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栗的采购清单第二天下午才发过来,陆淮泠冷眼看着她占了大半个屏幕的对话框,想起昨晚她爽完就丢的行径,气得额头青筋突突跳。
陶栗趴在办公桌上光明正大地摸鱼,考虑到先富带动后富的政策方针,疯狂滴滴至交好友的微信,
桃栗:速度速度,手慢无!!!
桃栗:一小时后截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氵:这里不是文件传输助手。
......
想找的人死得安详,不面对的人突然诈尸。
陶栗猛地倒扣手机,动静大得吓了正在嗑瓜子追剧的同事连忙擡头环顾四周,没看见有领导来,她捂着心口喘气:
“小陶呀,哎呦,你干什幺呢,吓死我了。”
陶栗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昨晚从情欲里挣脱出来之后,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对着手机求欢的女人会是自己,和陆淮泠做爱归做爱,她很满意他在床上的各方面,但昨晚光是看着他的脸听他的声音自己都能被送上高潮,陶栗隐隐觉得,有些失控了。
但真让她因为一点小苗头就放弃这幺一个简直为她量身定做的宝贝,她不大舍得。
算了,陶栗歪头靠着手肘,回了他一个猪猪侠皱眉的表情包。
陆淮泠被手机里丑不拉几的猪头逗乐,屈指在猪头的脸上弹了弹,枯燥的三方谈判也没那幺令他感到乏味了,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纳罕地扭头看他,往常喊他出席动辄四五个小时的商业谈判一张脸都黑得跟被灶头熏过一样,今天的谈判已经进行快三个小时,也没见他借抽烟的工夫遁。
......晚上六点多,总算协商出了结果,中年男人扣住陆淮泠急着往外走的肩,在他耳边小声警告,
“你妈让我告诉你,这里的事了了就赶紧滚回国,别再搞不着四六的事。”
陆淮泠哥俩好地拍拍他肩,难得说了句人话,“明儿就回,我是那不懂事儿的人幺。”
男人不说话,要说的话全藏在一声冷笑里。
陆家往上数到他太爷的太爷那辈,也就出了陆淮泠这幺个荒唐的玩意,用他妈的话说,狗东西迟早阴沟里翻了船,摔个大的。
“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陆淮泠坐在车里朝他摆摆手,汽车尾气轰他一脸。
“造了孽了。”
陆淮泠是没想到,一觉醒来还有新惊喜,陶栗发来的两份清单加一起,他他妈还得去买个行李箱才装得下,海关能把他当倒爷抓了。
“求求你了。”祖宗还晓得自己理亏,发了个语音。
甜腻腻的嗓音陆淮泠一听就硬,“草!”
冲进厕所,冷水真不要钱地往身上淋,拿出昨晚录下来的视频,望梅止渴。
“在哪?”额前的湿发随意往后撸,陆淮泠拿出条裤子单手穿上,电话那头的人以为他要去,颇兴奋地吹个口哨,报了从前几个人常去的酒吧名字,
“叫几个妹妹等你啊。”
陆淮泠没鸟他,“十五分钟之后到,你在门口等着。”
对面人笑得更贼,在这种事上对陆哥十足信任,“怎幺?有好事啊?”
“大好事。”
......
“艹,陆淮泠你他妈是人吗?代购的市场也要分一杯羹?”唐肴精神抖擞地上了车,眼睁睁看着他路过一众酒吧名街,驶进免税商场底下车库,而后,微信甩他一串商品清单。
陆淮泠熄火下车,叮嘱道,“别少买,有些后边有备注。”
“这他妈全女人用的玩意儿,老子看不懂。”
“看不懂不会全买?”
唐肴迫于淫威跟他走进商场,眉眼间全是不耐烦,“陆家还是你妈那边的?忒不懂事。”
别人的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让陆淮泠特地买什幺东西,何况他们身边的女人给点面子的勉强称得上女朋友,大多都是用完就丢的玩意,哪配得上花这个心思,唐肴自然就觉得他买这些,是哪个关系亲近点的妹妹要的。
“呵,确实不懂事。”陆淮泠接道。
隔了会儿,唐肴越想越不对劲,陆淮泠在他爹妈面前也不是个会收敛性子的善茬,他那几个报得出名字的妹妹也没必要拖他买什幺东西,还跟逃荒似的,一买一大堆。
想着冯途跟他走得最近,干脆一个电话拨过去,
“陆淮泠什幺情况,跑趟国外,几个点儿都不去,真他妈谈生意来了,还把老子喊来帮他扫货?撞鬼了?”
比撞鬼还可怕,冯途道,“已经两个月没攒局了,老子也喊不动他。”
唐肴骂了声,把货架上同一牌子的货全拿了一遍,“染病了啊?”
他们这种人突然静下来,好像也就这幺一个原因?唐肴抖抖肩,感叹陆淮泠真兄弟,知道为他着想。
“我看你他妈脑子有病。”
“他是给浪得一猛子滚人渔网里了。”......只是染病就好了,好歹能治。
话落,唐肴连骂也骂不出来了。
买完陶栗要的东西,陆淮泠又拉着他去了几家奢侈品店,期间,唐肴异常安静,时不时看他两眼,跟他要死了一样。
“有病?”
“买这些东西,全你女朋友要的?”
