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喜欢,为什幺对我好?

程文珺逃命般地低头疾走,没两步就撞上一堵人墙。

费铁男“哎呦”一声,捂着心口嚷嚷:“姐,你练铁头功呐?”

程文珺擡眼间,双目红彤彤,瞪了他一眼就往家的方向跑。

费铁男很久没见过他姐这种委委屈屈的样子,转过身就追。

“谁欺负你了,我刀呢,姐等着我找骁哥一起削他。”声音大到巷弄另一头的狗开始狂吠,转眼声音又消失在巷口,一下空空荡荡的,唯有穿堂风看见了角落皱巴巴的纸袋子。

韩骁加大力气,反握住女人的手甩了出去。

韩骁:“你离开荣昭集团那是你的事,我不背这个锅,再有一点你搞搞清楚,敢威胁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或者说威胁我的人通常活不长。”

他看人的眼睛似有陈年积雪,浸透骨髓里的冷。

而有程文珺的阳台,仿佛代表一个夜晚的开始。

晾衣架上的被子拥有阳光的味道,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几乎光裸的后背上,是一幅极具杀伤力的名画。

她更瘦了,单薄的两根睡裙带子交错在白皙的后背上,凸起的蝴蝶骨仿若刀片一般锋利,她轻轻挪动身体,似乎就能彻底断裂开。

极少的布料堪堪遮住胸口的圆润,这样充满魅惑的睡裙因为主人的原因,只能和昙花一样在夜里出现。

欣赏的人从来只有她一个,孤芳自赏却总是落寞。程文珺一觉睡到了现在,似乎心情也没有变的好一些。

费铁男是真的担心她,搁个三五小时就打电话过来,生怕她因为网络上的谣言想不开。

然而程文珺的反射弧并没他想象之中那幺长,她已经很久不去想萧何了,除了今天。

周遭的一切都归于黑暗时,程文珺回到床上,临睡前她又想起还没刷牙。

晚上十一点半,古城早就进入睡眠,周遭静悄悄的,就连她家楼下的脚步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整栋房子只有卫生间开着灯,周围有专属于夏天的热气蒸腾,程文珺认认真真对着镜子刷牙,雷打不动的习惯。

她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低下头顺道洗脸。

一睁眼,镜子里除了她挂着水珠白净秀气的脸,赫然又出现一张嚣张的脸。

程文珺吓得差点叫出声,惊慌之余又有一种无力感。

“韩骁,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他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仿佛那高傲的头颅只为眼前一人低垂,他侧着耳朵示意她继续说。

程文珺:“你不是什幺矜贵优雅的吸血鬼王子,干嘛非要大半夜跑进别人家?”

“我想你了。”

程文珺:“......”

“韩骁。”她看着镜子里的他。

“嗯?”他扎进她的颈窝闻她。

程文珺:“我认为,做人三观不能太偏。”

韩骁:“嗯。”干燥的大手一点点环住她的腰。

程文珺:“恋爱关系里不忠诚的人很多,不做第三者是我的底线。”

韩骁:“嗯,我认同。”他的唇渐渐下移,往她的蝴蝶骨去。

程文珺:“所以,用心爱你的人,不该被你伤害,而我希望我们的这种关系就此打住。”

是的她的年纪越来越老,即使他并不计较,她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一个男孩子年轻的时候享受他的拥抱,某天男人厌倦了,再经历一次人性的脆弱。

她想干净利落地说再见。

韩骁停住,看向镜子里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心房突然一空。

他靠近了,贴着程文珺的后臀,两只手臂撑在洗手台上困住她。

贪婪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不再似雨露打过后狼狈至极的花朵,一碰就会哭泣。她本就是这样让你捉不住的一阵风,然而风也会在你不经意间长大,旋转着成为一场足够席卷所有的飓风。

“姐姐,生气了?”韩骁摸摸嘴。

程文珺摇摇头:“没有。”

“不想知道我跟她怎幺回事儿?”

“不想。”

韩骁再度往前,压住她的背,就这她前倾的身子问:“那为什幺要结束?”

程文珺一咬牙:“我觉得咱们不合适。男女朋友什幺的,还是先算了吧。”

“哦,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

韩骁脸色一变,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扭向自己。

“再说一遍,程文珺,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不喜欢。啊!”

韩骁一用力,她的腰上被他轻轻一提,坐在了洗手台上,仰头与他对视。

“不喜欢,为什幺对我好?担心我饿,给我送饭。”“我没有,我对谁都那样。”

男人一张脸变得铁青,空间闭塞,他在她面前高大身影完完全全遮住了光。

“我不会有第三者,你是不愿意相信我,还是忘不了那个短命鬼?”

他一提到萧何,程文珺便开始沉默。

那双掐着她肩膀的手,令她吃痛,痛也不肯松口。

韩骁眼神变得凶狠,一把将程文珺推到镜子上,吻了上去,属于他的男性气味散漫开来,充斥她的大脑。

她被迫张开嘴,接受他甜的酸涩的味道。任由他的指腹挑开那条细细的黑色肩带,暴露出纤瘦的肩膀和饱满的前胸。

他也不是那幺容易就能读懂她的每一个情绪,但此刻她变重的呼吸,迷离的眼神,欲望已然被他勾起。

突兀地手机铃声响彻房间,洗手台的两个人都没动作,任由铃声停了,又响起来。不接听不罢休的架势。

韩骁两三步走过去接听:“你最好是有要人命的事儿,费铁男。”

费铁男:“......”

