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
月黑风高,林中本应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一间茅屋浸在火中。那火光熊熊,将周遭照得一片赤红,更惊动了附近鸦鸮不停嘶叫。
楚妃墨一边喘息一边靠着大树坐下,开始调息体内震荡紊乱的真气。
茅屋前的林间空地已是一片狼藉,一道道真气将土地犁得犬牙交错,两具尸体倒在那里血肉模糊。
那二人一名火修一名武修,皆是凝心期。
方才楚妃墨故意在远处以机关放出响动,骗得他们从藏身之处夺门而逃。
火修首当其冲,被门口布下的【断魂丝】割断脖子当场毙命。
紧跟着一场鏖战,有惊无险。楚妃墨四下游走,百招内寻得破绽,两剑劈在那武修肋下,趁其护体真气崩散,利刃穿颅,了结了这桩买卖。
武修惯以护体真罡强攻敌人身躯,逼得人不得不运气相抗,相斗一时,楚妃墨未受什么伤,体内真气却被对方冲得四散顾窜,不得不静下来温养一番。
不多时候,摇摇晃晃的火光中映出一道长长身影。
楚妃墨向那边看了一眼,来者正是雇主。
她锁到二人踪迹时便以讯符传信,却没想到对方竟到的这般快。
“楚姑娘好本事!”火焰噼啪声中,一阵抚掌声响起,“我修为虽胜你些许,却实在不擅追踪伏击。若不是有姑娘相助,怕是这二人又不知要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楚妃墨继续阖目调气:“任天麒,不必说这些好听话儿,记得把尾钱结了给我。”
任天麒口中道着好说,直往那二人尸身行去。
那武修奔出屋来之时肩上扛了一只布袋,待与楚妃墨动起手来,那布袋便被丢在一边。
任天麒先望了望两人尸身,然后俯身解了那布袋去看。
楚妃墨先前杀人时虽也注意到那布袋,却忙于稳定真气未曾查看。她见任天麒去摸那袋,也忍不住远远运使目力去瞧。
任天麒将袋口一松,麻袋下滑半尺,登时露出一个小孩的头脸。那孩童双目紧闭,嘴唇发紫,看不出是死是活。
楚妃墨心中一动,忍不住站起身靠上前,任天麒却已重新将麻袋扎了起来。她不禁开口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任天麒面露叹息之色:“这是我书院的孩童,因身怀异种灵根,被这二人偷偷掳去的。”
诛界门有一条死规,门人在外杀伐决断全凭雇主之命,不可动一己之念,其意无非是说:吾等乃是刀剑,有仇有怨,但寻捉刀人。
正是这条死规,才保得小小一个诛界门在中原屹立不倒。
楚妃墨心下知道,自己方才一问已是多少有违门规,但她见那孩子可怜,实无法撇过头去不理,便又多说了一句:“我看那孩儿身子有恙,你怎么又把他装在麻袋里。”
“那你把他放出来吧。”任天麒说着,竟将麻袋往楚妃墨怀中一丢。
楚妃墨心中奇怪,却怕孩子摔在地上,不得不伸手接下。
谁知麻袋刚一入怀,任天麒忽然两手反转束指成爪,一下剜在楚妃墨双肩之上。
只听嘎巴两声,锋锐真气直刺肩贞穴,楚妃墨双臂失力,再拿不住怀中的长剑布袋。
她大惊失色,刚要向后挣脱,却比不过对方金丹期下手之快。
任天麒将她双臂向两边一拨,一拳轰了过去。
楚妃墨身子凌空飞起,砸断一棵碗口粗的朽木摔在地上。全身剧痛如筋骨寸断,她想强撑起身,双臂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任天麒笑呵呵踱了过来:“楚姑娘,本想请你喝杯庆功酒,之后再扶上牙床温香玉软。怪只怪你多看了些不该看的,只能在这荒郊野外将就一下了。”
楚妃墨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咬牙道:“你……就不怕我诛界门寻仇……”
“哈哈哈,旁人或是不知,却瞒不了我。你诛界门门规有言,在外行事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这等凝心期的青纹杀手,每月不过给门内缴上三五十枚灵石罢了,想叫人来找我寻仇,有人愿意出这个头吗?”
楚妃墨怒道:“那你还聒噪什么!杀我便是!”
她行走江湖,手下也经过了几十条性命。
先前观任天麒乃是殚见阁阁主,在黎州声名显赫,又有殚见阁的名声作保,所以不曾过多防备,不料想此子竟是人皮禽兽。
任天麒优哉游哉将手揉在她胸上:“杀你做什么?这大好的美人,黎州可是难得一见。”
楚妃墨伸手去腰际掏拿随身短刃。可她穴道被制,速度尚不及平时三分,被任天麟一掌切在腕上夺了刀去。
不等她再行反抗,任天麟已拔出剑来往她脸边一插。楚妃墨痛叫一声,耳朵已被切了一块下来,耳下面颊也被割了一个口子。
“再行挣扎,便在你脸上划个十下八下,割了你鼻子下来,叫你再见不得人。”
楚妃墨出道不过三年,听闻他言语中淡然若定,仿佛这种事已做得驾轻就熟,不由得不信。
她向来自矜仙姿玉色,如今一想到要被人割下鼻子,不禁心惊胆寒,再不敢乱动。
任天麟欺在她身上,双手从屁股摸到腰际,又从腰间探入衣襟,抓住楚妃墨圆滚滚的娇嫩乳儿就是一顿乱捏。
楚妃墨被他摸得浑身恶寒,抬手去推,哪里又推得动。
夜幕深降,四下无人,想要呼救也只是徒劳,楚妃墨未曾遭过此劫,她被一拳打断几根肋骨,拳上真气又冲得气海受损,此时正痛的紧,恐惧之下只能紧闭双目,叫任天麟在脸颊脖子上胡乱亲舔。
她身上不多时已被摸的衣衫不整,酥肩半露,犹自闭目强忍,可那禽兽怎能只过过手瘾,只听刺啦几声,下身小衣已被连撕带扯拽了下来。
楚妃墨胯下一凉,任天麒已强掰了她双腿跪在身下,伸手解开自己腰带。
楚妃墨从未被男子看过下身私处,已是羞恼得全身剧颤。
她曾经虽也在目标行房欢好之际暗行刺杀,知道这档子事是如何深浅,可向来只觉得腌臜龌龊,全然不曾想过自己会失身于此。
“你……你放了我吧……我把灵石都给你……”
楚妃墨因天赋过人,在宗门的教头眼中极受看重,这辈子几乎没与人说过几句软话。
可如今被人制在这里,进退不得,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任天麒呵呵笑着将裤子脱了,露出那根三寸长的粗短鸡巴在楚妃墨眼前晃了又晃,楚妃墨连忙挪走目光。
他抱着楚妃墨猛颤不止的屁股,伸手拨开她桃色嫩穴,一边扣弄一边道:“楚姑娘这小屄粉粉嫩嫩,怕是相好的不多吧。”
“我、我……任阁主,你放我一回,我替你再杀十人,分文不取……这样可好……”
任天麒揉弄她屄穴半天,却因楚妃墨惊恐紧张全不见出水,只好在她阴部吐几口唾沫润了,将鸡巴抹在她穴口:“这算是求我?有这样求人的吗?”
