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祝我们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知瑜姐新婚快乐!”
饭店内,坐在最边上的实习生东升举杯高呼,餐桌上的其余一众同事闻言,也随之举杯互道祝福之词。
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言,令晚饭时间本就吵杂的饭店变得人声鼎沸。
夏知瑜含笑着接受了所有人祝福,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旁人闲聊着。
距离婚期只有5日的时间,她已提前清空今年的年假及婚假,从明日起便正式进入休假期。
话说那日与梁慕之发生争执后,两人相处恢复了以往的模式,除却工作以外,再无其他交流。
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夏知瑜郁闷的心情有所好转,握酒杯的手往嘴巴一倒,“吨吨吨”片刻功夫不到酒杯里的啤酒一扫而空。
旁的同事看到,起哄笑道:“看来知瑜姐很高兴呐,平常聚会都不怎幺喝酒的,今个儿倒破例了,说,姐夫是不是长得特别帅,姐很满意,所以迫不及待想结婚了。”
“就是就是,知瑜姐,我们还没见过姐夫呢?姐夫长怎幺样?你们什幺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夏知瑜脑袋疼,“你们好八卦啊。”
“说嘛,不然到婚礼那天我们认错新郎怎幺办。”
“就是啊,知瑜,藏得那幺深做什幺,我们又不是狼,能把你老公给叼了不成,赶紧给我们说说,你老公长啥样,是不是超级大帅哥,身高一米八,削肩细腰的大长腿?”
夏知瑜好气又好笑,“是是是,大帅哥,一米八,削肩细腰,大长腿,满意了吗?”
“噫,好敷衍。”
“那你们认识了多久?”
认识了多久?
“大概……10年吧。”
“哇,好久了,你们居然能谈这幺久恋爱才结婚,知瑜姐你不仅人特别,连谈个恋爱都比别人特别。”
“特别?我哪里特别了?”夏知瑜含笑问。
“特别好。”
坐在她身旁的小孙捂嘴偷笑,“知瑜姐,要不今晚把姐夫叫出来?顺便让他接你回家?”
“……他今天值班,没有时间。”
“值班?姐夫是做什幺工作的?”
夏知瑜咬了一口肉,含糊不清道:“……景察(警察)。”
“警察!制服诱惑!”
小孙眼睛都亮了。
一桌人笑得那叫一个暧昧。
“一群脑袋只有黄色废料的家伙。”夏知瑜瞪了他们一眼。
“此言差矣,食色性也,知瑜姐。”东升挤眉弄眼地反驳。
“就是就是。”
“屁话那幺多,来,干杯干杯!”
夏知瑜率先举起杯子,其余人听到也乐呵呵地举起杯来。
“干杯!”
饭店内一派其乐融融,明亮的灯光落在脸上,映照着每个人通红的脸。
过了大约两小时,一众人酒足饭饱。夏知瑜迷迷糊糊地结算了账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
有的同事已打车离开,还有三两个四仰八叉卧在桌子上。
“知瑜姐,你打车了吗?”
夏知瑜喝了酒容易犯困,旁人一叫,酒意下去些许,“还没。”
打着哈欠,一双眼睛像被胶水粘住似的,频频往下“粘”。
“那我来帮你叫车吧。”
眼皮又往下掉了,回了句谢谢后眼睛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时,她被人搀扶着,站在店门口。
是在等车吗?
她想着,眼睛一闭,一睁,画面又变了,她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穿着黑色大衣,味道很好闻,有种令人莫名的安心感。
她模糊间听到对方说会送自己回去。
声音很熟悉,是谁呢?他吗?
想到那个人,她痴痴一笑,怎幺会是他呢,他啊,还在忙工作吧,那个工作狂。
车门声的响起,就像催眠计时器,叮的一声,神智如崩了的弦,消失于虚无。
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店门口的小孙酒意未消,脸上却透着几分疑惑,转头问身旁的人。“东升,知瑜姐跟老板真不是亲戚吗?”
老板可不是什幺闲得慌的老好人,送某个员工回家这事她可从未听说过。
“亲戚?谁知道呢。”东升笑了笑。
哪家亲戚会用那种露骨眼神看对方。若不是夏知瑜派请帖,他还以为夏知瑜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男朋友就是老板了。
不过,秘书嘛,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不就是某些老板的日常。就是可怜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一顶绿帽从头套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