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放花在前戏上的时间⽐我预想的多, 这出乎我的意料。
洗完澡, 我穿了件他的短袖, 军绿⾊的, 下摆勘勘盖住⼤腿根, ⽽这件短袖直到
亲的我快要窒息时都还没脱下。
邓放的⾆头很灵活, 不只是在说话上擅于找理由, 接吻时也很擅⻓围追堵截。
我实在⽓短, 亲不了⼀会就退下来, 像被丢上岸的⻥⼀样⼤⼝呼吸, 可还没等我 多喘⼏⼝⽓, 邓放就⼜追了上来。
你来我往间, 我成了被⽓流甩的晕头转向的⻜机, ⽽⻜⾏员却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规定流程。
邓放太热了, 他的⽪肤肌⾁紧贴着我的, 从上到下 、⿐尖嘴唇 、肩膀⼿掌 、胯⻣
和⼤腿都热腾腾地贴住我。
在这张床上, 我⽆处可逃 、⽆路可退。
亲的很透了, 邓放的⼿不知什幺时候开始向下游⾛, 短袖下是真空, 太⽅便他钻
进来了。
“ 卫编辑原来深藏不露 。”
“邓中校太⼩看⼈了 。”
我坚持锻炼也有⼏年, 肩膀和腰腹练的最好, 他⼀摸就能摸出肌⾁的形状。 我的⼿覆在他身上, ⼀⼀路过胸腔和腰背。
邓放的胸肌和背肌练的最好, 饱满有形, 起伏匀称。
“胸没邓中校的⼤, 但 …腹肌什幺的 …⼩意思罢了 。”
邓放的⼿已经在我胸前揉了好⼀会, 盲操⼏乎从不失误, 灵巧异常的⼀双⼿早已 知悉了尺⼨和⼤⼩ 。
“你还在意这个? ”
“我⼀只⼿都快抓不住了, 卫戎, 你跟我装什幺 。”
他⽤⼒道加⼤来表示他此刻的情绪, 但我笑了。
“C⽽已, 邓中校没摸过? ”
邓放⼀只⼿在上, 另⼀只⼿还亘在我腰间, 捏饺⼦似的捏着我腰侧的软⾁ 。 亲不过, 躲不过, 我也只能逞逞⾔语上的⼝⾆之快。
“摸过, 上回就摸过了 。”情欲作⽤之下, 邓放的声⾳有点哑。
“你那晚穿的——前扣, 可真难解 … ”
我丝毫不知, 那晚邓放⽐我清醒太多, 醉酒的男⼈是根本硬不起来的, 邓放看到
的 、记得的⽐我多的多。
“你怎幺还记得 … ”我惊讶, 却也没有很清明的意识去思考了, 邓放腿间蓄势待发 的欲望抵了上来, 在最柔软的地⽅⼀下⼀下地戳着, ⼜是⼀阵看似毫⽆章法实则 稳稳拿捏的引诱。
他对前戏的耐⼼, 好到我都开始有些着急。
“你 …快点 … ”
“快点什幺? 我还没开始呢 … ”
“你快点开始! ”
“⻓夜漫漫, 卫编辑, ⼼急可吃不了热⾖腐 。”
忍不了⼀点, 我偏就急着吃他这热⾖腐。
翻了个身, 我反过来以上位的姿势坐在邓放身上, 他的腹肌触感实在太好, 我摸 了摸, 还是俯下身贴了上去。
这样的姿势很虔诚, 只是我虔诚的对象是我的欲望, 不是邓放。
头顶落下⼀只⼿掌, 邓放低喘的的声⾳很好听 、很性感, 但我没看他, 还是贴着 他的胸腹亲吻。
“嘶 …你报复我呢 … ”
细密的轻吻让邓放有点受不住, 他掐着我的腰反压回来, 姿势恢复成最传统的体 位, 亲了亲我的下巴, 然后⼀路向下吻去。
我预感到他要做什幺, 挣扎起来想要反抗却被他强势按回床上。
“邓放, 你不⽤ … ”
他俯下头, 我说不出话了, 不受控制的⼸起背。
外⾯的⻛太过分, 窗帘没有反抗的⼒⽓, 垂下的⼀⻆被轻轻掀起。
我望着那处, 庆幸⿊夜⾥没⼈看得⻅我涣散的⽬光。
太越界了。
你⼤可不必这幺做的, 邓放。
不论是身体还是内⼼, 太私密的我向来不愿袒露给⼈, 被触碰给我带来的紧张和 惊恐远⽐愉悦多的多。
先前身体⾥积存的欢愉感有退去的意思, 抗拒渐起, 邓放的两只⼿紧握着我的⼤ 腿, 或许是摸出了⽪肤的紧绷, 他以为我即将攀顶, 加快了⾆尖的动作。
⽣理的反应盖过了⼼理的, 尽管我⼼存抗拒, 可器官不会骗⼈ 。
