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悠长的惨叫传来,路遥听过。《圣魔战印》原剧里,御神风被鬼如来用涤罪犀角穿心时,就是这样的惨叫。
她看了过去,只见暴雨心奴的镰刀穿过了御神风的心口。
路遥的心一阵绞痛,仿佛贯穿的是她的心口,立刻就哭了出来。
“御神风——”
“吾在。”
路遥睁开了眼,御神风正侧躺在她身边。看到御神风好好的,路遥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梦。如此想着,她主动依偎在御神风怀里。
御神风轻拍着路遥的背,伸手抹去她的眼泪,问:“做噩梦了?”
“嗯。”
路遥不安地抱住他。
御神风却十分高兴,他拥住路遥,问她:“你何时爱上吾的?”
“一开始。”
“一见钟情?”
“……倒也不是。”
路遥在追剧时,就喜欢御神风。与他认识后,就更喜欢了。当然,那时候只能说是好感。御神风若不回应,路遥就不会投入过多的感情。
御神风打了下路遥的屁股,骂道:“小妖精,故意害吾辛苦追求。”
路遥不禁笑了,她道:“那来生换我苦苦追你。”
御神风说:“罢了,还是一拍即合、两情相悦为好,吾舍不得你受此辛酸苦楚。”
“那……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爱你。”路遥说。
御神风轻抚着路遥的背。
路遥接着说:“希望我能死在你前面,如此就不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御神风终于动容,千年的先天竟不自然地脸颊发红。御神风柔声说:“看来,真到了吾退隐江湖的时候。”
路遥问:“如何说?”
御神风说:“从前吾可以为武林正义抛头颅、洒热血,现在,想你光是梦到吾身死都要伤心,吾便不忍冒险了,只能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你说,吾是不是该退隐了?”
“江湖纷杂,哪里是说退就能退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愿意生死相随。”路遥道。
“不行。”御神风坚决地说,“没了吾,你更要好好活着。你还有云吞要照料,不能自私的一走了之。”
“若纪忘忧说的都是真的,我有很沉重的天命在身,想死也不容易。”
说完,路遥擡起头,看向御神风。御神风有一瞬犹疑,被路遥捕捉到了。路遥道:“我们早该谈这个话题,现在是时候了。”
路遥越过御神风,爬下房车的额头床,整理好衣着。御神风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头,说:“吾以为,越是严肃的话题,越要轻松的谈论。”
路遥道:“其实,我们现在周游苦境,查看各大门派的巡天星辰大阵,意为寻找灾难来源,不过是自欺欺人。”
“怎会是自欺欺人?”御神风道,“你吾佳偶得成不久,正是加深感情的好时机。有这个借口一块游览苦境,十分合适。”
路遥不禁笑了。
御神风道:“自纪忘忧来找过你后,你便心思沉重,只在嘴上逃避而已。照吾看,未必不是纪忘忧信口雌黄。我们去找证据,等证明他说的是真的,再沉重不迟。”
路遥说:“我以为你会相信他。”
御神风道:“吾岂是轻信之人?信一半,不信一半。倒是你,太信重纪忘忧了。吾当初都未曾得你这般的信任,实在令人嫉妒。”
路遥又一次笑了。
御神风赤着上身跳下床,从路遥身后抱住了她。他道:“赶紧为吾生一个,若吾有万一,孩子是个很好的寄托,能助你走出悲伤。”
路遥道:“我已有云吞,你不必担心。”
御神风说:“你说这个没良心的小妖女啊。”
路遥皱眉:“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该这样说她。”
御神风松开路遥,走到她面前,对她道:“只怕不得不说。端木曦㜣的品性更偏向她的生父,拿来逗乐倒很合适,却无法成为你未来的寄望。”
路遥道:“有靖沧浪在,不会如此。”
御神风道:“你呀,笨。沧浪老实,等端木曦㜣再长大一点,不被她耍得团团转就不错了。”
“哼!”路遥说,“照这样说,云吞更像你才是。”
御神风说:“这点明明是像你。让沧浪为端木燹龙养女儿,还喊他爹亲,你耍的何止沧浪?”
路遥道:“我并无此意,只是认为端木燹龙和靖沧浪之间或许能化解仇恨。”
“妇人之见。”御神风说,“端木燹龙杀人如麻,我们与他是正邪之分,早已不是私仇。不过,足见端木燹龙对你确实用心,若你见过他残毒狠辣之处,便不会这般想了。与其用女儿化解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不如看你自己能不能将端木燹龙感化,叫他弃恶从善。”
路遥道:“异想天开。难不成等端木燹龙出关,你要将我拱手相让不成?”
御神风说:“讲得好像你是什幺物件一样,选择权可是在你啊。吾只是对自己有信心,对你也有信心。”
路遥道:“你没听纪忘忧说的什幺,说不定以后我桃花运挺多的。”
御神风说:“红颜枯骨,存真去伪,你早就领会过了。能够打败吾的,一定是个比吾武功更高、智慧更深、人品更好、与你性情更相合、生活更投契的人,这世上不可能有这种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去抢别人的老婆。”
路遥说:“你不也是抢人家的老婆吗?”
御神风道:“分明是吾幽默风趣,武功智慧皆是一时之选,所以你选择了吾。何况吾气量大度,对女人尊重体贴,像吾这种好男人哪会有第二个?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路遥轻笑地骂道:“自恋。”
御神风说:“这是事实。你看,吾不在意你与端木燹龙如何,也不在乎你第二段婚姻,世间有几个男人有吾这般的胸怀?”
路遥白他一眼:“不一定是胸怀宽广,也可能是你有毛病。”
“有没有毛病,你不是已经亲身体会过了嘛?”御神风道。
路遥羞臊地拍打着御神风的双肩。
御神风笑着拥住路遥,制止了她的动作,随后道:“换件好看的衣裳,吾为你描眉梳妆。今天吾要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令其他人万分羡慕。”
路遥问:“去哪儿?”
御神风说:“你听说过琅华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