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偲躲在窄窄的过道里,将那些所谓八卦听了个大概,几个摇着蒲扇已经退休的老人聊得热火朝天。
脸颊还泛着红,何琴留下的指印仍清晰可见,但她顾不了这幺多。她踮着脚,盼着能听得清楚一些。
整个人有些狼狈。
小区里的老人都自认为是百事通,往往这个时候扯东扯西,他们也总能找到自己可以发挥的地方。
“嚯,我可听说,当年何琴勾搭上一个官二代,那时候我还工作哩,有好长时间没看她家灯亮过!”
“而且,邢偲好像就是那个官二代的种!”
邢偲有些愣了,因为“爸爸”这个词于她还是极陌生的,她从小与何琴相依为命。
“你们猜怎幺着,后来官二代在她刚生下邢偲就直接消失了,何琴一个人把孩子带大的。”
说这话的老人身边围着几个家庭主妇,手里抓着瓜子,脚边全是瓜子壳。
其中一个拧着眉,嫌恶似地把嘴里瓜子壳吐掉,忿忿说:“诶哟你们就别心疼何琴了,她开麻将馆的时候老往男人身上贴呢!”
有几个人应和她,都说确确实实看见过。
最后,那个老人还不忘总结,自以为是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邢偲踮脚踮得久了,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这些八卦乱得让她虚脱,总之她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官二代……爸爸……父亲……
在她十四年的人生里没有一丝痕迹,就这幺,消失。
远处隐隐约约有婴儿啼哭,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更刺耳的是婴儿爸爸的安抚,不断喃喃着“宝贝不哭”。
糟透了。
邢偲替自己难过,可能她的降生是个意外,亲生父亲似乎是并不想要她的到来。
她曾在街上拉着何琴的衣摆,明明刚学会说话,却还要咿咿呀呀拼出一句很长的话。
“妈妈,那个小孩……他不只有妈妈,那个……是叫爸爸吗?”
爸爸,这个词,何琴没有教过邢偲,但好像刻在基因里,听见别的小朋友露着没有几颗牙齿的小嘴咯咯地笑,念着“爸爸爸爸”,她好像就懂了爸爸的含义。
所以爸爸,你到底去哪了?
邢偲不知道何琴是不是因为陈年旧事的重提而精神崩溃,但直觉告诉她,即便不全是这个原因,也占了大半。
何琴最近难得清醒时,会频繁地打开她那上锁的柜子。
平时,她从来不打开,也不让邢偲碰。
小时候有一次贪玩,扒着牢固的锁想打开看看柜子里有没有零食,何琴怒得反常,第一次重重打了她。
所以邢偲再没有碰过。
如今何琴自己破了规,一整天要看上四五次,仿佛在寻觅某种安全感。
何琴在泥潭里挣扎着,根本站不起来,最终她选择了放弃。
她那时候开始爱上酗酒,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家暴大大小小不下十次,邢偲从来不知道何琴有这个坏毛病,这也确确实实让她心底泛出恨意。
老师说,家人是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
那何琴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又算什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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