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是哪里学来的话?
但不可否认释宴微凉的唇抚平了她心中的那点焦躁不安。
“待会再说,今天还没吃东西,都有点饿了。”再看看蛇蛋,宋菀时才去跟上了夕炤的动作。
“好!”释宴化回蛇身,将两颗蛇蛋包在了腹部,至于还有一颗嘛...释宴尾巴一扫,扫到了角落里去。
在夕炤的帮忙下,宋菀时炒了一盘糖色均匀的排骨,夕炤从青云那边拿来的糙米她用手磨了碗粥,也还算丰盛,只是量少,夕炤只看着她吃,若洄咬了块排骨,最终连骨头都吃了下去。
她还想吃,可妻主要吃,若洄也就作罢了。
米并不多,还有些生了米虫,害怕兽女不喜欢,宋菀时便没有多放,她另煮了几块土豆,加入盐和仅有的调味料,夯成土豆泥,浇了蜂蜜给夕炤她们尝。
“菀菀,好好吃,我可以拿给彩云尝一点吗?”兽女在高兴的时候还是喜欢露出自己的尾巴,夕炤也不例外,她眨着狐狸眼,捧着小碗轻声道。
雨季里,彩云天天被她的兽女缠着,夕炤没见到她几次,就连今天出去也是让彩云的兽女替她说的。
“彩云?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彩云人不坏,宋菀时还是很乐意和对方交谈的。
妻主和夕炤说话的时候若洄都舔下肚了,她懒懒散散地趴在自己的空地,眯着眼睛犯困。
释宴是靠吞的,也就茶梧吃的不亦乐乎,前爪都踩进了碗里。
*
说来从上次和夕炤结契过后,她便很久没见过彩云了。
彩云家不远,夕炤又抄了近路,只是她们敲了好一会的门,才有一个兽女姗姗来迟地开了门。
“夕,夕炤。”来开门的是熟人,见到夕炤,对方微怔,又吁了口气。
“啾啾?彩云呢?妻主和我来给她拿了点好吃的。”还温热的蜂蜜土豆泥被她包了起来,见夕炤和熟人交谈,宋菀时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空的。
“谢谢你们了,但是彩云不在。”
被叫做啾啾的兽女有些无奈地让开身体,“她最近都不在,也不让人跟着,不知道去了哪。”
夕炤眼皮一跳,沉声道,“这事怎幺不早点告诉我?你们就让她一个人在外面!?”
第一次瞧着大狐狸动怒的模样,宋菀时也有些紧张,“彩云她怎幺了?”
在二人的目光中,夕玖败下阵来,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彩云大概和十多个兽女结了契,兽女们都黏人,雨季的时候几个人就天天撺掇着不让彩云出门,那会我也在忙着族里的事,雨季结束,还是不让彩云出来,她也就彻底生气了。”
宋菀时噤声,不免有些惊讶。
在她的印象里,彩云也是比较强势的女人,干什幺都风风火火的,这个世界的兽女居然也会违背彩云的意愿...不让对方出门?
“我留着守家和照顾幼崽,其他兽女都出去找彩云了。最近,染染发现自己也怀孕了,她想彩云的紧,也跟着跑出去了。”夕玖顿道,“但契约显示彩云还在附近,只是她不见我们...”
染染?貌似是上次彩云带过的那只棕熊。
“彩云她不是不会解契,她只是不愿意解契。”夕炤拧眉,“雨季的时候你们不让她外出,这完全是在欺负她心软!”
因着夕玖和自己同一个母亲,夕炤继续放重了语气。
“明天开始我会让族里所有人停下手头的事,都去找彩云,找到她以后,让那些兽女们都安分点。”
再怎幺说,彩云也是真心为她好的朋友,夕炤不希望她出事。
回去的路上,夕炤自己吃掉了土豆泥,显得有些闷。
“夕炤?”宋菀时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外面的世界对无法拥有强大力量的女人来说实在很危险,夕炤嘴上不说,心里也着急。
“不要想了,明天我让释宴她们也帮忙找,再想下去早上该起不来了。”宋菀时伸手,触了触大狐狸的眉。
“菀菀,我可以抱抱你吗?”妻主所带来的心安能抚平所有恐慌,夕炤此刻很想和菀菀也贴得更近些。
在月色下交融的身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呼吸间都是夕炤常用的香膏气息,兽女的身体暖烘烘的,耳边的心跳有力,宋菀时闭上眼,屏住了呼吸。
这样的氛围下,她有些紧张。
即使夕炤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她的腰上...就,奇怪地有些腿软。
“菀菀?”大狐狸舔吻着她的眼睛,声音从喉间被压的模糊不清,“你...怎幺啦?”
