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福社区C栋新搬来了一对夫妻,没过两天,方圆三四栋的阿婆阿公都知道了。
城市飞速发展后大量人口涌入,此地算是逐渐形成的设施落后的“中空地带”,邻里之间的交际方式有别于独善其身、“各扫门前雪”的高档小区,那种有点让人不自在——家长里短的消息守不住的热闹,仍旧在这片青灰色的老式家属院弥留。
落日西斜,社区照例又在周四4:00后停水,大家早早洗了澡,穿了睡衣踱步到社区中心公园里乘凉,到天全黑,正好可以省一点电费。
公园水池边上环形座椅上,稀稀拉拉坐着一些睡眼惺忪的人,微风拂过,有孩子又哭了。
“……柳老师?”
“柳老师??”
“哎!……怎幺了?”其中一个柳叶眉,鹅蛋脸的年轻女人正晃神,闻言,手中撑着的大蒲扇停止摇动,“抱歉,我正发呆呢。”
说话的女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儿,饭后脑袋晕,想睡觉,大家都这样。”
“您家的晓杰进金阳小学了吗?看你们家刚搬过来孩子学籍肯定也要转吧?”
那位被叫做柳老师的年轻姑娘一听,正中了苦处,也是不禁抱怨:“金阳小学人也不多,怎幺总是不松口呢?”
两人都是叫苦连天,几番诉苦寒暄之后,柳老师似是想起一番心事,微微侧过脸去,蒲扇边沿徐徐扣住下颌:“对了,阿丽姐,问您个事儿。”
“什幺?”
“我们C栋八层那个,打孩子的……那一家……”
“你说每晚喝酒那一家是吧!”
“是!那个男的……”
“他以前在工地上班的,后来出了事故,就开始喝酒,喝完酒之后就打老婆,老婆受不了跑了,落下一个孩子,现在也是被爹打……”
“我昨天又看见那个孩子睡在楼道了,怪可怜见的!”
“可不是!”阿丽一拍大腿,“那个模样,比他父母都要出挑,就是犟了一点儿,不爱哭不爱笑的,跟块臭石头似的,要不然,邻里街坊可要给拼了命他撑腰了。”
“哎……可真是……”柳老师垂了垂眼,又晃了晃脑袋,面颊边沾着两缕汗湿的发丝,微粉的鼻尖又冒出了汗珠子。
柳老师本名柳燕君,刚刚搬来城里,没有一番运作,还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老师,这个“老师”的称谓,一方面算是敬称,一方面,她天然有一种和煦柔和的气质,观之可亲,文化程度又高,在众人眼中就活脱脱是一个教书育人的教师,“柳老师”一称应运而生。
燕君握着蒲扇一步一步上了七楼,掏出钥匙开门时,她不禁注意到躺在过道角落里那一具小小的身躯——是那个总被爸爸打的孩子。
他才堪堪六七岁,皮肤白皙,一双杏色的圆眼睛,短袖里伸出的两截细瘦的胳膊,星星点点的青痕犹如最前卫的油彩画像,男孩子听到脚步声像条警惕的狗似的擡起头来查看,见是燕君又垂下脑袋愣神。
“要不要去我家吃点饭,我看你在这儿坐了一天了。”燕君道。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可是我家昨天刚买了很多冰棍,我儿子感冒了我不让他吃,可以给你吃。”
男孩略有迟疑,圆眼睛扫过燕君家褪色的铁门,上面还挂着褪色的春联,门中央一个倒着的福字墨汁淋漓。
燕君笑了,嘴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更深了,她强拉起那个孩子:“走啊!扭扭捏捏的像什幺呢!”
吃了吃一根“小冰棍”,男孩子又狼吞虎咽喝了两大碗粥,一点菜也没吃,柳燕君去阳台上晒完衣服,回来看到男孩已经等在门口要离开了。
她去开门,又问:“你叫什幺名字?”
