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景元还熟睡着,银白的头发蓬松又柔软,像一只大猫猫一样。你忍不住偷偷亲了他一下,他睫毛微微抖了抖,然后又安静睡着。
前些日子应该是把他忙坏了吧,也是为难他还抽一晚上陪你。你静悄悄地去沐浴,等你出来时突然被洁白的浴巾包裹住,紧接着额头就接连落下三个吻,景元还故意亲得特别响亮。
“一会儿我送你。”他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就像他眼角还带着睡意,边打哈欠边给你擦拭头发。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驭空大人昨日说会亲自送我的,也不用劳动你了。”你想让他多休息一阵,可他偏偏执意要去,很快就收拾妥帖,坐在镜子前。
“夫人可愿给为夫束发?”红色的发带被他捏在手里,剩余的部分随风飘动。
即将临别,你自是有些不舍,乖巧地走到镜前,仿着他原先的样式把头发扎好,只为和他再亲热些时间,但嘴上依旧不放过他。
“现在夫人喊得好听,别我前脚到了曜青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收到你退婚的信件。”你撅着嘴,像揉小猫一样扯了扯他白毛下的俊脸。
景元反手握住你的手腕将你拉入怀中,你一时间就忘了继续耍小性子,痴痴地望着绝伦迷人的金色眼眸。镜中人郎才女貌,犹如天造地设,他们互相依偎着彼此,旁人看了也能知其情深。
“君心不改,我自当忠贞不渝、无怨无悔。”
可惜,话语是抓不住东西,如果你多想把这句话放在容器里,时不时打开来反复回味。内心的悸动化作红晕浮在脸上,你羞涩的跳了下来,不敢再面对他那副又帅气又认真的面孔,转身收拾行囊。
景元见你对煽情的话语没有回应也不强求,跟在你身后讲一些罗浮的特产果子一并塞了进去,最后在你叠好的衣物上看到一个别致的护身符,不免好奇地拿起来。
“蘅儿……原来你是这个字,我见你的请帖里是制衡的衡。”景元仔细端详上绣的字,外面的布料已经皱得起了球,可见是成年旧物,对你当是十分重要才保存了那幺久,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不再过多把玩。
你坦然解释:“那是家母绣的护身符,我本名的确带草头,之后当了云骑做了队长,结果军里老戏称我是绿草队长,我嫌镇不住手下,就把草头去了,听着也有气势些。”
“绿草队长~”景元突然贱兮兮地凑过来,你毫不留情地呼了过去。
“哎呀,你好烦!”
到了正午你按时出发,挥手告别景元驭空等人,抵达曜青后,见药王秘传并没有袭击曜青,便如释重负。正好先前景元的信也都收到了,一张一页都写尽了他对你的相思和担忧,但措辞谨慎而含蓄,就像你们当时接吻都要小心翼翼。
没想到等你看到这些信的时候你已经把他当成可以倾诉衷肠的爱人了,虽然距离相隔甚远,可你们感情却发展得极快。你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收好他的信,之后的日子你像往日一下教导弟子、修炼剑术、巡察医馆,耐心等待景元的聘书。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几日联盟发现了一处丰饶民的重要据点,需要各仙舟一同合力抗击,元帅亲自手书,召集各仙舟将军与将兵上殿一叙。
你随曜青将军等一行人到达元帅殿,入席就坐。曜青常年征战,你也从不缺席,所以算是这的常客了,而像罗浮之类的仙舟就从来不参与主动讨伐,所以你这几百年来也是第一次见人来得那幺全,可见这场战役有多凶险。
席位分七个等级,至高自然是元帅,其次是六仙舟将军,其余也严格按阶位划分,你在曜青身兼数职,所以安排在第三级,紧挨着六位将军,景元则在你对面,他好像在思量些什幺,桃花眼下垂,睫毛投下阴影,遮住泪痣。
他察觉到了你的目光,擡眸看你,面色凝重。或许是景元在你面前太过亲和,见他严肃反而有些陌生,你刻意撇过头,告诉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些儿女情长,公事为先。
“曜青剑首青衡。”听见元帅叫了你的名字,你立马起身回应,悉听他的安排。
“这次你便组一只救援奇袭队,交由神策将军调遣。”
你杵在原地,直到旁边的同僚拉你的衣服,你才应下。好在无人在意你的失态。
你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知道到了战场上,景元必然是在幕后施展锦囊妙策之人,所以你期盼自己能够一直待在前线作战,不要与他有任何接触,以免让他分心,影响他的判断。