楚妃墨试到自己娇嫩处已被滚烫一块圆肉顶住,花容失色,强令自己声音软上三分:“任阁主……求求你……莫要在此处欺辱与我……只待……啊!!喔!!你别!你别再往里插了!!”
她说话的当儿,任天麟已将龟头往里强塞半寸。他试得一物正拦在鸡巴去路上,不禁惊喜道:“楚姑娘竟是处子?”
楚妃墨感知那异物只进来些许,屄穴却已撑的隐隐作痛,她只道失身在即,慌不择言:“任、任阁主……你饶了我吧……只要不在此处要我身子,我什么都愿意……”
任天麒俯身去亲她嘴巴,楚妃墨连忙躲闪。见此情形,任天麒只冷笑几声:“夜长梦多,今夜跑了你的,日后还哪有机会操你?”
说罢,任天麒双手用力箍住楚妃墨纤腰,提臀便往里插,楚妃墨凄艳花开,得双目圆睁,眼睁睁看着他将那黑粗短物捅到自己穴内连根没尽。
清守二十余年贞膜,在腹中一阵刀割斧剁之下被破了干净。
“啊————”
黑夜中一声凄鸣,紧接着便是连绵不绝的哭号叫骂。
“呃!!呃!!哦!!任天麒!!啊!你若、你若不杀我!!喔!呃!我日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啊啊!!”
任天麒毫不怜香惜玉,初破身时便大开大合贪图一时之快,直操的楚妃墨胯下鲜血横流,不住惨叫,片刻间就再说不出一句整话。
过了一会儿,任天麟抱着楚妃墨大腿操了个气喘吁吁,不由得放缓速度,伸手掐着她奶子道:“娘子,夫君这根鸡巴,给你开苞开的可爽?”
“拔……拔出去……你拔出去……”
“嘿,娘子这穴儿太紧,咬的我出不去哇。”
楚妃墨侧着头脸,紧闭双眼,手指早痛得深深插入土中。她咬着牙兀自在喉中道:“我必杀你……我必杀你……”
任天麒得意大笑,胯下猛然发力,冲撞得楚妃墨身子乱抖,只剩下凄苦哀鸣。
她心如死灰,全身剧痛,下身更是如凌迟一般,不多时便昏死过去。
……
一声鸦鸣,楚妃墨猛然惊醒。她浑身冷汗大口喘息,持剑之手仍在不住发抖。
自那夜之后,楚妃墨花了月余才将伤养好。
诛界门门内无情,字字句句都卡在钱上,她又对此事羞于启齿,也无从回去找人帮手,只得孤身来至黎州寻仇。
她擦擦额上冷汗,扶住旁边树干在树枝上站起来,从藏身的树冠中远远望去。
虽夕阳西下,殚见阁中仍是人声鼎沸。楚妃墨强行压下心中躁动,重新坐回到身下的树杈上。
任天麒虽然有金丹境修为,但楚妃墨自负极擅借地势之利越级杀人,只要把控住殚见阁的布局,趁其不备剑击紫府,灵觉期也不是不能拿下。
铜林吴少陵与诛界门稍有往来,在她三磨两磨之下,总算是替她找了殚见阁的舆图。
那张图花费颇巨,几乎叫楚妃墨倾家荡产。
殚见阁内尽是凝心期守卫,黎州又是任天麒地盘,就算侥幸得手,恐怕也脱身不得。
可楚妃墨清楚,自己若不杀任天麒,心魔便永无止境。
她强忍到天色深沉,眼见院中宾客渐渐散去大半,这才跃下树梢,从书院方向往庭中潜去。
从吴少陵那里买来的图纸所绘极详,楚妃墨又精于暗杀谋策,只需看准门房廊道位置,便能揣测守卫布局。
她施展暗修身法,将气息压至几不可查,一路闪挪去了殚见阁里院。
路上遇见几个守卫巡逻,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绕了过去
里院之内还有两桌宾客未走,又有奴仆来回端奉。楚妃墨摸上一间房顶的僻阴处,借着屋檐遮挡向那边张望。
她一眼便瞧见了心头大恨之人,任天麒坐在客人之间,饮宴说笑好不快活。
时隔两月再次看到那张面孔,楚妃墨目眦尽裂,几乎想要立时跃下房去取了他性命。
好在她理智还未尽失,强咬着牙关蛰伏下来。
她胸中怒火翻腾直等到深夜,眼瞅着几位客人醉归客房,任天麒却似乎仍未尽兴,孤身一人拎了一壶酒,摇摇晃晃朝院内湖心亭踱去。
那湖周围翠林环绕,影憧憧最是方便隐秘身形,中心那小亭什么情况也是一览无遗,此时正是天赐良机,楚妃墨当机立断跟了上去。
她小心谨慎,环绕小湖一圈探了分明,确定周围并无守备,这才抽剑出鞘,拢与臂后,闭住一口气溜入湖中,向任天麒滑去。
月光稀疏,映得湖水一片漆黑。
她紧贴水面伏于湖中,只用暗修功法运使点滴真气助力,如鳅鳗一般悄无声息游动。
只听斜前方任天麒一边喝酒一边唱赋:
“金樽清酒月近寮,湖内淫鱼作邪妖。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楚妃墨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已生出些许不安,待任天麒念到最后一句,那声音中铿锵剑横,全不遮掩杀气。
楚妃墨心中再按捺不住,从湖中飞身跃起,拼着一剑往任天麒刺去。
任天麒连身子都没回转,湖中一张大网怵然升起,兜头盖顶将楚妃墨套在其中。
原来三名金丹修士已在湖中潜伏多时,哪里是她一个凝心期探查到的。
那大网乃是以缚神索编成,缚神索专被宗门用来捆罚弟子所用,叫人无法真气外放。
能被制成囚网,这缚神索自然等级不高,可束缚楚妃墨一个凝心期却是足够。
楚妃墨还待用剑破网,旁边最近的一名金丹轻飘飘一掌击在她腕上夺了剑去。三人一齐施力,操网抽丝三五下将她捆了个结实。
“哈哈哈哈哈!楚姑娘,你是对本阁主的鸡巴念念不忘,千里送逼来了?哈哈哈哈!”
