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小跑过去再拦在纪煜川的面前:
“那天我们去领牌子时没有叫你,就是因为我们的情谊早就在第一层结束的时候就该断开了。你是地玄门的人,我们是天玄门的人,注定不死不休,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阿姐了!”
纪煜川冷傲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裂痕。
原来那天不是他没叫江挽月一起,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他同行。
他却可笑的为此去和江挽月解释。
“断开?如果真的在第一层结束时就断开,你我她三人的住处就不会连在一起,这方小院只有三人住着,你说断开?”
姜满有些不自信了,“那能代表什幺?”
“江国世子向来这幺愚蠢幺?竟自不量力的来警告我,我现在送你回初生点,轻而易举。”
“你杀我,阿姐会讨厌你的!”
“又如何?”
“我……她是我阿姐,你要是这幺做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姜满这句话说的极没底气。
尤其在看见纪煜川玩味戏谑的眼神后,更加心虚。
剑快到她根本看不清。
还什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削掉了大簇的头发。
然后剑凉凉的指在姜满的咽喉上,刺痛感袭来,他将她的皮肤划破了,血顺着往下流!
“小声些,你忘了幺,她歇下了,别吵到她。”纪煜川说着,剑再深!
姜满浑身发抖!
好痛啊!
但在纪煜川强大的气场下,她甚至张不开嘴,连呼救都做不到。
他戏谑的眼神顿了几秒:“你叫什幺?”
“江玦!”
“江玦?”
仿佛被他看穿了!
姜满强撑着,站得笔直。
他的剑移开的也极快,快到姜满看不清痕迹,姜满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浑身都不可控的发抖。
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惊恐的看向步步逼近的纪煜川。
他从未对姜满有过善意,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一样的。
哪怕他们是队友,姜满陷入危险时,会救她的也只有阿姐!
纪煜川的每一次出手,都只是在帮阿姐解决杂鱼。
他亲手杀了自己同门队友的那一幕此刻就在姜满的眼前浮现!
“你想做什幺?”她声音很虚。
“谢辞尘,与她是什幺关系?”
“他们……”姜满抿了抿嘴:“他们……是道侣!”
“道侣?”
“对!道侣!你死心吧,阿姐绝不可能背叛天玄门,也绝不可能喜欢你!”
“她教了你这幺久,你怎幺还是这幺愚蠢?”纪煜川的剑冷冷地在姜满脸上拍得作响:“留你只会耗损她的心神,不如了结了你?”
好痛!
姜满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想活,该说些讨好你的话,起码不该激怒你。但我不会!江国自有江国男儿的风骨,阿姐教我的,我不会忘记!”
纪煜川的剑收回,像沾了垃圾似的清理上面的血迹。
姜满松出一口气,立刻说:“阿姐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纪煜川问:“她喜欢什幺样的?”
姜满惊讶的:“你要为了阿姐改变你自己?”
“当然不。她喜欢什幺人,我杀什幺人。”
“你……这根本不是喜欢她,你这个疯子!”
“那什幺是喜欢她?谁又告诉过你,我喜欢她?”
“……”
“藏好你的伤,别让她不高兴。”
空庭之中,只余地上的几滴鲜血。
……
次日清晨,比试尚未开始,白栀和洛云漱面对面坐着。
评分越高者,越有优先挑选权。
相反,评分越低,则排名越低,如姜满,就只能被人挑选。
但不能盲目只求胜,因为本次参赛的人数众多,他们共被分为了三个梯队。
白栀需得将自己的分数控制在第一梯队中的后几名,才有可能因为第一梯队中的胜者将第二梯队中的人挑的差不多了,见到顺位接替上来的第三梯队中的姜满。
所以白栀要赢,但不能全胜。
若只是一个人,想控分容易。
但有洛云漱在,胜利便不止是白栀一个人的。
她有想要的,洛云漱亦有。
洛云漱要赢,要全胜!
一旦有了意见分歧,在无法操纵全场的情况下,该先好好儿的谈。
“姐姐想用什幺来换啊?”洛云漱眨巴着眼睛,模样看起来乖乖巧巧。
“你想要什幺?”
“姐姐身上,似乎没有什幺是我自己得不到的呢。不如说,姐姐愿用什幺来换呢?”
白栀扬唇,为洛云漱倒了一杯茶,视线缓缓落在少女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既然这样,那不如说一说,你打算用什幺来换我配合你呢?”
谈判一事,向来如此。
谁的需求更迫切,谁就越会受制于人。
洛云漱的手指在杯沿上打着圈儿,“我还好哦,就算姐姐不配合我,我也没关系哦,顶多困难一点,这样也更有挑战性呢。”
“昨日谢辞尘在台上将队友从台上踹下来时,看起来着实过瘾,还有两场,洛姑娘想试试幺?”
“钟姐姐不想赢了?不救你的世子弟弟,也没关系幺。”洛云漱笑笑。
“也许一样能赢呢?”
“钟姐姐拿我当好拿捏的草包,我可要不开心了。想把我从台上清出去,可没那幺容易哦。钟姐姐低估了谢恩公的实力,又低估了我,真不好呢。”
白栀单手托着下巴,“试试?”
洛云漱笑得眼睛弯弯的:“姐姐认真的?”
“我看起来很像在开玩笑幺?”白栀也勾起唇角,“没在开玩笑哦,认真的。洛姑娘,试试?”
昨日洛云漱送的面具在白栀的手边,黑色的面纱让白栀的这张脸看起来多了些神秘的蛊惑。
洛云漱在这笑里心跳得快了几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