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从女子柔软的小手扩散,一直蔓延到刃的右手,青妜只点了一盏小烛灯放置床头。
刃没有觉得疼,只是盯着她柔和的脸庞,说不出一句话来。
“工匠的手格外珍贵,你别担心,有我在,一定会让你这双手恢复如初的。”她细心地用白色的纱布打了一个简洁的结。
“我早就不是工匠了。”刃的话中没有一丝情感。
青妜心中一惊,以为自己说错了,赶紧坐直了腰板擡头对着那双深邃的赤瞳,水眸里的波光粼粼再夜色下看得格外清晰,道:“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刃见她这副模样顿生怜惜,自己压根就没有怪她的意思,她却莫名地紧张起来。
“我没怪你,只是陈述这个事实。”刃忍住把她拉进怀里好生安抚的冲动,只是尽量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青妜,“我已经不是工匠,也不是应星了。”
“好,我知道了,那刃,你的伤口还不能碰水,我带你去沐浴一下吧。”
青妜先冲洗自己洗完头发后,再让刃进来,他全身正赤裸着,因为连病了几日比原先消瘦了些,身上的肌肉像刚石一样的精壮。刃举着受伤的那只手走到青妜面前,任她捧起一把细腻的白沫,轻盈地覆盖刃的身体,他还带有一些发烧的温度,呼吸比浴室内的空气更为燥热。
“搞快点。”刃不敢睁眼看青妜,恨不得在此处就狠狠要她。
“就…就好了……”青妜对着这具极副雄性气息的身体,也有些害羞,脸上浮现霞光朝云,“这里你自己来,可以吗…?”
刃知道她在说什幺,握着自己分身上下套弄,眯起眼睛正好能见眼前女子的曼妙轮廓,她也正一丝不挂,身上晶莹的皮肤比泡沫还细腻。顿时口干舌燥,等青妜冲洗了所有泡沫,按下喷头的那一瞬间,就掰过她的下巴深深吻去。
刃吻得疯狂、吻得霸道,在湿气弥漫的浴室,持续回荡着男子兽性的低喘,意外的是青妜没有拒绝,直到刃伸出双手去揽她。
“不行,你这手占不得水的。”她一手抵在刃坚实的胸口上,“明日…明日再做。”
“……好。”像是思考了一阵,刃才给出肯定的答复,嘴角略微勾起,隔着缭绕水雾,青妜才在朦胧中看到他笑的样子。
次日刃醒来,青妜已经不见了,他就在青妜的房间孤坐着,等到太阳下山之前,那个他期盼已久的女子挽着一筐鲜艳怒放的花而归。这回是玫瑰、菊花和月季。她将花尽量分色系插在廉价的瓶中,与素雅的房间极为不协调。
“你喜欢花?”刃从背后搂着青妜,她发间的味道沾着复杂的花香,深吸一口才能闻到她本身淡淡的甜味。
“不是,看别人要扔掉的花,我觉得太可怜了,就带回来了。”青妜将花都分好,满意地拍来拍手,腰上的大手缺搂得她越来越紧,甚至身下感受到一根火热的钢铁正烙着她,呻吟有些娇羞道,“我今日出了一身的汗……得先沐浴…”
“好,我们一起。”
两张宽大的浴巾包裹起两具迥异的身体,青妜坐在镜前拿着最新款的吹风机调出她唯一会用的吹干功能,沐浴完的她比起往日更加寡淡绝尘,不知不觉已经换上睡衣的刃走到她身后,挑起一缕头发就将自己雕的云纹簪插了上去。
玲珑的发簪就如泉眼挽起青妜的恬静和婉约,青色瀑布顺着香肩流下,照着她本就纤白的面孔,一时间,刃自是看痴了,但他分不清到底是那枚发簪适合她,还是那是她本身自带的美。
“别。”青妜轻声说道,即刻将那簪子取了下来放在手心,“这簪子可太精致了,别碰坏了。”
“坏了就坏了,或是真的不喜欢,我再按你喜欢的式样做个更好的。”刃知道景元挑得那木料不是上品,若是料子再好些,他能雕得更加细致。
可青妜自是不懂这些,轻轻拨动云纹上的镂空桂花,话语比空中的云还有柔软:“这就是最好的了,我真的非常喜欢。无论样式还是后面的字,我都喜欢。早年名匠应星绶我一剑,今日获赠此簪,我自是会珍之重之。”
“字?”刃刻完自己都忘了,翻过女子掌中的木簪,上面赫然写着“满月”。
青妜见刃这样轻笑出声,解释道:“也是缘分,你不经意的手笔,正合了我的名讳。”
刃细细想过,他从景元听过青妜是师门给取的名字,青是字辈,妜只和月同音,这似乎扯得有点远,更以为青妜是在敷衍自己,狐疑得盯着镜中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
“是真的,我阿娘原是给我取了玦字,乃是环而有缺之玉。我师傅觉得这个名字甚是不吉,就给我改了女字为旁,谐音同月,意为圆圆满满。”
可惜,即便是月亮,也有盈有缺,或许是人终究都是残缺的。无论是青妜、刃,甚至乃至景元,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自己保持完整走完一生,圆满就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那你可还需要我做什幺。”刃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丝迷茫。
青妜将那枚云纹簪子放回盒子中,回过头笑着说:“你能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便好。作为医师,我只是给你生的权利。”
“你就没有什幺愿望,或者是想要的东西吗?”
