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竹笋

白香兰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个箭步冲过来搂住了他的腰,连手也紧紧地搂在里面,“噢……不,宝贝,”她温柔而又慌张地说,也许是因为觉得这么快拒绝有些过意不去,她又热切地盯着他的眼睛像征求他的意见似的说,“如果我们隔上一会儿做的话,可能会更好!你看,我们从沟里上来,才吃过东西,再做的话是不是……有点频繁?!”

“可是……可是……”虎子不理解的同时又有些感到不甘心,他硬着头皮作出了最后的尝试,“问题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你看看就知道啦!还有,你流了那么多的淫水,难道你不想要我日上一下?”

白香兰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为情的表情,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虎子!听着,我流水了,都是那畜牲给逗的,我也想过你的鸡巴……日进来,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不可以!”她耐心地安抚着虎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松手,生怕他冲动起来把她抱到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木板床去——在虎子这里完全会发生着种事情。

“我不明白……我也想要,你也想日,为什么就不可以?”虎子懊恼地别开她的双手说。

“就是等会儿在日啊!你和我,都可以歇歇,我的屄都被你日肿了,它也需要歇歇,”白香兰认真地说,一边捞起裙摆来掰着肉穴给他看了一看,看起来确实有些发红和肿胀。

“那好吧,你想要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好吗?”虎子终于被迫让了步,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任性可能已经给她带来伤害,“对不起!我也是看着看着……你知道的,就有些忍不住!”他抱歉地说。

“好啦!好啦!”白香兰大方地笑了,垫着脚尖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激,“我们不说这个好吗?也许……我可以带你到处走走什么的,哦,对了,去摘竹笋怎么样?”她俨然恢复了林场主人的身份,生怕怠慢了眼前这位造访的贵客——被拒绝之后,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和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的迹象。

“摘竹笋?”虎子突然来了兴趣,刚才怅然的心情被一扫而光,“你说的是我们去摘竹笋?”他生怕自己听错了话,又追问了一遍。

“嗯!嗯!”白香兰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他惊讶的反应感到不解,不过她很快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农场里的竹林是不允许摘竹笋的对不对?”不待虎子认同,她已经自以为是地锁定了答案继续往下说,“还是那句话,这里我说了算,何况你还是我的男人哩!”她耸了耸肩膀轻松地说。

虎子虽然认为“男人”这个次从她嘴里出来有些为时过早,不过也不是很反感,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一个女人委身与一个异性,那么这个异性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称之为她的“男人”的。

白香兰见她的“男人”没有说什么,开心地莞尔一笑,转身到床上脱掉了漂亮的标志着彜族风情的“结婚礼服”,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一件粉红色的棉质T恤和一条蓝色的洗得发白了的牛仔裤——穿在身上,脚上是一双干净的解放鞋,里面内衣和内裤仍旧没有穿——虎子开始认为她是否习惯了在夏天养形成了不穿内衣的习惯。

两人从木屋里出来锁上门的时候,大黄母牛和那头黑牛俨然成了亲密的“情侣”关系,它们正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时不时用鼻子温馨地触一下对方的脸,俨然成了彼此的甜蜜的“爱人”。

“真好,就这样没有关系吧?”虎子指了指草地上的牛说,他可不想再听到大黄母牛的叫声后再心急火燎地跑回来,而且,他有可能完全听不见。

“我觉得你还是把绳子解开的好,”白香兰建议道,“那样的话,早晚黑牛的主人要寻过来,很明显黑牛是不会舍得离开它的新\' 女朋友\' 的,只有将它们一起赶到草场里去,到时候你只要到草场里去找,找到黑牛或者黑牛的主人,就能找到你的牛。”

虎子想想还真是这样——现在他的大黄母牛要谈恋爱了,自己不应该也不能过多地干涉,就走过去把拴在石头上的绳子解开来,盘在了大黄母牛的头上,给它自由。

走回女人身边的时候,女人把她自己戴的草帽给他戴带上,还塞给他一把亮闪闪的镰刀,说“到时候用得着”,于是他便背着帆布袋,“全副武装”地跟在女人后面向着竹林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白香兰的兴致很高,脚步轻快得就像踩在风儿上一样,泛白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肥满的臀部欢快地抖动着,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儿,声音就像微风拂过风铃时那么清脆细小,泛着空灵无比的韵味。

也许这是彜族人情歌,虎子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被那愉快的节奏给感染了——心情在甜甜歌声里浸泡得就快化开了似的,跟着女人的舞步在山谷里飞扬起来,飞到了一碧如洗的晴空里。

他见到野花就摘来插在女人的头上,有绚烂如雪的杜鹃花、白瓣儿的小野菊、蓝色的婆婆纳……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散布在路边草丛中的花儿,只要是能顺手采摘到的,全都摘来插在女人的黑乌乌的发丝里,插得女人一头五颜六色的像个花篮,阳光里那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儿被衬得越发地俊俏、越发地神采焕发了。

