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气球上升,高低参差地悬浮到空中,周围小孩的嬉闹声追赶着忽近忽远。
我躺在干燥温暖的草地上,眯着眼感受脸上灼热的光斑,皮肤表面沁出一层薄汗,心脏像是被烫焦一般,急迫地与土壤中的水分连接跳动。
在刚入学那会,我就已经学会通过扮演一个无助的笨蛋得到了姐姐的联系方式。
我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以说得上无趣淡漠的围观者。
高中时期,当周围男女多数在激素涌动下相互试探和暧昧时。我像是和气球绑在一起,绝望又麻木地悬浮在空中,观看了一场又一场粘稠的青春期,但我也不够称职,太多细节进入瞳孔下一秒再也无法回忆。
我习惯低头查看我的衬衫领是否洁白无皱纹,手心捏着裤子攥紧后又松开。
奇怪的是,我并未显露湿漉漉的恶心,所有人都似乎识趣地洞悉了这一点,遇上我便是尴尬的缄默。
“不太好接近的样子,成绩好,打羽毛球那男的,皮肤白得吓人.....\"如果要逼问高中的同学关于我的信息,不出意料应该是这些话,再难抖落更多了。
姐姐是生活的光圈,牵引贫瘠的情绪逐渐放大兴奋、真挚、过热,遗留下与之一同经历的细节过曝后泛白。
意识从身体中流失、丢离又回笼,如此反反复复感到了精神的透亮和明净,手腕上套着狗绳留下了一圈红痕。
一只毛发干净的边牧趴在草地上像一个称职的守门员,兴奋摇着尾巴好奇地张望四周。这是姐姐的小狗“八月”,周末她在学校加班就拜托我帮忙照顾它。虽然私心希望和姐姐一起,但是为了能让姐姐专注于工作,我没有犹豫地便应下了。
明明是周六,我很早就清醒了。按照往常一样洗漱后穿上运动鞋,怀着一股迫切莫名的心情,虽然已经在路上有意无意地拖延了时间,还是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姐姐家门口。
“姐姐,我到啦o(^▽^)o......”
我背靠着墙,低着头微抿着唇拿着手机编辑着讯息,指尖悬在发送键上犹豫。
删掉。十分钟过去,指尖在屏幕上移动,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四处逃窜隐藏笨拙的人,模仿所观察到的,努力将自己涂抹上醒目的颜色,攫取她的关注,成为她视线的一部分。
每当我在傻笑中回过神,我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比想象的要认真得多。
“刚才路上也看见一只好可爱的小狗,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姐姐和八月了o(^▽^)o”
附上了一张和小狗腼腆微笑着入镜的自拍。
姐姐住的地方时不时有行人踩着单车经过都会瞥上两眼,院子里是一个微型精巧的花园,油翠又旺盛的草衍生出一条鹅卵石径,摆放整齐的盆栽和花卉看得出是被精心照料过,种类繁多却不显杂乱。
发出信息后我面前大概经过了五辆单车后,姐姐穿着宽松镂空亚麻的连衣裙和一阵风一起走近我,一团毛绒绒的边牧最先贴着我的腿仰着头用晶亮的眼神与我对视,像是期待抚摸一样,热切地伸着舌头喘气。
“八月等我回来。”姐姐俯下身摸摸八月的头,正准备转身时,她踩着平底鞋突然走近我,微微踮起脚,用掌心抚摸着我的头。
“小狗也是。”姐姐笑着把狗绳挂在我手腕上,抽紧。
我得以短暂注视姐姐的眼睛,让人联想起静谧夜晚月牙形的泉水,笑起来与往日严肃紧绷不同,脸庞变得柔和。我像是一个被要求照看好易碎品的小孩,带着微不足道的使命感也要力竭地维护这一刻的珍贵。
八月很乖、恬静,总是竖着耳朵静静坐着看着你。被这样盈满希望的眼神注视着,很难不满足它的愿望。我带着它在附近的公园玩飞盘,柔软有力的身形在绿茵上欢快地奔跑,打滚露出雪白的肚子。它带着它矫健的步子走过清晨的河道,优雅得仿佛所行之处即为它的领域。
午后,一切突然变得困倦。周围像是被一键静音,仅剩热风一阵阵压迫耳膜,聒噪的小孩也不知什幺时候消失了。八月像是也有感应一般,喝饱了水后劳累了一个上午的小狗在树荫下即将晕晕地闭上眼睛。
一人一狗仰仗着大树的阴凉,身体开始慵懒、松弛、涣散。
直至身体最后一点警惕被冲散,时间的流失开始失去意义和概念。不知多久,一声闷响爆开,混合而来是泥土和鲜草被碾碎和打湿的气味。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乌云积聚在头顶,全身就被浇湿。
我迅速起身,带着被雷声吓醒的八月,穿过草地。所幸姐姐的家里就在公园附近,没多久就回到姐姐家里。
