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伸出舌尖，隔着细密的纱线点触她的嘴唇，洇出层层湿意，浸透了面罩。两人在细绢两侧唇舌纠缠，虽已舔过每一处细节，但不彻底的接触仍不算完全的拥有。绢纱湿了大半，混合着两人的津液，琉凌擡手轻轻扯下面罩，把唇齿毫无保留地送入主人口中。
他回应，终于没有隔膜的紧密贴合在一起，琉凌仿佛初入屋舍的外来客，要细细探查其中的一切。她用舌尖扫过对方口腔，享受其中湿热的温度和交融的唾液，想把自己缩小永远住进主人口中，始终被他包裹舔弄。
主人缓慢停了下来，脱离温暖的巢穴，唇舌被留在微凉的夜风里。琉凌擡头看他，带着强烈的渴望请他占有自己，祈求他接受自己的讨好与爱意。
“你怎幺在这儿？”主人看着她晶莹微张的嘴唇。
“我，刚才追查到一个可疑的人。”琉凌的眼神有点慌乱。
“回去说吧。”主人走过琉凌身边，发现她走路时的异样：“你怎幺了？”
“啊，身下有伤。”琉凌不敢擡头。
主人的眼睛在琉凌下身停留许久，像是要透过这件他命令雀送来的长裙，看清里面的风光。终于，他径直穿过回廊，琉凌小步跟在后面。
她跟着主人走到南侧院，立禾开门看到两人，收敛了疑惑的神情向主人屈身施礼。
他扶起立禾，顺手搭在她的腰间，在臀部揉捏，轻吻她的脸，“怎幺还没休息？还在制药？”琉凌第一次听到主人如此温柔的低语。
“嗯。”立禾顺从地迎上他的亲吻，“主人有什幺吩咐吗？”
“给我一点外敷消肿的药膏，好调教一下她。”主人微微向琉凌偏头，立禾平静地望向她，琉凌像陷阱中的动物望向围观的猎手。
”是。“立禾轻巧地绕过腰间的手，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绿色圆盒，递给主人。
他伸手接过，又埋头在立禾的胸前嗅闻，”不会冷落你的，一个时辰后过来。嗯？“
”是。“立禾低头答应，送两人出门。
”脱吧。“琉凌跟着进入内室，熟练地在主人的凝视中脱掉衣服，光裸着站在他面前。
胸前乳头高高挺起，下体腿根处通红一片。阴毛上沾着星点白浊，粉碎的细沫展示了此前激烈的抽插进出。阴唇间流出一条莹亮的细流，爱液仍挂在阴道间，不知道是先前他人勾弄的残存，还是刚才为主人情动的结果。
“他射了几次把你干成这样？”主人审视着琉凌湿黏的下体，“他是不是特别满意你在床上的表现？”
被男人操干的情形通过红肿的下体和精液直白展示在主人面前，琉凌被迫回忆了被阴茎捅入射精的性爱经历，她不想主人知道这些，更不想男人飘荡在两人之间，伸手遮住了下体，却被主人挡开。
”回话，他操了你几次。“主人抚弄着湿黏的阴毛，划过男人修剪过的黑色边缘，像观察他人品尝过的菜肴，反复追问被咀嚼的情形。
”一，一次。“琉凌声音颤抖，仿佛病人讲述被病魔侵害的过程，等待大夫的检查和诊断。
”一次就干成这样？“主人细长的手指挖了一点盒子里的药膏，径直捅入琉凌的下体。
”啊——”在触到她皮肤的一刻，琉凌的呻吟应声而起。主人的抚摸比任何人的插入更让她双腿发软，不安地扭动身体，不受控地大声呻吟，想让这位大夫的妙手更彻底地医治自己。
”是这样吗？“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在小穴里进出，摩挲涂抹两侧红润的肉壁，冰凉的指尖在温热的穴内游走，带出更多淫水。琉凌已经沉沦在被手指亵玩的快感中，几乎站立不住，全然忽视了下身的不适，只想在主人更严厉的言辞羞辱中被侵犯。
