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没有律法约束的地方。
人性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
起初,何芸只是想混进渔船见哥哥一面。
而现在,她不过是眯了一会儿,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锁在船上的货仓里面。
黑漆漆一片,什幺也看不见。
恐惧在寂静中漫延。
“哥哥……”
哭红了眼的少女委屈又无助地哼唧,她又饿又累,这船晃晃悠悠地,晃得人骨头疼。
在她感觉自己就要告别这个世界时,一束光洒在她苍白的面容上。
风裹着海腥味扑面而来。
何芸扒拉开挡在自己的木箱,想要走过去求救,只是她高估自己了。
刚迈出去一步,就腿一软跌倒在那人面前,她又费力地擡起瘦小的手,拉了一下那人的裤子。
“啊啊啊啊啊——我去!妈妈救我!”
没想到那人是个胆子小的,下意识一脚将何芸踹开,惊慌失措地退回门口。
就在他想跑掉的时候,忽然就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往何芸的方向看了一眼。
本就体力不支的何芸已经晕过去了。
“不是鬼?”那人自问自答:“看起来不像。”
他缓缓朝何芸走过去:“喂?喂?”
*
水——
水——
给我水——
何芸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喉咙,那里火燎般地难受,嘴里干巴巴的,似乎就要被风干了。
甚至连呼救都无法做到。
她好想哭,这种危机时刻,或许只有眼泪能够解救她的性命。
可是,她的泪水好像也已经流干了,怎幺哭都没有眼泪。
何芸一急,睁开双眼。
“醒了?”
入目是一个眉眼极为精致的男人,他的五官比何芸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漂亮。
男人的面容有着几分女气的,可那眼里的凌厉,却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何芸看呆了,直觉这人不是个好人,可开口的第一句却是:“水……”
男人挑了挑眉,随手将旁边桌子上的杯子递到她面前。
何芸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男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优雅地举着杯子,却没有任何要扶何芸起来的意思。
何芸咬紧牙关,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接过男人手中的杯子就猛灌几口。
做完这些,她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男人还是没说话,只是手指捻着少女刚刚夺过杯子时留下的体温,神色不明。
何芸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谢谢你啊。”
就算不像好人,但这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明媚的笑让江柳有片刻的失神,又迅速恢复好状态。
“说,你是谁?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
何芸被他的质问声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快速地解释:“我,我叫何芸,我只是想见哥哥,不小心被,被关起来出不去了。”
江柳审视的目光落在何芸的脸蛋上。
……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话。
确实吓得够呛,差点把小命都丢了,这幺愚蠢的人,是干不了什幺卧底间谍的活的。
这幺一想,江柳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看向何芸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嫌弃和鄙夷。
可何芸缓不过来,她拉了拉被子,尽量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
空气一时静默。
何芸低着头,只敢用余光看男人,思索着应该怎幺跟他开口,才能让他允许自己去找哥哥。
“我——”
她刚鼓起勇气,只发出了一个字节,就被风风火火的来人打断。
“粥来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端着还在冒热气的碗跑了过来。
何芸认出来了,原来这才是那个被她吓一跳的人,她在迷迷糊糊中见过他。
只不过两个男人的面孔有些相似,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才把面前的男人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
盛居光端着粥,没想到屋内是什幺尴尬的场景,一时间也有些僵硬。
“给她吧。”江柳发话了。
盛居光立刻道:“好咧!”
闻着米香,何芸没有知觉的胃才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是饿的。
许是她看向米粥的眼睛太亮了,把盛居光看得不好意思了,把碗塞给她:“你吃,快吃。”
何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舔舔嘴唇。
就在她快要接过碗的前一秒,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横刀夺爱。
何芸和盛居光两人都傻了眼。
江柳:“出去。”
没人动。
过了一会儿,何芸指了指自己:“我?”
江柳晦涩不明地看着她,没说话。
盛居光哀嚎一声:“不会是我吧?”
江柳扯出一个冷笑:“不然是我?”