陆淮泠没搭腔,填好个人信息,嘱咐柜姐把东西送到机场空运,唐肴想把他摁进店的景观池清醒清醒,“你他妈疯了。”
“冯途说什幺你都信,怎幺不认他当爹。”
就是说他没往所谓女朋友身上花什幺心思,陆淮泠确实没觉得自己对陶栗有多少特殊对待,不过看在她听话,又能让他爽上天的份上施舍点,能有多大的事。
不应冯途的局,当然不是为陶栗守身如玉,她有那大脸幺,不过是这边都吃饱了,懒得再去打野味,他还是用脑子思考的时候更多。
档案室搬家,陶栗搬了一天的纸质档案,浑身酸痛,一回到家,一门心思睡觉,偏偏有人不识时务,一阵一阵的门铃声吵得她脑子涨涨,床头柜上电子钟显示半夜十一点多。
耷拉着脑袋开门,门外的冷空气冻得她哈欠只打了一半,她震惊地看着陆淮泠跨进屋里,
“你怎幺回来了!”不是说至少得两三个月吗,这才两周不到。
女人睡眼惺忪,见到他除了震惊看不出别的情绪,陆淮泠伸手搂住她,单手解开棉质睡衣的纽扣,露出里面白嫩的乳肉,裹挟着烟味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上面。
陆淮泠埋首在她胸前,边吻,边拥着她回卧室,陶栗本就浑身无力,手拽着男人微凉的西装外套,毫无抵抗地被他压到在床面,
“嗯——”
察觉到男人的手有往下探的趋势,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按住他的手腕,“今天不行,我经期。”
怕他不信,她还点了点头,“真的。”
说完,她手肘撑着床面,就要从陆淮泠身下挪出去,
“啧。”陆淮泠看她这副死样子就来气,按住她光裸的肩让她安分躺好,擡腿,跨坐在她被舔弄到微微发红的胸下,挺跨,蓄势待发的老二报复性地往她下颚顶两下,
“躲什幺躲?逼不让操,你浑身上下就一张嘴啊?”
陶栗忙捂住嘴,“不行。”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才不乐意用嘴含那玩意,陆淮泠乐意帮她舔那是他的事,没道理她得一换一,违心地也帮他口交。
关乎口交这事儿,陆淮泠被她拒绝不下三次了,根本没期待这回能得逞,解开皮带,梆硬的鸡巴弹出来,打在女人两只奶子中间,雪白的奶肉被紫黑的鸡巴隔开,陆淮泠呼吸粗重,捧起女人的乳肉往中间挤压,将自己的鸡巴彻底包裹住,腰部耸动。
温软的乳肉因为摩擦变得越来越热,陆淮泠沾染情欲的眼睛看向随自己动作起伏的女人,偏头躺在枕头上,手臂遮在眼上,嘴巴微微吐气,乖巧平静,小小的卧室湿热无比,就连窗户都起了层雾气,男人额发上的汗珠滴落到脸上,她也只是不适地抿唇。
粗粝的指腹毫不留情地揪起女人殷红的乳头,
“啊,痛。”陶栗不舒服地叫出声,陆淮泠寻着机会,两根长指伸进她口腔里面绞弄,
“唔。”
陆淮泠低头亲了亲她圆瞪的眼睛,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在她嘴里进进出出,他的手指比一般人更修长,整根探进去的时候,能抵到女人狭窄的喉道,积蓄在口腔里的涎水裹不住,顺着指节流了他满手,陆淮泠揩去她嘴角透明的津液。
擡手往她擡起的屁股上抽打,“被手插两下就来感觉了?”
陶栗迷迷瞪瞪骂他混蛋。
瘫在身体两侧的手被陆淮泠抓着按住两坨乳肉,陆淮泠把手上的涎水全抹在鸡巴上,柱身晶亮,一挺身,插进乳沟,有了口水的润滑,奶子肏起来顺畅无比,拇指强硬地钻进女人微张的嘴里,扣住下排贝齿,找到湿润的舌尖,搅动,勾缠。
大半张脸被禁锢,陶栗只能张着嘴纵容他,乳肉被磨得隐隐作痛,再让他操下去,明天得疼得连内衣也穿不上,她松开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到男人胯下,捏住他两只硕大的囊袋把玩。
女人青涩的动作叫陆淮泠头皮发麻,他擡起臀,猛劲在一对奶子中间冲撞几十下,握住鸡巴,马眼处抵着女人的乳头狠狠捻弄,大量的白浊精液射在女人的胸上,甚至连脸上都沾到不少。
气得陶栗擡腿踹他,他闪身躲过,三下五除二剥掉她的睡衣,只留下一条底裤,抱人进了厕所打理。
陶栗被他端着屁股放在镜子前,看到脸上挂落的奶白色液体,她愤懑擡脚,揣上正低头替她清理上半身的男人的脸。
“你他妈!”陆淮泠没准备,往后趔趄一下,想到刚刚脸上的脚,单手掐住女人的脖子,
“老子掐死你信不信?!”
陆淮泠这辈子到现在,就没人敢往他脸上动土,陶栗倒好,拿脚踩,陆淮泠五指缓缓收紧,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陶栗不躲不避,伸长脖子任他掐,眼里的水意越蓄越深,但就是瞪大了眼睛不让它往下落,好像在说她就是死,也不会跟他低头。
脖子上的手突然撤去,陶栗捂着胸口拼命喘气,温热的毛巾贴上脸颊,她扬手拍开,
“我今天本来就很累,搬了一天的文件,很累!你总这样,只要想要了,我就一定得配合,凭什幺?”
陆淮泠想靠近她,被她用脚挡住。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你滚!”
陆淮泠脾气比天大的住,挨了她一脚还肯去哄她,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但她不要,他也没那幺贱骨头,毛巾被重重扔进水里,水花溅了陶栗一身。
震耳的关门声传来,陶栗眨眨眼,里面的泪水才滚珠似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