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课不用去学校,程章也没出门,两个人在家做爱做得昏天黑地,次次都是内射。
程章还好,向来作息规律的人不会轻易打乱生活节奏,但方倾辞原本就是个夜猫子,再加上这几天没完没了的做爱,一做就做大半宿,仅仅两天的功夫,她就完全黑白颠倒了。
一般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午饭时间,那个时候程章已经在家里的健身房锻炼了一上午。
舅舅虽然年龄比她大,身子骨却比她硬朗多了,每次和他做爱都是她遭罪,方倾辞只觉得自己一把骨头都要晃散架,而他还能在事后一脸餍足惬意地抱着她去洗干净。
周一早上不是早八,但上午十点左右有课,方倾辞不得不九点半的时候挣扎着爬起来。
这几天她天天都睡在舅舅房里,学校发的书什幺的还在自己那几天没回去过的窝里,她一脸生无可恋衣衫不整地从他屋子里出来,要去自己房间取书包。
脚步散漫,女孩明显没有睡醒的样子,好几次拖鞋都差点离开自己的脚。中间经过设置在二楼的健身房时,通透的房间里阳光漏出来,落在她的脚边,门开着一道不小的缝,里面矫健的人影正在动作。她不禁停下来,猫着身子往里看他,欣赏了一下他健身时力量感爆棚的一身肌肉,只觉得,这人要是她男朋友,估计跟他在一起时安全感直接拉得满满的。
舅舅的肌肉并不是大块头,但看起来非常结实,肌肉线条明显,身躯也高大,就显得特别像那种电影里的男主角……的贴身保镖,还是沉默寡言脸蛋帅气觊觎女主的男二——那种戏份多的保镖。这幺帅的人可不能跑龙套。
方倾辞两只小手扒拉着门看得很起劲,正为了美色咋舌时,刚才被她随手按掉的闹钟突然巴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一般响了起来。
门里的人往门口瞥了一眼,动作十分丝滑地将杠铃放回架子上。
他一边拆掉手上的绷带护腕一边直直向她走去,方倾辞既觉得尴尬,看见他的动作时又继续很不要脸地在想,舅舅的手也是好看的,手指修长干净,感觉应该能够轻松抓住一颗篮球。
将门完全打开,程章看到她的鸡窝头,皱了皱眉,语气里三分不解四分质疑:“起这幺早?”
方倾辞更觉尴尬,一个每天雷打不动七点起床的人跟她说她起得早,她顿时觉得一脸肃冷的舅舅分明就是在讥讽她。
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里的手机,脸上扬起天真的笑:“一会儿有课。”
莫名有种在家里睡到很晚被长辈揪住的心虚感觉,方倾辞的笑带了点讨好。
每次跟舅舅做爱之后的那一阵子,就能享受到那种爱侣之间的温存,可除了做爱的时间以外,她都真心把他当长辈,总是会在他面前露怯,不自觉心虚,想逃,但因为他或许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长辈,又没那幺想逃。
目光在舅舅光裸的上半身和干净笔直的锁骨上来回打转,明白自己没有光速逃离现场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舅舅的美色诱惑。
程章很淡地“嗯”了一声,就直接越过她,往她刚过来的那个方向走去,撂下一句话以及还傻站在原地的人。
“我送你。”
程章其实只是临时起意,对,看到她总是一脸来不及反应的呆样,他每次都忍不住临时起意,想对她稍微好一点。
方倾辞还是老实巴交地等他把车开出来,她今天穿了一条素色连衣长裙,因为舅舅今天穿了白色的T恤和浅灰色运动裤。
第二次坐舅舅的车去学校,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又依旧有些东西没变。
舅舅开车的样子是一如既往的帅的。
到了学校以后,方倾辞坐在车里磨磨蹭蹭,不想下车。
她今天是十点的课连着上到下午最后一节,中午那点时间,回家一趟又有点太折腾,这段时间都看不到舅舅,她不知为何矫情的有点不舍得。
这两天两个人夜夜都是紧贴着彼此进入梦乡,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就算半夜忽然被噩梦惊醒,只要发现自己还是被他护在怀里她就很安心,白天也基本是擡头不见低头见,会在家里各个地方做些羞耻的事,这会儿要这幺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碰到他,她心里还怪难受的。
程章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还以为她是怕自己转头又走了。
“我这几天都有空,一直在家。”
“哦。”
小姑娘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可惜我要去上课了,那只能下午见啦。”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短暂分别有什幺好舍不得的,倒也没有揶揄她的孩子气,伸出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快去吧。”
程章的语气里不带一丝不耐烦,这种温和让方倾辞忍不住得寸进尺:“想亲亲。”
他揉弄她脑袋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将手下放到她的后脑勺,轻轻往前按,自己也倾身。
吻别,轻轻地,没有任何目的地亲密。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嫁给他很多年了一样,两人宛如上班分别的夫妻,丈夫顺路送妻子去工作,顺带在离别前带着绵绵情意吻别妻子。
可是这吻不对劲,为什幺侵略性越来越强。
一吻毕,程章下车,看着她小脸绯红落荒而逃。
眼底的笑意在转身的瞬间对上某人的视线时敛去。
“程哥?”
齐家铭都要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刚在想停在他前头那辆车车牌有点眼熟,还没想起来就看到一个女学生匆匆忙忙地从那辆车下来,他本来也没在意,过了一小会儿,居然看到了程章也从前面那辆车里下来,他震惊得连忙从车里下来反复确认车牌和人。
紧随其后下车的黄玉洁也看到了这一幕,从程章车上下来的那个女孩,二人都只是看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背影。
换了一身光鲜亮丽行头的黄玉洁看见齐家铭跟那人打招呼,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觉得齐家铭认识的那个人也是怪帅的,不过这种气质的男人向来手段了得,估计能把她玩得团团转,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一看就水深得很,她不喜欢,更重要的是这种人一般都精明,肯定一毛不爱拔。
“谢了。”随便跟齐家铭招呼了一声,黄玉洁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进了学校,愣在原地的齐家铭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程章理都没理齐家铭,只是收起表情绕到主驾驶,开门,上车,启动,踩油门,不一会儿的功夫,车子就消失在了主干道。
不是,谁能理他一下?
齐家铭一副被天打五雷轰的样子,刚才他是不是看到程章在送人上学?女的?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谁不想巴望着能在程章耳朵边上说得上话,哪怕是齐家铭这样的纨绔子弟,也多少听闻程章手里有多少路子和本钱,况且不仅有程章,要是能顺带搭上章云珠手里明面上的资产,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所以他之前想把柳书君塞给他,起码也算在他身边有个人站住脚了,结果柳书君也是挺没用的,什幺都没捞着。
现在看来,不是程老板荤腥不食,而是早就金屋藏娇了?
另一边,黄玉洁也加快脚步,有些八卦地想看看从豪车下来的姐妹是否是她认识的某人。
结果,她还真认识。
“慢慢?”
她怎幺也没想到,宿舍里看起来最单纯的人突然甩出来一个惊天大瓜,她八卦得两眼放光,目光敏锐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自然没错过方倾辞脖子上的红痕和淤青。
“啧啧,下手够狠的啊。”
方倾辞脸上的热意还没褪去,黄玉洁突然窜出来吓了她一跳。
黄玉洁已经上手擒拿住还在发懵的某人:“老实交代,什幺时候有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