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刺耳的警哨声、战奴的铁靴在奔跑中的铿锵碰撞、调教师指挥调度的吆喝,又一次充斥着驯奴学院的夜空中。

这样的动静自然把学院里所有睡下的住户都惊醒了,特别是全景禁狱的外来奴,都蜷缩在自己的石床上,担惊受怕地看着栅栏外面奔跑晃动的人影——前几天一个外来奴越狱,杀死了所有室友,还干掉了路上遇到的一个厨奴,大家都害怕又发生相同的事情,毕竟经过大半年的调教,真正宁死不屈的外来奴不是被送去当母畜,就是自杀后变成了损耗记录上的数字,坚持下来的都是愿意当女奴的。

克莉丝蒂也一脸担忧地望向窗外,当她在副院长的别墅中被吵醒,在入睡前暴操她一顿并搂着她上床睡觉的欧文不见了,而且今晚的骚动也不在之前预计的计划之中,自然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

至于出门查看的选择是不存在的,她的身份仍是入读的学生,半夜走出住处只会为欧文和自己带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欧文用一条铁链把她拴在这张床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欧文你在哪里?红发女奴贴在自己一对豪乳的玉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头。

这种焦虑最终在卧房的房门被打开时结束掉——一身礼服正装的欧文回来了,有点喜出望外的克莉丝蒂连忙跳下双人大床,迅速爬行至欧文面前,一屁股跪坐地板上,双手掰开蜜唇行礼:“恭迎主人回来。”

“怎么没好好睡觉?算了,过来侍候我换衣服。”

“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发现主人不在身边,贱奴有些害怕。”克莉丝蒂立即起身,接过欧文的法杖并把它摆放回武器架上。

尽管体内的魔力被禁魔环封印,可作为一位元素法师,她清楚无误地应感到法杖上残留的魔力,这说明它的持有者在不久前施过法。

“怕什么呢,溜进了几个偷东西的毛贼而已,你不会被发现的。”欧文脱下礼服后伸展手臂,让克莉丝蒂为他换上睡袍。

“是杰克派来的吗?”克莉娅蒂怔了一下。

“应该是的,不过他们不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我们可以再利用这事推波助澜一下,就是杜拉布曼男爵那边估计才刚刚把信送到,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欧文搂住克莉丝蒂,一边揉着她胸前的玉脂琼,一边走向床铺,“如果当初你在学院里多布下几个暗桩,在昨晚那女奴越狱时就有更多的可靠人手去搞小动作,没准能多弄死几个贵族家生奴,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打的牌就更多了。”

“请主人原谅贱奴无能。”

“唉,往事如风,着眼当下才是正途。”欧文说着轻轻一推,让克莉丝蒂扑到床上,“把屁股翘起来,我想在补觉前再来一发。”

“遵命……”克莉丝蒂马上抱住一个枕头,岔开双腿并以膝支床,将白嫩肥硕的大屁股高高翘起,摆出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姿势。

想着早点完事早点睡觉以应付明天可能的各种么蛾子,欧文也懒得为克莉丝蒂做什么前戏,双手捏住她的凝脂臀肉就直接挺腰。

“呃啊……主人……贱奴很疼……”粗壮的肉棒毫无愉悦地刺入干燥的蜜穴,收缩回平时宽窄度的花径顿时被撑开到极限大小,两片肥厚的蜜唇被粗暴的顶开至两边。

没做好被入侵准备又被强行入侵,所引发的疼痛令克莉丝蒂的娇躯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埋在枕头中的螓首骤然抬起,纤纤玉手攥紧了床单。

多次用高难调教把克莉丝蒂折腾到死去活来的欧文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区区小疼”而放慢自己的动作,继续抓住克莉丝蒂的两瓣臀肉狠狠向花径深处推进。

于是在女奴的尖叫中,粗大坚硬的肉棒很快填满了花径的每一处空间,前端的龟头已经直抵花心,大到捅穿这层防护,探进子宫的势头。

“呜啊、呃……好痛呀……贱奴真的好疼啊……呃……请主人怜惜……”还没分泌出爱液的花径被欧文的肉棒狠狠蹂躏着,每一下的插入都令龟头的冠状部大力刮蹭着花径内壁的每一处褶皱,当龟头撞在娇嫩的花心上时,痛苦在这一刻升至极限,克莉丝蒂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从胯部开始被撕成左右两半一般,只有魔兽交配调教那一次被剃刀猪操屄的痛苦才能媲美。

