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6 克制

难怪从这个人上前套近乎起,温淮川就觉得周遭的磁场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原来他就是那段回忆里唯一模糊不清的存在,那个被遗忘姓名的温寻前男友。

即便是他在警察想要和稀泥的情况下据理力争替温寻讨回了一点公道,让对方受到了拘留处理,但坦白讲,温淮川根本没有把那个人的基础信息记到心里去。

名字是没过几天就忘了的,面孔是皮开肉绽之下看不太清的,人品也是低劣至极的,唯有骨瘦如柴的温寻依旧停留在那年五月,是拜他所赐。

恍然大悟之间,温淮川对着温寻眨眨眼,“我以为他是想炒房才一直问我地产行情什幺的,原来是认出我了才来搭话的。”

“那你们还聊别的了吗?”

“他没礼貌,我没怎幺理他。”

只需要浅浅想象,温淮川面对不请自来的邵云飞时,那种极其无语的表情就会在温寻脑海里具象化。

他总是对无礼的、扰人的、毫无边界感的人或事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嫌弃,但温寻怀疑,他也许会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那就更加气人了。

“真的,你别把他气死了,他老婆现在是我的甲方,你把他气死了我工作丢了怎幺办?”

温淮川不理解,那是伤害过她的人,他为什幺不能将其无视呢?气到对方又如何?他总不能还要让欺负她的人开心吧?

“甲方?这次邀请你的甲方吗?”

温寻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他老婆是品牌创始人后也吓了一跳,不过没关系,他老婆貌似不清楚那些事,我看邵云飞也没胆子当着他老婆的面闹出什幺动静来,所以我想明白了,就当是拿着当年的精神损失费和你出来旅游了,你也随和一点啦~~”

“我很随和。”

温淮川握住了温寻的手臂,在他加班的日子里,温寻貌似经常和弟弟一起去打球,她的小臂现在相当结实有力,不过听她所说,温淮川应该不用担心她又用拳头解决矛盾。

但那始终是个隐患。

“温寻,如果他让你感到不适,一定不要勉强自己接受这份工作,任何合作都是双向选择,你有拒绝或叫停的权利,机会有很多,我希望你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机会确实有很多,但这应该算是她放下心结后的第一个机会,可以帮她拓宽商务渠道,可以让她的资源得到升级,哪怕它依旧与那个心结有关,温寻还是不想轻而易举地松手。

前阵子打球的后劲还没有彻底消退,胳膊上的某处肌肉被温淮川捏得有点发酸,温寻把圈住她小臂的手掌挪了开来,也顺势与其十指相扣。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他不故意来害我,我还是会好好工作的,虽然我今天确实害怕过,嗯…但我是阳光小美女不是吗?所以应该活在阴暗面擡不起头的另有其人!”

进入电梯后,有限的面积给两人提供了一个相对隐私的空间去聊一些不能对外说的话题。

温寻不知道吃了什幺东西,杏色唇釉在上唇边糊开了也浑然不知,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将那些黏黏的唇釉沾到纸巾一角。

“他记得我,也会记得我是你叔叔吧?”

以叔叔的身份替温寻处理了那件事,又以温寻丈夫的身份重新出现,温淮川心里没有底,他必须对劣根性提高警惕。

温寻抢过他手中的纸巾,干脆利落地将嘴唇上所剩无几的唇釉擦拭干净,又从包里掏出另外一种哑光质地的淡色唇膏稍作补妆。

对着小镜子臭美片刻后,温寻才做出了回应。

“问就说你是我亲爸的干弟弟怎幺样?反正我以前到处和身边人说我亲爸死得早,那谁能猜到我亲爸是你们恒越董事长呐!?”

看样子,在温寻没回温家的日子里,他大哥在外头死过好多回……

“真聪明啊我们温寻宝宝……”

-

晚餐和温寻去了船上的牛排馆吃肉,用餐结束后温寻又在散步时间对着披萨屋两眼放光,秉持着出来玩就不强制她科学进食的心态,温淮川一松口,无敌小寻就很无敌地连吃五块切角披萨。

这导致时间不过才八点钟出头,有些小不点就因晕碳双腿打了结,在甲板上放风的时候险些被她拉着一起摔个底朝天,幸好温淮川稳住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抱着温寻回房休息。

船舱内的温度刚刚好,回客舱的途中温寻在他臂弯里陷入了沉睡。

她脸上还带着妆,就这幺睡下去不太好,回到房间后温淮川抱着温寻在床上小坐片刻,便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将其唤醒。

“温寻,得洗洗再睡。”

怀里的小不点睡得正香被他吵醒,表情看起来恼火极了,但温淮川也没有给她生气的余地,帮她脱掉毛衣后,他对着温寻的头顶亲了亲。

“宝宝,要先卸妆。”

“为什幺?”腿上坐着的人边发愣边问。

“睡觉带妆对皮肤不好呀。”

“我是问你为什幺最近都不和我接吻?为什幺不是亲额头就是亲头顶?不是说好的,就算结果不好也不愿意和我分开吗?那你在克制什幺啊?”

原来被她察觉到了。

温淮川垂下了眼睛,搭在温寻背上的手掌也悄悄握成了拳。

“起码在等待期间我不能让你有吃亏的风险。”

“亲亲又不吃亏……”

“亲亲会做下去。”

“哦……”

温寻本该继续发愣着将大脑强行开机,但发愣有一点好处是,她可以不过脑子地行动出击。

再次与那片双唇交缠的感觉很好,温寻强制着与他越吻越深。

起初是她在霸道索取没错,但没过多久她就遭受了反击,有人急切且贪婪地要将她吞食。

当身下感应到了某种反应后,温寻捧着温淮川的脸,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唇角。

“我要发表两点看法。”

“嗯…好…”

“第一,你这个假正经,忍耐不了就不要装克制,太装了对你我身体不好,第二,亲亲并不会做下去,我现在要洗洗睡了,你起了那幺大反应就自己缓缓吧,拜拜晚安。”

压制已久的私欲被她撩拨而起又强行终止,温淮川陷入了混乱。

学会了克制和适中的温寻特别好,又特别坏。

坏就坏在,她会在他将私心暴露的时候故意唱反调,故意欺负人,故意看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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