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径直坐于圆桌正视处,与叶倾城目光相对直视,见她只是一人回反,叶倾城秀眉舒展,起身为她倒上一杯美酒,开口问道:“赤练,怎么只有你,你那位秦公子,并未与你同行!”
面对叶倾城敬酒,赤练并不接受,美目一扫,伸手轻推开,冷淡拒绝道:“少说废话,这酒,我可不敢喝,我怕你这酒中会有特别手段,可不放心,说出的条件,要怎样才肯放了白莲,你的那些事情,我并不没有兴趣,但你若想肆意妄为,我也是不能答应!”
共事多年,叶倾城自也是知道赤练性格,少于参与事务相争,若可以,叶倾城也是不想将她当成目标,但她乃是太子妃心腹,比之白莲,处事沉稳,心思更细,莫说是要让她背叛东宫,就算是要隐瞒一些事情,也是极难,而叶楼主想要掌握楼主信息大权,她又是必过一矣。
“呵呵,好吧,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与你实话实说!”叶倾城也不再隐瞒,正声说道:“我要掌握讯音阁,要掌管楼中信讯之权,若你愿意助我,那自然最好,要是不愿,我就是希望你能与白莲,离开京城,隐姓埋名也好,远走他国也罢,我也会帮你们掩去行迹!你在楼中也有眼线,应也知,目下,我还没动白莲,就是想等你的决定!”
“你还真是不避讳,呵呵,好大的心思,叶倾城,你如此行事,却是犯上作乱,你就不怕东宫怪罪,你以为,没了我们姐妹,殿下就是会楼中之事全权交由你处置,如此揣测殿下心思,你只会作茧自缚!”赤练驳斥说道。
“我不会离开京城,也是不会答应你的条件,若你就是如此要求,就恕我无法答应!今日,我与你见面,是为了全我们多年姐妹情谊,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真会信你,也是不做准备前来,我今日与泰公子见面,就已是有所准备!”
“你既是要动手,自是会有准备,阻我与殿下见面,但秦公子乃是京中第一才子,声名正隆,也是东宫欲招揽的重要人才,若我今晚无法离开,秦公子就是会立刻去往东宫,带上我亲笔所写信件,与殿下阐明其中矣系,到时你想要占据春月楼之心,也将无法得逞!”
赤练会有准备,也正是在叶倾城意料之中,她既知白莲出事,定也是想到了下个目标会是自己,留有后手应对,才更合理,只是,这位阅尽诸生的春月楼花魁,竟还是会将希望寄托与一男人身上,却还是让倾城佳人不禁心中轻叹一声,或许这也就是她们女子难逃之命运。
叶倾城心中不急,只是自顾的饮酒一杯,艳丽红唇在杯盏上留下一个娇媚唇印,淡淡说道:“赤练,我知你会有准备,但你身在花楼,也是见惯了那些男人薄情寡义,你怎知,你那位秦公子,真是会与你情义相深,秦公子才华绝顶,深得朝廷看重,又是否为了你这一花楼女子,污了自己名声,你可有把握?”
如此一言,有挑拨之嫌,但也意在点醒,只不过,叶倾城却也知道,眼前花魁赤练已是铁了心,那就是绝不会为自己简单的三言两语而动,当即她开口再言道:“我们也是公事多年,对你我也是颇有几分好感,而且,之后,你与我还有用处,与其我们就此撕破脸面,鱼死网破,不如,我们文赌一番,绝个胜负,你看如何?”
赤练美丽面容稍许吃惊,秀眉轻蹙,心中似在权思叶倾城此言深意,但她心思沉稳,也并不立刻开口答应,只做沉默之状,叶倾城只当她是默许,继续说道:“若我们两人相斗,于楼中而言,也是莫大损失,不如采用一个更平缓之法,我与你相赌一场,若我输,就是放了白莲,也会彻底退出春月楼,离开京城,今后再不与你相争!”
“你这倒是肯下血本,看来你是很有把握?那我要是输了,当如何?而且,你不是,该要先说说赌局是什么?我也要确定,你这是否公平?”赤练心中筹思少许,开口应道。
“呵呵,所谓公平,不过迁腐之言论,又有何绝对公平,我既是下了这重注,会是与我有所偏向,也是自然,若你输了,从今往后,你还在楼中,但要为我行事,我即为你主,你要对我听令即从,身心皆归我所用!”叶倾城言语一厉,正声道:“至于赌局,我却是可以给你个机会,自现在起,至亥时,还有一个半时辰,你既如此相信秦公子,我们就赌他!”
“戌时之前,我赌你那位泰公子会是前来春月楼,交还你那封密信,若他前来,便算我赢,若他未至,或是坚守与你之约定,死守信件,那便是你赢,如何?这赌约,你可满意!”
“叶倾城,你好狂妄,好大胆,竟敢与秦公子做赌,秦公主品性高洁,人中君子,犹如朗月,君子守信重约,岂是会受你威胁!”对秦子轩的仰慕之心,让她登时为心中情郎诉鸣不平,情绪之激动,更甚之前。
“你既你那秦公子如此相信,那与我相赌一场,又是何妨,就当是看看,你阅人无数下所选出的如意郎君,到底是否你心中所思的那般君子无暇,若你真能得胜,那也就当是我献给两位的新婚之礼!”
叶倾城话语出口,表面自信,但是心中也是忐忑,她先前还是心嘲赤练对一男人如此相信,交托如此要事,可没想,自己如今也是如此,也不知那恶奴是否真有把握,还是几句戏言,竟是真的与赤练下了如此赌约,若是失败,那她也就是再无回旋余地,太是疯狂!
莫看着叶倾城此刻胸有成竹,但心中却也并无把握,如此赌约,她敢答应,也是一场狂赌,听信了之前杨基的提议,兵行险着,但其中胜负,却还未可知,或许,最后她才是那有眼无珠的错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