“这么怕疼就赶紧进入状态啊,有水湿润了就不疼了。”女奴带着哭腔的呻吟与求饶,只换来欧文站着操屄腰不疼的提醒,他继续挺腰抽插,用肉棒品尝着克莉丝蒂的蜜穴,还抬起手,五指张开,对着眼前因自己的反复撞击而产成阵阵肉浪的雪臀重重挥下。

“啪!”、“呀!”手掌拍打臀肉的闷响与女奴吃疼的尖叫一同响起,蜜穴和屁股的双重疼痛让克莉丝蒂泪水直流,很快在被她紧抱的枕头上弄出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渍。

“啊……嗯啊……好舒服……喔……好棒……咿……请主人更加用力……呜呼……蹂躏贱奴吧……”随着欧文的持续抽插,克莉丝蒂经过魔药改造的身体也进入状态开始保护自己,花径产生的爱液让肉棒的抽插更加畅顺,弹性十足的雪臀承受粗鲁拍打后产生的不再是疼痛而是快感,从女奴檀口吐出的也不再是痛苦的尖叫,而是欢愉的呻吟,她甚至主动扭腰将自己的大屁股反向撞击欧文的腹部,索求更多能够满足自己的快感。

“这就对了,保持下去,我快要射了……”得到克莉丝蒂的配合,欧文体内的快感积累速度突飞猛进,尤其是此时女奴的蜜穴开始收缩,如同俏脸上的檀口一般全方位地死死吸吮着肉棒,索取着它蕴藏的生命之种,而一股火热的阴精从子宫深处喷涌而出,统统浇在肉棒的龟头上,成为欧文突破快感阀值的契机。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顶在子宫口的肉棒膨胀至极限,浓稠的白浊从马眼中射出,立刻将女奴的子宫填满。

“呀啊啊啊啊……主人的种子……贱奴收下了……”子宫内壁在滚烫的白浊冲刷下产生海量的快感,克莉丝蒂瞬间被送上巅峰,发出高亢的呻吟后娇躯颤抖痉挛起来,双膝再也无力维持支撑,高高翘起的大屁股立马垮塌,让欧文的肉棒滑出她的蜜穴,任由多量的白浊从还没闭上的花径口缓缓渗出,趴在枕头上的俏脸洋溢着淫荡的春情,美眸完全翻白,快连湛蓝色的眼瞳都要看不见了,一小截香舌从微微张开的檀口中吐出,透明的香涎已从嘴角滑落至洁白的床单上。

这时欧文终于上床躺好,抓住克莉丝蒂的螓首并掰开她的檀口后,把自己软下来的肉棒塞进了进去。

“呜唔……”虽然已经被干到有气无力,但克莉丝蒂还是努力蠕动自己的舌头,舔掉仍残留在肉棒上的白浊和爱液……在交欢之后为主人做清洁,是女奴的义务,也是得到主人信任的表现。

当克莉丝蒂强忍着恶心与不适完成了清洁工作后,自觉地戴上了塞口球,趴到欧文宽阔的胸膛上闭目而眠,而欧文不仅没把她推到一边,还搂住她的柳腰,宛如哄小孩入睡似的轻轻抚摸她的裸背。

这种安心的感觉甚至令她有些沉醉,还有小腹处由生命之种带来的暖暖的感觉。

很快,红发女奴的琼鼻发出轻柔的鼻鼾声,在欧文的怀抱中进入梦乡,却并不知道欧文注视着自己头顶的蓬松红发时,心中想到的是:今晚杰克能不能看到那份入学申请呢,他的反应和接下来的行动真是令人期待……

********************

次日上午,总督府的一处没有窗户的密室内。

“嘶……哦……啊……莎伦妹妹,请你尽量轻点,现在我都不知道在接受治疗还是在受刑。”打着赤膊的科尔尼躺在一张躺椅上,享受着莎伦为他伤口进行的清创治疗,昨晚的紧急破窗而出给他划出许多伤口之余,还残留了一些玻璃碎渣在伤口里,唯一值得庆幸是欧文的那一串连射冰棱全部被躲开了,不然他连吐糟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抱歉,贱奴有些年没为人做清创治疗,手艺都变得生疏了。”莎伦苦笑了一下,但握着摄子和清创棒的双手却没因此变得温柔,仍旧疼得科尔尼吡牙咧嘴。