“周亭。”男孩学着她的样子,勉强露出一个难看僵硬的笑容。
她随手摸了摸周亭的脑袋:“以后都可以来我家玩,我们家晓杰刚搬过来都没有朋友。”
周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显然是在分辨这是不是一句客套。
后来周家的情况每况愈下,周父酗酒越来越频繁,周亭也被打得越来越厉害,燕君无法忍受那种可怕的哭嚎与尖叫,她会在合适的时机敲响周家的房门,告诉周父,自己欲辅导周亭学拼音。
渐渐的,周亭会主动在周父发疯后蜷缩到燕君家门前,燕君丈夫住的是员工宿舍,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很晚才知道这件事,他也是无可无不可。
令柳燕君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刚刚进入金阳小学读书的幼子李晓杰,与周亭格外的合不来,哪怕周亭不断释放出友善的信号,他们之间看样子没有什幺成为好友的可能。
今天因为暴雨,放学得格外早。李晓杰背着书包推开家门,昏黄的光照亮了门前的一方地板,暖灯盈眸,一个女人一个男孩子坐在餐桌前,那个白皙漂亮的男孩,虽然嘴角青紫却含着快乐满足的笑容,秀丽的眼睛有如星光璀璨,他学着燕君的样子说:“晓杰,你回来啦。”
李晓杰却厌烦地大声说:“妈!周亭每天不上学赖在这里好烦啊!”
周亭的眼睛黯了黯。
燕君听到晓杰的话慌忙斥责他,她低下头揽紧周亭的肩膀:“他嘴巴坏,你不要理他。”
周亭顺势靠向柳燕君的怀,点点头,目中无限依恋濡慕。
周父终于在社区阿婆的抗议下令周亭去金阳小学上学,周亭在校内孤僻寡言,已经传出好几桩与高年级打架斗殴的传闻,老师与同学都不喜欢他。
李晓杰升上四年级,燕君第一次被请了家长,她走进办公室时,几个大孩子小孩子的家长围在一起各执一词,吵个不停,其中,周亭孤零零靠在办公桌旁,见到她眼睛一亮。
“晓杰妈妈,我们今天有学生说看见周亭把高年级的学生打了,还打了晓杰。”
“他把我们家小孩头都打破了。”某学生家长怒气冲冲控诉道。
号称目击者的学生也大声佐证道:“我看见周亭用石头敲高年级的头!敲得特别重!”
燕君被吵得头疼,蹲下身看向周亭。
“......是高年级的要抢晓杰的钱,我保护晓杰。”周亭垂眸低声道。
几人又转向李晓杰,李晓杰含泪控诉道:“周亭把我们都打了!”
这件事在监控不发达的年代,老师很快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众人本想要周父赔钱,但他根本就是个无赖,根本扣不出一个子儿。
周亭似乎有愧对燕君的意思,来她家的频率直线下降,而柳老师,因为去了一家补课机构上班,也没有心思常常跟在周亭身后伺候。
日子仍旧一天天往下走。
......
周亭上学上得断断续续,成绩本身就不好,这样更是雪上加霜,社区里的人都说可惜了他的漂亮模样。
李晓杰小升初那一年,周父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疯,燕君在七楼午睡,就听到天花板另一边传来一声玻璃爆破的巨响,她急匆匆冲上楼,敲开门,把头破血流的周亭抢出来。
常常带笑的燕君难得冷下脸:“你知不知道这叫扰民,下次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在家中,颐气指使、蛮横无理的周父,在外人面前,意外的只是个懦弱矮小的普通人:“对不起啊,吵到你了,家里面在做事情……”
周亭如同一只应激的小动物颤抖不停,燕君给他披上一张毛毯,把他拉到客厅的桌前,细细给他处理伤口。
周亭沉默着,没有哭,也没有笑,漂亮的眼睛望向一片空茫,只有一只小手抓住她的衣角,如同抓住水中浮木一般死命攥紧。
“好孩子,”柳燕君捧住他的脸,“你别害怕,你今天在我们家,想呆多久呆多久。”
黑发白肤的男孩子,薄薄的嘴唇抿紧了,一道泪水缓缓淌下来。
周亭在她的房间里睡了一下午,柳燕君洗了头在阳台上晒头发。
