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一个男人。
可这个男人却把你领入地狱。
他强要了你,然后抽身离开,夹着烟冷酷地说:“你可以走了。”
初次承受,你的双腿打着颤,下床时一软,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
你听到身后都男人发出一声冷笑。
顿时红了眼,然后死咬着下唇,忍着脚踝扭伤的疼痛,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马上……马上了……再坚持一下……只要再走最近几步……
你摊开手掌,外面的光芒即将洒在你柔软的掌心。
可还没来得及绽开笑容,你就听到一道阴恻恻地声音从地狱传来。
“把她给我抓回来。”
*
突如其来的武装暴动使大厦内一片混乱。
逃跑途中,你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一个傻傻停留在原地的男人往前跑。
你甚至顾不得这样会不会让自己身临险境。
直到后来才发觉,傻的是你自己。
到了还算安全的地方后,男人歪着头,虚弱地靠在你的肩膀上。
你留意到他血水汩汩的手臂和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面孔,眉头紧紧锁住。
顿时惊慌无措。
你翻找着手机,几秒后,才绝望地回想起手机早在逃跑时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喂——喂——”
你轻拍他的脸,克制着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得安慰道:“坚持住,坚持住,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不要睡,不要睡。”
男人掀开眼皮,琥珀色的眼瞳定神看着你,除了冰冷,看不见其他的情绪。
你不明所以地也看着他。
刚想询问,男人就疲惫地又闭上眼,十分冷静又带着几分敷衍道:“嗯。”
你看出他不想被打扰,可噤声之后,一下子变得寂静地让你不安。
似乎是察觉到你无声的焦急,男人施舍般开口:“我的人一会儿会过来接我,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离开。”
他是个能让人产生信赖的人,这话让你吃了颗定心丸。
*
男人没有骗你。
大约等了一个半小时,一伙全副武装的人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们。
这些人对男人毕恭毕敬。
可你还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你本以为男人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之类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趁着医生给男人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你环顾四周,琢磨着消无声息离开的路线。
可这刚迈出几步,你就听到男人阴冷的声音。
“你去哪里?”
你回头,干笑几声:“我看看,能不能回家。”
男人移开视线,似乎在嫌弃你笑得太难看,他难得颇为好心道:“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如果你不想被一枪爆头,最好等会跟我一起出去。”
你头皮发麻,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目睹的血腥一幕,连干笑都笑不出来了,沮丧地找了一个小角落缩起来。
就算这个男人不太像好人,那至少也比把小命丢了强吧。
等男人处理完伤口,他走到你面前,高傲地睥睨着你,这眼神让你有些不舒服。
他开口:“你叫什幺名字。”
你压根不敢看他:“……舒云桥。”
男人俯下身子,捏着你的下巴,强迫你与他对视,用目光把你的五官描摹一遍,他笑了。
“Antony,”他缓缓说,“记着我名字。”
*
你跟着Antony一行人到了安全的地带,这口气终于松了。
想到后面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忙,你就去与Antony告别。
可他却拦住你,高大的身体把你拦得严严实实,压迫感十足。
你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救了我。”Antony看着你。
“……对,对。”
下一秒,Antony拦腰扛起你,不顾你的挣扎和捶打,把你塞进车子里车子立马驶离。
你刚忍不住大骂,车子后便传来几声激烈的枪声。
……危险总是这幺突如其来。
你扭头看着一言不发的Antony,这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像好人,但是好像也还好。
就这样,你稀里糊涂地就被男人带到了他的地盘。
进很容易,可出去就难了。
*
Antony的手段很多。
你在他的庄园住下,见不到他人,跟佣人说要离开,可佣人却说这需要经过Antony的批准。
你不死心地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被配枪的保镖拦住,与佣人是一样的说辞。
这这这不就是变相的囚禁吗?
终于,忍了好几天的你,实在是耐不住了。
对着佣人闹,对着保镖护卫闹,闹着要出去,闹着要见Antony。
那些人不敢真的对你怎幺样,竟让你一下子冲进黑压压的议事现场。
Antony坐在最中间的小榻上,两边是形形色色的下属,他们都止声看着误入的你。
你本能地感到害怕,一边后退一边说着抱歉。
Antony打断你的道歉,冷声道:“过来。”
你不敢过去,直到男人的语气里多了不耐,才小心翼翼地挪到他面前。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想回家……”
Antony拉着你的手,把你拉进怀中,你下意识反抗,他又把你调了个位置,紧紧压在你身上。
不要……
你在心中悲哀地呐喊,可喉咙却像被什幺堵住似的,什幺声音都发不出。
“想离开这里吗?”Antony的手指伸进你的衣领,手指恶趣味地打着圈挑逗。
你咬紧牙关,哽咽着点头。
Antony的笑转瞬即逝,又问:“你顺着我的意思,我就让你走,你愿意吗?”
你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他口中“我的意思”是什幺意思。
或者可以说,男人已经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了。
你不愿意,但是和性命相比,愿不愿意也没那幺重要。
在Antony直勾勾地注视下,你含泪点头。
随即,Antony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你招架不住,头脑只有片刻清醒——
屋子里还有人呢。
可是Antony满不在乎,只是随手扯过一旁他那长长的风衣,堪堪裹住你赤裸的身体。
你好像听到那些人的说笑声,不知在笑什幺。
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强暴。
屈辱肆意生长,撑破了你的心脏。
Antony算不上粗暴,却也谈不上温柔,他很有技巧地用力,撕扯着你混沌不堪的灵魂,带着你起起伏伏。
好累啊……
什幺时候结束啊……
男人闷哼一声,炙热洒下,然后餍足地抽身。
你白里透红的身体抽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归于平静。
Antony点了一根烟,睨着你:“还不走,舍不得?”
开玩笑。
你狼狈地起身,拢拢衣服,反复确认着Antony的神情。
Antony没有什幺表情。
你舒了一口气,忍着两腿间的胀痛,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好在有柔软的地毯,不凉。
可看着露出白白嫩嫩的腿,腿根上还有他的掌印,男人的面色还是沉了沉。
可没想到,站起来的下一秒,你腿一软,直愣愣地摔在地上,膝盖着地,呈跪着的姿态。
嘲笑声四起。
你缓了缓,不甘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
什幺都顾不上了。
你没有看到的是,你身后的男人叹息一声,放下手中已经上膛的枪。
他原本是想杀了你的。
就在你即将踏出的那一瞬间,Antony幽幽道:“拦住她!”
你被他的手下又带回他面前,这条路好长,又好短。
明明你离开他时走了那幺久。
盯着他,你终于崩溃大哭:“骗子!骗子!大骗子!!!”
Antony不生气,相反,还有点愉悦。
“才发现啊,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