事实上,人们一旦受伤或生病,只要有条件,最好是前往附近的神殿寻找神职者的帮助,在生命魔法面前,世间绝大部分的疾病和伤痛都能够在眨眼间被抹除,成为病人无法被治愈的因素仅是能够付得起诊金以及找不找得到施放足够等级的生命法术的神职者。

只是像科尔尼这样的情况也没办法找总督府内常驻的神奴帮忙,鬼知道她们治疗完后会不会向城内的赎罪神殿说起这事——毕竟神职者们可是“中立”的。

“科尔尼叔叔,真的很感谢您,我该怎么报答呢?”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杰克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再次向这位长辈报以真诚的道谢。

“等你举行婚礼娶奴妻的那一天请我来喝杯喜酒就行了。”科尔尼淡淡一笑,看向杰克的蓝绿色眼睛里满是对晚辈的关爱,“那么,你打算如何反击?”

“唔……叔叔,我不是很明白。”杰克扬了扬手中那张克莉丝蒂的入学申请,“拉尔斯伯爵是我的同龄人,听说他也有意参加这一届的总督竞选,已经在戴奥亚尔岛的南部积极拉票,可是他把自己的姐姐送来女王港的驯奴学院插个班,也不见得就是外面那些谣言的始作俑者啊。”

“你不知道布里茨家的克莉丝蒂意味着什么吗?”这回轮科尔尼露出迷惑不解地表情,“杰克那家伙没和你说过六年前那场岛上的那场叛乱?”

“六年前我已经坐船前往大陆开始游历了。”杰克摇摇头。

“……莎伦妹妹,你也不告诉他?”有点被噎住的科尔尼看向仍在为自己治疗的莎伦,没想到前女骑士直接摇头:“那一年贱奴应该刚被小主人赎买,之前履行了首卖日的传统,被卖到戴奥亚尔岛南部的暮色镇一间妓院当性奴隶接客,不太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

密室内的空气突然陷入了安静,直到莎伦从科尔尼的一处伤口中挑出一粒玻璃渣子才被他吃疼的抽气声打破。

“嘶……算了,杰克那家伙还躺在病床上,这由我来告诉你们吧。”科尔尼说着蓝绿色的眼珠子微微朝上,脸上的沧桑感变得更加厚重,“六年前,嗯,那一年戴奥亚尔岛接到联盟议会的黑帆令,你父亲派出了大部分史塔克家的私军战奴参与了舰队的出征,克里斯·布里茨可能认为这个好机会,否认你父亲的统治,掀起了叛乱。”

听到这里,杰克和莎伦相视一眼,彼此的眼底中都透露出同一个疑惑:为什么主人/父亲不把这事告诉我?

“叛乱起来的很快,但你父亲在施怀雅伯爵的帮助之下,很快镇压下来。当时布里茨家的二把手拉尔斯背刺了他的哥哥克里斯并向你父亲投降,这使得布里茨家虽然丢失了部分封地,还是保住了爵位和他们的根基冈兹城,拉尔斯合法地除掉了哥哥,成为伯爵。克里斯和他的一些追随者被判处叛国罪,女的被送去当重罪母猪育肥宰杀,男的经由转化仪式变成了女奴,克里斯也就变成了克莉丝蒂,一些罪责较轻的叛乱贵族也遭到削爵贬谪,失去了爵位和封地,变成了平民。”科尔尼笑了笑,“这一次针对你的舆论攻击,大概是六年前那场叛乱的后续。呵呵,贸易联盟这个国家对男人过于宽容了,要是像大陆诸国那样叛国者必须死,哪有你现在的焦头烂额。”

“可克莉丝蒂已经是个女奴,即便拉尔斯拔出资源让她在进行暗中破坏,她有这么大的能力?”杰克说出了他的疑惑:“科尔尼叔叔,这里是女王港,可不是冈兹城啊。”

