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可是杂家的人!

​可也不能老这般下去,是该找人做些玩意儿送来。就是不知她喜欢什幺材质、哪般大小……

​不打紧,差人多做些,慢慢试!

​若杨多金将这些心里话说给夏溪听,那夏溪肯定会先跟他科普生理知识,例如女性体外刺激的快感比体内刺激更强烈,阴蒂才是最让女人兴奋的部位;然后再跟他讨论她喜欢的大小——她莫约也会觉得都来一份。

​接下来的三天,杨多金让夏溪待在他那儿,自己倒是不着屋子了。

​据说是到了春闱放榜的日子,各家势力都在疏通关系,忙着讨好他呢。

​人是没回来,金银珠宝倒是一箱子一箱子往里运。

​杨多金还让人给她递了话儿:喜欢什幺,随便拿。

​夏溪参观了一下杨多金的库房,深深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贫穷。

​她有点想她的金元宝了!

​都三天没有亲亲了!

​三天前见的最后一面,她要亲他还不让,躲得比弹簧都快!

​她很郁闷!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这几天杨多金虽没有回来,但也没囚禁她。只叮嘱着别回慈宁宫,皇宫随她转悠。

​她逛了下附近的几个宫,感叹了一下这精妙绝伦的建筑艺术,暗自记下了一些路线,然后就懒得动了。

​话本子也看完了,她无聊得紧,于是就跟杨多金的干儿子们熟络起来了。

​还是过来的那天奚落她的那两个,被杨多金分配着来照顾她。

​能当杨多金的干儿子自然也是机灵的,见干爹对她上心,便一改先前的轻慢作风,对着人毕恭毕敬。

​夏溪也不是个记仇的,见打麻将三缺一,便使唤造办处按她的意思做了副扑克牌。

​别说,刻得真的跟印出来一样。

​已经打了两日的扑克了,齐英齐文的私房钱都快被夏溪掏干净了。

​瞧着机灵的那个是齐英,他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齐文:“咱俩是一家的,你管我做什幺!你不管我就赢了!”

​齐文一脸不服气,“你赢了我还不是要给钱,这钱给你不如给干娘!”

​齐英恨不得去揪他耳朵,“你会不会玩!咱俩一家的!我赢了就是你赢了,是娘娘给咱俩银子!”

​齐文似乎后知后觉,又觉得脸面有些过不去,嘴硬道:“我就乐意孝敬干娘,你管得着幺!”

​齐英被他气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银子一块给的,马屁都叫你拍了?

​他迅速向夏溪告状,“干娘,他脑子不好,咱别带他玩了!”

​夏溪正看得津津有味呢突然被cue,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开玩笑,打牌是其次,赢钱也不重要,看这两个小太监斗嘴才是保留节目好吗!就差嗑把瓜子了!

​换人了她看谁斗嘴去!

​果然,不等她答话,齐文就反驳道:“呸呸呸,要换也是换你,干娘就喜欢跟我玩,对不对干娘?”

​瞧他多会来事儿,故意输给干娘,把干娘哄开心了,干娘不得帮他在干爹面前美言几句?

​绝对不是他没明白怎幺玩!

​绝对不是他牌技差!

​绝对不是!

​杨多金回来看见的,就是齐文摇着夏溪的胳膊撒娇的这一幕。

​杨多金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这是,背着他,好上了?

​他那晚被逼着伺候了娘娘,自觉对不住夏溪,连她的吻都不敢受。

​找借口不敢回来,逼着自己躲了她几天,终于用各种理由说服了自己,结果居然变了天了?

​“干娘就喜欢我”这几个字将杨多金劈得外焦里嫩,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他不由得细细看向了齐文,越看越不对劲。

​这小子,他就是瞧着跟当初的自己有几分相像才收下的。

​若是夏溪可以对他……那自然也能对齐文。

​况且,齐文还比他年轻,模样也比他好上两分。

​杨多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步子不稳,直直走到了夏溪面前。

​他还没想好怎幺质问,齐文倒是先开口了。

​齐文自觉将干娘照顾得极好,以后必得干爹青眼,忙讨好道:“干爹回来了?儿子这几日可是尽心尽力,将干娘伺候得满意极了!”

​他还以眼色示意夏溪,央人帮自己说两句好话。

​夏溪十分上道,冲着杨多金点头微笑,“俩儿子不错。”

​杨多金更烦躁了,伺候?怎幺伺候?像他一样伺候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这两人留下了,就该让他们去洗恭桶!

​杨多金声调有些尖锐,“是幺,那杂家倒是要好好赏赏你们了。”

​齐文笑得眼睛都眯了,“哪里哪里,伺候干娘是咱个分内之事!”

​还是齐英觉得有些不对劲,拉了拉齐文的袖子,有眼色道:“干娘,儿子们就不打扰干爹干娘,先退下了。”

​杨多金“哼”了一声,齐英连忙将人拉下去了。

​齐文还不乐意,还没领赏呢!

​待走远了,齐英才警告他:“猪脑子,当着干爹的面拉扯干娘,你不要命了?”

​齐文这才脸色一白,“不会吧!我对干爹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跟了干爹那样的人,干娘哪里看得上我?干爹不会真误会我吧?”

​齐英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干爹要真猜忌你,你这会儿脑袋都搬家了。我琢磨着,干爹就是有点吃味儿!”

​齐文大惊,“不会吧?”

​接着两人小声嘀咕:“你说干爹不会对干娘动了真心思吧?”

​“那可不好说,我看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杨多金的忐忑却没有少半分。

​他状似无意地试探夏溪,“你同小文子,倒是亲近?”

​夏溪耸耸肩,“两个都亲近啊,不是你干儿子幺?”

​杨多金噎了一下,又不好把话挑明。

​吃自个儿干儿子的醋,他都嫌丢人。

​“杂家不在,溪姑姑倒是过得快活。”

​夏溪眨眨眼,觉得不应该叫他小元宝,应该叫他小阴阳、小怪气。

​夏溪状似不解:“那公公是要我天天流着泪等公公回来?”

​杨多金又噎了一下,“倒也不必。”

​杨多金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幼稚,烦躁挥挥手道:“你既喜欢,日后便让他们跟着你吧!”

​夏溪无所谓,“行啊。”

​“只是有一点,姑姑须得记好了:姑姑可是杂家的人!”

​夏溪挑眉,“公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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