“虎子!你也给我唱一首啊,别光只听我唱呀!”白香兰停住了歌声,回眸浅浅地笑一笑,脸颊上便泛上两个圆圆的小酒窝来,头上的花朵也都跟着颤动不已。

于是虎子扯开嗓子,那浑厚沙哑的嗓音便在山谷里漫荡开来:

“爱在某一天,

爱在某一年,

啊哟我的心,充满了憧憬。

记得那时候,也是个夏天

……

记得你很美,

记得你很纯,

那清澈的眸子,

我吻过你的唇。

啊呀咯咯咯,

啊呀咯咯咯,

……“

不知不觉中,两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到了一条更大的溪流边上——山中的山泉都要到这条溪流里来汇合,然后流到山外去。

“就是这里了!”白香兰指了指通向河岸边一条泄洪沟的入口,那里往上直通竹林深处。

“这地方,一般人好难找到的啊!”虎子皱着眉头说,怪不得村里上山来摘竹笋的人老是在竹林迷了方向,“要从这里上去?”他问道。

“不从这里还能从哪里?这恐怕是唯一方便的路啦!”白香兰点点头说,一转身敏捷地钻进了看似幽深的沟口里。

虎子还没做好探险的准备,只得紧跟着一头扎入浓荫遮蔽的阴凉中跟了上去。

还好,比起昨天傍晚进竹林的经历来说,正午的太阳虽然不能够穿透头顶上茂密的枝叶,但是显然光线要好得多——足以看清四周的事物。

更好的地方是:山洪开辟的沟道给他们提供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

沟道里的空气冷沁沁的,他们的到来似乎惊动了这寂静天地里的生灵,可以听得到它们在地上的枯叶上四下逃窜的声音?

——“嚓嚓”“嚓嚓嚓”……白香兰那曼妙的身子在这里变了一个样子,敏捷得像个猴子似的攀住沟坎边丛生的竹子那碧油油地根部窜上跳下,不停地掰着新鲜的竹笋往沟里抛下来,竹笋断裂时发出发清脆的“啪”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你就负责捡就是了,不要上来瞎搞,竹林里有种叫青竹标的很毒的蛇,要是摊上你就完了!”她扭头看见虎子正跃跃欲试地想爬上来摘竹笋,连忙警告他说。

虎子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抓住竹根的手跳回了泄洪沟里,乖乖地捡起竹笋来——他时常听村里说起这种蛇,有着跟竹子一样的漂亮的颜色,在竹林里不容易发现,虽然很细小,但是爬行得相当飞快,村子西边的小张祥就是在这片竹林里偷偷地掰竹笋,右手掌不小心被咬了一口之后不能及时送到卫生院,整条手臂的肌肉萎缩坏死成了“独臂”人。

“要是有蛇咬我,那你就不怕也咬你?!”虎子一边不停地捡起捡竹笋放到帆布袋里,一边担忧地问。

“不怕哩!这林场里的所有动物、连花花草草都和我相熟,它们都认得我是它们的大王啊!”白香兰哈哈地笑着骄傲地说,“这根最大!”一扬手扔下来一根竹笋,“啪”地一声咂在虎子的头上。

“哎哟!你就不会看准了再扔,”虎子嘟囔着揉了揉脑袋,捡起来一看,根部果然比锄头把儿还要大些——这山里长的都是金竹,比其他品种的竹笋要小的多,骨节也要短很多,不过韧性却格外地好。他把这根最大的放到袋子里后,想起昨天女人被咬的事儿来,“你就死吹烂吹吧!要是你是大王,那昨天是谁被蛇咬了喊”救命救命”的哩?!”他揶揄说。

刚才还在得意地“咯咯”发笑的白香兰,被他这么一抢白,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地难看起来,“你……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对?那蛇,明明不晓得是哪里跑来的野种,不认识本大王,张口就咬,还钻到我的屄里面去了啊!”她生气地说。

“就在你的屄门口咬了一口,哪里又钻到你的屄里去了?”虎子不知情地纠正道,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女人这是在变着话儿骂他,便红了脸不吭气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他的肩上便渐渐地沉重起来,帆布袋里早塞满了新鲜的长短不一的竹笋,“好啦!好啦!袋子里……装不下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一路往上爬来,还真是有些吃力。

白香兰跳回沟里,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掌,脸不红气不穿地问他:“还能扛得动的吧?不要我帮忙?”

“咋扛不动?我能背得动两百斤的哩!”虎子不服气地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不过,有水喝就更好了!口有点渴……”他的脊背上在流汗,感觉到热烘烘地难受。

“想喝水,那得跟紧啦!”白香兰继续顺着沟坎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去,浑圆的屁股在虎子眼前左左右右地动来动去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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