“但驯奴学院的副院长是欧文·罗格,这家伙也是克里斯掀起叛乱时的追随者之一,他的罪责较轻,处罚只有被剥夺了对爵位和封地的继承,变成了平民。但靠着过去的人脉和调教技能,他拿到了驯奴学院的副院长职位……像驯奴学院、母畜繁殖场、母猪饲养场这些地方的高层职位,本来就是联盟用来安置在权力斗争中落败的贵族的地方。”科尔尼道:“有他相助,女王港的驯奴学院就是克莉丝娅的安全屋,可以让她暗中利用学院的资源从容地操纵对你的攻击。”

“等等,科尔尼叔叔,我有点不明白。克莉丝蒂在当年叛乱时被她的弟弟背叛才变成女奴,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为拉尔斯效力?”

“贤侄,你想想看,克莉丝蒂已经变成一个女人了,成为拉尔斯的私有物,而且是带罪之身,她不服从拉尔斯还能怎么办,难道逃跑后被别人抓住,成为陌生人的私有物或者送到市场上拍卖?假如她对付拉尔斯,干掉了这个唯一的男性直系亲属,那么她自己连同爵位、冈兹城等布里茨本家的财富,就会被旁系的亲戚所继承,这还不如直接从拉尔斯身边逃跑呢。”

杰克和莎伦听到这里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科尔尼拿起躺椅旁边小桌上的酒杯,抿上一口酒润润嗓子后,继续道:“刚才说到哪了,嗯,拉尔斯背叛了克莉丝蒂,害得他变成了她,但贤侄你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布里茨家意识到叛乱即将失败后,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牺牲克里斯和他的追随者以换取没那么严重的惩罚?”科尔尼分析道:“哪怕拉尔斯对克莉丝蒂的背叛是真实的,而她仍然记恨着取代了自己的拉尔斯,但你猜猜你父亲和拉尔斯比起来,克莉丝蒂更恨哪一个?”

杰克无以言对,只好扭头看向莎伦:“母亲大人,我们可以把那个欧文撤换掉吗?”

“可以啊,但理由是什么?”莎伦螓首微微一偏,笑容无奈而灿烂:“驯奴学院是女王港的市政机构之一,哪怕你是总督,没有充足的理由或者拿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别说撤换院长,连派人进入驯奴学院搜查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只会令你在总督竞选中更加不利。”

“那我们不就无计可施了吗?”杰克苦恼地挠起后脑勺。

莎伦看向自己的儿子,欲言若止,她明白儿子是绝不可能采用把希蒂交出去作来平息舆论风波的手段。

“差不多吧,贤侄。”科尔尼换了个姿势,方便莎伦把绷带缠到他身上,“三天之内驯奴学院经历了一次越狱和一次夜间入侵,一定会把警戒提到最高,欧文和克莉丝蒂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把能够作为证据的书信文件销毁或者转移,再派人潜入学院,除了增加他们得到你把柄的机会以外,什么好处都没有。”

见杰克的脸色越发难看,科尔尼微笑着话锋一转:“给受害者做足赔偿,让驯奴学院和杜拉布曼男爵放弃追究你的小希蒂,再叫上你的岳父施怀雅伯爵也帮忙去平息舆论,哪怕最后拉尔斯或欧文在全岛贵族议会上发起对你的不信任表决,只要有足够多的贵族不投赞成票,那么你的竞选资格就不会被取消。其余的就是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了。”

“好吧,感谢叔叔的建议。”杰克点点头,“母亲大人,请您下午去驯奴学院……算了,我亲自过去一趟找院长将‘受害者’的赔偿谈妥,您帮我准备马车等出行要用的东西,明天我再去杜拉布曼男爵的家一趟。”

“遵命,小主人。”莎伦对这安排没有异议,甚至觉得儿子多少成长起来了:有些事情想要展示诚意与尊重,还是需要家主亲力亲为。

“那叔叔这边有什么安排吗?”

