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江裁就醒了。
入眼,是少女恬静的睡颜。
昨天晚上没收住,做得太狠,江念洗澡的时候就已经累昏过去,此刻正枕着他臂弯,一条白腿搭在他身上,睡得香甜。
卷翘的睫毛微颤着,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浅浅的呼吸带着少女独有的甜香,吹动耳畔的碎发扫过他的面庞,清晨容易躁动的性欲瞬间被她勾起。
江裁动了动被她压着的手臂,晨勃硬挺的性器戳在少女柔软的小腹。
她许久不像这般,没有抗拒
、全心全意偎在他身边。江裁没有打扰江念休息,看着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家里缺少女性长辈,没有人教异性双胞胎长大后要避嫌,十二岁之前,他们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隔着江宴,江念念更喜欢他。
江念念胆子芝麻大点,怕打雷也就算了还怕黑,即使留有夜灯,但她更喜欢挤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手臂,黏黏糊糊地喊他哥哥,乖的不得了。
某天睡前江念说她肚子疼,第二天起来床单上一块褐色血迹,负责照顾两人陈阿姨旁敲侧击地提醒,江父才反应过来该给他们两个分房。
起初江念还会在半夜偷摸儿跑他房间找他,被江父抓包后,每晚都给他们房间上锁,江念被迫学会独立。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江念一天一天,对他的依赖逐渐转移到江宴身上,渐渐的,不再需要他。
即使是后来江宴出国,江念对他也再没有以前那种黏糊劲儿。
要是早知道江念念对江宴是那种喜欢,他就该趁她醉酒的时候上了她。
少年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黏稠的视线似有实感,怀里的人儿颤了颤,往他身边缩了缩,大半身子压在他身上,说了两句梦话,很快又沉沉睡去。
已经进入三伏天,山里不知哪来的野猫叫春一直到后半夜才停,秦芝一晚上没睡好,又认床,天刚蒙蒙亮时就躺不下去,便想着起身到别墅楼顶的观景台吹吹风、看看日出。
秦芝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出现在隔壁门口的熟悉身影,她眯了眯眼,认出是江裁。
“咦?江裁,你怎幺也……”起这幺早。
秦芝话语顿住,对上那双泛着寒意的黑眸,突然反应过来那是江念的房间,他刚从里面出来。
电光火石间,她联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奇怪动静。
秦芝抿了抿唇,僵硬转身,“啊——我还没睡醒,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边说边从口袋里掏房卡。
身后低沉的脚步逼近,下一瞬,江裁已经站在他身后,钳着她拿着房卡的手腕,智能门锁识别芯片发出冰冷的机械音,她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我……我什幺都没看见……”
话一出口秦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都还没说什幺,她此地无银相当于全都招了。
江裁居高临下睨着她的眸子毫无温度,面前的门打开,秦芝被他推了进去。
关门,落锁。
“秦芝,你是不是知道点什幺?”江裁问她。秦芝的反应不对,从刚看到他时开始。
深邃的黑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冷冽寒意,秦芝被他逼在角落,手中沁出黏腻的汗,顶着他审视的目光沉默许久,头点了一下。
“江念念连这个都跟你说?”江裁不可置信,声音都高几度。
“没……”秦芝摇头,“念念没说,我猜到的,但我不知道你也……”
起初秦芝只是觉得江念在江宴面前很不对劲,后来几次帮她打探消息,隐约猜出来点什幺,拐弯抹角地问了一嘴,江念没有瞒她,直接和盘托出。
秦芝无法理解但尊重,答应江念保密,期间还帮了她几回,知道江念把江宴搞到手了,但冷不丁地突然冒出来一个江裁,着实是把她吓到了。
秦芝舔了舔干涩的唇,擡眸对上江裁冰冷的目光没忍住一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信我……”
幽深的黑眸凝视她许久,秦芝呼吸都小心翼翼,嗓子发干,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听到他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罢绕过她,推门离去。
秦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脑子一阵发懵,太阳穴胀痛不已。
这叫什幺事儿啊?
她怎幺感觉自己成了他们兄妹间play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