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哎呀,吴太太好眼力,这是南非刚出的黄油钻,全世界仅有这一颗呢”。
珠宝商水老板弯着腰,凑上前去,将盛着宝石的丝绒礼盒打开,呈上。
“这个好看”,不止方黎,连一旁的吴尊荣也惊叹不已,“跟金—”
“嘭———”!!!
一时间,轰然一声,地动山摇。
连在市中心的吴家别墅都晃落了几多尘土。
“怎幺回事”?!
众人一下惊呼,躲到桌子、沙发边。只有经历过战事的吴尊荣,知道,必定是发生了爆炸。
能传到这里,听声音,应该是近郊。
不妙,吴尊荣立刻喊来副官,“带几个人,开车去山洞”!
忽然,土和石头从天而降。像下雨一样,外面,确实在下雨。爆炸瞬间演变成泥石流。
水泥块砸下来,宋悦儿动弹不得,大腿发麻,疼得刺骨。
泥土哗哗不断,淹得宋悦儿快要呼吸不动。她胖,屁股大,卡住掉下来的房梁,层层支撑,万幸,看到一丝光亮。
“宋悦”
宋悦儿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土块后,竟然有人在喊她。声音闷闷的,听不来是人是鬼。
她没管,只当是脑子被砸坏了。拾起根木棍,一直往光亮处扒。
空气越来越少了,宋悦儿几乎快要窒息。奇怪的是,“宋悦!宋悦”!一直有人喊她。如果之前,她以为是脑子坏了,那幺现在,宋悦儿心里咚咚敲鼓,肯定是人。
只是,这里,乃至这个世上,有谁值得她豁出命,回头去救?
宋悦儿装作没听见,闷头拖着断腿,一直往外挖,泥水、血水,散发着土腥味,她连哭都来不及,对活着的渴望,到达顶峰。
喊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幸好宋悦儿胖,体力能支得住。心里打着鼓,挖了一个时辰,总算见着光亮。外面还下着雨,山脚下,都是人。
宋悦儿迟疑一下,躲回洞里。听到出口外,两男人在说话。
“吴总吩咐,要把这里烧干净”。
“下着雨,点火都点不着”
“我看这雨下午能停,等汽油运过来,咱们就动手”。
宋悦儿原本就良心作祟,听到计谋,更无法再苟且下去。待两人去往别处,又抄起根顺手的棍子,往里面挖了去。
还好雨渐渐小了,不到两个时辰,又挖了回去。
“记得是在这里的”
没什幺光亮,宋悦儿只能摸索着回到她被压的地方。小心翼翼翻开木头,生怕土地再砸下来,毕竟,她已经丢了半条命。
可却没再听到那声……
宋悦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挖下去。
“有人吗”?
她拿木棍子敲了敲砖块。
然后,听到手指划木头的声音,在沉闷中微弱却清晰。
宋悦儿连忙扒开一块砖,从里面流出血水。再移开木头,一只修长的手,还在动。
上前握住,还是热的。
慢慢地,宋悦儿将满身是血的男人挖出来。他已被砸得血肉模糊,一身军装,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好在尚存一口气。
趁着没人来查看,宋悦儿一步一步,连拖带拽,将男人运了出去。先是窝藏在半山腰,悄悄找到山泉,这时,才看清楚男人的脸。
“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