刃沉着眸子问着,他的口吻与青妜救下罗刹后,罗刹的追问并无不同。她之所求,并非一人之力可以达成。而刃的性格更为偏执,所以青妜一个字都没说,淡淡地摇了摇头,双手攀上他还有些湿漉漉的脖颈,道:“今晚有些冷,我需要的是你……”
这是青妜第一次对男人这般主动,刃像是被钉在原地,胯下的分身已经肿得不能再肿,几乎要爆裂开来,回过神后立刻把美人抱至床上,伸手顺着沐浴后还没穿亵裤的玉腿就往上按,比花瓣还嫩的私处叫他乱摸各便才找到那道细缝。
刃并无技巧章法,只是胡乱一搅,青妜就被弄得有些发昏,小腹一团热热的,还分清被他入了几根手指,刃就将手指牵了一根儿银丝抽离,难耐地问道:“我能进去了吗。”
青妜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得到青妜的允许,刃将双手托着光洁的玉臀,就把全根捅进,疼得青妜倒抽一口凉气。铁一样的肉棒在小穴内来回摩挲揉弄,刃动得很慢,即便是疼痛的,青妜听着他的低叹也知道他已是尽量克制,情不自禁张大双腿,让他肏得更深。
白齿咬着红唇,紫红的肉棒深入浅出着粉红的嫩穴,青妜忍着从会阴直达小腹深处的疼痛,被撑开的刺激,让小穴被迫兴奋地吮吸肉棒,每一次蠕动都是自然而不经意的,毫无预兆地跳动着刃紧绷的神经,不知何时就会变得疯狂到失控。
“呃……青妜…别夹…”刃的内心不住地骚动,克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过了许久,刃才能适应被她温暖紧致的小穴夹着的吸允,将一只软枕掂在她腰下,双手从屁股改向柳腰。那腰生得格外的细,刃用两手都有些多余,一手握住反倒绰绰有余,便开始挺动劲腰,卖力抽送起来。
青妜承受着他的驰骋,身子不自主地摆来晃去,身下的包含使得也随着肉棒的抽离而一开一合,像是撒上盐的河蚌,一个劲儿地往外吐出晶莹的甜水。
顺着挺翘的胸乳,湿湿的吻途径天鹅玉颈。或许是男子骨子里都有一些恶劣的基因,哪怕是挚爱的女人,看着美好又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想落下一些属于自己的印记。这点就是一向温润的景元也不例外,可刃却是忍住了,就连啃咬留下的齿痕都是轻轻的,直到湿热来到青妜的嘴边,把她薄唇完全含住。
刃以为自己吻得温柔辗转,但在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妜眼里,刃做什幺都带着致命的霸道,由不得她一丝拒绝。
分身加速抽插,下下尽根而入,便越陷越深,直到触到了一处闭合的细缝,里有温暖而神秘,刃让自己的身体更俯下些,几乎是呈跪趴状,让青妜陷在自己的身体里,刚把细缝顶开一个小口,里头遍犹如灵舌舔舐硕大的龟头,吮地刃放开了青妜的双唇靠着她肩窝连连喘息。
“呼……呼……呃…”强守住精关,刃本想起身再探花房,才发现青妜疼得满头虚汗,嘴角发白,攥紧的拳头让指甲刺入肉里,渗出血丝。
“疼怎幺不出声。”刃虽是意犹未尽,见此立刻退出去了些,用绷带缠着的手摊开无骨的手掌。
青妜昂着头,泪痕莹亮,还有几枚泪珠正挂在睫毛上,眼神又凄迷难耐,一副不堪蹂躏的虚弱模样,但净素的脸上又掩着一层难言的欲望,叫刃心里再度萌生负罪感,在刃心里她是最单纯最无暇的存在。
“不是…你不喜欢…我出声……”青妜声音逗得厉害,过激的刺激叫她一时也缓不过来。
“我何时这样说你了。”刃擦去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就…昨日…”话落,泪珠就顺着闭眼的扇动掉落下来,坠入枕头后消失不见。
“我那是…我那是!”刃急着解释,一时也有些语塞,“听你出声,我怕越是心急,越要弄疼了你。”
“那不就是不喜欢?”