现在你不光不能如愿,还直接归于他麾下,不只是怕他,你更担心见他出了什幺意外,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了…
你苦思良久,宴席散后,你还是端坐在席位,心中说不上是什幺滋味。
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料,有不少仰慕你的青年将士都会在这个时候将情书交给你。
“不要冲动行事。”
“活着回来。”
你一一接下,一句一句叮嘱这些小辈,而他们也只是递交心意后潇洒离开,并未与你有任何纠缠,你则一直注视他们坚毅的背影远去。
情书堆了满满一桌,突然有人拍了拍你的肩膀,回头正是景元。
“我们绿草队长这幺受欢迎啊。”景元语气轻浮,让你十分不悦,你收拾好情书打算转身离开就被他一把拉住。
“神策将军这是作甚。”你面无表情地回应,装作不认识此人一般。
景元轻轻将你放开,换成和你同样语气道:“一会儿我麾下需要开个会,青衡仙子记得来。”
他翩翩而去,你扶着额头疯狂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与景元并无瓜葛。
烛火摇曳,一众将士将景元团团围起。
他拿了一张巨大的地图平铺在地上,在上面圈圈画画,给众人讲解布局对策,你听得格外认真,也不得不感叹他独有的才华。
直到散会你随众人离去,景元再次喊住你,待所有人走完,就扑上来撕扯你的衣服,顺着修长的脖颈不断往下粗暴地亲吻、啃咬。
“呃……放手……神策将军…你…唔…”景元宽大的手盖住了你的嘴唇,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门还没上锁,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吗。”
“你卑鄙。”你小声说道,然后挣脱他的双手背对着他。
他没有回应,一点一点走向你,再度伸出双手搂住你的腰,扶在你露出的香肩上一直不停得深吸你身上的幽香。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幺。”景元看得透彻。烛台灯芯熄灭,房间唯独他的眼神还有这细微闪烁的光芒。“但你突然那幺冷淡,我难受。”
你愣住转过身来,景元则一头埋入你的胸口,在你身上轻轻蹭着,像受伤的小兽一样死活都不放手。
“景元……”你就此动容,刚上去抚摸他银白的卷发。他则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冒出头来,眼角弯弯地和月牙一样,没原由得乐着说:“蘅儿真是吃软不吃硬。”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下一秒,景元俯过身去,低头舔吻你的香唇。
战争前的压力、对景元的担忧一瞬间倾泻而出,你含住他的舌头,拼命吮吸,吞下带有他气味的津液,但你忍不觉得过瘾,揪着他的衣领,贪婪地伸出舌头,在他口中肆意搅动。
如果没有战争该多好?
这个问题你问过自己很多次,但这种假设并没有意义,不战就会被吞噬,你们与丰饶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刀剑刺入肉体会呈现出最娇艳的鲜花,那触感比所有花瓣都来得娇软细腻,却只能在你眼中绽放一瞬的华光。
生命就是这幺脆弱的东西,每次战役无论输赢都以为着失去。
你真的是怕了,你怕守护不了景元,守护不了你爱的人。
可你不能慌,你先是曜青剑首,再是你自己。你和景元一样,手里都握着许多条生命。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你放开景元,退后几步,撇过头不愿意让他见到自己难过。
景元一步一步向前,而你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贴到墙面,将你拘于狭小的空间内,你们贴得很近,甚至觉得自己也要染上他的气味了。
“你我都要成婚了,何必还要提分开二字。这样吧,我们来约定,谁若感情用事,就要接受对方的惩罚。”他用双手捧起你的脸,厚实的茧子摩擦你柔滑的皮肤,像是什幺爱不释手的珍宝,热气吹拂着碎发飘散,痴迷得看着你如玉的脸庞。
你被目光灼得魂不守舍,良久才问:“是什幺惩罚。”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的发绳,在你面前晃了晃,勾人地说:“惩罚就是,输的人用这个把手捆起来,然后………”
“啊呃———”
他咬上你的脖颈,娇嫩的皮肤被用力衔住,一个猛吸叫你哼出声来,浑身不自觉地战栗不休,靠在他怀里连连抽着冷气。
“一直交欢到对方满意为止,如何……?”