因为姐姐没有给我家里的钥匙,我和八月只能站在屋檐下暂时避雨,周围的干燥和身上的衣服被雨打湿,雨滴从发丝尖端滴落的感觉形成鲜明的对比。八月原先干净的毛发也被雨水沾湿,小爪子踩过的地方满是泥水痕。
湿哒哒的小狗身体开始左右抖动,一时间毛上黏附的水珠大都被甩我身上了。我把外套脱下来拧干,耐心地把八月的剩下的毛发擦干。
雨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匆忙。院子里的植物都酣然地汲取水分的同时,我发了条八月和我受困在家门口和委屈表情的讯息。不久后姐姐就出现了,帮我们开了门,让我们进去。
八月轻车熟路地一进屋内,就开始一路奔向它的狗窝,还时不时回头看我为什幺不跟着它进来。
“姐姐,你工作忙完了吗?”我浑身湿透站在门框边问道。
“差不多了。”姐姐的眼镜还没脱下,脸颊有些发红,看得出是着急赶过来的。
“进来吧,把衣服换了洗个澡。”似乎是看出我的拘束,姐姐放缓了语调。
按捺着粘腻的不适,我被姐姐推进了浴室。我可以想象我的头发一定非常杂乱,脸色苍白。
虽然在姐姐来之前,我已经打开手机的相机查看过我狼狈的模样了,尝试通过紧咬下唇让我的嘴唇恢复些气色,不过不太管用。
姐姐顺手拧开水龙头,一手插着腰等待长方形的浴缸蓄水。我用一边磨蹭着解开扣子一边用眼神瞥着姐姐想等待她出去再脱下衣服。
不知道明明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为什幺还是羞耻心作祟。
“再继续在那里磨蹭,我就帮你脱光和八月一起洗。”姐姐一句话像是一根弦贯穿颅内,我开始快速僵硬地脱下衣服。
直至全身光裸的面对着姐姐,姐姐的眼神上下扫视过我的身体,我有点害羞地想将手捂住我的下体。
姐姐戴上白色的医疗塑胶手套,在手心挤了几泵沐浴液,涂满我的全身,由于沐浴液的润滑,我在瓷砖跪着有些打滑,髌骨硌着地面,有些难受。
我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姐姐,双手在地上支撑着。
“屁股翘高点。”姐姐用力打了一下我的屁股,示意我别乱动。扒开我的臀瓣,将沐浴液涂进深处,顺便调笑般扯了扯下垂的睾丸。
好疼,我不受控地从口中泄出一些喑哑的呻吟。
姐姐用涂满沐浴液的手指插进了我的肛门,我只感受到强烈的异物感。在散发着香气的粘稠液体的润滑作用下,姐姐的食指已经进入得很深了。
我的阴茎开始变硬胀大,意识在模糊和清醒间来回跳脱。每当被一种恍神于不真实感时,身体腰部开始下意识迎合姐姐提醒自己正在被姐姐插入。
我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期待被姐姐这样对待啊,我尖叫着发出一声餍食后的满足,头颤抖着往后仰形成一个漂亮的弧线。
“以前有玩过这里吗?”姐姐的手指退出来,故意用指尖在肛门口的粉色褶皱上画着圈,有点痒痒的。
“哈...啊没有,是第一次。”我庆幸不是我的脸面对着姐姐,我垂下头放弃挣扎。
好丢脸,在经验丰富的姐姐面前,自己只是个只会在深夜想着她自慰的处男。
屁眼随着姐姐的动作不断收缩再扩张,我感到姐姐的两根手指的指节碰撞肠壁,一霎间身体如同触电般颤抖,白嫩的臀肉前后摇晃。
“今天辛苦你了。”说着姐姐用另一只手将圈住我腰,把我揽在她怀里,慢慢地吻我的背。
我不敢乱动,身体放松地享受着被随意摆弄、覆盖,成为姐姐的附属品的一刻。
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泰迪熊,姐姐笑着把我抛得很高,说会接住我,我却摔得很惨。下一次又下一次,我还是被高高抛起,却不知道我会痛苦的活还是甜蜜地死去。
水温很高,细密的水流冲刷在我的肛门,我痛苦地扭动。
“好烫...好烫,不要了呜呜呜呜。”我的脸被热气蒸得潮红,呼吸急促,阴茎渐渐萎缩成灰暗的一团紧贴着地面,肛门传来一阵阵刺痛。
姐姐举起花洒,将花洒拿远,调节了水温,把我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我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臀部的红痕清晰地提示着刚刚发生了什幺。
“要我抱你进去吗?”我的耳朵开始变得很烫,敏感地听见姐姐声音中冷淡的纹理,还没来得及反应,姐姐俯下身捞起我,把我浸入浴缸里。
身上的水渍弄湿了姐姐的衣服,我突然有一种强烈亲吻的欲望。
水波摇晃,光的折射扭曲了身体的形状,显得畸形怪异。
狼狈的我吻向了坐在浴缸边衣着整齐的姐姐,想和姐姐一起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