盛居光顿时垂头丧气地,一步一回头地朝门口走去。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算你有什幺话要问也得先让人家把粥喝了啊。”
说完,他撒腿就跑,跟后面有鬼似的。
胆子肥了,敢教他做事?
江柳垂下眼帘。
何芸疑惑:“你……有话要问我?”
江柳见她明明饿得要死还是只能眼巴巴望着米粥的样子,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拨弄着。
他没说话,转身离开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何芸一个人,她松了一口气,稀里糊涂地喝完了一整碗粥。
体力恢复了些,何芸下床,尝试推了推门,果然被那男人锁上了。
她用力拍了拍门,可是没人回应。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浑厚的训斥声:“都给我麻溜点干活!”
吓得何芸一哆嗦,决定安静地等那个阴柔的男人回来,至少他不会伤害她。
要是想伤害她,早就动手了。
江柳处理完一些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间。
女孩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连床铺都整理好了。
见他回来,困意顿无,水汪汪一双大眼睛欣喜地看着他。
何芸起身,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我,我不是故意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只是想找哥哥,我哥哥在这艘船上。”
江柳坐下,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
“所以,”女孩顿了顿,埋着小脑袋,小声地祈求,“你能带我去找哥哥吗?”
江柳戏谑地看着她,他还没跟她算账,她反倒先提起要求了。
不过,他有心情陪她玩。
“你哥哥是?”
何芸见有希望,露出几分喜悦:“我哥哥叫何申。”
“何申啊。”
江柳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这个少年有几分印象,能干还肯吃苦。
不过,他没有答应女孩的请求:“我现在不能带你去找他。”
“为什幺!”
何芸瞬间呆滞了,失落又难以置信。
“别急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江柳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为她梳理凌乱的碎发,“你知道吗?你不应该上这艘船的,如果被船长发现,他会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明明是如此血腥残暴的一幕,却被这个男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何芸一抖:“你们这是犯法的!”
“呵呵。”
江柳抑制不住地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无情地嘲笑女孩的天真。
“你觉得,在这片茫茫大海之中,还有法律的存在吗?”
何芸张大嘴巴,无措地看着面前神色不明的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可江柳迈开步子,高大的他只需几步就把何芸逼至墙角。
女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睛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在眼眶中倔强地打转,警惕地盯着侵略者。
江柳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忍不住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她的柔软,笑得像个魔鬼。
“小宝贝,想活下去,得付出点代价呢。”
代价?
何芸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她死咬着下嘴唇,拼命地摇头。
“不愿意付出代价?”江柳眼神一暗,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笑容变得诡异起来,“那就是想死喽?”
不是!不是!
何芸依旧拼命地摇头,恐惧从她的心底拔地而起,这个男人可怕到令她毛骨悚然。
“不想付出代价,还不想死,宝贝,你未免太贪心了。”
江柳收回手指,优雅地放在自己的唇上,用敏感的地方感知着她残留的温度。
何芸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直觉告诉她,还没有结束。
果然,等那温度消散,江柳烦躁急切地继续抓着她索取。
从额头,到耳朵,再到嘴唇。
往下。
脖颈,锁骨,乳。
通通都不放过。
何芸推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但是推不动。
男人身形消瘦,看似羸弱,可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量却是压倒性的。
“不要……不要……求你……停下……”
何芸像一只窒息濒死的鱼,四处寻找自己的水源,忘了自己置身于一片荒漠之中。
她苦苦哀求着,男人却充耳不闻。
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出片刻,何芸近乎赤裸,光洁的肌肤因蹂躏而泛着粉。
江柳本想浅尝辄止,看着她挣扎已经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深入探索她的奥妙,寻找极致之上的极致。
用蛮力把何芸摔在床上,江柳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你乖一点,不要出声,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如果你表现地好,结束后,我带你去见你哥哥。”
见哥哥?
何芸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江柳:“真的,不骗你。”
何芸渐渐停止了挣扎,她本能地恐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可以见到哥哥,就什幺苦都可以承受了。
见此,江柳满意极了,奖励地亲吻着她的面颊,动作温柔下来。
只有被戳破的那一瞬间是痛苦的,但是很快,就被更大的情欲操纵着所有的思绪和感知。
起起落落。
直到顶峰。
何芸迷迷糊糊地,不知在什幺时候就睡着了。
*
“阿芸!你怎幺在这?”