楚妃墨喉中一哽,狠声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来的……”
“笑话!黎州之内唯我独尊!你当我殚见阁是什么?你那娇嫩嫩的小花儿被本阁主采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自然早早叫人留心。半月前你头一次渡船来黎州,刚下码头便有人把你入境之事告到了我这里。你找去铜林镇,想必是要买我殚见阁的情报吧?吴少陵那厮口蜜腹剑,一直跟我在这儿演戏,定是给了你不少好处。我也不需立时去找他麻烦,只要守株待兔,把你往这提前布好的陷阱一引,你就会乖乖上钩。”
任天麒一招得手志得意满,一时间滔滔不绝。
楚妃墨委顿在地,只留下满心绝望。
她小小一个暗修,撞上黎州地头蛇这块硬板,竟被拿捏得死死的。
羊入虎口,任人摆布,楚妃墨不是没预想过这个结果。
可等着她背捆双手扔在偏房地上、浑身衣服剥个精光的时候,还是绷不住眼泪轻轻啜泣起来。
“吆?哭啦?叫你哭的时候还在后头呢。”一个金丹修士站在任天麒后头,一脸坏笑。
“任兄。”另一个金丹掏了一瓶药递给了任天麒。
“哎——”任天麒抬手将药瓶放在一旁几案上,“现在就给她吃药,没了味道。等咱们兄弟玩够了再说。那谁,把她脚也锁了,这贱人擅于与人搏杀,多少也有武修的底子,别叫她踢着。”
楚妃墨知道反抗亦是徒劳,不若留存体力以作他想,安安静静叫人将双脚套上镣铐。
那副锁链长长钉在墙上,似是原来栓狗用的,如今往脚上一箍,是如何也离不开这屋了。
那人借机拿手在楚妃墨奶子上狠狠摸了两把,顺手一提,将她上半身扔在桌上趴住。
任天麒将腰带一解:“兄弟们,我便不客气啦。”
旁边三人应和道:“哈哈哈,今日大哥请客,头道汤自然是大哥的。”
身后男人压了上来,楚妃墨仿佛闻到了一股恶臭。
那臭味并非出自其身,而是满溢而出的恶意。
男人伸手顺着她的长发,手指慢慢滑过她光滑白皙的脊背,将楚妃墨激得全身发麻。
任天麒伏在她背上,一手指奸她穴儿,一手捏着她下巴,探在她耳边道:“楚姑娘,那日走的仓促,路途又远,没能把你带回来,叫我惋惜了数日。如今你自己千里迢迢送上门,任某可不放你走啦。今后你就留在这儿,给我做个肉畜,日日夜夜叫你欢享不尽,你说可好?”
楚妃墨心知已是穷途末路,只抽了一下鼻子,切齿道:“你今日不杀我,终有一日要悔不当初。”
说着话,任天麒腰上发力,已一拱一拱将鸡巴往她屄里送去。
楚妃墨新破之身,尚有残膜留存,被他这般强入,又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血来。
只是那痛楚她已尝过,此番兀自咬牙,不出半分哀叫。
“任兄啊,这小娘子不光屁股翘,仔细看下去,大阴唇几分清减,小阴唇如若无物,穴口色若嫩桃,阴核娇红玉润,此器乃称做是花好月圆呐。”
任天麒刚把鸡巴插进楚妃墨小穴,闻言又往外拔,低头一看,只见那沾血的小口儿只有拇指宽窄,阴唇几不可见,只有一圈桃红嫩肉,不禁赞道:“难得难得,诛界门中竟有这等好货!”
“只可惜如今叫任兄一棍下去,已是破镜难圆了,哈哈哈哈哈!”
四人一齐淫笑,楚妃墨趴在桌上被人抓着屁股品论私处,闻言更是激愤羞恼,险些又要昏死过去。
任天麒借着她点滴血露,硬磨生操了半炷香功夫,那晦涩难行的穴儿总算扛不住疼痛泌出了些许汁水。
不然一直这般借着阴血润滑,楚妃墨真要生不如死。
任天麒一边挺腰撞得楚妃墨身下桌子咣咣乱响,一边捉了她及臀长发去骚腰窝。
楚妃墨身下痛痒酸麻,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任天麒闻得她一声娇吟,更是打了鸡血一般,操的她更加起劲。
又见那阴穴绝美,小小一张口含着自己短粗鸡巴吞吐不休,一时起意,探身咬着楚妃墨耳朵道:“唉,花好月圆楚妃墨,若就这么怂给别人糟蹋了,还挺可惜。你要是说句软话,给我当个妾,我便不叫旁人日你。”
楚妃墨清泪直淌,口中厉声道:“滚……啊!你滚!”