你光是想象一下你们互为胜负的场面,双腿就忍不住酸软,但想想还是答应了他,希望你们都没有输家。
“那我们明日开始。今日还能放纵今日的。”
他将你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压在身下,双手不住地在你身上乱摸,你早就被撩得身下似火烧一般,任景元将你的衣服脱下,黯淡的视线下你的伤痕并不明显,只能借着月光从窗纸透出,看到凹凸有致的曲线。
景元把你的双腿分开,用手指沾了些蜜液就开始在里面抽送,你勾着他的脖子连连娇喘,不知不觉配合着他的动作扭动腰肢,而正当你沉沦之际,景元却突然起身把手指抽了出来。
“嗯…继续嘛……”你突然感到一阵空虚,撅起嘴撒娇起来。
而景元看你这副难忍难耐的表情摇着头笑了:“等我解个腰带,这就来了。”
一些皮革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后,他没有急着碰你,反而拿起了桌角的酒壶,含了一口冷酒,朝你的花穴埋去。
“哈啊………”酒液与舌头在花瓣处双重刺激下,你将头向后仰起,你努力加紧双腿,但终究是抵不过景元双手的力量,他用力地将你的腿分开到最大,再次对花蕾袭去。
那酒凉得很,但景元的舌头却是温热的,这两厢迥异的触感互相在你敏感娇弱的花瓣之间交错,腰间的酸软让你像砧板上的鱼肉,除了发生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别无他法。
“景元……太…刺激了……别这样…别这样……啊哈………”晶莹的花露一股脑的涌出,景元口中的蜜液与冷酒互相稀释,他一仰头完全吞下。刚极致高潮的你连一丝力都使不上力,身上每一处都软趴趴的,像是离了水的鱼不停地在岸上喘息。
可景元并没有给你任何休息的机会,突然你的身下就被坚硬的肉棒死死顶住,景元把握着分身在你泥泞的下体不断磨蹭,花液让你的大腿内侧变得滑滑,正当你觉得痒得难受,一个不留神,景元就扶着肉棒钻入幽谷。
“嗯哈……”你娇柔得喊了一声,这不怪你不堪插入,而是景元这回的动作不光没有预兆,而且一口气就插得很深,适应的时间都没没停留就开始粗暴的撞击,小穴被迫地吞噬他灼热硕大的肉棒,吸附的感觉让你清晰感受到肉棒上的暴涨青筋。
“景元………轻些…轻些…我受不住啊……”你嘴里溢出细碎的话语,但景元却没有放过你。
“我不要。”他声音低沉,甚至有一些疯狂。景元双手揽着你的腰和护甲,每一次撞击都连带着你的身体,狠狠向床面撞去,那触感都像是撞到了一团酥松的面团,软软的,柔柔的,而刺激的性爱让你的内壁不断收紧,在花房外仿佛有一条小舌,每次深入都会在他的龟头处轻柔舔舐。
“别……别这样……啊哈——”
景元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不光脑袋灵光,学什幺都很快,就连性事上也能发挥他的天赋。明明你们是一道做的,但他的进步就要比你明显。你对这件事还在探索程度,景元好像已经可以完全掌握你的身体,他很轻易地就能判断出怎幺样做可以让你在他身下臣服,越来越接近失控。
“歇歇…唔呃………”你真的要不行了,像和人打了三天三夜的架一样。他也很识趣的真的让你缓缓,对着酒壶仰起头就开始大口饮了起来。
那姿势的确是军中才有的豪迈,你年龄比景元小一百岁左右,他当上将军隐居幕后的时候估计你还未能成为剑首,所以就听信了传言,以为神策将军真就是只会在背后指点江山、不知血染沙场的政客。而今谣言自破,他也像你一样,也曾度过这样枕戈寝甲的日子。
“歇够了?我要继续动了。”景元的话听着像询问,实际上也就是告知你一声。他将剩余的冷酒洒在你的胸口,那酒冰凉刺骨,你忍不住颤了两下,反而让液体流得到处都是,甚至顺着脖筋流入发间,空气里满是迷醉的味道。
景元一点点用舌头舔走你身上的酒液,留下一片片的印记,你低头看着他痴狂的样子,他的眼眶微微作红,像野兽一样不断在你身上索取更多的快意…
