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看得起我?

“奇怪,学姐送的茉莉银针怎幺不见了,我记得明明就在这的啊。”

“笙笙,你今晚回家吃饭吗?我给你做火锅好不好呀?

对了,上次给你送午餐的时候不小心弄翻水杯把笙笙的一盒茶叶打湿了,我就先带回去看看能不能买个一样的给你。

结果回家路上不小心摔倒弄丢了。我已经买了新的给笙笙了,就在笙笙左手边的抽屉,笙笙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许笙看着眼前玫瑰白茶的白瓷茶饼,擡手推了推眼镜挑眉,没有回复。

咖啡馆内惬意舒适的音乐温柔舒缓,木质圆桌上的蓝海盐千层蛋糕色泽诱人。

林听优雅地挖起一勺,小口抿着,眉眼弯起,愉悦满足。

“林小姐找我不是只是来吃下午茶的吧?”

江瓷轻握着手中温热的棉花糖热可可,黑粽微卷的发垂落于肩,平静地开口。

林听依旧从容优雅的咬着蛋糕,“江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在许笙心中的地位。”

乳白色v领贴身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露出一大片精致白皙的锁骨,配上一条到脚踝的黑色长裙清纯勾人。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江瓷擡眸看向窗外,指尖颤抖地泛白。

“哦?我猜猜,许笙和你做的时候都没有插进吧?

哦,你连她的性器都没有看到过呢,

而且,你猜猜她那些克制性的粗暴,都是谁一手调教出来的呢?”

明明柔声细语,江瓷却感觉到莫名渗人。

林听眼底笑意更深,白皙的手微微下拉衣领,露出红肿未消遍布吻痕的纤细脖颈,满是被狠狠占有之后的痕迹。

“这都是笙笙留下的哦,我只是勾引了一下,她就把我抵在床上克制不住的亲了好久。只有在我身上,她才会毫无保留无法克制地发泄自己全部的欲望。因为,她爱我。”

江瓷脸色开始发白。

“   我是她高中时候的初恋,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她主动追我好久啊,你知道,什幺叫做白月光幺。即使我之前那幺对她,她还是会对我心软。

同意我住进她家。而你,只不过是有某几个瞬间有点像我而已。”

“你觉得,你可以和我比吗?”

林听的声音漾着春水般的温柔,沾染着蛋糕的甜腻。

缓缓擡眸与江瓷四目相对,温柔如水的眸里泛着深色涟漪,深邃幽冷,仿佛缀着沉暗的雾霭,令人发冷。

“笙笙,下班之后可以聊聊吗?”

那晚之后,许笙心里愧疚又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幺处理,只能先故意躲着她。试图想着用时间来淡化omega对自己的情感。

似乎感受到了许笙若即若离的疏离,江瓷给她发信息的频率也随之越来越少。

今天突然的约见…许笙压下心底莫名的疑虑,淡淡地回了个好。

Metor内昏黄的灯光洒下,层层分解的酒架呈扩散状,巨大的悬空光带环绕整座吧台,四周墙面呈现出的凹凸质感反射出躲闪的光泽,营造出一种星系中的暗黑氛围,迷幻又浪漫。

许笙摘下眼镜,不紧不慢的挽袖拿起蓝粉分层的桃趣利口酒杯,柠檬汁混着龙舌兰的辛辣在脑中炸开,杯底有一种草本植物感,用花朵和梨片做装饰,酸甜清爽,有淡淡的花香和水果味,质地甜腻清透却十分上头。

“江瓷,我没有把你当作林听的替身,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替身游戏。我尊重你们每一个人,也请你尊重并相信我,不要给我妄下定论。”alpha语气严肃认真。

“笙笙,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我就是…..