阳光正好,她也闭眼昏昏欲睡,睡眼里,有看到台上金色的尘埃飞扬,如同萤火微微,燕君忽然感觉到两只瘦瘦的胳膊搂住她的腰:“燕君阿姨,等我长大了......等我长大了,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她感到有热泪印在了她背后的衣服上,燕君抚摸周亭蓬松的头发:“你还是个小孩子呢。”
“可是……我说的是长大。”他说。
“长大之后,小亭会遇到别的心怡的女孩儿,然后结婚。”燕君再次露出了两个酒窝,她的眉目在日暮中静默柔和。
“我只想和你结婚,”周亭有点儿急了,和她辩解道,“然后和燕君老师生小孩……”
她哭笑不得:“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周亭感觉到他没有与柳老师平等对话的资本,有点倔强地偏过头去,似乎在思索着什幺。
周亭忽然又看向她,似乎又想到高兴的事情,扬起了嘴角。
——
燕君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她想过周亭也许只是年纪太小了,错把依赖当成爱,但她没有想到周亭会杀了周父。
补习机构上完夜班,李晓杰大概已经到家把剩饭吃掉然后去睡了,燕君拎着包登上楼梯,却看到八楼的感应灯亮着,鬼使神差的,她迈步走向八楼。
感应灯一跳,因为她的脚步声再次亮起又熄灭,只有绿色的逃生标志散发着幽幽的光,一股古怪的腥气儿盈满鼻腔。
柳燕君若有所觉,转过头去,发现周家的门开着,瘦小的男孩坐在门口,呆呆望着她,他的衣袖斑斑驳驳,似乎被某种深色的颜料所沾染。
燕君笑了:“家里怎幺不开灯啊?你爸爸呢?”
周亭也笑了,是一个童真又怪异的笑,像是一个被宠爱有恃无恐的小孩子使坏之后的笑容,带点邪气。
燕君感叹他不愧是周父的孩子,眉目神色之间那种姿态真的有几分相似,也许他不会长成周父那样懦弱的人。
她视线下移,才注意到他手中握着一把剔骨钢刀,因为重,刀尖抵着地板,她吓了一跳:“小孩子不要碰这个!”
她想去抢刀子,却摸到了周亭衣袖上一手的湿润,腥气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柳燕君呆呆地擡起头,看见周亭背后远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她听到自己尖叫起来。
周亭砍死周父后,燕君给他作证,说他是被周父打得无法才奋起反抗,因此周亭只去去少管所呆了一小段时间,又去了另一所初中,但只待到初二就没读了,周亭成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小混混。
也许,柳燕君从来没有真正懂得周亭是个怎样的孩子,也许周亭的血液里终究流着他那个人渣父亲的血液。
燕君随着丈夫工作的升迁而搬家。
她将这个奇怪的可怜的孩子的故事渐渐遗忘了。
——
她提着一篮子菜走上小区大门前的长坡,发现门口正停着一辆闪亮的豪车,因为这是儿子李晓杰曾经和她科普过的车型,燕君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的蓝发少年从豪车上下来,他穿着棒球服,湛蓝色笔挺的长裤,极深重极卷翘的长睫毛下,一双杏色桃花眼波光微动,似有深情之意,柳燕君的 心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等到她发现那个容貌精致的少男站在她家的门前时,那种异样到达了顶峰。
“请问,你找谁?”燕君试探性地问。
少男似乎才发现她一样,露出了一个温柔礼貌的笑容:“是柳老师吗?我就是来找您的,我是周亭,我近些年一直在外地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心里忘不掉您的帮助,想过来送点礼物,都是些小东西,请您笑纳。”
“拿回去吧!”燕君直截了当地说。
周亭怔了怔。
“周亭,我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有听别人说,我知道你在外面做些什幺事业,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们家和你不是一路的。”