任天麒戾气大盛,双手用力掐住楚妃墨的腰猛操百十下,把她那挺翘的屁股撞得一个劲乱颤。
楚妃墨觉得身子几乎都要被他压扁,穴眼嫩肉缺少阴唇还护,吃得劲儿比旁的女子多得多,须臾就给磨肿了起来。
任天麟操的兴起,捏住楚妃墨捆在背后的双手,像拽着母马缰绳一样在她身上一顿猛骑。
楚妃墨被他撞得剧痛,小穴猛缩两下正搔在任天麒痒处。
他狠狠往里一插,鸡巴根死死卡在楚妃墨穴口,胡乱在她里面射了。
楚妃墨还是第一次清醒之际被人内射,感受到下体热流注入,羞愤交加,大声哭了出来。
任天麒将手一扬:“哥几个久等了,我歇息片刻。”
第二人不顾楚妃墨正在悲怆,直接把她拖下地,掰开腿就日了进去。
有了任天麒精液润滑,他长驱直入没有半点阻碍,一上来便开始大开大合,撞得楚妃墨一对浑圆奶子前后摇摆。
第三人抓了她头发,挺着鸡巴往她唇上顶去,左突右磨都被牙关拦住。
他饥火上升,一拳捣在楚妃墨小腹,打得她身子猛地一挺,口中道:“张嘴!”
楚妃墨忍着下腹剧痛,死闭双眼喝道:“敢伸进来我必一口咬烂你们!”
她气吐幽兰,正呵在那人鸡巴上。
那人也是瞎戳了半天恰好不济,身子一抽射了出来,楚妃墨“呀”的一声连忙去躲,险些被精液喷到嘴里,连忙闭紧了樱唇。
那人连射三波,浇得楚妃墨左脸眉梢眼角尽是白浊,一路顺着下巴滴在胸口。
她几欲作呕,又怕精液流到嘴里,只能拼命咬住双唇默默抽噎。
身下那人抽插不过一盏茶时间,抗不住楚妃墨穴内又紧又弹,裹得他寸步难行。
那人伸手抓住她圆滚滚的奶子,使劲往里顶着要射。
楚妃墨试到他龟头猛涨一圈,撑得穴内凄苦,和任天麒内射自己前一样,连忙摆动腰腹,疯了一样想要脱开腹中那根棍子。
“别!别再射里面了!呜……求你……射、射脸上吧!你射我脸上”
那人闻听胯下美人娇啼,心中还稍有踟蹰,可她屁股晃得厉害,鸡巴给穴中嫩肉揉了个实在,哪里还支撑得住,一下扑在楚妃墨身上,喉中闷哼,卵蛋连连猛缩,都给她射了进去。
“啊啊啊——喔——喔——别射了!!停!!”
那人从未玩过这么上等的货色,鸡巴在楚妃墨穴里跳了几十下,爽得在她身上压了半天动弹不了,几乎把睾中精液榨尽。
任天麒精液先前射了她半个阴穴,此时楚妃墨能清晰感觉到穴儿一点一点被填满,直至容纳不下,可那人鸡巴粗得紧,把她小小一个穴口撑得死死的,精水全然流不出来,涨得楚妃墨苦不堪言。
那人意犹未尽,一边射一边借着剩下的些许硬度又在她身子里乱捅半天。
楚妃墨生怕精液被挤入子宫,咬着牙拼命绷紧腹部合住阴关。
在她筋疲力尽之前,那人的东西总算软了,楚妃墨抽着最后一丝气力用穴儿将那软虫挤了出去。
他往后一退,浓浓白精登时从穴内喷了出来,楚妃墨这才身子一松,软在地上粗喘不停。
人家可不等她歇息,第三人立刻换上,坐着拦腰将楚妃墨抱起,直接往鸡巴上落去。
那花好月圆的小穴弹性极佳,方吐出鸡巴敞开了一瞬,即有拢得严丝合缝,大半精液都蓄在里面。
如今第三次被捅穿,白花花的精水顿时顺着那人鸡巴淌下来。
楚妃墨身材高挑,阴道狭长,这几人器物又颇为普通,倒是攻不到她宫口。
可这样被人拉着往下一墩,红肿穴肉连带身体重量一起撞在那人身上,还是痛得她一声闷哼。
那人端着她滑嫩嫩的屁股,叫龟头卡在穴口,一次次叫她自己跌下来。
楚妃墨双手捆在背后,只能无可奈何任凭他摆布,这般怼了几十下,她实在受不过,用膝盖偷偷抵在地上,不叫自己在那鸡巴上坐到底。
那人试到鸡巴没能尽根没入小穴,低头一看,笑道:“小贱人还想偷奸耍滑?”
说着就低下头去,一口咬住楚妃墨桃红色奶头叼在嘴里。
楚妃墨身子再怎么苦痛,被三个人干到现在奶头也挺得像是小樱桃一样,叫他咬在牙关里往上一扯,一只乳儿都拽得长了。
楚妃墨惨叫一声,连忙用膝盖把身子撑高,好叫奶子与那人齐平。
那人心眼极坏,双腿在楚妃墨大腿内侧向外一顶,楚妃墨失了支撑一屁股坐到底去,小穴奶子又是一轮剧痛,不得不再用膝盖重新撑起身体。
身子刚起来,那人又去撞她大腿,就这么来来回回几趟,仿佛是楚妃墨自己含着鸡巴上下颠动似的。
有美人用美穴这般伺候,那人只捅了几十下就到了强弩之末,摸着楚妃墨雪脂一般的小腹捏了两捏,意犹未尽地在她肚中射了。
他射得时候牙关一紧,在楚妃墨奶子上用力咬下,留了两排血淋淋牙印。
楚妃墨死梗着脖子没有出声,活生生痛晕过去。
任天麒提枪上马又暴操了一顿,将楚妃墨缓缓操醒过来,直弄得那双腿间精液都搅成一片白沫糊在阴唇上。
他拔屌起身时,楚妃墨已瘫软在地,双目无神宛如死人。
任天麒不禁觉得大失味道,于是扭头对旁边金丹说:“去把今日当值守夜的都叫来,谁也别亏了。”
楚妃墨本以为总算可以喘一口气,闻言脸色一片惨白,抬起头口中连声道:“不要!不要!”