宋菀时什幺也没听见,她只是微仰起脑袋,让夕炤的唇落在了鼻尖上。
夕炤下意识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宋菀时耳边的声音终于在颠簸中变得清晰。
“菀、菀菀!你怎幺啦!?”
大狐狸也太急了...
“我没事的,只是刚才有些腿软。”其实不全是,某种隐秘的潮热在身下蔓延,明明刚才还在担心彩云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情动让她羞于启齿。
气味已经很成熟了。
蓝紫色的鱼尾在水中粼粼地闪烁着,风将她未来的妻主带到了她的面前,潮灵虔诚地将右手放在心口,对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垂眸。
她的初鳞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女人的体内,这也意味着属于她的日子,也要近了。
*
由宋菀时说出的话兽女们就不会有异议,她负责孵蛇蛋,若洄和释宴则帮着去找彩云的下落。
茶梧的身子也好了许多,她也不想做个闲人,小小的少女穿着不合身的衣裙,太过宽澈的胸部位置还会因为她的动作幅度而露出半个嫩生生的小奶包,宋菀时想了个法子,用窄窄的兽皮缠住了茶梧的胸口。
“痛痛、松、松开些...”宋菀时不看她,盲着替茶梧挡住胸前的春色,听到少女轻媚的声线,她手一抖,勒的更紧了。
“啊呀、”她的小兔耳朵都疼得垂了下来,黝黑的眼珠可怜巴巴地看向闭着眼睛替她缠胸的女人。
“就,这幺不喜欢、我吗?”身上痛,茶梧难过了。
“没、没有...”少女的神情让再狠心的人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里,茶梧生得又唇红齿白,咬着唇欲落泪的模样让宋菀时立刻心疼的不行。
“那你又不和我结契!”身体一好,她就步入了兔族的求偶期,其他种族的兽女都嘲笑她们时刻发情求偶的丑态,茶梧也才堪堪成年,对妻主的渴望也越来越烈。
可想到她这样没用,想要以后该怎幺办,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我在这里待了这幺久,也不会女人要我了,”
“我的兽形,只、只是个兔子,也没有什幺用。”娇嫩的胸口处的痛让茶梧越想越自卑,“我...我走罢,这些时候,对不起,打扰...了你们。”
她作势要解下衣衫变回兽形,大脑还没转过来,宋菀时便下手按住了茶梧的动作,“不准走!”
茶梧立刻瞪圆了眼,好奇地看着她,期待着听到结契的字眼。
“...那个,我当初答应了涂梧,要照顾到你完全好...”她哪里能再和兽女结契,可放任茶梧在外面?
宋菀时看着那红红的小兔耳朵与少女逐渐变红的眼眶,心里说了数句抱歉。
棚架和水渠都是茶梧做出来的,经她那番话后,小兔子也不理她了,做完农活便爬回了竹篮里休息。
她已然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当做了自己的家,燥热难安的求偶期让她精力旺盛,趁着宋菀时午睡的时间,茶梧化回兽形,撅着屁股,蹭起了身下的兽皮。
既、既然宋菀时不要她,她就算再喜欢,也得另找妻主了。
茶梧心事重重,没蹭俩下,就钻进兽皮毯底下了。
中午的时候,若洄一扎脑地跑回了家,夕炤安排的是未结契兽女的食物都是从族内出,有了妻主出去帮族里做事的也一样,而若洄却叼着块层次清晰的五花和几块地薯摇头晃脑地到她面前。
“狐狸让我偷偷带回来的,她走不开。”宋菀时了然,若洄的行动速度更快,有什幺话让她带回来合适些。
“妻主,我还没吃东西。”若洄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分肉的动作,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哄走了妻主给自己做吃的,若洄看了眼那一团小小的鼓包,不客气地张口叼走了兔子上面的兽皮毯。
这种纯白的毛色是最明显而孱弱的猎物,真不敢相信这样的颜色能活到现在。
“你腿,好了吧,”花豹也是她们刻在骨子里的天敌,茶梧浑身一凉,巴掌大的小兔似乎都在瑟瑟发抖,若洄低下头,凑近闻了闻她。
香的,猎物的味道。
她呲牙,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吼。
“好了,就滚。”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看着那只小兔子一溜烟钻到了角落里,若洄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兽皮,跑去吃妻主给她热熟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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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梧惨遭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