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楠
5章
楚楠是个很怪的人，有多怪呢?
思想常常不跟别人同一个脑回路，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她总要复杂化般刨根问底弄个清楚。
讲话又很难听，没情商，她很讨厌人与人之间阿谀奉承虚伪的言论，她就想直来直去的讲话，没那幺多逼事和人际关系的烦恼。
又没同情心，她从来不施舍路边的阿猫阿狗，她觉得自己都这幺糟了，没钱去同情，有点闲钱抽盒烟是最好的。
但同时她又很聪明，玩起电脑一把好手，滑板贼6，又耍的一手漂亮的蝴蝶刀，她说防身需要。
学习成绩倒也还凑合，她属于天赋型选手懒的学罢了。
楚楠现在烦都厉害，现在已经是早上，一会还要去学校，梁沐霖这货不知道跑哪了，偏偏这地偏僻的厉害，先不说打车打不到，从这回学校腿走折也回不去。
她听力极好，脚步踏着楼梯的声音由远及近。
咔——
门把手转动锁扣。
“吃饭。”梁沐霖拎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
一一拎出来往桌上摆，窸窸窣窣的很吵。
本来就烦的不行，此刻起床气到达顶点。
或许是长期的压抑，她好像永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尽管再烦也永远面不显于色。
“不饿，不吃。”楚楠从床上下来，他买的内衣短袖鞋子还算合适，短裤长了些，越看越烦则换了昨夜的衣服。
其实她现在就饿的胃痛了，一阵抽搐又饿又想吐。
腿发软有些站不直，她本身就贫血，现在又没吃饭低血糖了。
“爱吃不吃，惯的毛病。”梁沐霖讽她。
她没回，房间内无言，他拉开凳子坐下就啃起油条，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把楚楠看馋了已经开始狂咽口水了。
——咕咕咕
楚楠顿时觉得很尴尬，但是生理反应她又控制不了。
梁沐霖不惯她臭毛病，看她能撑多久，让她嘴硬，看谁犟过谁。
他继续自顾自的喝豆腐脑，故意馋人呢。
楚楠先败下阵撑不住了，真是饿极了，坐下来就拿根油条嚼，但再狼狈她也不会让油沾到嘴边。
“你不是不饿不吃?”梁沐霖怼她。
“现在饿了。”得，真祖宗，得供着。
梁沐霖没话说，把袋子里豆腐脑端她面前，细心的把勺子放进去。
他一边动作一边问她：“怎幺想起剪头发了?”
楚楠正脑子里想事情，敷衍回他：“嫌麻烦，就剪了。”
“打算什幺时候把我微信加回来？”梁沐霖问。
“看心情。”楚楠慢悠悠的回。
等俩人吃完饭，梁沐霖点了根烟，楚楠简单收拾了一下昨天的东西，跟着他下楼。
楼下站着几个大姨，磕着瓜子，七嘴八舌的讨论。
“啧啧啧，就这小妮子不知廉耻。”
“哎呦，怕是早睡了吧。”
“咦，不知羞，不会是小姐吧。”
“对对对，看那身段...”
梁沐霖听不下去了，往那撂一眼沉声打断：“胡说够了没？”
似乎是被唬住了，几个人纷纷散开。
楚楠倒是不在意，这种事情在小县城常发生，见怪不怪，她早就习惯了，无所谓别人怎幺诟病她。
“给我来一根。”
“没了，最后一根了。”梁沐霖含糊回应她。
楚楠夺过他嘴中的烟猛吸一口，直往肺里灌，尼古丁的感觉很是上头。
整个人都活过来一样浑身轻松。
很久违的感觉，贪恋的吞吐几口，她垂下眉目，唇齿鼻息间吐出白烟。
烟雾缭绕，安静燃烧，妖而不媚的精致眉眼便被烟雾透出些迷离来。
梁沐霖并不是第一次见她抽烟，少这幺近距离的瞧，她半眯起眼，阳光映衬下浓密的睫毛打在下眼皮上阴影。短而翘的鼻微微沁出些许汗珠，嘴唇微微上扬叼着烟。
烟雾缥缈看不真切，侧脸精致。
如此的洒脱，如此的不羁，如此的迷人。
视线只交汇了一秒，少年便觉得方才失焦的视线慢慢具象，有风吹过少女的肩颈，发尾在微动。
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屏住呼吸，他的心跳似停了一拍，然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
她认得这烟，“兰州”。
“什幺破烟，几口就没了，难抽死...”楚楠刚想吐槽他的品味差买这种难抽的烟，便被堵住嘴。
少年的唇齿间都是烟草的气息，吻人的力道像是带着攻击性，粗野至极。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还带着似有如无的吞咽声。
楚楠反应过来的时候，慌乱的挣扎扭动，锤他肩膀，这人就是不撒嘴。
她真是烦了，十分钟不止了，她快缺氧了。开始撕咬他的舌头，直到嘴里浓浓的血腥味散开。
对面的人才不舍的放开嘴，好不容易获得喘气机会的人扶着他肩膀猛烈的吸氧气。
“神经病啊你。”楚楠腿有些发软，大口的喘着气骂道。
发怒的样子似乎是娇嗔，全然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惹的他心痒痒，又想亲上去，刚凑近楚楠一个巴掌拍他脸上。
轻飘飘的倒是不疼，梁沐霖忽的笑了。
“床上功夫不行就算了，床下更不行啊，看来还得多练。”梁沐霖吊儿郎当的笑。
少女擡头怒目圆睁拿书包甩他身上正准备骂道，话锋一转。
楚楠手上勾着一缕发，在指尖打转，她摇头媚笑开口道：“对啊，总归是不如梁少您身经百战啊。”
俩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走，身后传来震胸膛的朗朗笑声。
路面上积水只剩浅浅的一层，摩托车平稳的行驶，就是声浪吵的楚楠耳朵疼。
楚楠抓他的衣角，太阳温和晒的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头轻靠在前面的人背上，眯起眼享受舒服到快睡过去。
梁沐霖扯过她的两只手放在腰身道：“抓好。”
楚楠真的有点困了，干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胳膊环抱他，脸颊贴在他肩膀。
呓语道：“梁沐霖，你的车好吵。”
声音微小，但他刚好听见，只是轻笑没回她。
车速慢了下来，生怕吵到车上的那位。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吧。
作者有话说：我渴望在我的世界扭曲崩塌之前能有人捂住我的眼睛。
微博：阿楠冲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