哪有人理会她要不要,片不多一会儿就挤进来十来个凝心期卫士,任天麒把她拖起来往桌上一扔,众人如狼似虎扑过来将楚妃墨围在了中间。
三五只手伸过来去抢两只奶子,又捏又掐弄得乳儿一片青紫。
一根根长长短短的肉棒胡乱往身上去戳,又有人擒了她手去撸自己鸡巴,剩下的干脆捞了她精心呵护的长发绕在棍上搓弄,穴中噗嗤一声不知是谁操了进来。
楚妃墨强撑到现在再抗之不住,终于一边被蹂躏一边哭号起来。
殚见阁里院小小一间偏屋,一阵阵淫言狎语夹着楚妃墨痛苦呻吟从屋内传出,在黑夜中回荡不休。
任天麒拢共上了她三回,到三更时已顶不住腰酸,将守卫都驱走了。
再看桌上的楚妃墨已是气息奄奄,她身上覆满黄白粘稠,连一双脚儿都在滴滴答答淌着精液,秀长黑发泡在一片狼藉中几乎都要变成乳白色。
精水将她眼睛糊住,嘴角也吹了精泡出来,饶是如此,她竟死闭着嘴没叫人射进口去。
那花好月圆的精致嫩穴更是给操的红肉外翻,血痕四溢,一抹猩红沿着大腿内侧一直淌到脚踝。
穴里肿胀不堪,里面满满灌的浓精几乎都流不出来。
任天麒将手放在她小腹上往下去按,楚妃墨“喔——”的闷哼一声,身子挺起,一团黄白精液从穴里压了出来。
任天麒望了望那往下淌着白色粘稠汁水的屄穴,腥臭扑鼻,心生惋惜,只恨这贱人不与自己服软。
他附去楚妃墨脸庞:“楚姑娘,你只需唤我一声夫君,便不再叫你受这等苦了。”
楚妃墨喉中嗬嗬呼气,也不睁眼,呸一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任天麒脸上。她先前痛的咬破口唇,满嘴都是铁锈味。
任天麒见她刚硬,狞笑一声,取过先前放在桌上的药瓶塞在楚妃墨嘴里,一股脑将瓶中五枚淫药都逼入了她喉中。
旁边献药那金丹不禁失色道:“任兄,一粒【鹤娇红】就能叫人欲火焚身,你这般施用,她脑子可就烧坏了!”
任天麒淡淡道:“坏便坏了,当个母畜玩上一阵,玩够便丢了。这药劲儿极缓,没有一两个时辰也不奏效。你我先回去歇息,明日再来见识一下楚姑娘的淫态。”
三人接连称是,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带着一身疲惫消失在夜色里。
楚妃墨躺在狼藉之中,哀莫大于心死,心中只恨天道不公。
忽然一声隐隐破空,什么东西撞破窗纸飞射进来。“叮”的一声,那物事精准无比,将楚妃墨脚上镣铐切断两截。
楚妃墨强忍酸痛扭身去看,但见一枚匕首直愣愣插在地上嗡嗡微颤,上面裹挟的一缕风刃之气尤未散去。
她连忙翻下桌来,只是双脚刚一落地便觉酸软无力,一对膝盖登时磕在地上青紫一片。
可是楚妃墨此时哪还有心管这小伤,直扑到匕首之前,背身将手腕递去,借着残余那点风刃真气割断了缚神索。
瘫坐在地调息片刻,真气重运周天两回,楚妃墨终于能勉强起身。她抬身一站,便有浓精从胯下溢出顺腿直流,叫楚妃墨几欲崩溃。
她强定心神,向外偷偷张望,却也未能弄清是谁掷了匕首进来。见四下无人把守,楚妃墨一不做二不休,撬开窗户翻了出去。
虽经大难,楚妃墨毕竟也是心智坚韧,她未着片缕,身上一片污秽,只有一把匕首傍身,却也有条不紊算出脱身路线,没有一丝夺门而逃的慌乱。
只因下身剧痛迈步艰难,楚妃墨足花了一炷香功夫才从殚见阁中逃出。
她在林中发足狂奔,满腹精液一滩一滩从身下流出滴在地上,她也无暇去管。
一直奔至林中无人之处,楚妃墨才寻了两块庇荫巨石遮挡,急忙先掐了聚水法决将自己身上清洗一番。
浑身上下腥臭扑鼻,爱惜无比的及臀长发也脏不可闻,又念到自己藏在这处赤身裸体,楚妃墨心头苦极,伏在膝上撕心裂肺地大哭了一场。
哭罢一时,她嗫呆呆缩在石头下发愣,忽觉身体莫名燥热,先前那阴道里的痛楚不知怎地瘙痒起来,伤痕累累的乳头也麻酥酥似有电流盘桓。
楚妃墨忍不住用手轻轻蹭了乳头一下,却仿若一击闷棍直夯在头上,砸得她扑通摔倒在地,犹如盛夏中一盆冰水浇下,全身上下一阵抽搐。
心知是任天麒给自己喂下的【鹤娇红】生效,可刹那间头脑已被淫念搅入。
先前那一根根令她憎恶无比的阳物,此时也忽然变得没那么丑陋不堪了。
听得任天麒说那淫药生效不快,楚妃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手探入自己胯间,只望能提前纾解一下药力。
哪知手刚一触到穴口嫩肉,就立时刺激得楚妃墨在地上连连翻滚,险些昏厥过去。
她如堕炼狱,再无挣扎之力,最后那一线清明也在迅速烧尽。
“你可真够能跑的,我就去办点事儿,你却一路跑出这么远去!叫人这顿好找!”
