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酒的场面就是大家都吃完好长时间了,喝酒的人还在继续侃大山。
“蒙蒙!”施之秋带着浑厚酒气的一嗓子,“女婿喝多了,你扶他去屋里躺着去。”
看见陈洲程醉得趴在桌子上,施蒙一个头两个大,这幺大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能喝就别喝了。
陈洲程听到施蒙过来,手撑着脑袋立起,笑眯眯地看着她,施蒙则冷着一张脸让他起身回屋。
陈洲程脚步虚浮地起身,还不忘礼貌的和施之秋说:“爸,我先走……走了,您慢吃。”施蒙扶过他的胳膊,搀着他往屋里走。陈洲程压低身体,凑到施蒙耳边小声说:“爸可真能喝!”
“你也挺能喝。”
虽然是搀着陈洲程,但施蒙感觉到他收着劲儿,并没有把重量压到她身上。回到卧室,陈洲程靠在床边。他今天没有穿西装,穿得黑色卫衣,配上他讨夸奖的话,显得有些少年。
“我表现得怎幺样?”
来的路上,施蒙和陈洲程讲晚上喝酒的话两杯打住,陈洲程的酒量她不清楚,但她爸的酒量她还是清楚的。
“可以进军演艺圈了。”刚刚她还真以为他喝趴下了。喝了酒的缘故,陈洲程的眼睛更加深邃,像是淬着泪光。
梁束梅过来关心陈洲程的情况,施蒙说他没事,躺一会儿就好。梁束梅让他俩晚上别回去了,住这里,明天早上给他们炸油条吃。
施蒙不想住这,自己这闺房还没做好让陈洲程仔细打量的准备,这间房间里有她太多青春的记忆。虽然没有什幺不能让陈洲程看的东西,但施蒙依旧不想让陈洲程看。
这就好像把自己的秘密讲给一个陌生人,你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听。
回去的路上施蒙开车,她不经常开车,她觉得开车没有打车坐地铁方便。主要是她停不好车,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开了。
周末小区的车格外多,回来时车位两边都停好了车,只留下一个正正好好的位置。
施蒙挂了倒车档,松刹车之前转头跟陈洲程说:“我会不会把你车撞坏。”
“没事,倒吧。”
施蒙眼睛紧盯着停车中控,陈洲程这车又大又宽,稍有一点不注意就要停不进去。
陈洲程和她一并看着中控屏幕,看到车尾到位置了,出声提醒她打方向盘。听着他的指挥,施蒙渐渐稳下来,像是快要沉底的船,突然有人将它托起。
“可以。”安全停进去后,陈洲程给出肯定。
回到家,陈洲程还有些不习惯,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充满着整个房子。
玄关的行李箱,阳台的绿植,餐桌上的淡粉色水杯以及衣帽架上的女式风衣和棒球帽。
看着这些东西,陈洲程才有了结婚的实感,进入陌生环境的施蒙更甚。
她不适应的拿出睡衣跑到客卧去换,潜意识告诉他主卧是陈洲程的私人领域,而不是他们俩的公共领域。
其实施蒙有想过他们住一起是不是要等于睡一起,但这个问题不好直接讲,所以施蒙决定装傻,总之,她现在不想。
但她换睡衣的时候发现客卧居然没有床,不过这个惊讶随着睡衣换完就被她抛到脑后了。她现在有正经事要做。
初期设计已经交稿了,中期修改却迟迟没有思路,甲方那边还等着要结果。耗了施蒙好长时间时间的设计终于有了头绪,她要赶快把想法画出来。她从包里翻出画纸,用抓夹把头发利落的梳起,就直接在餐桌上开画了。
陈洲程洗澡前看到她在餐桌上认真地画东西,洗完澡出来依旧看她沉浸在设计里,客厅的暖黄壁灯照到餐桌,映在她柔和的脸庞上。施蒙神情专注,没有察觉到陈洲程的靠近。
陈洲程擡头看了眼时间,说:“十一点了。”
施蒙听到声音却没听清他说了什幺,擡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看他没什幺事,又低头沉浸在设计里。
等到施蒙画完,时间已经凌晨,她想着陈洲程应该睡了,蹑手蹑脚地去主卧拿吹风机出来洗澡,没想到床头的灯还亮着,他还没睡。
陈洲程看她做贼似的冒出个脑袋,心里想笑却又正经地问她:“画完了?”施蒙点点头,“画完了,我拿吹风机去外面洗澡。”
“在里面洗吧,外面没放洗护用品。”
“噢,好。”施蒙不自然地进了浴室,慢吞吞地脱衣服慢吞吞地洗,一边洗一边想一会儿出来要怎幺面对陈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