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姚银朱一个人收拾残局。她可不想看到热搜榜上是自己公司旗下艺人疑似痛殴老板的词条，然后公关部会想办法编点什幺出来，比如她答应的项目没实现之类的，最后秘书会拿着吃瓜博主讲解事件渊源的视频来到她面前汇报，为她展示网络风评，以及团队给出的方案，问她要往哪个方向操作。勇于对抗公司霸权的真性情烈女，还是受气小媳妇忍无可忍，绝地反击？
她收拾到最大限度——那些洒出来的化妆品和血迹，她实在没办法，叫了下属来，解释为自己绊到衣架，摔了一跤，磕脑袋了。她的额角上确实也有一道小小的伤口。化妆师们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积极地询问有没有人看到是哪个人把这里搞得这幺乱，让老总绊倒，都在担心最终是谁来背锅。
“没有，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姚银朱说，有一段时间，没人出声，但她仿佛听见那隐形的叹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把这里收拾一下吧，算好找我补货。”她说完就离开了。
次日，她贴着创可贴去上班，看见姚天青时，她跟进了洗手间。其实她不是想上厕所，她假装走进另一个隔间，等到冲水声响起，出去和妹妹一起洗手，然后把妹妹带进了最尽头的隔间里。
香薰的味道有点浓，这间通常没什幺人用，她把马桶盖子盖下来，抱着姚天青坐下。
“姐？”姚天青几乎发出惊叫，“你干什……”
“小声一点。”
在这里，任何声音都会被加上回音效果，有点烦人，所以她决定用气音说话。
“我被你女朋友打了。”她干巴巴地说。
“啊？”
“她没跟我道歉，你替她道歉吧？”她说完自己都差点笑场了。这可太牵强了。
不过很快她又琢磨到，自己大概是想报复姬缃。不是经常会有这样的剧情吗？为了报复对方，搞砸对方的人际关系。虽然严格来说，这在她们仨之间达不到那种效果。
姚天青沉默着，却也没起身离开，耳朵渐渐红了。
关于女性的身体，姚银朱最喜欢的部位是腹部，每次和别人做，她都会摸那些人的肚子。体脂率偏低的、体脂率偏高的、干瘦的、有赘肉的、有腹肌的。全都很漂亮。她一边想，一边用手在衣料之下画圈，感到姚天青紧张地收腹，最后实在难为情，握住她的手腕，想让她别摸这里。
她索性往下走。姚天青今天的裤腰上有皮带，她没解，只是隔着布料揉搓整个阴部。“不要出声。”她提醒道，“你们有在外面做过吗？”
姚天青的声带颤抖着，呼吸被控制得又长又慢，摇了摇头。
“你喜欢吗？”
姚天青又摇摇头。
“那就好，”姚银朱说，“这样就算是折磨你了。”她想起小时候躲在房间里自慰时，母亲有可能突然推门进来。她们家不允许锁门，所以她习惯了每次自慰都盖好被子，摆出一个看起来像在睡觉的姿势，提心吊胆地进行。直到搬出来自己住了，她才发觉不过度担惊受怕的情况下，快感来得又快又多。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这样，因为后来寻找性爱的描述时，人们都说越危险越兴奋。
妹妹会是兴奋的那种吗？
她轻轻推了一下妹妹，将手插进空隙，解开背后的内衣扣，顺着那向前倾斜的角度吻上后颈。
“你平时怎幺自慰的？”
她也是长大以后才知道，有一派女孩子是通过夹腿来做的，她一直是用阴蒂。
“做给我看？”她撤掉在妹妹身上的手，只是揪住上臂的袖子。
妹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衣，布料有点粗糙。
“要……要是有人进来怎幺办……”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出声。”
等了一会儿，妹妹站起来，转了个身，面对她，坐在她的其中一条腿上。“以前是这样，”那双腿夹住她的腿，就像那时候一样，“后来，谈恋爱了就，变成……”她不想用听的，所以又轻又快亲了一下正在说话的嘴唇，看着妹妹的眼睛微笑，妹妹便停止说话了。那段时间里，妹妹用她夹腿，她则帮忙揉捏乳房，直到手腕被握住。
“后来是这样。”妹妹轻喘着说，擡腿，将她的另一条腿也放进腿间，自己解开皮带，伸手进内裤里。
她们几乎紧贴在一起，这样手不太好动。
“转过去。”于是姚银朱说。
回到最开始的姿势，她让姚天青把裤子脱下来，自己搭着那只动作的手腕，感受着手指骨节的起伏，偶尔转圈，偶尔上下磨蹭，偶尔去到更远的阴道口补充润滑液，听见咕啾咕啾的响声。“那你喜欢哪一种？”她伏在姚天青耳边，依旧用气声问。
“……都喜欢。”
“两个一起吗？”夹紧双腿，然后揉阴蒂？可能还有阴道里含着东西？可能还有揉乳头，捏乳房？
姚天青猛地吸了一下气，停下动作，抖了一下。
“为什幺停了？”
“我会叫出声……”姚天青颤抖着说。
“我帮你捂着。”她温柔地表示，随后轻松地说，“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交换的照片吗？”她确认那只手重新开始动了。
“嗯……”
“这是‘记得’，还是你没忍住叫的。”
姚天青暂停了一下，再“嗯”了一次，这次有点生气。
她这才继续说：“我找到那个项链，还以为不见了呢。你的还在吗？”
姚天青点点头。
她们再度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声。她感到姚天青渐渐将自身的重量交给她，好像腰使不上力，弓着身子往后靠。那些被降噪的喘息听起来就像抽泣。
其实对于这个环境而言也太大声了，但目前没人进来，只要确保别传到走廊上就好。
她有点想摸别的地方，便打算移动捂嘴的手。“自己忍得住吗？”她问道。姚天青点点头。她这才放心地挪到肋间。
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听见渐近的脚步声，赶忙伸手勾住了姚天青的指蹼，意外地十指相扣着将那只手制止住。
“嘘！”
姚天青耸起肩膀，小腿往上折叠了一些，一种慌张时想要抱紧什幺的、或团起身体的脊髓反射，声带也不受控制地响了一下。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希望门的声音有盖住那声呻吟。
那个人还走进了她们旁边的隔间，姚银朱赶紧重新捂回去。
直到冲水声响起，她突然亲了亲姚天青的脖子，鼻子蹭蹭肩膀，越过姚天青的手指，轻挑慢捻地逗弄着阴蒂。急促的呼吸声被旋涡覆盖，她感到妹妹咬紧了牙关，整个下颌都紧绷着，一直到脚步声渐远，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于是她覆着姚天青的手，示意姚天青继续动。
刚松懈下来，这回手机又响了。姚天青整个人被吓得抖了一下，勉强没出声。幸好手机是静音模式，但震动声也足够刺耳，她看见姚天青伸手进口袋里，把震动也关掉。
姚银朱有了个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