雪⼭的崩裂也不过如此。
⾼潮来临时, 我没有出声, 后脊阵阵发麻, 我闭上眼将头埋进了枕头⾥ 。
邓放停了舔舐, 安抚性的亲了亲我的腿, 身体重新覆盖上我。
“怎幺了? ”
“我不喜欢 … 以后不要这幺做了 。”
“不舒服? ”
“ 嗯 。”
⼼⾥不舒服。
我和邓放, 不需要这幺亲密的触碰。
“好, 下次按你喜欢的来 。”
邓放咬着我锁⻣下的⽪肤, 我不许他再亲我, 他没再如先前⼀样强势, 只是吻中 带着索求。
我得到了, 他还没有。
我们的关系是各取所求, 没道理只满⾜我, 不满⾜他。
穿在我身上的短袖终于被脱去, 邓放问我喜欢什幺姿势, 我说不累的都喜欢。 他⼀边撕着安全套的包装⼀边拽过我的腿去盘他的腰。
“不舒服就说 。”
邓放有耐⼼, 进来的并不急躁, 我调整了位置去迎合他, 可他仍然缓慢的推进, ⾁与⾁贴合的触感被放⼤的很厉害。
他要我感受他, 感受他和我在做什幺 。我在选择关系时对他这个⼈的忽略和视⽽ 不⻅, 在这⼀刻, 他⽤我⽆法回避的⽅式还了回来。
他才是那个报复的⼈ 。
后来的起起伏伏间我才回过神来, 我好像做了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惹了邓放, 未来能好脱身吗?
我的分⼼⼜触怒了他, ⼀下⼦冲的很深, 我没忍住叫了出来。
“轻点 …邓放 … ”
“轻不了 … ”
他不仅没轻, 还更重了, 每⼀下都像是要把我的魂撞出来。
“再叫⼀声, 卫戎 … ”
邓放的声⾳带着喘, 性感的⼀塌糊涂, 就那幺直⽩的打在我⽿畔。
太近了, 我别过头去, 没有叫, 也没察觉他的吻落空。
“躲什幺 … ”
他追上来, 势必要吻到, 胳膊也从我的背后穿过, 将我整个⼈架起来, 彻底圈在
了他怀中。
“这种时候了还能分⼼? ”
他说着加快抽动的速度, 我的腿累的快盘不住他的腰, 脑⼦也不甚清明了, 张嘴 在他肩侧咬了下去。
微末的痛楚是对情欲的绝佳刺激, 邓放的喘息更加重了。
“还有劲⼉咬⼈ … 卫戎 …你怎幺 …跟只刺猬似的 … ”
“赶紧 …做 …别说话了! ”
“那你出点声 … ”
邓放起了⼼有意折腾我, 第⼆次的⾼潮我没能像第⼀次那样保持缄默。
厉害的唇⾆在我胸前舔来舔去, 连含带吮, 上身柔情似⽔, 下身暴烈如⼭洪。
这太割裂了, 也太极致了。
结束的那刻, 邓放贴着我的脸, 喘息着亲了亲我眼尾处的⽪肤。
再⾃然不过, 像是下意识顺带的⼀吻, 不是柔情和怜惜的象征。
作为回报, 我摸索到他的⽿朵, 估摸着他额⻆的位置, 避着他的伤处也落下⼀ 吻。
“邓中校 …注意保重身体啊 … ”
邓放笑说: “这诚意⼀般, 下回换个别的? ”
我将他从身上推下去: “看⼼情吧 。”
事后邓放将套扔进垃圾桶, ⻅我还躺在床上⼤⼝喘息, 他抽了纸⼱要给我擦掉腿 间的⽔迹。
“不⽤ …你先去洗澡吧, 我⾃⼰来 。”
“我还没那幺不绅⼠ 。”
“我不习惯 … ”
“下次就习惯了 。”
“ ”
……
我很想问邓放, 到底能不能听懂别⼈的婉拒, 但没等我组织好语⾔他已下了床。 “我去洗洗 。”
卧室⾥只剩下我的呼吸和打开的台灯。
起了身坐在床沿, 我看着垃圾桶⾥那个刚摘下来的套⼦发怔。
卫戎, 事都做完了还想着关系乱了不好收场, 是不是太拧巴了?
我在⼼⾥问⾃⼰, 怎幺不能利落⼀点?
⻔留了⼀道缝, 没有关紧, 浴室⾥的⽔声传进来, 我依旧没能克服⼼⾥想要回避 的念头, 还是决定要回家。
我拾起⼀旁椅⼦上的⾐服, ⼀件件穿好, 出来时邓放还没洗完。
鸵⻦⼼态卷⼟重来, 我没说再⻅, 放轻了声⾳关上⻔, 就这幺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