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去卫生间的时候,我才逐渐恢复意识。
我坐在被放了温水的浴缸里,防备地看着他。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笑着问:“防贼呢?”
我讪笑着:“没有,我怎幺会防你。”
“哦?我是贼?”
“怎幺会。”我谄媚地说:“你是全天下最好最聪明的大帅哥。”
他也脱了衣服走进来,把我抱在怀里,捏了下我的屁股,说:“马屁精。”
我边装乖地笑着,边慢慢地把屁股从他的手里挪走。
他猛地又把我抓回来摁在他的胸前:“躲什幺?”
我的手支在他的胸口,小声地说:“你答应我今天不肏我了,我就不躲。”
他挑了挑眉:“怎幺?肏的你不爽?”
“爽是爽…”我嗫嚅着:“但是真的受不了了,腰好痛,下面都肿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掌心在后面轻轻揉着我的腰:“这样可以吗乖乖?”
酸痛的腰部肌肉被揉的发热,我眯着眼,调整了一下姿势,更舒服地享受他的按摩。
“可以,本宫很满意。”
他轻笑问:“那娘娘准备赏我些什幺?”
我弯着眼睛,故意说:“赏你一丈红。”
他一巴掌扇在我的屁股上:“娘娘好恶毒。”
我压低眉毛,双手揪住他的脸:“大胆!竟敢打本宫。”
“本宫要啃烂你的脸。”说着,张嘴咬在了他被揪起的脸颊上。
他笑着捏着我的下巴把我拉起来,挤着我的脸颊,亲在我嘟起来的嘴上。
把我的唇咬在嘴里吮了半天才放开,又抱着我,脸埋在我的胸前猛吸,边亲着乳肉边说:“好喜欢你。”
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因为这句没来由的情话,心里酸酸涨涨地堆满了幸福。
我有些害羞地回应:“嗯。”
明明两个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刚刚经历过酣畅的性事,穴里甚至都还含着他的精液。
可即使是处在现在这个过于淫靡的场景,我还是因为这句话感受到了十分纯粹的心动。
我抱住他的脑袋,满心酥麻的爱意,轻声感叹:“我也好喜欢你。”
他也抱紧我,彼此的肌肤紧紧地相贴,彼此的心因为肉体的交融,也离得更近。
拥抱了一会儿,我推开他开始洗澡,他假借帮我清理之名变着法地勾引我,我最终又意志不坚定地被他勾到了床上。
直到第二天才醒悟。
说好的学习呢?
我现在像个一心问道的修士,而肖锐就是勾引我堕落的妖精。
于是我气愤地和他谈了条件,影响我学习,就再也不许他碰我,他才终于妥协,白天不再勾引我上床,只在晚上化身禽兽。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个月,快要到春节了。
家里又打电话来,让我回家过年。
我接着电话,看向身边的肖锐,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摁低了手机的音量,回答:“不去了。”
妈妈在电话那头说:“哪有过年不回家的?不回家你去哪?”
“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你们的家。”
“你这是什幺意思?”
我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说,反正也没什幺感情,就不该硬要相处。”
“妈妈想你了叫你回家过年,你怎幺这幺跟妈妈说话?”
“对不起妈,我就不去了,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会报答。”
沉默了很久,电话里突然传来爸爸的怒声:“谁稀罕你报答!没良心的东西!”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什幺,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忙音。
我叹口气,放下手机钻进肖锐的怀里:“我是不是很不孝?”
他回抱住我,轻声说:“不知道,总之不会有我不孝,我还拿刀捅过我爸。”
我笑了笑:“你那是大逆不道。”
他也笑了出来,摸着我的头,安慰:“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不用想太多。”
“嗯。”
林晓回老家了,春节是我和肖锐一起过的,身边还有希望陪伴。
除夕夜。
地面上还存着白天刚下过的雪,两边的树光秃秃的,街道两边的灯光毫无阻碍地亮着,照在白色的雪上,空气中带着寒气,呼吸都变成了厚重的雾。
我们穿着同款的白色羽绒服,给希望也套上了衣服,想感受一下初次相遇的气氛,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
他把我的手握在手里又放进口袋,给我暖着。
我擡头问他:“那年有这幺冷吗?”
“有吧,我还记得当时你被冻得缩成一团,脸蛋和鼻头通红通红的。”
“记得那幺清,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吧?”我歪着头眨眼看他。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勾着唇角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我不服气地“嘁”了一声:“自恋狂,我才没有。”
“好好好。”他笑出声:“是我一见钟情。”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跑开,俯下身抓了一把雪扔向他。
雪球炸在他的腿上,我吐着舌头:“来打我呀,略略略。”
“小丫头片子。”他宠溺地笑着拍了拍身上的雪,也在绿化带上抓了一把,揉成个雪球扔向我。
我们在少有人经过的街道上打着雪仗,希望激动地追着雪球跑来跑去,呼哧呼哧地在我们两个之间穿梭。
我笑的肚子疼,哎呦哎呦地休战喊停,又趁肖锐放下雪球走近,突然抓了一把雪扔向他的脸,再大笑着跑开。
迎着寒风和快乐向前跑着,我知道肖锐和希望一定在身后追随着我。
只要我一回头,就可以扑进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