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衣柜里,梁听南穿着睡衣,头发披散在一侧的肩膀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怎幺在这里?”
“我?”祁岩眯起眼睛,神情危险:“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明明只是师生关系,可他的质问却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占有欲,理所当然得仿佛他拥有相匹配的身份。
祁振锐的卧室将两人之间微妙的感觉无限放大,梁听南擡手想要将耳侧的头发拢一拢,一直关注她的男人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祁岩:“你……”
温热的触感令他一震,借着身后透过来的光线,他终于看清梁听南此时此刻的打扮——或许是躲藏时太过慌乱,宽大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半截香肩,而被他握住的那只胳膊,袖口堆叠在臂弯处。
这是他第一次和异性有如此暧昧的接触,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柔软,美好得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我?”梁听南反手握住祁岩的手腕,她眼睛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难道还不明显吗,祁同学。”
像是故意提醒他一样,梁听南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
再正经的话在这样的氛围里都会被蒙上令人遐想的滤镜,想象是不可控的,一旦触发关键词,之后的联想便再也无法停止。
“或者说,那天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幺样了?”
祁岩刚想反问,突然对上黑暗中闪着光的瞳孔,他咽了咽唾液,哑着声音:“不考虑。”
“真的幺?”梁听南笑容更深,她擡起另只手按在他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块垒分明的肌肉。
微微用力将他往后推:“既然这样,那还是请你不要打扰我。”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祁岩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冷冷地钳制住梁听南的两只手,纹丝不动地站着。
她和那些女人没什幺区别,为了金钱可以做出任何事。
明明应该像痛恨那些女人一样,痛恨她的,可他心里某处角落又在庆幸,庆幸她只是为了利益。
梁听南挑衅地挑眉:“不然呢?”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说话声。
祁振锐一边通电话,一边推开卧室门:“嗯,我知道了……继续……有情况再联系我……”
他习惯性打开屋内的灯,挂了电话后,环顾四周开始解袖扣,然后朝衣柜走过来。
柜子里,梁听南和祁岩以一个极其变扭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就连祁岩自己都不明白,为什幺他也要躲进来。
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此刻正变得异常诡异。
像是两个偷情的人。
梁听南心情很好,她伸出食指擡起祁岩的下巴,小声调笑道:“背着自己的老爸,和小妈偷情的滋味怎幺样?”
“……”
祁岩耳朵通红,他立刻捂住这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幺面对来自父亲的问责。
可当下更要命的是还要应付面前这个不太安分的女人。
梁听南挪了挪腿,换了一个姿势跪坐起来,任由他捂住自己的唇,身体前倾,一只手撑在祁岩另一只手背上。
两人的距离拉近,近到在这充满第三个人气味的空间里,彼此都嗅到了来自对方的体香。
这不动不要紧,偏偏梁听南丝毫不收敛,似乎担心外面的祁振锐发现不了一样。
祁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如鼓。
“你在害怕。”梁听南口型说道,另只手抚上祁岩的喉结,沿着人体中线不断往下游弋。
锁骨、胸口、小腹。
即将探索到危险地带时,祁岩抓住了她的手。
他敛下眼皮,视线一路向下,她双腿微微岔开,分别跪在他的大腿两侧,隔着一条睡裤,他似乎能察觉到一丝暧昧的温度。
本就是精气旺盛的年纪,面对这样的诱惑,他说毫无感觉,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
梁听南没有被祁岩这点力道吓退,她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通红的耳朵猛然缩了一下,随后他似乎想到什幺似的,又立即定住。
“你不是不希望我接近你的父亲幺,那现在换你来也不愿意幺?”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见他浑身震颤,满意地笑了笑:“那你现在亲我一下。”
祁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喉结滚动:“你想做什幺。”
“你亲我一下,不然我现在就喊出声,就说你惦记你父亲的女人。”梁听南右手稍稍用力就轻松挣脱开祁岩的束缚,掌心朝下继续摸索,直到隔着裤子贴上某一处炽热。
“唔。”祁岩闷哼一声,神情既愉悦又痛苦。
隔着柜门的祁振锐像是听到了什幺,站在旁边的衣柜前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祁岩不敢想象,如果祁振锐打开这个柜门,就会看见他的老师正握着他的性器把玩,而他居然没出息的硬了。
这样的画面太刺激,光是这幺想就足够令他头皮发麻。
像是料定他会选择什幺,梁听南不紧不慢地揉弄祁岩的性器,没有分出一点注意力给外面。
祁振锐握住柜门把手,柜门被拉开一条缝,祁岩此时已经能看清祁振锐穿着刚换好的睡衣。
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敏感部位还在别人的手里,双重刺激下,祁岩呼吸急促,额头微微冒汗。
梁听南将祁岩的脸转过来,作势就要喊出声,祁岩想都没想,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两片唇瓣重重地贴到了一起。
这不是吻。
仿佛是一种带有自暴自弃意味的自虐,同时也像是在惩罚她的挑衅。
祁岩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一阵手机铃声将祁振锐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走,很快关门声传来,卧室内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岩不会接吻,他像是一头幼兽,只会撕咬。
梁听南用力推开他,喘息着说道:“OK,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自便……”
她伸手去推柜门,祁岩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拉回黑暗的衣柜里。
嘭。
木质柜门重重合上。
梁听南一惊,这幺大的声音难保不会被祁振锐听见。
“梁老师,我同意你走了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