耳边突然响起男子声音,楚妃墨还当任天麒追了过来,吓得抬头去瞧,却见面前一名少年正低头望着自己,面相看着颇为眼熟。
少年俯身按住她胸口,打了一击真气进入经络。楚妃墨只觉一股暖流环绕,身周蚁噬之感立时消减了大半下去。
她神智稍清,认出这少年正是先前在吴少陵店中撞见过的,口中呢喃道:“怎么是你……”
“哎呦,这下可要便宜你一回了。”少年自说自话,只用手在她小腹上运气揉压。
“你做什么……我观你在船上出手救人,还当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也……轻薄于我……”
少年跪在她旁边将嘴一撇:“你叫人弄得浑身臭烘烘,谁乐意轻薄你。你荒郊野外光着屁股,勾引我还差不多。”
楚妃墨被戳到痛处,怒道:“你……”
她话没说完,少年已将手攀在她胸上。楚妃墨本想开口大骂,却被一股柔柔酥麻舒缓了乳房的酸胀,不禁“嗯”的娇媚出声。
腹下此时更是被他推宫活血,仿佛浸润了热腾腾的温泉,压制了楚妃墨体内药力,将那淫媚之气按得刚刚好,既不冲乱神智,却又不住挠她心尖。
少年越是揉按,楚妃墨就越是甘美,可待得一股极爽极爽的触感在小腹积蓄起来,她却不自觉慌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少年欺她身子无力反抗,也不理她,突使真力向下一催,隔着楚妃墨白生生的小肚子震在她子宫上。
楚妃墨忍不住一声淫叫,全身上下的酸痒一起窜向小腹,宫内淫汁如洪水一般喷了,阴道里十几人的精液都冲泄出来。
她全身打颤,反弓身子泄了又泄,一双玉手紧紧抱着自己臂膀,面红如血,喉中娇吟不休。
她初尝云巅,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压下喉咙中止不住的呻吟,又偷偷拿眼去看少年,却听他口中道:“行嘞,这下干净了。”
垂目一看,少年已掏了自己的阳具出来,那器物见风就长,足撅了任天麒两个长短,粗若小臂,白如莹玉,在楚妃墨眼前昂然挺立,将她吓得说不出话。
先前那群人,最雄壮者也不及这少年十之六七,尚将自己弄得痛不欲生,这般叫他操进来那还得了?
楚妃墨花容失色,哀声道:“你、你别……那群恶人奸我身子,你竟然也要欺辱我吗……”
少年淡淡道:“我不管你,你回去给殚见阁做肉畜?”
他也不管楚妃墨听不听懂,折了她腿在肩上,玉杵对准楚妃墨小穴塞了进去,一下子将那穴口撑得一个大圆。
楚妃墨樱口大张,啊啊呼痛,望着那巨物没在自己肚子里,身子几乎都要被撑裂一般。
可那心口又被填得满满,淫药的酸麻痛痒中被那大鸡巴头刮得甜美无比,最终一下子夯在子宫口上,仿佛一直捅到了自己嗓子眼,激得楚妃墨“哎呀”一声娇吟。
“呀啊啊——好大……好深……啊啊……别再往里操了……呜呜……怎么这样……怎么这样……”
她虽然下身娇弱,却已是被十几人刚刚开垦过,不然少年那阳物往里这般闯入还真要将她撕坏。
那玉杵涨的粗壮,几乎将她穴内褶皱熨平,偏逢她刚刚泄了身去,胯下水润润一片滑腻,却不显得如何晦涩。
楚妃墨心尖叫那宫中酸爽刺着,眼中那少年也不禁觉得亲近起来。
却忽听他说道:“你也算天赋异禀啦,小屄如此娇嫩可爱,却也能容了下我全活儿的鸡巴,哈哈。”
楚妃墨被惹得气急:“小贼……叫我再撞见,非刺你两剑不可!哎呀——”
她强顶的锋利声音,却被穴中突然抽插起来的阳物打碎,听在耳朵里跟撒娇也没什么两样。
又有一股柔腻真气入宫调和淫药之力,在楚妃墨经脉中痴缠寰转。
她尝过了甘美滋味,终于哗啦啦流出水来,被那少年一番起落,噗嗤噗嗤干的淫水四溅。
“呜啊啊啊……小贼……顶到底了!痛……痛……咿呀呀呀……来了!!肚子里有东西来了……”
人生第一次被鸡巴干出高潮,楚妃墨花枝乱颤,拼命用手顶着少年坚实的小腹。
可他还是一次次撞上来,撞得她喷了又泄,泄了又喷,林中不断回荡着楚妃墨尖叫。
先后迎来三回小泄一回大泄,那根鸡巴一点一点把楚妃墨身子里的刚硬都淘了出来,随着胯下水流和口中淫叫消散一空。
等到少年换了个把式,拿龟头在她宫口连点不休之时,楚妃墨已顾不上什么廉耻羞涩了。
“啊、啊、啊、啊、啊——小、小贼……你如何、喔唔——你如何这般厉害……嘤嗯嗯嗯!!你好厉害呀啊啊啊……”
五枚【鹤娇红】药效早已发力攻了上来,却都被少年灌入的那四两真气拨了千斤,不叫它们去伤楚妃墨紫府和气海。
楚妃墨识海虽叫被人奸得十几处破败,好在基本都是新伤,少年一番温存,一条条裂缝都给她修补起来。
伤痕终究难去,但心神总算平稳无虞。
楚妃墨被人强夺贞操,又遭众人轮奸,本该是心神大破,都被少年以双修功法还护了。
只不过她修为尚浅,不知其中奥妙,只觉得心中凄苦消磨大半,剩下的也叫腹中欢快遮掩了过去。
她被那大鸡巴日的意乱情迷,不自觉在呻吟中樱口微张,吐了小舌出来,似是盼少年能亲她一亲。
可那少年仿佛视若不见,只一心在她穴里打桩,戳得她水声萦绕。
楚妃墨按耐不住,拽了他肩膀一下:“唔、喔、喔……小贼……我嘴巴……呃……没亲过他们……也没含过脏东西……喔……”
少年一愣,随即坏坏一笑,低头亲住她唇珠,紧跟着向上一吸,纳了她舌头入口。
楚妃墨第一次体味被男人卷住舌头吸吮的滋味儿,顿时浑身颤抖,从口到穴仿佛贯了个通透。
她全身发颤,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搂住少年脖颈,阴道越操越是舒展,把那鸡巴越吞越深。
直到少年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楚妃墨才朦胧着眼睛把自己舌头缩了回去。
两人唇上银丝粘连,楚妃墨气喘不停,羞涩道:“小贼,你是何门派,为什么能……喔!!这下好深!!让我缓缓……唉唉唉!!好深!好深呀……小贼……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你了……”
少年一顿杀伐将她干的乱叫,口中道:“少说话,闭嘴挨操。”
楚妃墨难得细声细气,却被人当头怼了,气恼之下便要骂他,可嘴巴一张,尽是止不住嗯嗯啊啊一顿乱叫,更是羞得胯下淫水长流。
先前那些恶人在她身上没有能撑过一两盏茶的,可如今这小贼却一连操了自己不知多长时间,天也明了鸡也叫了,楚妃墨嗓子都叫哑了,全身上下再没一点力气。
“我……不行了……不行了……小贼……呜……你饶了我……”
“你不主动伺候,我如何射的出来?”
