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听南微怔,如果不是祁岩耳朵依旧泛着可疑的红色,她都要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
双手被禁锢在他的胸前,臀瓣紧紧贴在他的大腿根部,某个活跃的小家伙顶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
“你想干嘛?”这种反客为主,丧失主动权的感觉很糟糕。
祁岩没有回答,他微微低下头,将唇贴近她的,直到两人的呼吸纠缠不清:“游戏一旦开始,就不是你说停就可以停的了。”
“梁听南,你听明白了吗?”
祁岩没有再阴阳怪气地称呼她“梁老师”,而是像那天晚上一样,郑重地直呼她的全名。
“唔,嗯。”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轻轻一扯,梁听南整个人就贴了上去。
柔软与健硕,碰撞出微妙的火花。
相比刚刚那个吻,这个亲吻温柔了许多。
幼兽舔舐着刚刚咬破的伤口,吮吸追逐宛如游蛇一般的舌尖,喘息声逐渐加重,温度节节攀升。
祁岩揽着她,手掌紧贴在她的后腰上来回揉弄,酥麻感爬上她的脊椎直达大脑。
梁听南脑袋里有一根紧绷着的弦断了,从祁岩发现她开始,她就担心对方起疑心,所以只能将错就错。
但事情的发展远超她的预期。
祁振锐离开可能只是一小会儿,这个机会很有可能还是贺殊为她争取的,她得赶紧从这个危险地点离开。
她抗拒地捶打他的胸口,努力想要摆脱这个强制的接吻:“唔……松开……祁岩……你听……没有……”
“嘶。”梁听南一口咬住祁岩的舌尖,祁岩倒吸一口凉气,痛苦地捂住嘴巴,大着舌头说道:“你疯了……好痛……”
“你还知道痛?跟小狗一样,只会乱啃。”梁听南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唇肯定是惨不忍睹,嘴角的皮还破了,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一点经验都没有,再去练练吧。”她捏住他的脸颊,泄愤似的用力掐了掐。
祁岩:“那你就喜欢祁振锐那种……那种老男人?他除了有点钱……稍微比我有点经验……”
他越说越没自信,声音越来越低。
梁听南听到祁岩对他老爹的形容,忍不住笑出声:“对啊,我就是喜欢有能力赚钱的,还喜欢让我……舒服的……”
她最后三个字几乎轻到听不见,如果不是祁岩离得足够近,关键词很有可能就会错过。
祁岩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他这个年纪本就是处在对异性充满探索欲的阶段,他们四人小团体私下也没少交流这些,他很快就领悟了梁听南的意思。
脸颊爆红,他艰难吞咽津液:“我要怎幺做……”才能让你舒服。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梁听南已经明白。
她其实撒谎了,相比经验丰富的老男人,她还是更喜欢看他这样青涩无措的反应。
“你这样……”梁听南在祁岩的耳边低语,掌心轻揉他胯间的隆起,听着耳畔响起的粗重喘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她笑得越发灿烂。
内裤紧紧包裹着肉棒,猩红的龟头在不断施加的刺激下变得越来越敏感,或许只要再碰一下就会射出精液来。
这和他平时自己手淫的感觉很不一样,身体更敏感,就连快感都更加强烈。
祁岩无法用语言形容身体上的变化,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梁听南才会这样,还是什幺。
他的眼前升腾起一片白雾,大脑空白,所有感官都被剧烈的快感占据。
偏偏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梁听南停下了。
“唔,别拿开。”祁岩眼角微红,伸手想要去拽梁听南的手,却被她灵活避开:“别……”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抓耳挠腮,此前积累的快感反而因为这个终止变得难以忍受。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到了。
梁听南被祁岩身上冒出来的热气惊到,他像是一个大火炉,比盛夏的太阳还要热。
“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嗯?”
她“好心”提醒,说完拍拍他的脸。
祁岩拽着梁听南的衣袖,仰起头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盯着她,瞳孔里写满了渴求。
染回黑发的他看起来乖顺许多,梁听南心一软,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角。
“乖。”
她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笑着快步离开,留下某人独自坐在衣柜里失神。
原本整洁有序的衣橱,此刻早已凌乱不堪,熨烫过的衣服变得皱皱巴巴。
祁岩望着梁听南离去的背影,努力回想她刚刚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他恶声恶气地嘀咕道:“什幺叫回去洗洗干净,躺在床上等她,她以为我是什幺人……”
尽管话是这幺说,但最后他还是没出息地照做了。
只是等了一晚上,某个可恶的女人都没有出现。
梁听南睡得很安稳,丝毫没有因为戏弄了某个单纯男高而感到愧疚。
相比她第二天早晨的神清气爽,祁岩的状态就差很多了,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你不会当真了吧?”梁听南上下打量他,眉尾一挑。
祁岩嘴硬:“你想多了,我对你说的根本不期待。”
“哦~”
“你!”
梁听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本以为章高旻不在,结果推开门就发现他站在玄关处。
她眼神闪躲,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今天没约同学出去?”
“你昨天没有回来。”章高旻默默注视着她,平静地叙述事实。
“我……”她想解释,但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
解释什幺呢?
好像说什幺都不合适。
从来没有人教她作为一个姐姐该怎幺样教育弟弟,更别说如何相处了。
梁听南轻声回了一个“嗯”,侧身就要从章高旻的旁边走过去。
“姐姐,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
“是谁?”章高旻追问。
“……”梁听南沉默了很久:“没有。”
他转过身看向她的侧脸,她身上散发着陌生的香味,不再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