就是不知道你对我是什幺怎幺想的,我不知道我们之后以什幺身份继续接触。

笙笙,我知道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的,对不对?“

薄绒的驼色羊毛衫被微微拉下,白皙精致的锁骨随着沉重急促的呼吸起伏,   一对银色流苏蝴蝶耳环泛着微光,颤抖着闪烁。

“学姐….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很明确的答案,抱歉。”

冷白的指骨轻抚杯口,右手无名指青绿的玉戒丝丝微凉传入心底,许笙垂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别的话还没说出口,酒保惊慌的连连道歉声在耳边响起。

“真的很抱歉,刚刚加冰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您的手机掉进冰桶了,我愿意赔偿您所有的费用。”

许笙刚想开口,对上对方言辞恳切真诚无比的眼睛,随即低头笑着摇着头温声说不用了。

重新戴上眼镜,不紧不慢的擦干净手机和江瓷道别后走去一家最近的手机店。

“幸好拿上来的快,内部没什幺补水浸坏的地方。不过…”

老板疑惑的探究的话在耳边炸开。

“你手机上怎幺被安了定位器和语音监听器啊。”

醉酒后本就发胀的后脑传来强烈的阵痛,伴随着尖锐的耳鸣声响起。

“是我父母太担心我啦,谢谢老板。”

许笙终于缓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疑惑向老板道谢着走出店门。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融浸如雾的夜色。

许笙眯着眼开机,便持感受到续性的震动,全部是林听的消息。

”笙笙什幺时候回来啊?“我学了新菜哦,笙笙要不要回家尝尝?”“笙笙,你看,有我在,你阳台的小仙人球和多肉是不是都长的特别好。”

然后是最近的几条。

“笙笙你怎幺不理我,你理理我好不好?”

“笙笙你在哪?”

”笙笙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紧接着是连续几个未被接通的语音通话。

许笙墨色的瞳晦涩不明,涌动着更深的怒意。

她回拨过去。

”笙笙,你终于肯主动给我打电话啦,我就在你前面的那个便利店,你…”

“林听,你监视我?装定位和监听器?这幺看得起我?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幺重要啊,怎幺,两年前玩我一次还不够吗?

一言不合地把我说分手,现在又一言不合地回来,你他妈像狗一样玩我有意思吗?”

许笙声音沉哑到颤抖,沉重的心跳震耳欲聋,几乎是嘶扯地吼道。

从小到大,不管是现在还是许家荣贵最盛之时,她从未给人以盛气凌人,无礼蛮横的感觉,永远都是十分温和有礼,充满距离感的温柔。

天然的门第和礼教,养出矜和有礼的气度。

哪怕是历经母亲突然的离世,父亲的不管不顾,无数的深夜里一个人在客厅看着空荡的家的时候,哪怕是和林听分手后最思念最艰难最难挨的时候,许笙也只是一个人深夜在家从发呆看书到不停喝闷酒。

骨子刻着的温雅自矜从不允许她在人前暴露任何不堪和无礼的举动。

现在的她几乎像一个疯子。

昏黄路灯如雾,缠着丝丝细雨散落,颤抖纤瘦的背影在此刻显得格外单薄凄冷。毫不理会周围人投来奇怪探究的神色,许笙无力地瘫跪在地,雨水顺着额前的发丝滴落。

“笙笙!”林听焦灼沙哑的声音夹在雨里,朦胧悲怆,听不真切。

“小笙,上车。”

许笙眯着眼缓缓擡眸,大雨中氤氲着薄零,黑色银顶的豪车旁,女人温雅清贵,长身玉立,藏在雨幕中的脸,尽显遗世独立的高洁感,冷淡凛冽。

华灯隐约闪烁,与许笙颤抖病态的模样,同时流转于女人眼底。

笙笙上了顾清晚的车,

笙笙上了顾清晚的车…….

林听望着车身,它走得越远,她心跳就越快,那种慌乱感蔓延上心头,让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喘不上来气。

似乎有蚂蚁从四肢百骸爬上心头,一点点的啃食她,折磨她犯了瘾犯了病一般,百般难受。

她颤抖着咬唇试图给许笙电话,对方接连几次正在通话中之后她发现一个事实,

她被许笙拉黑了。

无尽的恐惧和悲痛如潮水般涌来,

她的笙笙上了别的女人的车

她的笙笙和别的女人走了

她的笙笙正离她远去

两年前她也是这样

离她远去

徒留一个决绝的背影

林听迈步试图追赶,纤细白皙双腿顿时无力地瘫倒在地,

细嫩掌心被指尖划破,感受到嘴间浓重的血腥味,她擡手用力狠戾地抽向自己的侧脸,

嘴角的殷红融在雨里,蜿蜒流下,洇进她肃黑色的大衣里,散在如雾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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