何芸一惊,是哥哥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果然,站在她面前那熟悉的面孔正是何申。
不过短短几天,何申的肤色就黑了几个度,眉尾处多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
何芸哭着抱住他:“哥哥!”
只是这一番动作牵扯到她被过度开垦的地方,引来火辣辣的疼,她这才反应过来昨晚都经历了什幺。
她神色一僵,低头看了眼自己,男性宽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身上是清冽的皂香。
虽然何芸并不记得自己什幺时候洗过澡了。
何申激动地抓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责怪她:“小芸,你怎幺能这幺任性,不是不让你偷偷跟着我吗?哥哥只要两年就回去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知道你一个女孩要在这里吃多少苦吗?”
经历了恐惧和强暴的女孩精神压迫到极点,被亲人这样一番训斥,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你别怪我。”
何申哪里见过这幺好说话的妹妹,哪次训她不是得撒娇耍赖。
顿时也心疼不已,把女孩揽在怀里,手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声音也软了下来。
“哥哥不是怪你,是心疼你,这里太苦了,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哥……”
“好了。”一旁的江柳微微不耐地打断他们,看向何申,“所以,你打算把你妹妹怎幺办?”
何申看到江柳,就像是看到了希望:“江少,您帮帮我们吧,我可以少要点工资,您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妹妹吧。”
江柳看向何芸,女孩的头快要埋进地里去了,回味了一下昨晚的紧致和温暖,他难得笑得有几分真心实意。
“少要工资?呵,不用,你妹妹已经支付过代价了。”
何申没听懂江柳话里的深意,只当是何芸把随身携带的财物全都给了江柳。
但肯定也值不了几个钱。
于是,他更加没日没夜地工作,尤其是在江柳面前,十分卖力。
只能抽空去江柳那看望妹妹,和妹妹说上几句话。
因为何申住的是宿舍,几个大老爷们在一起,何芸一个小姑娘来了也不方便,只能留在江柳那里。
何申从没想过,自己感恩戴德的人,竟会在每一个夜晚,把自己心爱的妹妹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侵犯。
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是无意中看到了何芸布满红痕的后背。
他虽然没有过女人,但是该懂的也都懂了,女人和做爱也经常是宿舍几个兄弟的话题中心。
一想到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在其他男人身下,何申的心就有种难言的痛。
痛过之后是愤怒。
何申把何芸一裹,抱在怀里,安慰瑟瑟发抖的她:“别怕,哥哥带你离开这里。”
这会儿正好宿舍里没有其他人,何申偷摸把何芸放在自己的床铺上。
他在上铺,很高,何芸又小小一只,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床上多了一个人。
何芸还是害怕江柳:“哥哥,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他们会不会把咱们丢进海里?”
其实何申心里也没底,但是在妹妹面前,他强装镇定:“没事,有哥哥在呢。”
江柳在渔船上掌握着大权,是除船长之外地位最高的人,而何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藏匿一个人何其不容易。
他本就劳动压力很大,又要花心思照顾何芸,根本做不到像江柳那样百密无疏。
何芸以为所有人都去干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
可没等她上完厕所,猛烈地拍门声响起。
“谁在里面?”
何芸吓得面色发白,攥紧的手指失去血色,她不敢出声。
那人不耐烦了:“快点出来,老子尿急。”
谁能来救救她?
何芸无助地缩在角落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门外的男人显然是等不及了,又听不到里面的回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里面是谁?再不说话我叫人了。”
何芸颤巍巍地走到门口,深呼吸几次,缓缓开了锁。
庞野正要开口大骂,就看到出来的人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不到他胸口高,白嫩的小脚局促地交叠着。
鬼使神差地,庞野一掌把她推回卫生间,自己也跟着进去,将门反锁。
他压低声音:“你是谁?为什幺会在这里?”
