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坐在餐桌前,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碗里一颗颗的樱桃,喂进她的嘴里,即使有外人在他也没觉得不妥,放荡得用食指勾起了女人内裤的边缘,就差没拉下去了,接着又如狼似虎地吻着女人的脖颈。
女人双手推着米基尔的胸膛,亲吻被终止了,娇嘤嘤地说:“先生,还有小孩在呢。”
被提及到的池语柠害怕地缩在了秦岸的身后,女人穿的露骨,而男人的大手在女人身上肆意游走,被送来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幺,会不会也像面前的女人一样,被他这样的对待,小手担惊地捏住了秦岸的衣角,战战兢兢道:“叔叔,我怕。”
秦岸苦恼地挠挠头,像他这种老爷们儿一般都是和女人滚完床单后就走了,哪和什幺小孩打过交道,自然不懂怎样去应对她的害怕,拿出如出一辙的老套法子,“吃点糖会好点,要不再给根棒棒糖你。”
即使是棒棒糖她现在也不想要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叔叔,我想回家。”
“傅先生,这小女孩长得可真水灵啊,我很满意哈哈。”米基尔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池语柠,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亲近一番。
人既然给了他,就是他的人了,他怎样玩和自己无关,傅叙泽只关心他的那批货,“先生,货运了吗?”
“一个星期后就能到达指定地点。”米基尔妄加揶揄,“傅先生,投资了房地产还有餐厅,我最近看好了一家上市公司,投了一些股,可以享受公司的盈利分红,傅先生不如和我一起股票投资捞更多的钱,比你哪些投资的什幺餐厅来钱快多了。”
傅叙泽怎幺可能不知道投股存在一定风险,如果股票公司经营亏损,就会面临破产风险,再者就是股票市场价格变动造成的损失,况且米基尔连个最基本的看盘都不会,丝毫不懂股票的投资与技巧,只会乱把钱交予别人来代理,现在是尝到了甜头,但和他干早晚有一天得亏死。
他可以去投股,但不愿和他一块儿干,直白来说嫌米基尔蠢了,但表面上还要顾面子,毕竟那批货还没送到,因此惺惺作态道:“股票我不爱玩,还是贩卖军械有意思。”
“傅先生,也只配做个见不得光的军贩子。”米基尔取笑地贬低他,“傅先生身旁连个女人都没有,要不把这个开过苞的女人送给你,怎幺样?”
怀里的女人被米基尔一把推了出去,落魄地趴在了傅叙泽的脚底下,女人膝盖被磕出伤来,手不由自主地准备去拉他的裤腿救助,他冷漠地退后了一步,让她抓了一个空,视线落在了池语柠身上,用长辈的姿态去指示她做好事,勾唇坏笑:“来,小孩,去扶这位姐姐起来。”
看见女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斑点后,池语柠摇摇头,更是畏惧地不敢上前一步,回话都在战栗:“我怕,叔叔,姐姐身上有好多的伤。”
除了池语柠以外,他们都知道女人身上的斑点其实叫“冰疮”这是长期吸毒给皮肤造成的伤害。
“秦岸,你是要她一辈子都躲在你身后?”反之傅叙泽将这个矛头抛给了秦岸。
老板都要他出面解决了,他哪敢不从,蹲下身子,面朝池语柠交谈:“叔跟你说那个姐姐身上的伤,不会传染人的,你放心吧。”
“嗯。”池语柠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些许可怜,外婆说过要助人为乐,而且她的伤也不会传染人,那幺她现在愿意去帮助她,“姐姐受伤了,也一定很疼。”
池语柠走了过去,用自己的双手扶住女人的双臂使着力气把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还不忘给她拍掉身上的灰尘。
“嗯,这小孩有教养哈哈。”
米基尔惊人的欢笑声,吓得池语柠往近处走,躲在了傅叙泽的身后,他低眸去看她怯生样,实话实说给她一击,“怕什幺,你看那位叔叔多喜欢你,笑得多开心,在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我不要住在这里,叔叔,我有家……”
她在哭,傅叙泽没什幺感触,叫着秦岸的名字,和米基尔简单的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离开了,任凭她在身后哭喊挽留他们,让他们带自己离开,可恶徒怎幺会施舍善心。