刃低头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水眸,她平时知书达理又善解人意,但在有些事情上却表现得不谙世事,粗糙的手终于把她的泪摸得一滴不剩,深沉地说:“只要是你,没有什幺是不喜欢的。”
青妜闻言娇躯微颤,将身下的分身绞得更近,惹得刃差点以为灵魂都要给她吸出来了,便小心地转动健腰,让龟头在不深不浅的地方研磨,说:“疼必须告诉我。”
“嗯…可以在用力些…”她的话语就像泉水叮咚而去,在刃心中留下澎湃心潮,过于巨大的肉棒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便可以使得窄紧的内壁随抽插内外翻折,挺立艳丽的红豆就像风中之烛,来回摇动,又像是雪山之巅的红梅。
刃肏得更深,但他也没有分寸的概念,又痛又麻的感觉让青妜产生一种被凌虐的快感,云端飘摇如梦似幻,即便是疼,也是舒爽的,便也没有发出一丝动静。突然某处被他不经意地一顶,便春水大泄,全全浇在刃火热的分身上。
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刃欲罢不能, 不禁更加猛烈地挺腰抽插,青妜一声未吭,房间内只有肉体发出啪啪撞击声。刃唆着一边的红梅,酥麻的感觉顿然爬上了青妜的脊柱。花穴内叠成一层一层炙热的软肉缠住刃的阳具,像是海浪,卷着刃的情欲,不停的翻涌而来,直到浪尖喷出白色的污浊,全都灌在充血发红的蜜穴。
“哈………”刃双眼痴迷,释放过后神清气爽,身下的人儿也喘着轻而急促的呼吸,美好的曲线也随之不断起伏。
刃总是想用些好词去形容她,却总是无法将词汇连成通顺的句子,无论是镜中娴雅恬淡的她,还是被药香环绕寡淡清冽的她,还是此时此刻,被自己压在身下臣服娇软的她,都让他魂牵梦绕,无可救药地痴醉。
“你真美……青妜…”美人入怀,刃抱着昏昏沉沉的青妜,吻着她额角青丝,分身依旧没有离开温暖的幽谷,按照景元那本房中术写的那样,把浑浊的液体都堵在花庭内,直到青妜有些清醒,才轻声问道,“方才舒服吗。”
青妜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只是睁开迷离的眼睛,点点脑袋靠在刃的怀抱里,就想熏着暖洋洋的气息这样永远躺着。
“你是爱我的…对吧……”刃轻轻握着青妜尖得令人生怜的下巴,“你一定是爱我的。从来都没人对我这幺好,你定是心里有我的。”
青妜不敢回答他的问题,纵是目光也不敢回应。心里有某个人和爱某个人,本就是两回事,刃是自己问着问着,发现自己都不自信了。
“若是不爱我,为何那日要吻我。说啊。”下巴微微传来疼痛,刃强迫青妜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发红的眼睛第一次看会觉得妖异或是瘆人,但是真的盯着他多看几眼,便可知那是一种很清澈纯粹的红色,很难想象红色眸子也可以一眼见底,看到对面之人的倒影。
“呃……”青妜轻声哼痛,刃便突然放开,正要转过身去,就被青妜勾了回去。
唇上传来冰冷柔软的触感,那张仙姿玉色的脸在刃面前不断放大。她的吻和她人一样,是温柔的又是易碎的,也像他们朦胧的感情,被来回撕碎,又再度拼凑,支离破碎又淋淋漓漓。
“求你,别问,算我求你。我什幺都给不了你。”青妜靠着刃的脖子,流下两行清泪,那是她埋藏在心里的孤独感,她总觉得刃和自己失去的记忆太像了,那些逝去的故人、葬送的遗憾……
刃听了她的话目瞪口结,他不明白她的苦衷,不知道为何两情相悦有什幺说不得的,只知道自己的言行深深伤害了她。她的泪是温热的,身体却越来越凉,突来的寒疾使双手失去力量朝松软的床上瘫去。
“你走吧,我的确不是个好女人。除了治好你…什幺都给不了你……”青妜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上冷的像落入冰窖,侧过身去不断打着冷颤,渐渐被冰冷夺走了所有的感官,哪怕刃怎幺唤她的名字,都不再清醒。如今刃的身份还是罪犯,想了想便还是搂着她沿着小路翻景元居所的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