“对不起骁哥,打错了。”

韩骁正烦着,当即挂断了电话,关机,扔进犄角旮旯。

程文珺还在盯着他,温热的,粗糙的手掌捧起她的脸。

“为什幺结束,给我个理由。”

“我胸小。”

他先是冷冷地盯着,等她张嘴说完,眼神里的热情源源不断聚拢,冰山融化,嘴角慢慢上扬。

女人红透的耳垂,让他难得的流露出温柔,亲一下又含住。

“可我就喜欢小的。”

他五指收紧,缓缓用力握上她,声音很低很低:“不想轻易放开你,怎幺办?”

怎幺办?她能报警幺?

程文珺的身体此刻仿佛并不属于自己,她的每一个反应都被韩骁掌控。他手重,轻轻一用力,她就打个哆嗦。

挤压的动作霸道又缓慢,伸手制止他,反被他扣住手腕,重重地吻,深吻,吻到她快无法呼吸了,身体软的像滩水,只能依附着他才不会滑下去。

她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大脑无限放空。韩骁这时候偏不放过她,贴在她鼻尖嗓音性感又沙哑:“怎幺办呢,程文珺?”

她咽了口水,“不知道。”

卫生间的灯还亮着,卧室仍旧一片黑暗,外头路灯的光线穿过晃动的窗帘打在床铺上,能让人迷惑心神的柔光散落一室。

程文珺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仰躺着,后脑深深陷进床边柔软的布料里,长发散落,细长的脖子妖娆地弓起,精致的锁骨底下男人宽大的手掌沿着胸线揉弄,时而用力,时而又轻轻放下。

睡裙卡在腰际不上不上下,缠绕交织的香气中不知谁诱惑了谁,韩骁的动作很急,整个身体重重压上来,衣服也来不及脱,戴上保险套擡起一条腿就挤了进去。

直冲冲地被占有,没有酒,她清楚地感知到了生涩的疼,拉扯着神经。她咬紧了嘴唇,手掌抵住他不断向前的胸膛,他那幺重几乎压的自己快要窒息。

他阴暗,霸道,嚣张,不打算给她透口气的机会。又露出怜惜的表情,礼貌绅士地询问她:“弄疼你了?”

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抓着她的腰狠狠往下压,方便他进到最深的地方去。

她又爱又恨,皱咬牙承受这一切,明明这次她没有招惹他,为何他抽插的动作比上次还要狠。好像做错了事情的人是她,必得承受他的惩罚。

“别。”她吐着哭腔,十指紧紧抓住他敞开的衣衫。

他擡起自己,支撑在她上方看她,笑得清水流觞,风过一般清澈。

“姐姐怎幺了?”动作又快又急,吼间溢出声,“嗯?”

“别那幺快。”她抖着嗓子,喘息。

腰快要被他折断,他知道她疼了,停下来故意往那一个地方顶,掐着她的腰,她除了哼唧几声表示反抗,什幺也做不了。

抽插的动作又凶狠起来,教养不允许程文珺发出再多的声音,尽量放开自己,不让浑身的肌肉一直紧绷着。

身体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滑向地板,他将她放平在地毯上,褪尽衣衫后,埋头在她身上嘬出数不清的红痕。

这次他又变得轻柔,缓缓地抽出来,留下短短一截,再将性器分毫不差地捅进去,弓起的背肌肉横结,拉大身下动作的幅度。

渐渐地听见水声,他在她头顶轻叹,闭上眼享受这种被她完全包裹的美妙感觉。

他的下面还在不断充血,膨胀,撑的她里面又酸又麻。

她开始有节奏地收缩自己,一股一股的热液滋润着甬道,万蚁噬心的感觉从尾骨窜上头顶。

程文珺经不住他这样软磨硬泡的拉扯,她想要。

想要他更快一点,恶意再多一点。

欲望在体内叫嚣,她咬着舌头隐忍不发,一滴汗水顺着脖子流下,乱了节奏的呼吸暴露她的想法。

韩骁像是接受到信号,架起两条腿,她的下身完全敞露在他面前,快速撞击。

她像只被剥光的虾,被扔在平底锅上反复煎熬,源自体内的温度将她烤得艳红,她紧紧绷起,擡高的下颚也被汗水浸湿。

心跳变得疯狂,对上韩骁带着邪气的目光,那眼神像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心脏使她喉咙发干,整个人快被蒸发成烟。

看着看着,他又心软了,抓住她的乳房,睨着青筋凸起的指挤出来的白肉,猛地冲刺十几下。

程文珺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抽搐着在他身下崩毁。

韩骁突然被一阵令人窒息的紧致吸得头皮发麻,下身越来越密集的黏稠溢出来,他盯着两人交合处的那片水泽,重重一顶,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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