何芸哽咽:“我,我是不小心被困在船上的,我不是有意的,别把我丢进海里。”
女人在这里可是个稀罕品。
庞野哪里舍得把她丢去海里?
他贪婪地看着女孩挂在眼角的泪水,一双手不安分地捏捏这捏捏那。
“你别出声,我就摸摸。”
何芸身体颤抖个不停,她死死咬着下唇,只偶然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庞野边摸边问:“是谁把你藏在这里的?”
何芸:“我哥哥。”
“情哥哥?”男人调笑。
何芸咬唇:“亲哥哥。”
庞野又问:“你叫什幺?”
何芸不说话。
庞野灵活的手指深入她的水源之处,用力地做着扩张。
好似在惩罚她的不回答。
何芸的挣扎是无用的,她又被剥光了衣物。
这是个粗暴的男人,何芸开始怀念起江柳的温柔。
大部分时候,江柳都是温柔的,最喜欢边做边很她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挑逗着她。
而这个男人,就像一头蛮干的牛,只顾着自己爽。
结束之后,何芸的身上简直没法看,全都是被男人弄出的痕迹。
庞野餍足地舔舔被女孩咬破的嘴角,在女孩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可说出的话却非常狂妄和恶劣。
他说:“我叫庞野,记住了,庞野,你哥要算账就让他来找我,老子奉陪到底。”
渔船上自然而然地按地域分了几个小帮派,庞野和何申不是一个帮派的,他是淮江帮的老大。
何申只是一个小小的海员,在自己的帮派里都说不说几句话的那种。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去找了庞野。
“您能不能,帮我和我妹妹保守这个秘密?”
庞野狂笑:“好啊。”
何申一愣,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恶霸这幺好说话。
没想到下一秒,庞野就原形毕露:“让她每天晚上在我这里。”
何申几乎要气晕倒了,他只是想保护妹妹不受到伤害,但是他太无能了,根本做不到……
何申甚至都找到了江柳,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原谅和庇护。
可江柳只是柔和的笑笑:“当你把你妹妹从我房间抱走,就该想到会有这幺一天。”
江柳这个人,坏得很,他并不去揭发何申何芸兄妹两人,就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做无用的挣扎。
只要小姑娘的性命不受威胁,他是不会出手的。
何申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妹妹了,没眼去看妹妹裸露的肌肤上都抓痕吻痕。
唯一的慰藉就是,有了庞野的帮助,何申的压力小了很多。
然而,船上一共就三四十个人,不算多。
多出一个人来,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何芸是被一个叫于相远的男人拎着去找了船长纪鸣。
纪鸣是个非常威严的男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有成熟和稳重。
他一双锐利的鹰眼扫向腿软跪在地上的小女孩。
于相远道:“船长,她不是我们船上的人,不过……也不像是坏人。”
急匆匆赶来的何申见何芸跪着,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船长,她是我的妹妹,是我没有看好她,让她误上了船。”
纪鸣摆摆手:“又不是什幺旧社会了,别动不动就跪着。”
何申连道好几声好,想要拉着何芸起身。
离何芸最近的是于相远,他也想扶何芸,却被何芸甩开了。
她讨厌这个害她的男人。
于相远憨憨地挠挠后脑勺,对女孩的嫌弃有些不解和小小的失落。
“不过——”纪鸣浑厚的声音响起,“她不能在船上白吃白喝。”
何芸赶紧道:“我可以干活的!”
何申也在一旁点头。
纪鸣笑了笑:“行,那就都散了吧,又不是什幺大事。”
何芸进了厨房干活。
船上唯一的厨师是个看起来老实可爱的男人,叫关一南。
其实他并不胖,就是正常身材,只不过见多船员麦色的肌肉,何芸觉得关一南白白胖胖的,他这人还总是乐呵呵的,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何芸很喜欢在他手底下做事。
刚把脏水倒掉,一堵人墙挡在她面前,何芸擡头。
是纪鸣。
“船,船长好。”
纪鸣打量了何芸一番,语气严肃:“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哦,好好。”何芸简单擦擦手上的脏水,乖巧地跟着纪鸣去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江柳。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还说什幺丢下去喂鲨鱼的话骗她。
何芸不喜欢他,紧绷的唇线透露着她的紧张和抵触。
纪鸣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也去看向江柳:“看来,你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江柳无所谓地耸肩,算是默认了。
他眼下一片乌青,似乎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掀起眼皮看了看何芸,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何芸移开视线,没有理会。
男人面色一沉,笑意收敛几分。
纪鸣走过去坐在江柳的旁边:“尝过了?”
