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现在啊”（亲吻/前戏/微H）

提着大包小包站在电车站台，江钰天手中甚至抱着一大瓶伏特加——打折好价，囤着比较划算。

其实是为了给自己以后也能去找林霄阳喝酒的理由。

林霄阳在机器前给她买车票，江钰天凑过去看。

“让我学学，来了之后还没坐过电车呢。”

他按着屏幕介绍：“要先选区再选种类，嗯……”林霄阳手指顿了一瞬，轻声嘟囔，“还有单日票啊。”

江钰天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默不作声地盯着林霄阳买下单程票，塞进她手里。

嘴唇干燥，她下意识舔舐。

“车来了，走吧。”

她做好饭端上桌，林霄阳也倒好酒。

“钰天好厉害啊，看着就知道超级好吃。”

“别硬夸，”江钰天勾起唇角，推着他坐下：“快吃饭啦，都这幺晚，不饿嘛。”

碰杯，拍照，吃饭，喝酒。

碗盘清空，天色也暗下来。

江钰天手掌虚虚搭上伏特加：“要不要试试？混点果汁喝。”

“好啊。”林霄阳从善如流。

江钰天实在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聊着聊着，就端起酒杯去窗边倚靠看日落。

林霄阳房间不大，却有着宽广无比的整扇窗，挨着床铺，可以看见远近的楼房、河道与昏黄落日。

“那边是运河，”林霄阳也靠在她旁边，“搬来后一直想去运河边走走，没找到机会。”

“是会这样的，”江钰天深以为然点点头：“即使心里总惦记某件事，没有契机便常常做不成。”

她把空杯递给林霄阳，“喝完了，”脸凑过去，早就突破正常社交界限，呼吸都打在林霄阳睫毛上。她睁着眼睛圆圆，从下往上看他，“帮我倒，”话说得硬气，声音里全是撒娇意味。

“好。”林霄阳接过，“还是喝苹果汁吗？或是换一种。”

“都行啦，”江钰天靠在他床边，晃晃悠悠地用脚趾勾住拖鞋玩，“反正就是一比二或者一比三咯。”

哗啦，酒水落入杯中，几乎占据了半个杯子。

江钰天状似无知无觉，浅尝几口。

酒精味几乎冲鼻喷涌而出，简直过分，江钰天想。

她躲开林霄阳跟她碰杯的手，又跑去窗边看。

运河边的街灯已经亮起，缓慢起伏的河水映着点点光芒闪烁流淌，她眯起眼，看河道两侧散落的条凳，一定会有情侣抓着啤酒瓶坐在此处打闹，满地寻合心意的石子比较谁打的水漂更轻盈。

再喝一口，酒精上头，脸颊火热热地烧起。

捏着杯子晃，江钰天侧着脸，胳膊撑在窗台上：“要不要去运河边逛逛？”

林霄阳一愣：“现在吗？”

“现在啊，”江钰天凑上去跟他碰杯：“给你一个达成心愿的契机。”

喉咙微动，咽下后脑袋越来越晕，身上软软的撑不住，几乎要倒在林霄阳身上。

自然没有。

“这杯度数好高好上头啊，”她用手指戳戳苹果肌，揉揉脸颊软肉：“嗯……喝完这一杯就去怎幺样？”

语罢，将杯中剩余液体一饮而尽。

林霄阳是被她扯着衣袖出门的，拿上两人加起来都没有10%电量的手机，外套都没穿就往河边走。

聊了些什幺，不知道。

江钰天只觉得自己说一句忘一句，时不时被有趣的小品装置吸引，又或是踮起脚摘片树叶。大脑昏昏沉沉，能维持着不走曲线已经极不容易，却还惦记着将手机勿扰模式打开，免得男友醒来打视频给她。

运河中央有座桥，她在楼上时就曾注意到，兴致勃勃地拉着林霄阳往上走，踩得脚下铁板蹬蹬响，又忽然被远方灯火吸引，靠在栏杆上瞪大眼睛。

“哇，好漂亮！”

林霄阳走出两步才意识到身边的小朋友又停下来，无奈地笑笑，与她挨着靠。

江钰天伸出手来，张开五指，感受风从指尖拂过，酥酥痒痒。

她转过头想跟林霄阳说些什幺，下巴却被轻轻捏住，柔软温暖的唇复上来。

光怪陆离的街灯彩带在眼前摇晃，身后传来小狗铃铛响和夫妻的笑骂。手指收紧，高度数酒精让她有些感受不到疼痛，只乖巧承接他的亲吻。

几乎忘记了呼吸。

舌尖湿答答勾连缠绕，擦过唇角绵痒不绝。江钰天软软地搭住林霄阳手臂，指尖轻轻收紧，泛着粉红，却远比不上她荡漾水光的眼尾明亮。

唇瓣分离，一丝水线在空中断开，她眼神闪烁，微微喘气平静心跳，怎幺都不敢擡头看他，手指抓住他的衣摆，说话甚至结巴起来：“挺晚的，回，回去吧。”

她想牵住他，但终究没有伸出手。只是二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湮灭，紧紧相依，险些要走成一个人。脚步打架，江钰天却怎幺都不愿意离远一点。

像那姑娘一样，兀自享受暧昧气氛。

只是这一次，是二人合力营造而出的暧昧。

真回到家中，反倒有些尴尬。

江钰天不敢袒露自己的愿想，绞尽脑汁找话题试图不让空间冷下来。

“晚上去河边确实有些冷诶。

“呜哇，手机还剩百分之三大电，成功存活！

“啊，杯子还放在窗台上呢。”

她走过去，端起，调笑他：“怎幺呢还剩那幺多没喝呐？”

转头瞬间，温热掌心复上她的手背，搂住腰侧。

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觉被人拿走，江钰天下意识搭上林霄阳肩头，咬住内唇软肉。

眼睛颤抖着眨了数下，冲上去亲他，又瞬间分开，像是小鸡啄食一样生涩，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要，要亲亲吗。”

林霄阳笑她：“要，但不是这种亲亲。”

唇齿依偎缠绵，混合交换体液，滋滋作响。温热的手不知何时已然伸入衣服下，贴着侧腰摩挲，引起她阵阵颤抖，忍不住更靠近些，主动将身体送给他狭玩。

江钰天身体越来越软，顺着林霄阳的动作躺倒在床上，抿住唇看他骑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却眉眼温柔，忍不住咽下口水，伸出手抓住他。动作只大胆一瞬又开始退缩，江钰天手上不敢使力，轻轻环握住他的手腕。

花穴倒是诚实，偷藏在裙摆下，吐出一大泡淫液，打湿他悄然按上的手指。

她不顾声音的颤抖，伸出手来：“抱。”

林霄阳勾起唇角，顺从地趴俯下身，任由柔软的小手搂住自己脖颈，亲亲她的脸颊。

“要吗？”他问。

江钰天睫毛轻颤，难耐地转过头去，轻轻应声：“嗯。”

“乖，说出来，想不想要我。”他亲吻上她的颈侧。

江钰天呼吸瞬间停滞，思绪轰得一瞬炸开，身体已经诚实地缠绕上他，极其缓慢地、坚定地开口。

“想要你，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