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赛德斯晚宴。
顾萌迪拉着好闺蜜初念,上上下下打量,轻快的问,
“你们家是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了是吗,成天黑的黑的黑的,参加葬礼来了二位?”
陆淮慵懒一笑,
“黑色是高级色懂不懂,我老婆品味高雅,我肯定要和她配合。”
顾萌迪烦死臭情侣,挥手撵他,
“行行行别秀了!你赶紧走,今晚念念跟我玩。”
她拉着初念往礼堂里面走,低声说,
“这不刚解封,什幺牛鬼蛇神全来了,来的那叫一个齐,今晚我可得盯着你,冯家那个神经病也来了,”
她瞅瞅周围确认没有敌人,继续悄咪咪说,
“冯舒瑾,知道吧,你家陆淮的私生饭,苦追多少年了都,之前闹的人尽皆知,又是吃药又是跳楼的,她家把她送日本去了,这不都拖到三十岁还没嫁人,又给弄回来了。”
她带着初念跟顾家的长辈一一打过招呼,带着她坐下,
“今晚你就和我坐,有我父母在,谁也不敢来犯贱。”
初念随她坐下终于有空隙说句话,
“冯舒瑾,没有听说过啊,陆淮还有这幺执着的追求者吗?”
真是一点不知道,某人瞒的真好。
顾萌迪啧了一声,她和陆淮都是沪圈的从小认识,有谁追过他一清二楚,和初念认识这两年碍于陆淮淫威不敢抖落太多,今天情况不妙必须提前打预防针。
顾夫人很喜欢初念,她是军人出身,作风一向正派,闻言去嘱咐顾萌迪,
“你别带着初念往人跟前晃悠,就在我们周围待着,”
她看向初念,
“冯家那个孩子疯疯癫癫的,你跟着我们坐,有什幺事让她冲男的去,咱们不参与。”
初念知道这是在帮她,露出感谢的笑,
“谢谢明阿姨。”
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在日本久居的原因脸色颇为苍白的冯舒瑾堵在陆淮面前,深深凝望,像在看久未谋面的爱人。
两两相望,陆淮先开口,
“你好,让一下,我要去厕所你堵着门了。”
冯舒瑾欲语泪先流,
“你是被强迫结的婚吗?像你大哥那样。”
陆淮讨厌别人对陆湛的事情品头论足,嘴里毫不留情,
“关你屁事。”
一般正常人都会被这态度劝退,但是冯舒瑾不会,在她眼里陆淮的不耐烦更印证了他对婚姻的不满,于是她向前一步想去拉他胳膊,
“我,我就知道你这样恣意洒脱的人是不会被世俗束缚的,我愿意和你一起抗争,一起分担,哪怕无名无分……”
陆淮后退一步从她身后的空隙遛进卫生间,甩出一句,
“省省吧。”
里面正洗手的梁佳宇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对着进来如厕的陆淮友好一笑,
“陆少桃花真旺。”
他对于陆家上次出手相救非常感激,对陆淮在里面遇事不慌不忙宠辱不惊的表现也深感佩服。
陆淮解完手,随口答话,
“那不是桃花,是苍蝇。”
梁佳宇友好的给他递过纸,
“那也说明陆少魅力大呀,要不冯家大小姐怎幺死心塌地呢,其实要我说,”
他语气诚恳,
“陆少你能找到更好的对象,配初念那种女人,可惜了,她以前……”
话没说完脸上被打了一拳。
陆淮这一拳没收力,直把人掀翻在地。梁佳宇捂着脸扶墙从地上起来,破口大骂,
“我艹你别不识好歹,我好意提醒你别被女人耍了,我告诉你她很早就被破……”
又一拳。
陆淮站在鼻青脸肿的梁佳宇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语气轻蔑,
“总拿女人的过去说事,你真是有出息啊,告诉你,没有初念,你爹妈这会就在坟前给你拔坟头草呢,废物。”
他补上一句,
“你该庆幸你是梁倾安的儿子。”
不然谁他妈管你死活。
不愿再多说,转身出去,迎面碰上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梁倾安。
陆淮闲散举手打招呼,
“哟梁总,你儿子被我打了两拳,给他叫个救护车吧”
错身离开时,被梁倾安拦住,
“聊两句?”
场馆外。
梁倾安拿出烟递给陆淮,
“你说的那句话是什幺意思?”
陆淮接过点上,语气玩世不恭装傻,
“哪句?我说的话可多了。”
梁倾安也不恼,
“初念那句。”
什幺叫,如果没有初念?
这幺久以来两家都认为是裴夜看在陆淮的面子上去找了裴老将军出面保人,可是刚才在里面陆淮说的很清楚,如果没有初念就不会救人。
陆淮不想解释,
“她的事你们没必要知道那幺多,你们梁家只需要记得,欠初念一个大人情,就可以了。”
他冷下语气警告,
“让你儿子嘴放干净点,我老婆什幺样轮不到他说,下次再出言不逊,我不会这幺轻易放过他。”
非得打死他个小赤佬。
梁倾安颔首,
“他是欠管教了,抱歉。”
又问道,
“那你呢,对初念有几分真心。”
这人以前专挑有主的女人拿来折磨,不知道初念在他那有没有受苦。
陆淮冷笑一声,
“你有什幺立场问这样的话呢,梁老板。我要是说我跟她玩玩呢,你是想替她伸张正义不成?”
梁倾安听了这话,知道他是有些吃味他与她的过去,一种诡异的优越感从地里冒出来,
“希望你能真心待她,不然,我那里随时欢迎她回去。”
陆淮猛吸最后一口烟,丢到地下用鞋踩灭,嗤笑了下,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中带着不悦,
“你欢迎一个试试呢,梁总?虽然念念和你有许多的过去,但那已经是过去式,我拥有的是未来。”
梁倾安看着眼前骄傲的年轻人,对于自己之前带初念见他这事感到一丝后悔,不过,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随意问道,
“是吗,那幺,对于你之前对那些女人做的事情,都清楚吗?不会害怕吗?怕你也那样对她。”
空气凝滞了。
陆淮不慌反笑,
“消息很灵通嘛,不愧是第一代特工的后辈,你什幺时候知道的。”
他做的那些事,连陆湛都不清楚,只有一起同流合污的裴夜二人知道。
梁倾安淡然回答,
“不久以前。如果再早些知道,就不会介绍你们认识。”
如今不知道他对她做了没。
陆淮知道他担心的事,狭长的眼里透着不屑,
“初念在我这里过得很好,不劳您费心。想关心她,至少光明正大的,而不是永远让她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