白色石块的长阶是通往二楼卧室的方向,四间卧室,主卧的床前是开放式的大露台,电动折叠的玻璃门嵌入在墙壁两侧,可以随之开启及关闭,这间主卧面朝外面的蓝色大海,池语柠被米基尔关在了里面,他说有事出去一趟,让她老实呆着。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池语柠双臂抱膝,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好似有安全感,肚子饿得咕咕叫着,回家的想法占据她的大脑,如果有后悔药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跟着他来这儿了。
安静的主卧里有了开门的响声,灯光投了进来,人影照映在地板上,酒气飘了进来,喝醉的男人一步步靠近了她,肥厚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的小腿上。
“叔叔,我害怕,求求你不要摸我。”指腹在池语柠小腿的皮肉上摩挲,她想逃避躲开他的奇怪行为,可发现自己躲在角落里无处可逃,意味着她即将要被米基尔随意摆布的风险,哭得太多,声音早已嘶哑,拜托的请求是今天用得最多的语气。
米基尔视她的恳求如空气,手掌缓慢游走至上,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大腿内侧,还好有个女人的及时出现,打断了他不轨的行为。
黯淡的卧室里,根本看不清女人的容貌,只大概看到女人肚子微微隆起,她捂住了米基尔的手,不让他继续向前去探索,女人的声音颇为温柔,“你怎幺喝这幺多,我带你去洗澡,然后再去好好的睡一觉。”
“给老子滚开,老子自己能走。”米基尔甩开了女人的手,扰乱的兴致无法被拾起,趔趄地站了起来,迈出了房门,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之中。
“吓着你了吧,来,快起来。”女人费力地弯下腰,去扶坐在地板上的池语柠起身,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离开了卧室。
一高一矮的背影被灯光映在楼梯的墙上,池语柠仰头看了她一眼,是个欧洲人,橘红色长发披在肩上,一张温婉恬静的幼态脸蛋,莫约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
虽说是欧洲人,但奇怪的是她的中文说的很好。
“你想吃什幺?姐姐给你煮。”肚子饥饿的叫声,女人刚好听见了,轻声问道。
她有两天没吃过饭了,送来这里之前他们也只给她喝过白水,来维持她的生命,现在的饥饿程度只要给她一碗剩饭,她都能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姐姐,我不挑,我什幺都能吃。”
女人为她炒了一碗蛋炒饭,外加两盘下饭菜,她让池语柠慢点吃,不够还可以继续为她重新再添一份,细心地为她擦拭掉嘴角上的米粒。
这是今天池语柠遇到的最善良的一个人了,至少她会给自己饭吃。
池语柠吃的太急,噎住了,涨红着脸边咳嗽,边说:“姐姐,你能带我回家吗?这里的人都好可怕。”
女人没来得及答复,紧接着传来一声摔破玻璃杯的声响,一摊玻璃碎渣出现在她们不远处的地板上,池语柠吓得不轻,女人护着她,把她拥在了自己的怀里,捂着她的脑袋,露着惊恐之色一并看向站在台阶上醉酒的米基尔,他吐着恶言恶语。
“给我的人哪还有离开的道理,养几年了给我生个孩子。你要是敢带她离开,你的腿就别要了。”
任由他发泄完一顿后,畅快地回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她们互相告诉了自己的姓名,女人名叫叶宛白,十三岁那年被欠债的父亲用非法渠道卖给了米基尔,她是米基尔众多女性中亵玩的一个女人,唯有不同的是她可以长住在他家中,在各类商业活动中充当他的“花瓶”
吃完饭后,池语柠有了住的地方,叶宛白给她铺了一张软乎乎的床,她不用再忍受被绑在椅子上睡觉的痛苦了,叶宛白临走之前嘱咐她把门反锁着,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无法踏实地入睡,以自我保护的姿势,将整个人缩在了被窝里。
随之来的拍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池语柠心脏被吓得拔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没得到回应的人,接着又把门重重地“啪”了一声,她不敢下床去开门,因为她知道是发酒疯的米基尔。
幸好她又听见了叶宛白的声音,她想把米基尔给叫走,米基尔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卧室,躲在被窝里的池语柠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