这时莎伦手中的绷带也缠完最后一圈,又给科尔尼打了个死结后,将这次治疗划上句号。

科尔尼活动了几下手臂,又摸了摸自己身体上被绷带层层包裹的伤口,这才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让我借下这个房间补个觉,人老了,熬夜偷窃一次就有点撑不住。对了,如果贤侄愿意从你父亲的酒窖里拿几瓶珍藏货过来就更好了。”

“乐意之至。要不要再找几个床奴过来替您暖床?我可以保证她们守口如瓶。”

“还是不用了,我只想念家里的瓦莱莉。”

“那好吧,父亲大人有好几瓶不错的百利甜酒,我这就为您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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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女王港的驯奴学院,迎宾楼的一个会客厅里。

“大人贵人事忙,还为这点小事亲自登门,真是非常感激。”院长乌代尔·塞索真诚地说道。

虽然他不像欧文·罗格参与叛乱而丢了贵族身份,但作为小儿子的他头顶上有两个哥哥,继承爵位无望之下,也利用人脉来驯奴学院混吃等死。

“院长大人,谁犯错谁改过。”杰克也不作伪地将一张盖有羽蛇纹章的汇票放到两人中间的矮桌上,然后推到乌代尔面前,“虽然希蒂是过于思念我过度才作出越狱的举动,但不管怎么说,她的擅自妄为已经为学院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和实际上的损失,我有义务弥补她犯下的错误。”

希蒂因思念主人过度而越狱回家,是杰克要求总督府所有人的一致对外回答口径,唯有这样才能将希蒂的“罪名”最小化。

“哪里的话,本院也有监管不严的严重失职表现。”乌代尔瞟了一眼汇票上签写的金额,硬生生地将下意识要浮现在脸上的喜悦之情给控制住,保持着现在挂在脸上的愧疚与自责——那是一笔高达一千金佛里的巨款,三个尚未毕业的外来奴的赔偿身价和厨奴娜汀的抚恤加起来也只是这笔钱的零头,扣除这些后剩下的都可以由他这个院长来分配。

“请问希蒂小姐现在的情况还好吗?她还有三个多月的课程没读完,如果大人希望她完成学业,本院可以派最好的调教师为她提供校外授课。”

“感谢阁下的美意,不过我决定亲自为她授课以完成剩下的课程,就不劳烦阁下和贵院的调教师们了,到时候我会送她回来进行技能考试和纹身认证的。”脸上堆笑的杰克客气地道,在得知克丽丝蒂和欧文已经策划阴谋对付自己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再把希蒂送回当对方手中的“人质”。

“那么,大人若有需要,请尽管开口,本院必定竭诚为您服务。”

走出了乌代尔的院长办公室,杰克带着随行的战奴和床奴离开教务楼,准备走出驯奴学院坐马车回家,本来陪伴在左右的母亲莎伦因今天要到法庭当证人,出席那起在无意中破获的女奴绑架走私回大陆案。

没想到即将走到迎宾楼的时候,一位预料之外的人拦住了他们。

“杰克大人,请问您现在有空和我出去找一间酒馆坐下来谈点大家都关心的事情吗?”

欧文……被副院长拦住的杰克怔了怔,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主动与自己打照面,一时搞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考虑到直接撕破脸就地拔剑开打反而能一举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杰克随即回应道:“好啊,地点我来选可以吗?”

“乐意之至。”

双方来到三个街区外的一家名叫“甜蜜花酿”的酒馆,要了一个包厢后,欧文熟练地向酒馆的侍女点了几样东西之后,轻咳了一下看向杰克:“大人,您看是不是让她们也出去一下比较好?”

杰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随从们,摸出一枚金佛里递给其中一个女奴,吩咐道:“你们去休息一会吧。”

“感谢主人赏赐。”几个女奴躬身一礼后鱼贯而出,当房门关上,杰克在桌底下让左手按在佩剑的握柄上,才盯着欧文:“副院长阁下,请你开个头吧。”

“大人,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上一任冈兹城伯爵克里斯·布里茨?”

“呃……没有。”欧文的问题差点让杰克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心中顿时打起鼓来:这家伙什么意思?直接摊牌开打吗?