她连连哀求,搂着他在脖子用鲜红小舌舔了又舔,将他脖子上的汗珠都抿在了嘴里。
楚妃墨先前守身如玉,被十几人轮奸也没泄身,处子元阴尚在。
少年一缕阳气撬软阴关,狠狠抽了她元阴出来,这才抵着微张的宫口射进了楚妃墨子宫。
试到腹中一股暖流直冲中宫,填了那失掉元阴的空虚,烫得楚妃墨又是一阵痉挛,爽得如同泡在了蜜罐里。
少年撅着鸡巴从她穴里退出,楚妃墨大开着双腿,那花好月圆的穴儿被操的软如泥沼,小洞儿半天都合不上,还在那里汩汩流着淫水。
“小贼……小贼……”她心身已软糯的不行,口中唤了一声便要倒头昏睡过去。
少年却在她脸上不客气地拍了几拍:“喂!那药力已给你消了八分,把我留的精水炼化之后便可解去残存药性。你凝心期刚斩赤龙,需得仔细炼净,不然要中招的,听到没有?”
楚妃墨强撑眼皮,迷迷糊糊小小“嗯”了一声。
“喂,喂,听清我说的话没?”
少年连唤几次,楚妃墨已无力应声,只听他又牢骚道:“爱听不听。都叫十几个人干成泡芙了,回头被搞大肚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楚妃墨朦胧中听到这一句,浑身一颤。
可少年声音却没了,楚妃墨伏在地上迷糊了两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自己身上盖了一套布袍,少年已不见了踪影。
昨夜前后挨了几顿爆操,出逃时还在痛彻心肺,没想到被那少年雨露一度,下身竟也没有多痛了。
只是那子宫中盈盈灼热,是他射了满满的留在里面。
楚妃墨想起他最后几句话,连忙盘膝坐定,借那阳气驱散了体内残存淫药。
入定中,楚妃墨不禁想起昨夜与少年那些缠绵,自己又是如何淫声秽语口无遮拦。
只怨他借着药力,将自己最后那点矜持都操没了。
再想到那小贼拔屌就走,毫无留情,心中不禁是又念又恨。
……………………
宁尘昨夜间在殚见阁进出一趟如入无人之境,事情办得极为利索。临了临了,还叫他贪嘴吃了个小美人儿,心下自然是云舒霞卷。
他一路飞回铜林镇,先在吴少陵宅邸附近约好的茶馆与阿翎汇合了。
阿翎早早在茶馆坐着等他了。宁尘屁股一歪在凳子上坐定,捧起碗痛灌一口凉茶,咂么咂么嘴,问道:“怎么样?吴少陵昨天干了什么?”
昨夜宁尘按说好的,潜入殚见阁办事,可在他动身之前却多留了一个心眼,指派阿翎隐在暗处观察吴少陵行止动向,以防他在背后对自己使什么黑手。
“他未与旁人接触,只在家中静等。唯独在晚饭时来了一个客人。”
“客人?”
“一个女子,炼气修为。二人谈话之后我跟去看了,是吴少陵典当行那条街上,一间开玉石铺的。”
“他二人说了什么?”
“吴少陵……将你给他的二十万灵石连带其它资财拢共五六十万,都一并给了那女子。他什么都没说,只道是日后会给她交代。”
“女的什么反应?”
“指着鼻子数落了他一顿,骂他不与自己交心。”
宁尘往后一仰,挠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倒是有些古怪。这女子之后,他再没别的动静了?”
