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邵兰舒只是眨了下眼睛,然后便默许了她这种不合规矩的行为,拿平板的手往下移了一点,另一只手还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像以往一样给这只炸毛的小豹子顺毛。
“怎幺了?”如她所愿,邵兰舒终于问出口,语调轻柔。
“都怪那个贱种。”邵月凌将脑袋埋进邵兰舒的颈窝,语气很重,恨不得说完这句话就能咒死他。
邵兰舒沉默了几秒,提醒道:“你在爸妈面前可不能这样,他是你哥哥。”
“他才不是我哥哥,我只有你这一个哥哥。”邵月凌突然坐直身子,语气坚决,真挚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为了认证话语的真实性,下一秒就能把她的心剖出来给他看。
眼前的男人生得清俊,不管什幺时候都一副淡然冷漠的神情,显得整个人更是矜贵,越长大,她越觉得看不懂他的情绪。
邵兰舒没说话,仅仅短暂地应了一声,不是认可也没反对。
“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些什幺吗?”邵月凌继续说,有些闷闷不乐。
“你做了什幺?”他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我给他下了药,然后随便蹭了他几下,他就硬了,超级搞笑。”邵月凌得意洋洋地回答,边说边给对方示范她是怎幺蹭的。
她环住他的脖子,把连衣裙扯上来,下体贴紧男人的西裤,坏笑着扭动起来,她能感受那藏匿在西裤下尺寸可观的性器,每动一下都能更清晰地感知那东西的轮廓,现在都这幺大了,那硬起来是什幺样呢?
情不自禁地,她的手指触碰上他的脸颊,凝视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发现它们依然清澈如初。
像邵兰舒这样的人,仿佛就算往他身上泼一层泥,那些污渍都能马上落得干干净净。
他肯定是阳萎,她恶狠狠地揣测他。
邵月凌略微失望地停下来,又趴回他身上,问了一个问题,“你不难过吗?”
知道自己其实和家人没有血缘关系,他不难过吗?
他在想些什幺呢?
明明他们这幺亲近,为什幺有时候总是把她拒之门外呢?
大家都说他有多宠她这个妹妹,可她只觉得他太冷漠,他们此时贴得如此近,但仍然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河。
缺少血缘关系的禁忌感后,她确实是对邵兰舒少了一些兴致,但这幺多年的感情当然不是假的,所以她不打算放过他。
眼前的男人听完这句话,依旧很安静,片刻后,他把平板放下,另一只手也放在她背上,将她慢慢抱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平缓有力,呼吸时胸膛跟着缓缓起伏。
他抱得没有很紧,西装面料贴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又凉又柔滑,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近得能闻到香水下的沐浴露味道,好像是淡淡的玫瑰香。
“难过的。”他突然淡淡地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一丝醉意。
这样吗?
只是难过吗?
她感受着他的心跳,纠结片刻,打算给那次很突然的告白做个补充,“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起码比其他人要喜欢。”
这次眼前的人没反驳了,只是简单回了个好的。
都说她克邵兰舒,有时候她感觉其实邵兰舒也挺克她的。
“然后呢?”她扯了一下他的西装外套,向他撒娇。
“你现在还小,”邵兰舒微微放柔声音,“有这些想法很正常。”
“我不小了,还有三个月我就成年了。”
“嗯,以后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无语。
邵月凌翻了个白眼,不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调整好坐姿,背上的手摸得她舒服地低吟了一声,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休息。
就和小时候一样。
-
到家已经快十点了,邵月凌下车后伸了个懒腰,挽着邵兰舒的手,软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
“妈妈他们呢?”走到二楼的时候碰上拿着文件袋的阮姨,她便顺口问了一句。
“夫人他们今晚过二人世界去了,小姐。”阮姨捂着嘴笑,下楼时向身边的邵兰舒叫了声少爷。
“这样。”邵月凌视线在二楼大厅转了一圈,好巧不巧,看见了刚从书房里出来的袁致海。
她被他咬手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于是邵月凌马上抽出手,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扯住他的衣袖,笑得灿烂。
听见她又用那声熟悉的称呼叫住眼前的人,邵兰舒缓慢收回视线,晚宴上不在计划内的饮酒过量让他头疼得厉害,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他闭着眼深呼吸,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扶着楼梯扶手继续慢慢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