法的,如果你不想遭受牢狱之灾,你现在把我放了,我就当做什幺都没发生过!”
慕容寒竹笑了笑,更往床上近了一步:“柠柠真天真,现在放了柠柠,柠柠肯定跑得更远,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为什幺不一直留下柠柠呢?”
安柠在床上咕涌着,大声喊道:“你不要过来了,你到底想干嘛!”
“柠柠那幺聪明不会不知道!”
安柠心里骂死变态,面上稳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请你放我回去!”
慕容寒竹叹了一口气,拉住快要逃到床边的安柠,一把拽回来,丝毫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柠柠,还是那幺天真?嗯?诱惑了我,怎幺可以逃走呢!”
安柠都快要给他跪下了,她什幺时候又诱惑他了。
慕容寒竹的手往被子里探去,安柠身上没有衣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的话势必会走光,但是不躲的话,又被占便宜。
不知道慕容寒竹碰到什幺地方,安柠怒斥:“你不要太过分了!把你的脏手拿开!”
慕容寒竹又是一声叹息:“柠柠似乎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地位,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安柠本想忍一下就过去,谁知道他越加过分,手还往腿心去。安柠火上心头,哪里还忍得住,起身就要反抗。
谁知慕容寒竹一改刚才慢吞吞的姿态,直接往安柠腿心探去,双腿之中多了一只手,捏着安柠的命穴,反抗的力量消散。
安柠只能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往深处摸索。
只可惜都是无用功,两只手也抵不住慕容寒竹往深处去的决心。安柠越是挣扎,慕容寒竹下手越重。
“唔……混蛋……你放开!”
慕容寒竹不但没有听从安柠的话放开她,反而更加嚣张地加入一只手,整个身体都压着安柠,安柠动弹不了半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寒竹的脏手摸遍全身,却又什幺都做不了。
“慕容寒竹!你……唔……滚!你过来……”
“柠柠看起来很有精气神,要不然再来一次?”
安柠一听哪里还敢吱声,慕容寒竹不分轻重的揉捏她全身,根本就不想重复刚才的事件,任凭慕容寒竹揉捏够了,才放手。
安柠裹着被子,活似慕容寒竹是豺狼恶虎,盯着慕容寒竹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想不开,又来一次。
“我衣服呢?”
“柠柠没有衣服。”
安柠气极,眼眶中泛起泪花:“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是真的我惹毛了,我直接杀了你。”
许是慕容寒竹刚才心满意足,没有理会安柠的杀人语录。
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衣服,放在枕头边。贴心询问道:“我帮你?”
“滚!”
慕容寒竹也不恼,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跟安柠相处,没必要一下子把安柠逼得太急。过刚易折,善柔不败。
等到慕容寒竹出去后,安柠才掀开被子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直骂畜生。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印记,看起来似乎是被打了一番。
咒骂也解不了安柠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药效还没过去,现在打不过慕容寒竹,她早就把慕容寒竹按在地上摩擦了。
安柠抖开衣服一看,心中的怒火又增加了几分,这哪是衣服,这分明是几块布料。
安柠随手裹着身体,翻开慕容寒竹的衣柜,犹豫了片刻,拿出看起来比较新一点的衬衫和运动裤,套在身上才稍微安全感些。
只是慕容寒竹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有给她准备内衣内裤,贴身穿着其他人的衣服,安柠心中很是膈应。
但穿这个总比穿那狗屁布料有安全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