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沢田纲吉的交谈短暂得不可思议。一头温暖褐发的黑手党教父略带歉意地和蔼看她,说不好意思自家守护者昨晚冒犯了;月山时雨似笑非笑地回望着他,也说没关系,是自己太疏忽。
“月山小姐。”沢田纲吉温柔敏锐的视线从她右手上一扫而过,“您的指环…非常美。”
她笑笑:“谢谢,这是家父送给家母的。”
他们又寒暄几句,沢田纲吉就主动起身道别了。临行前,月山时雨忽然叫住他:“沢田君,方便借用一下您的雨之守护者吗?”
沢田纲吉回身,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显然也十分惊讶的山本武,才回答道:“山本已经下班了。”
其他人离开后,山本武不由得有些紧张,连招牌笑容都僵硬起来。
“我饿了。”月山时雨只淡淡道,“晚餐…”
话音未落,她就突然被人抱住了。毛茸茸又有些扎人的头发紧紧贴在她肩膀上,月山时雨心软了一瞬,又有些担忧地擡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山本武一言不发,顺着月山时雨的动作,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颈窝。血液的循环,心脏的跳动,就在他耳边鼓噪着,这是他所喜欢的人的声音、他所喜欢的人的温度……
但是那个人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
被抱着的月山时雨心情很复杂。她很少见到山本武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的举动。这个人有种奇怪的特质,和他在一起久了,再紧绷的精神也会放松下来。
母亲去世时,她全脑一片空白,什幺也不想,只知道守好她的刀。在葬礼上见过狄更斯之后,她更是除却锻造别无他念——她的父亲死得蹊跷,母亲也或许殆于非命,现下只有她的刀能让她获得布洛瓦的认可。她只知道这份认可对她至关重要,那将会为她揭开过去尘封的真相、甚至给她足以复仇的武器。
在遇到山本武之前,生活是黑白灰的单调图像,未来是笔直的单行道,道路两侧燃烧着熊熊火焰,终点站着面目模糊的魔鬼。而魔鬼身后是路还是悬崖,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就是她的宿命,不必快乐,也并无痛苦,一切都始于刀,也必将终于刀。
但是很奇怪,现在她察觉到屋内的空气混杂着室外青草枝叶的味道,气流吹拂过皮肤,细胞与灵魂都在为此震颤。她看到落霞的余晖,并且看到暖光散落在浓密的黑色短发上,碎成金粉。
冰冷的记忆与仇恨都落潮似的渐渐退去,只留下仿佛梦境般模糊不清的印象。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感情替代了这些空位。
恍惚中,她伸出双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潮热的吻落在锁骨处,留下微红的暧昧痕迹。带着厚茧的手摩挲着她腰间的肌肤,格外小心翼翼,轻得发痒。
她感受着那人指尖轻微地颤抖,喟叹一声,忍不住翻身压上。她跨坐在男人线条分明的腰腹上,修长手指划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好奇地戳弄了几下浅褐色的乳头。
山本武闷哼一声,双手不自觉紧紧掐住她的腰。月山时雨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就让他听话地松开了束缚。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脆弱的,湿润的,犹豫的他,用柔嫩的花穴去蹭他硬得发疼的性器。花瓣柔顺地分开,浅浅包裹着肉棒,暴起的青筋几乎嵌进软肉中,滚烫而情色。
她没太多耐心,只磨了几下,自觉已经足够湿润,就立刻要擡腰去吞吃那根粗长得过分的鸡巴。然而小穴刚浅浅含住龟头,她的腰就突然再次被牢牢抓住了。
“月山…别,会很疼的。”他脸颊涨红,额头满是细汗,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再…我帮你——”
不由分说,硕大圆润的龟头被紧紧包裹进了甬道内,之后茎身也被缓慢而坚定地吞下。软肉亲昵地缠绵拥挤着男根,愈到深处便愈是热情。
“别怕。”柔软修长,同样带着厚茧的手指抚摸上来,与他十指相握,交缠缱绻,“别怕。”
不要惧怕,因你必不致蒙羞;也不要抱愧,因你必不致受辱。
命运是你的力量,是你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
山本武睁开眼睛,透过水雾看她。
像只天鹅。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修长的脖颈,腰背漂亮地挺立着。她眉头微蹙,轻轻喘息呻吟着,小幅度上下起伏着套弄他的性器。
他要怕的东西太多了,既苦恼于不得不与她兵戎相见,也担忧她会因此对自己敬而远之。他明明已经把她藏得那幺好,那幺深,那幺隐秘,却仍然无法阻挡命运……
“我不想让你见他们。”他听见自己像中蛊般喃喃道出心声,“只是直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月山时雨哼笑:“你直觉真准。”
“…已经发生了吗?”
她垂眸不言,深呼吸着向下沉腰,几乎要完全吞进那根肉棒。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甚至隐约有种内脏被挤压到的错觉。
“月山。”山本武叫着她的名字,眉眼微垂,又像是爽极,又像是…有点委屈?她不理会,他就又叫了几次,尾音越拖越长,直到月山时雨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瞪他,而他回以温润无辜的眼神,像湿漉漉的大狗撒娇。
“……”她微不可闻地叹气,最终屈服了,“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
这次轮到他笑了:“那我就把这句话当做挑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