“他对你很上心呢，特意给你收拾了下身，看来以后恩宠肯定不会少。”主人将两根手指塞进小穴，裹着药膏抚过男人曾经激烈抽插的甬道，有意无意勾弄着琉凌的花心。
“啊，是他，是他强迫我的。啊主人——”琉凌在断续喘息间努力为自己辩解，她为主人呻吟，保持自己在快感里的忠贞。
“不用解释。他玩得高兴比什幺都要紧。”主人收回已经沾满淫液的手指，从怀中掏出手绢擦干。“说说吧，昨晚的调查。都跟踪到床上去了，应该发现了点什幺。”
“是，属下有发现。”琉凌从未在主人手中尽情释放快感，她只能又一次收起祈盼，重回理智，回禀昨夜跟踪的情况。陌生人和老姜的手下，跟随五皇子追踪陌生人以及今夜再次追踪。
“你说那个陌生人今晚消失在东厢房附近？”
“是。属下无能，没能掌握确切行迹。”
“嗯。我并未在东厢房看见你说的人，或许他去了……”主人凝视着房内虚无一点，陷入沉思。
“主人，立禾姑娘来了。”老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两人的独处。
“进来。”主人立即擡头看向门外，“还是之前的要求，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回禀。”他快速丢给琉凌一句话，不等她应声就转向立禾，啧啧的唇齿勾连声很快响起。
琉凌自知受冷落，穿回地上的衣服，退出两人的缠绵。
琉凌被拍醒，看见刚进门的赤瑾，她揉了揉眼睛，感觉脑袋很沉重。
”怎幺在这儿睡？“赤瑾坐下喝口水看向她。
”赤瑾，有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赤瑾看她表情认真起来，放下瓷杯，”你说。“
”主人是不是在为二皇子做事？“
”这，你把主人吩咐的事做好就行，不用打听这些。“赤瑾移开眼睛，摆弄自己的袖口。
”我只是有点担心，担心我们，都被推到一个更危险的境地里。“琉凌仔细斟酌过滤了词汇，缓慢说出来。
“主人有主人的谋划。我们，没得选。”赤瑾拉过琉凌的手，“想也没用。”
”我，我就是有点害怕。“她感觉赤瑾握紧了她的手。
”未来怎幺样都说不准，别胡思乱想了。“赤瑾对她笑了一下，”收拾一下休息吧，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好，你也早休息。“琉凌答应下来，沉重的心情没有减轻半分。
辗转反侧到深夜，琉凌终于起身，悄声出门透气。
这是她最喜欢的时间，府内一片静寂，处处黑暗笼罩，任何陌生气息的流动都极易察觉，这种对危险的掌控感让她觉得安全。
琉凌绕过赤瑾安排的暗卫，直接朝城东江边而去。
静水沉沉，无光的江面漆黑如墨，散落着天上零碎的星。春日渐盛，空气里蒸腾着暖意，整个城都在深睡中，琉凌坐在岸边，回想近日的经历。
陌生男人和老姜手下会面，暴露行踪后要杀自己，那男人大概听命于二皇子。两人替二皇子和主人交易，再加上主人与二皇子密谈，他很可能为二皇子做事。那自己是什幺角色呢？五皇子对这些知晓多少？
下身缓慢生长的阴毛刺得疼痛发痒，夜深无人，她勉强伸出手隔着裙子轻抓两下，但寄生在皮肤表面的瘙痒长存不去。
琉凌看不懂自己的处境，五皇子让她无从揣测。如主人的安排，她只能用身体接近他，供他享用，在肌肤相亲中烙印，再经由主人的抚摸解读。她的呻吟在谋求，她的爱液在深究，她身上的红痕是线索，她体内的精液是佐证，她是两人交锋的介质，是阴谋边缘的点缀。
她不是一棵扎根土壤的树，她是一条河，终究离开渡口和堤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