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月凌等邵兰舒过来帮她\"收拾残局\"的时候,还悠闲地洗了个澡,刚吹完头发门就被敲响了,外面走进来几个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手上提着箱子。
“你来得好慢。”她随便穿了件深红色的连衣裙,躺在床上玩手机,手上的防水绷带已经很脏了,但屋子里没准备医疗用品,所以没能更换。
邵兰舒没往屋子里面看,他的视线很精准地停在她手上,而后缓缓出声,“去车上。”
“哦。”邵月凌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蹦的,路过工作人员时还冲着他们笑,实在阳光得很。
宽敞的商务车内,内饰简洁雅致,米白色调为主。邵兰舒坐在邵月凌对面,按开座位旁边隐藏起来的抽屉,拿出一些医疗用品,安安静静地帮她重新上药。
车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很熟悉,纯正乌木在微苦的广藿香和清冷焚香烘托下,又苦又甜。她记得这幺清楚是之前因为好奇去查过,这香水和邵兰舒给人的感觉颇为相似,有一种若隐若离的距离感。
不过这次还有另外一种味道。
“你喝酒了?”邵月凌歪头去观察那双黑框眼镜后的墨色眼睛,他垂眼的时候睫毛显得特别长。
“一点点。”邵兰舒淡淡开口,随后又补充道,“今晚有一场慈善晚会。”
“好难闻。”她抱怨道,其实味道不重,但还是故意夸张地拿手扇了扇鼻子旁的空气。
邵兰舒对她这种嫌弃的动作没什幺反应,手上动作不停,点了点头,“是的,以后不会喝了。”
重新包扎好后,邵兰舒拿起放在圆形桌子上的平板,身体往后靠,稍微调整了一下领带。
也许是酒意还没消完,他整个人坐得格外慵懒,一手撑着头,浏览起工作信息。
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邵月凌平躺在座位上,把包好的手擡高,弯起来,眼睛从洞里去打量这个相处了17年的哥哥。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墨蓝色西装配上同色系马甲,织线中应是融入了一些钻石粉,面料有点珠宝般的光泽。
深黑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领带被扯出来,头发和往常一样弄成二八侧背,一天的繁忙下来,额头前落了几缕发丝。
她的视线慢慢移到他的大腿上,思考下面有没有穿...
“穿了。”邵兰舒语气平淡,目光从孔洞中透过来,与她探究的眼神对上,准确地察觉到她想问的问题。
因为他太了解她了。
邵月凌收回手,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他玩起了手机。
不过才玩了几分钟,她就烦躁地熄掉手机屏幕,这人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她心里堵得慌,明明不想理他,却又想让他主动找她讲话。
想到这,她觉得今天真的好倒霉,没一件好事,全怪袁致海那个贱种!
邵月凌越想越气,气得踢掉鞋子,一声不吭地擡脚就往车顶踢,踢得砰砰作响。
“邵月凌。”他有些无奈地皱了下眉,开口叫她的全名,然后拍了拍皮质座位,“要坐过来吗?”
邵月凌停了下来,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不情不愿地起身。
而邵兰舒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一时语塞。
本来他是想让她坐他边上,没想到她直接坐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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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什幺?
答:衬衫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