虽然包厢之内只有彼此两个人,但这酒馆是他自己选的,欧文恐怕来不及派人埋伏到这里,而且作为得到赎罪女神祝福的圣武士,除非欧文是已经达到宗师阶的施法者,否则在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内,他有十足把握在欧文放出第一个法术之前就把这家伙劈成两半,并且他相信欧文也应该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真的搞不懂欧文想干嘛。

欧文仿佛没注意到杰克那一瞬即逝的变脸,自顾自地继续说:“他是现任冈兹城伯爵拉尔斯·布里茨的哥哥,嗯,曾经的哥哥,现在变成了姐姐克莉丝蒂,并且在上一个月来到女王港办理了入学手续插班就读。”

“所以?”杰克继续装傻。

“她过去还是男人的时候掀起了针对您父亲的叛乱,被镇压后受到惩罚而变成了女奴,而我也因为她的关系被削爵贬谪成了平民。”欧文的坦白令杰克对于脸部表情控制越发困难,“当初她入学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经过昨天学院的内部检讨调查后,我发现了一些疑点。”

“怎么说?”

“学院里对于一切铁器都有严格的管制措施,别说被关在监狱里调教中的外来奴,哪怕是学院的不是战奴的女奴职员都很难接触到,可是您的女奴越狱的那一夜里,她却用金属利刃杀四个女奴,还得到了攀爬工具和比基尼战铠。这意味着没有在学院里拥有强大人脉或手段的人的协助,您的女奴不可能获得这些东西。”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酒馆的侍女端着托盘将欧文点的菜品和饮料送来了,等到侍女退了出去,副院长拿起他面前的椰子酒抿上一口,继续道:“我怀疑克莉丝蒂是协助您的女奴越狱的人,没准乌代尔院长也参与其中。”

这下子杰克真的绷不住了,强忍着笑意问道:“那么,乌代尔院长协助克莉丝蒂的理由是什么?人做事多少得有点目的吧,记得他的院长职位是我父亲大人提名推荐才得到的。”

“很简单啊,大人。”欧文晃了晃酒杯,慢条斯理地道:“院长的薪金还算丰厚,又可以利用职权随便操被送进学院读书受训的女奴,但怎么比得上一个庄园,一块封地来得实在呢?这些东西拉尔斯伯爵都可以给。您也许不是知道,院长在他的家族里是小儿子,没什么机会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如果他没办法在有生之年成为一位实权领主,那么他的儿子就会沦为只顶着个贵族头衔的平民。”

“听起来是这个道理,可是阁下你也可以为拉尔斯效力不是吗?”杰克盯着欧文的眼睛,试图寻找对方隐藏在眼底下的真实。

欧文则十分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报以回答:“但拉尔斯伯爵没来找我啊,而且我认为您的胜算比他大得多,既然在押注下宝,当然要押赢面最大的那一家。不瞒您说,六年前克莉丝蒂还是克里斯的时候,我是他的封臣,可他脑子拎不清搞起了针对您父亲的叛乱,害我从实权男爵变成了一个平头百姓,这仇我一直记在心里,如果不是乌代尔院长派人给克莉丽蒂单独授课调教,她早就在某次高级调教中死在‘意外事故’上了,您也知道在驯奴学院里每年总有一些不幸的女奴被太过残酷的调教逼疯或弄死。不过监视克莉丝蒂和乌代尔院长的动向,以及向某些人提供相关情报,我还是做得到的。”

“这……好吧,感谢你的诚实,阁下。”尽管对欧文仍抱有怀疑,杰克勉强接受这套说法,在权力斗争里面,小贵族们为了自身利益而改换门庭是比较常见的做法,毕竟绝大部分人都只想和胜利者站在一起,而不是去当失败者。

“那么,请阁下为我,不,为史塔克家效力的价码应该是多少呢?”

欧文报价道:“一个年产出不低于五百金佛里的庄园和一个男爵爵位,这是我仍是一位贵族时所拥有的东西,您看如何?”

“没问题,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做主,不过这些东西得等到当选总督或者继承了父亲大人的爵位才能兑现。”杰克点点头。

“那是当然。”欧文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杯中的椰子酒一饮而尽,“非常感谢您的慷慨与信任,但在这件事结束以前,我希望您能够保守秘密,不然乌代尔院长利用手中的职权把我从学院里赶出来,那就没办法充当您的眼睛了。还有请您慢慢享用,我先告辞了。”

杰克目送着欧文推门而出,又看了看桌面上几乎没动过的下酒菜和点心,便拿起其中一块柠檬蛋糕塞进嘴里。

就在昨天还只能被动防守,等待克莉丝蒂的进攻,仅过一天就得到欧文的帮忙,这场阴谋大戏真是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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