何芸不懂他在说什幺,一时间有些疑惑。
江柳又瞥了女孩一眼,舌尖舔舔唇角,似乎在回味着什幺。
然后,他轻飘飘道:“她的膜都是我破的。”
这回,何芸听懂了,她又羞耻又愤怒。
纪鸣有些惊讶:“你还会碰处女?”
江柳一向嫌处女麻烦,做起来不舒服,生涩的技术也并不能服务好他。
他更喜欢被调教好的女人,一拍屁股就知道翻身换个姿势的那种。
“唔,她味道不错。”
江柳并没有跟纪鸣解释太多。
能得到江柳一句“不错”,那想来是极品中的极品。
纪鸣心里痒痒的,朝何芸招手:“过来。”
这个船长原来也是个坏人,和江柳是一丘之貉。
何芸往后退了一步。
纪鸣见她不配合,起身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摁在沙发上。
江柳漫不经心地控制住她两只手臂,将女孩粉嫩的手指含入口中。
直勾勾地盯着她惊恐的面容。
而纪鸣压住她乱蹬的两条腿,将私处大大咧咧地敞开。
他的呼吸声加重。
俯身含住。
何芸的尖叫声变得宛转悠扬,四肢逐渐无力地软下去。
她浑浑噩噩地,身体交由别人掌控着,仿佛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没有了。
混沌中,她感受到一个人还未退出,另一个人就要进来。
纪鸣用手挡了一下:“她受不住的。”
何芸感受到江柳的胸膛因闷笑震了震:“放心,我有分寸。”
终究还是想的,纪鸣也没再阻拦。
何芸挣扎着要逃离,可是无论她怎样,都挣脱不开男性的臂弯。
痛。
好痛。
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柳奖励的吻落在女孩的发顶:“真棒,吞进去两根了呢。”
……
何芸成为大家的玩物。
纪鸣和江柳在船上是说一不二的真正掌权人,他们对何芸有着绝对的拥有权。
然后就是盛居光,也就是那个最开始救了何芸的大男孩。
他家里有背景,这次和爹妈闹脾气了才赌气出海。
江柳是他亲舅,也是他最崇拜的人,盛父盛母嘱咐江柳照顾一下也就由着盛居光的任性。
船上的腌臜事,对盛居光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然后也有些按耐不住。
其实,在见到何芸的第一面,他的心思就都系在这个陌生的少女身上。
“想干她?”
“……可以吗,舅舅?”
“当然可以。”江柳也随着他去了,甚至在一旁指导个一二,带领生涩的少男少女感受交合的美妙。
庞野作为船员当中地位较高的人,也被默许享有何芸。
他一身蛮力,是最能折腾女人的那种。
跟他做一次,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何申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吞,在男人完事后照顾妹妹。
他的妹妹,从小宠爱的妹妹,善良纯洁的妹妹……
何申心疼地为她擦拭着身体。
庞野提上裤子,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
“喂——”他恶劣地说:“不帮你妹把我的东西排出来吗?怀孕怎幺办?我可不会娶一个破鞋。”
何芸眼睫毛颤抖着。
何申气极:“你!快滚吧!”
但是他也反应过来,庞野确实提醒了他,不能让妹妹怀孕。
她自己生存已经很艰难了,如果怀孕,那简直不敢想象。
庞野心情好,不计较何申的挑衅,临迈出一只脚,他回过头“不过,她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何申没功夫搭理庞野。
他脸涨得通红,看着白色的液体从妹妹的双腿间缓缓流出,却不知从何下手。
“小芸……”一张口,何申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幺的沙哑,“哥哥帮你排出来好不好?”
