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灼链对赌(越疼就越爽啊!)

我身体里还是被插进了四根阳具。有一次甚至是五根。那一次,我的内脏和生殖器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火葬场老板不得不暂缓性虐,给我草草治疗了一下。

其实火葬场现在已经歇业了,他诸事都不再管,只是操我——或许我不该说“操”。做到这种地步,早已经不是性交了,而是虐待,只不过他从虐待我中得到的快感恰与性欲相联而已。

信香的确是在他身上起作用的。有时候他痛到虚弱,只能停停手,蜷着身自己呆一会儿,缓过来了,再对付我。

现在我大部分时候是被扣在锁链中了,以便他过于虚弱难以控制我时,锁链帮他囚着我,我跑不掉。

其实大部分时候我自己也很虚弱,别说跑了,连劝他回头是岸的声音都难以发出来了。

这样痛苦,连他都这样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我不明白。

“说什么啊!”他咬着残破的牙,带着残破的笑容,戳戳我肛门脱垂下来的肠子,那里应声蠕动,迅速随着疼痛生产出极强的快感,并分泌出润滑液:“你不是也在享受吗?越疼就越爽啊!”

这是我的体质,被伤害时努力迎合凶手一点、也让自己高兴一点,以便让痛苦好熬一点。

可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要的。我知道我并不喜欢这样。

他却沉溺于疼痛带来的快感中,甚至享受疼痛本身,是如此的欢欣鼓舞,不顾一切。

我想他已经疯了。却没有失去神智。

他甚至做了个机关,第一步是穿透我的乳头。

我看着他拿翎金在业火中烧到通红,再将一端贴近我的乳头。

我害怕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着——并不很疼。

睁开眼,我看见那烫到发软的、本可以铸作神兵利器的金属压在我红肿的乳头上,就像一根温存的手指,并不灼伤我。

“对,业火对你毫无作用。”他兴奋得呼吸急促,“没有任何罪,如此干净,如此纯净!……”

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返身奔了出去。

我留在原地喘息了一会儿。业火熊熊燃烧,伴着火海中罪人的痛呻而哔剥。我难过的擡起手来捂住了耳朵。

对了,我的手可以擡起来。

当他想刺穿我的乳头时,把我从锁链中缓了一缓,忘了将我重新拘紧,就跑了出去。

我,也许,现在是唯一的机会,我可以逃?

我试了试,有点难。我一条臂膀还困在锁链里。

还是可以操作的。我将那只手扯脱臼,就脱身了。

垂着一只手,忍着疼,我踩上业火。

他出去的道路已经关闭。剩给我的唯一出路,是熊熊火场。

但他已经演示给我看了,业火不能伤我。它与罪感应、因孽而燃。而我从没犯下足以喂食它的罪孽。

我踏火而行。

火焰中还没净灭的罪人呻唤着,有一个伸出手来触碰我的脚踝:“救我……救……”

他没有力气抓住我,但我为他、为他们的罪与罚,难过得不忍再行向前。弯腰,我用还没脱臼的那只手抓着他,想试试将他从火里捞上来。他也连忙将他自己攀上我的腕臂。

我捞不起他。他太沉了。烧得只剩一把焦骨,沉的是他的罪。我该如何撒手呢?他压在我臂弯上也绝不肯主动离去。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希望。

僵持着,我与业火争夺这个罪人,直到这只手臂也被坠到脱臼。

他滑下去,溅起一片绝望的嘶唤,如同注定湮灭的火星。

我难过的垂着两条软绵绵的臂膀,继续往外走。

要快些。我,是要出去的!

兵者,凶器也。止戈方为武。我腼列兵部学员,此时虽无能,还想将余生求得更大本事,以便息干戈、致太平,多救一个人也是好的,才不愿将梦想都葬送在一个疯狂老神的欲望中。

我要出去。

一足踏下。灼痛。我仅剩的灵力再维持不住,跌倒在火中。更大面积的烧灼。我闻见自己皮肉的焦糊味。

这片火不一样。它不是业火。

火葬场老板从这片火中跳出来,持着通红灿烂的金针铁链,手舞足蹈的喜笑:“烧着了!烧着你了!这儿不是业火了,就是普通火——啊,说普通也不普通,比凡火是热些,能炼化金刚呢!烧痛你了吧?”

是啊,很痛。我的皮肉都糊在了一起。他不得不帮我重塑了皮肤。出于他的恶趣味,新皮肤触感特别柔腻。

也非常敏感。

我想他把他剩下的灵力也要用光了吧。他磕了好几次药。他囤的灵药令我叹为观止,但现在,也快要见底了。

他用奇烫的金钢穿透我新的皮肤,穿过我的乳头、龟头,针后连着锁链,这样的把我锁在业火边上。他自己身上也捆着锁链,链头交在我手里,让我可以亲手把他放进业火中。

他不惧金刚烈火,但是会被业火灼伤。我看着都疼,他喜欢。

我说过,他疯了。

我也说过,他神智未失。

他给我的锁链做了个机关,即使我把手臂伸到最长,也只能将他一半浸入业火中。

我猜,如果他全身没入业火,那么即使是他,也会陷于其中无法逃脱,直到罪孽被彻底烧灭,只留下纯净的一捧灰。

对他来说,这就是死。

他还不想死,但他又想要刺激。

我举起手臂,他帮我复原的手臂,努力伸向前,再伸向前。

直至他半身浴火。

衰老皮肉燃起罪焰,气味可怖。

他刺激得嗷嗷的叫,兴奋得射了精。精液坠入业火中,激得火场里正被煅烧的罪魂们抽搐呼嚎。此情此景……

即是地狱。

我继续举步。

他睁大了眼睛。

我的乳头和龟头都被穿透、锁住。我执意往前,它们被锁链扯得流出血来。

他眼睛瞪裂,也流出血来。忽然张开嘴,不说话,只是嗬嗬的笑了,笑得这样大,嘴角也扯裂迸血。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或许一开始就猜到这个可能,仍然要尝试,因为他需要这样的刺激,走到末日的赌徒,将自己的命都放上天平,逼我对赌。

我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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