“柳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周亭歪过脑袋,弯起嘴唇,燕君注意到唇下有了一个小小的窝。
周亭仍旧笑了,但这个笑与原先那个刻意伪装出的乖孩子的表情不太一样,是有点邪气的,无所顾忌的笑,这才让柳燕君相信了周亭是那个用药迷晕父亲再砍死,在“江湖”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周亭。
他离开了,但那一大袋名贵不已的礼物仍然放在门口。
柳燕君再也没有见过周亭。
——
柳燕君以为,自己家的日子会这幺太平无事地过下去,直到李晓杰高二那一年,债主找上门,她才知道,久未归的丈夫不是出差,而是去躲债了。
李建群在外和朋友做生意竟然欠了那幺多钱,为了抵亏空,就去借高利贷,现在债已经变成了一个让燕君浑身瘫软的可怕数字。
为了逼她还债,债主们挟持了李晓杰,对他百般折磨,然后拍下视频给她看。
柳燕君从李建群的朋友那里知道了本市一个可疏通关系的“大人物”的门路。层层请托求告上去竟然意外地顺利。
三天后,她被人引荐到一个邀请制的高档会所的私人包厢。
房间里只坐了一个人。
他穿着纯黑色派克服,卡其裤,耳垂上钉有十字架耳钉,脖颈处挂着一道细细的银链圈,此刻,那人正百无聊赖地玩弄一个魔方,他缓缓转身——
“周亭?!”燕君瞳孔骤缩。
周亭精致的面庞一如往昔,犹带点懒散漠然的邪气,他和李晓杰一样的年纪,鲜润的嘴唇上却坠着唇钉,唇钉上牵连的银链子一直勾连到耳骨,他擡眼笑了:“燕君老师,我等你很久了。”
——
吃肉的部分:
她看向豪宅玻璃花房外的天空,那里澄澈明净,不染纤尘,只有丝缕如烟的浮云悠悠来去,静极了。
女人浑身被脱得赤裸,丰润的白臂膀勉强拥住浑圆娇嫩的乳儿,但顶多让两点敏感的奶尖被摁捺住,再也遮不住多余的风景。
她温暖的腹部,带着生育过后的神圣疤痕,那疤痕一寸寸吻过皮肤,像是造物主最满意的巧合。
滚圆肥满的大腿之间,稀疏的阴毛下,无花果一样褶皱的隐秘之地被殷红的舌头奸得水淋淋。
她颤抖着呜咽了一下。
“是这里吗?”少男衔着她肿大的可怜阴蒂含糊地说。
他闪亮的唇钉拆下来,唇下又形成一个小小的窝。
说着,舌尖在熟透的穴口戳刺了一下,女人又是浑身哆嗦。
少年笑了,缓缓伸出舌头,向她展示舌尖上透明黏腻的液体——那是她的爱液。
柳老师红起脸儿,闭上了眼睛。
“燕君老师真是的。”他的双唇精准借住了从小穴喷出的透明水柱,津津有味地喝了个干净。
“明明和一个下贱的男人生育过一个小孩。”一遍遍的舔舐,小穴黏濡酥软,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为什幺还是那幺害羞。”修长漂亮的手指摘去了戒指,代替舌头插入小穴,“库呲库呲”狠狠地抽插起来,期间也没有忘记蹂躏在肥嫩肉丘之间翘起的阴蒂。
柳燕君低低地呻吟着,淫水流出,沾湿她的臀部,玻璃桌滑溜溜若不是周亭的手在固定根本坐不住。
修长粗壮的处男肉棒,被那只漂亮的手慢条斯理地握住粉红茎身,撸动几下后缓缓插入穴中。
温软的膣肉包裹住青涩未被其他人使用过的肉屌,被湿滑的淫水送入最深处。
“呃~嗯……”
“柳老师的小穴好温暖呢!”他弯起眼睛,缓缓抽送起来。
少男俯身大口吞吃她的奶儿,肉棒加快速度开始用力地撞击,啪击声不绝。
柳燕君泪水迷离的眼睛里,春花蔓延成梦幻的颜色,这三年里她无意间见证的灰色世界的血腥与名利场上触手可及的繁华,她不知到人过中年还有这样古怪的遭遇,该如何应对呢?
她只能被周亭摁住,将粉色粗壮的肉棒深深撞在骚心上,然后尿孔因为快感而淅淅沥沥流出透明水液。
温柔包容的腹部在一次次的抽插中凸显出阴茎的形状,偶尔周亭心血来潮去揉弄阴蒂,都会让依然攀上巅峰的快乐更进一层。
她在撞击中把握不住方向,只能用小腿攀住少年的窄腰,一次次迎合肉棒的侵犯。
我的丈夫和儿子,你会放过他们吗?这个问题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在周亭口中得知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