何芸也怕怀孕,她想自己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劲,只能点点头。
“哥哥轻轻的,别怕。”
何申安慰着何芸,但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可他是个哥哥,也是个男人。
一发不可收拾。
“小芸,你给哥哥好不好?哥哥爱你,他们都是坏人,只有哥哥爱你。”
半推半就中,终于摘下恶果。
痛着,快活着。
何申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何芸柔软的肌肤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的女孩,把她的情迷意乱都尽收眼底。
这是他的妹妹。
也是他的女孩儿。
*
出事了。
船上出事了。
何芸被江柳关在房间里,她听着外面的怒吼声和刀刃碰撞的声音。
一夜未眠。
门被打开,一身血的江柳缓缓走了进来。
何芸惊愕道:“你,没事吧?”
江柳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避讳地当着何芸的面洗手,擦身,换了身衣服。
“不是我的血。”
“那,那是……”何芸有些问不下去了。
不过,江柳回答了她的疑惑:“有你认识的,比如纪鸣。”
船长?!
何芸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死了,丢进海里喂鲨鱼了。”江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幺,你心疼他了?”
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问题,还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人,没了。
直到这时,何芸才意识到,江柳当成并不是在说假话吓唬她。
“我哥哥呢?”何芸又急切地问。
江柳疲惫地倒在床上,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简短回答:“还活着。”
何芸松了一口气:“那我去找我哥哥了?”
江柳擡眼:“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然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他身上散发的血腥气味让何芸不得不相信。
船上陷入一种压抑的氛围。
大家都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又战战兢兢,生怕被别人偷袭。
庞野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他对江柳的位置虎视眈眈,有时候甚至公然与江柳叫板。
江柳不和他争吵,像看跳梁小丑一样。
他愈发想念何芸的味道,于是趁她出来透风,把她拽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给我摸摸,想死你了。”男人喜笑颜开。
何芸乖乖地站着让他触碰。
庞野进入后很舒爽:“等回了大陆,你跟我走吧,我娶——”
他话还没说完,就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
何芸的手在颤抖,一个用力,刀又入了一截在男人的后背。
她的手上都是血,就如那天的江柳。
庞野又痛苦又愤怒:“臭娘们!”
他明明还有力气,却怎幺也推不开何芸。
这个破鞋,臭娘们,贱女人……他用这世界所有污秽的词语来形容她,可是他是真的想娶她,用这次出海打渔挣来的钱。
但是她却要杀他。
一定是江柳那个小白脸搞的鬼。
正当庞野想进一步动作时,一个人影冲出来,对这他的脖子又来了一刀。
鲜血喷涌而出。
仿佛这世界只剩下这一种味道。
庞野捂着脖子,不甘心地死死盯着何芸,咽气了。
于相远关切地问何芸“你没事吧?”
何芸白着一张脸,什幺话都说不出口。
于相远要拉她的胳膊。
却被何芸甩开:“别碰我!”
“为什幺别人都行,就我不行!”于相远也耐不住了,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了。
“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
他们身边是一具尸体,空间狭小,何芸挣扎时甚至能碰到那失去温度的肉体。
于相远却不管,他一遍又一遍要着女孩,直到把这段时间落下的全都补回来。
何芸很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
她一闭眼,就是江柳在何芸耳边低语——
“怎幺办?你的手上也沾上鲜血了,如果不是你,庞野不会死。”
他们是罪人。
她也是。
这是何芸第一次杀人,却不是最后一次。
何申死了。
被丢进冰冷的海里。
何芸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江柳和于相远领着手下把那几个叛变的人绑起来。
何芸拿着刀,刺入杀了她哥哥的那个人,然后亲眼看着他还没死透就被丢进海里。
她哭了。
她发现自己闻不到血腥味了。
*
两年后,船靠岸。
活着的,竟然只剩下不过十多个人。
对于多人的未归,只需要一句“意外”就可以解释。
根本没法调查。
更何况,发生意外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何芸在去警局自首的路上被江柳的人拦住。
地狱之门再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