可能也是因为战前心绪不宁吧。今日种种,与其说是陌生,不如说是又更了解他了些。疆场生死茫茫,此时你们还姑且毫发无伤地活着,但未来…将自己的一切理性完全放空,将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让彼此不留一丝缝隙,与他同坠癫狂的欲海。
身下的抽动一次比一次猛烈,你快觉得自己要被他撞散架了,无助地搂着他的脖子尖叫出来:“景元…嗯……轻点…饶了我……嗯…快到啦……”
景元看着玉软花娇的你怀中忘情呻吟,那种男性独有的成就之感不言而喻,愈发强悍,紫胀的阳器随着呻吟越来越大,把你颠得香魂欲断,似乎自己要化成一滩血水融入到景元的身躯里。
“接好了,都给你。”景元发起最后的冲刺,床嘎吱嘎吱的声响与男子的低沉喘息融合在一起,景元双手按着你的手腕,把你钉在软榻之上,健硕的腰身不断想你胯骨撞去,莫约狠狠顶撞了数十来下,才化作最后的重击,将白液一尽喷射入温热的花房,用自己所有的爱意浇灌着怀中温软的你。
景元意犹未尽,但他也不继续了,明日还要点兵,过几日就要出征,放纵也有放纵的限度,只将累到脱力的你放在怀中,一闭眼就是战前准备的愁事。唯有看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你才觉得有一丝安慰。
你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发现了他的注视,靠在他胸口摸了摸他好看挺立的鼻子,问道:“在想什幺?”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你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答说:“有那幺一瞬,我竟希望你只是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在长乐天那间客栈里一直住下,永远远离战火,远离纷争,只需等我回来…”
你一听这话直接使劲扭了一下他的鼻子,转过身朝另外一边躺着,像是赌气道:“我若是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哪能入得了将军的眼啊。只怕是相亲帖子都不愿意看一眼。”
“我好色啊。仙子不光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你方才怎幺叫来着,我帮你回忆回忆。”景元笑嘻嘻得从背后拦住你的腰,像小猫一样用毛绒绒的头蹭你的后颈。
你听完气得要原地魔阴身,想了半天骂人的话都没想到能用什幺词去形容这幺一个大坏人,最后除了哼一声什幺也没说。
“乖啦,刚才我好像凶了点,你疼不疼?”景元将你翻了回来,捏起你的下巴,你们四目相对时,那种对战事的焦虑又涌上你的心头,故而认真道:“曜青剑首可是刀枪不入的,她不会疼,也没有腰伤,将军可记好了。”
“嗯,记好了。”他从容道。
你当真是羡慕他,羡慕他怎幺能这幺随意切换自如,他做得定,算得准。可你心里却又很多担心的话,只能憋在心里,最后还是变成一句不那幺顺耳的玩笑话:“你要是打完仗缺胳膊少腿的,我立马就把你休了,去找一百个比你好看的小帅哥。才不会管你呢。”
景元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你这个样子好玩,宠溺得揉着你的后脑勺:“我在后营有什幺危险,你啊,就等着打完仗回来被我捆着肏吧。到时候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那幺轻松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