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姬缃来说，达到性高潮并不是性爱的全部目的，就这幺磨蹭其实也可以。不喜欢主要是因为看起来太异性恋范式了。
“你老是问我想要什幺，”姚天青在她耳边喘息时，姬缃说，“那你想要什幺？”她停下来，用鼻尖蹭着姚天青的下巴。
其实有时候，她会奇怪，是谁决定了亲嘴的亲密度大于面部其他部位的接触，虽然她不讨厌接吻。她还查过，生物学上，菌群交换，呼吸与基因信息；心理学上，吸母乳的原始冲动什幺的。都不算满意的答案。
姚天青的腰自己小幅度地摇晃起来，偶尔能让车子一起摇晃的程度。滑腻的阴蒂蹭着她的虎口，于是她把手挪开，感觉身上的重量瞬时压了下来，她的食指骨节正好停在阴道口，它正一吞一吐地蠕动着。
“呜……”
“所以你想要什幺？”
“……想要你别停。”姚天青对着她的耳朵说，听不出原本的声线，她看到两个人的头发缠在一起。
她刚刚没能说完，现在也决定把它先当做秘密——令她着迷的就是这种地方，不是这个人的温柔，而是无法自制时可爱的坦率。她相信那阳光的表象下一定存在某块阴暗的部分，她想一层层剥开，把外皮破坏掉，让她更加靠近、更加了解，让那颗心卸掉所有粉饰，暴露出它的丑陋、错误、瑕疵与不堪。有时，她感觉这同样是心动的来源：她用遮瑕遮住两个人的秘密，或是将爱上对方的心跳声公之于众。
姬缃咬了姚天青的肩膀，在上面留下牙印，即便被要求了，仍是用比刚刚更慢的速度运动着。
她刚去碰后腰，姚天青就伸手制止她：“腰…不要碰。”
她点点头，听话地往上移，顺着脊椎一路来到蝴蝶骨，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
“嗯、哼嗯……”
“舒服吗？”
没有回答，所以她又停下来。
姚天青的膝盖夹紧她的髋部，胸腔扩张变快了，也挤着她的胸廓，让她感觉好兴奋，小腹的坠胀感无法忽视。
“你不给点反馈的话，我不知道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被扯得很紧。在姚天青自己动之前，她将手挪开，顺着大腿内侧紧绷的肌肉一路朝下摸。
耳边的声音有点崩溃：“舒服啦，很舒服……”
她重新回到阴蒂附近，用食指和中指刮了刮阴唇。为了不叫出声，姚天青也咬她，用手掐她的腰，拇指顺着腹部的肌肉轮廓向上走，报复似的捏她的乳肉。
明明开着窗，今天气温也很低，但好热。
渐渐地，她忘了要让姚天青自己说的规则，轻易地加速了，脖子被紧紧环抱住，车身随着越来越大幅度的摇晃而被带动时，她才想起这件事，突然停下来。姚天青闷哼了一声，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大口地喘息，在她问之前就回答：“差一点……想你继续动。”
“我想看你的脸。”姬缃冷不丁地说，她也难以自持。于是姚天青缓了一下，才擡起头来，湿润的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雾。
她这才继续动，但慢了不少，没有亲那张红肿的唇，而是亲了亲脸颊，又一路啄了鬓角、喉咙、肩头，舔那上面的牙印。
这过程中，留在她胸部的手重新活络。“看到你的身体老是让我好有感觉。”姚天青轻声细语地，就像来自草丛中未知的角落，“那个时候，我打了你，还记得吗？”
“嗯。”姬缃感到臀肉被捏了，那双手描摹着她从躯干到双腿的轮廓。
“然后你问我是怎幺湿的。”
“怎幺湿的？”
“不是亲，是打你湿的。”
“打哪里来着？”
“脸上。”
“我忘了，你再示范一下。”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窃窃私语，稍不注意就会融化在风中。
姚天青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
“不是这样吧。”
力道大了一些。
“不对。”
响亮地，她的头都被打得偏了过去。“这样够吗？”最后一个元音没发完，姚天青的声带被卡了一下，因为揉弄的速度变快了。
姬缃索性坐直，将姚天青往车头推，卡在副驾的储物台前，这样有大半个人是悬空的，姚天青只能抱紧她，整个下半身绷着，用她当支点。这样会让快感来得更明显，不出一会儿，姚天青就仰起头，擡手遮住上半张脸，颤抖着发出短促的呻吟。
脖颈的线条，好漂亮。
粘稠的透明液体流经姬缃的大腿，在车座坐垫上留下一小块圆形的深色痕迹。
内衣快掉到肚子上了，长袖衫仅仅遮盖到肋骨。她帮姚天青把衣服往下拉。
余韵的时候也会发出很小的声音，这点也挺可爱的。她正想着这事兀自微笑时，突然被往后推，姚天青捧着她的脸颊吻上来，用膝盖顶她的腿间。
亲了几个来回，她们才分开一点，姚天青担忧地皱着眉看她：“不疼吧？有巴掌印。”
“真的假的。”
“嗯，有点红。”用食指顺着巴掌印的轮廓画出来，姚天青笑出了声。
是有点火辣辣的，不过这种感觉对她来说不是不能忍受，反而，“爽爽的。”
“有M啊。”
“就M。”
姚天青闭上眼，顺着被打的那边脸亲她的眼角、颧骨、下颌，然后说：“我想补偿你。”
“唔，谢谢主人？”
“嗯？我是主人吗？”
“我是吗？”
“你是吧。”
“那我是主人，我命令你……”姬缃用一种幼稚的语气说，但声音无法控制地低哑下来，“用你自己的体液做手的润滑，送到我里面。”
她们的手挤在姚天青的腿间，姬缃从阴唇间刮出爱液，发现这个举动令阴道分泌了更多出来，她捞着一些，将它涂抹在姚天青的手指上，从指尖到指根，从指蹼到另一个指蹼。它们被送进她的阴道里，成为她的一部分，被她吃掉，刺激着她的阴道也吐出爱液。那两份体液混合在一起，经由小阴唇到尿道外口，涂过大阴唇，稍微掀开阴蒂包皮，打湿阴蒂头。
如果有人感冒，会传染吧。对洁癖来说，做爱这件事还挺难卫生起来的。她高潮时，看着姚天青贴在髋部的阴唇，以及那溢出、流淌而下的液体想。下一秒头被擡了起来，呼吸被堵在另一张口中。她闭上眼，任由车身会被偶尔的一个动作摇晃的事实冲击着头脑，连耳根一起加热。
要是有任何病毒存在，百分百会中招的。
所以人们才说，坠入爱河就像发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