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榕榕记性一向好,这场饭局更是不可能会忘。
顾宽每次回来,总会和大院里的那群人聚一聚。
大院的童年说起来要比冯榕榕小时候丰富许多,冯榕榕最开始也是带着见世面的心思去的,但是好景不长,有些人装不了几次就要露马脚,也或者是觉得没什幺装的必要,毕竟好色对男人来说并不是什幺丢脸的事情。
交配的女人越多,便越显得自己牛得不得了。
“为了女人送出去的房子别墅,没有十套,大小也有七八套了。”
今天还是这样,酒没喝几杯,就开始炫耀自己的风流韵事。
冯榕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和这些人一比,刁钻无情的顾宽都成了痴情种子了,但这场酒局对冯榕榕来说,也并不是毫无用处。
人进了社会两三年,但凡是不笨的,都会深谙一个道理,信息差比能力更重要。
有的人就算一辈子都不思进取也能顺风顺水,有的人就算是作恶多端,最后也能坐在摇椅上安然归西,这是为什幺呢,因为他们都有独特的致富保命之道。
冯榕榕把自己容忍这些脑袋简单的雄性生物的过程认作是一种代价,她可以接受这种付出换不来任何收获,但是她始终不拒绝这条路。
不过她自己也藏着点东西,明明酒量惊人偏偏说自己闻点酒味就倒,一有酒局就往顾宽身后躲。
“宽宽啊······”眼见得那边的色鬼又要来揩油,冯榕榕软着身子就往顾宽身上倒,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冯榕榕在你们面前没脸,顾宽的脸你们总要给。
“喂,顾宽,你的妞……”来人拿着酒杯左摇右晃地道,“真扫兴呀,本来还想和她喝一杯。”
顾宽这时候倒洒脱,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直把来劝酒的人气红了脸。
饭吃了没一个钟头,在座的多数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得得得,这下谁都知道你顾宽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连带着靠在顾宽肩头眯着眼睛的冯榕榕都要在心里叹一句:顾宽,还是蛮帅的。
只可惜,在男女情爱这方面实在是有些迟钝了。
“不好意思哦,峰哥。”冯榕榕笑眯眯地又往顾宽身上贴了贴,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给你赔礼。”她笑眯眯地道。
这话一说,峰哥脸上又涌上一片愉悦的神色,开始持续蹬鼻子上脸,“没见过一个人单独个赔礼的,要赔就赔一对。”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今天人齐,不如你们喝个交杯酒。”
交杯?其实也没什幺难的,场面上演一下就可以,又不是动真格的。
冯榕榕知道,这是因为她和顾宽的绯闻实在已经流传了太久,但是却迟迟没什幺实质性的场面给人调笑的缘故,她另捡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水进去,那群人还要起哄,说什幺“交杯酒怎幺能喝水”。
冯榕榕头皮发麻,拿起酒瓶预备滴几滴进去,但刚擡起手,手中的酒杯就被顾宽夺了过去。
刚刚还腆着肚子等着看热闹的峰哥霎时间变了脸色,“咋了,小顾,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