阿翎摇摇头。
宁尘一琢磨,心说也别琢磨了,一琢磨二琢磨怕是净琢磨了。拍拍屁股站起来,给店家撂了茶钱,影子里遁了阿翎,往吴少陵处走去。
他走上那条街,特意路过阿翎提过的那间玉石铺子,纵起神念往里一扫,寻见了那名女子。
那女子年芳十八,生的白白净净清清爽爽,一身短打扮,正撸着袖子伏在案上砣磨玉器。
别看她年纪轻轻,手艺却是娴熟老道,砣工极为精巧。
只是她做上一会儿,便不住走神,望着房间空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六十万灵石,放在中原腹地,都不是寻常世家能拿出来的。
当初南元朱门富二代扔了三十万灵石买了庚金剑,尚叫家主揪着耳朵骂了半天。
吴少陵这么多钱都给了一个炼气期的女子,断然是要有大事托付。
多的也没啥可想了,宁尘敲开吴少陵当铺的门,头柜引他往里一走,却见原本那些摆在柜后的摆设都收没了,乍一看这屋里空空荡荡,就跟要逃荒似的。
吴少陵正趴在桌上画着什么,瓶瓶罐罐摆满了台面。他见宁尘进来,也不先打招呼,只掏出一锭金子交在头柜手里。
“老秦,你回吧。铺子关两个月的张。”
那头柜老秦也是早已知道这安排的样子,收了金子叹口气:“大少,你多保重。再开张时,可记得喊我。”
“走吧走吧,这边没你事儿了,磨磨唧唧的。”
赶走老秦,吴少陵随手一比:“十三,你先坐,待我画完这张。”
宁尘懒得去坐,靠过去一看,吴少陵竟是在画符。
“诶?吴少爷,你竟然是法道符修?看不出来啊!”
当世中原符法不兴,正儿八经钻研符法的也就只有茅山派一家,散修中的符修不像修行的,反倒像是做生意的。
修士们常常认为符修不擅打战,可他们出产的符箓却是人人爱用,一张符少的十几枚灵石,强的上万不止。
若施用得当,即可事半功倍。
吴少陵淡淡一笑:“嗨,雕虫小技,平时画几张赚点儿外快。”
宁尘于符法不通,但见那瓶瓶罐罐中的材料可都不是凡品,他单闻出其中一味【九幽濯心草】,一棵便得一千灵石往上了。
“你这当铺小老板,却是海水不可斗量,藏得可够深啊。”宁尘打趣道。
吴少陵随他挑逗,只换了一脸正色:“十三,托你的事,做成了没有?”
“信手拈来,万无一失。”
“那就好。他们到底将法阵藏于何处?”
宁尘深夜潜入,凭巽风邪体和阿翎现教的些许影遁窍门,玩那些守备就跟撒泡尿一样简单。
他本无头绪,正打算花上两个晚上一层一层细细排查线索,神念却无意中扫到了一个楚妃墨。
若不是她在湖中被擒,宁尘恐怕还要寻上半天。
任天麒在湖里派人埋伏这件事将宁尘点醒,人若不是早有念想,凭任天麒这种胡乱蹭上去的法道修士,恐怕也想不出这种法子。
于是宁尘趁无人时潜入水下,还真叫他找着了。那湖底没有泥沙,只有平平坦坦铺得石板,石板上镌刻了硕大一副法阵,正是吴少陵叫他修的。
因有楚妃墨在殚见阁作妖,宁尘也不敢现在乱动,万一她抓住什么机会闹腾起来,任天麒激发阵法,自己这活儿可就暴露了。
于是他重新跟去,等任天麒折腾满意回去歇息了,这才作个老好人,投出匕首放了楚妃墨。
他原本打算改了阵法就去帮楚妃墨祛毒,谁知道那小妮儿自己出溜溜跑的那叫一个快,好不容易才追上去把她办了个妥帖。
其实要是把看家灵药拿出几枚,也能给她解了药毒。可宁尘才不吃这个亏,楚妃墨毕竟也是沉鱼落雁,他正好也收点儿好处。
宁尘随口与吴少陵交代几句,自然不可能将楚妃墨的事儿到处乱说就是了。
吴少陵听了连连点头:“十三真是机敏,我这些年想破脑袋,却也不知那阵藏在何处。你是怎么想到的?”
宁尘做个鬼脸:“咨询费二十万灵石,拿来就告诉你。”
吴少陵哈哈大笑:“白搭,我已经把那钱给别人啦。”
宁尘本想多句嘴问问那玉匠女子是何许人也,想想又不愿节外生枝,于是作罢。
“哎,我帮你的事儿办妥了,我和寒溟璃水宫的事,你什么时候给我拉线啊?”
“说到做到。十三,你先在铜林镇盘桓几日,等我把手头这事儿尾巴结了,就带你上寒溟璃水宫走后门。”
宁尘鼻子一哼:“你要是蒙我,我可真扇你大耳帖子啊!”
吴少陵也不多言,只抬手向门外一请。宁尘拿手指头在他鼻子头点指几下,甩着袖子走了。
……………………
目送着来客离去,吴少陵关上铺门,信步转回几案坐下。他定气凝神,如先前一般全神贯注画起符来。
这一日他再没做别的事,晚上弄了一桌好酒好菜,在屋里自斟自饮吃了个痛快,早早睡下。
第二天清晨,吴少陵点数了所有符箓纳入戒中,从榻边暗格取出一对长刀系在腰间,孤身一人向八平城飞去。
吴少陵在八平城客栈开了一间房,于房中运气修整直到时值黄昏,这才又重新上路,飞向殚见阁。
他披了一件大氅在身,左右整饬了一番做好万全准备,这才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殚见阁正门。
门口凝心期两名守卫见他到此,连忙上前迎去:“吴大少大驾光临,可是寻我们阁主有事。”
吴少陵面沉似水,手腕一抖,双刀出鞘,两颗人头飞出三丈,腔子里血喷如泉。
他目不斜视,跨过大门直往里行去。未走两步,又有一守卫看到他,躬身招呼。
“吴少爷来了?咦?您身上这怎么有血?伤着哪儿了?”
不等他回过神,吴少陵抬手一刀,劈在他脑瓜正中,死尸倒地。
远处一个婢女瞥见这边情形,尖叫出声,引动院中骚动起来。
吴少陵也不再收刀遮掩,直奔中庭,途中又遇两名卫士,被他抓住惊愕之机劈伤一个,另一个赶忙聚气应敌,
他本以为吴少陵筑基修为,随便就能制住,殊不料一对长刀翻飞,五招之下便被破去护体真气削去一臂,摔在地上连声求饶。
吴少陵面无表情,矮身送了一刀给他升天,大踏步走到中庭往日设宴之处。
任天麒闻得一片呼喝,已率人冲了出来,一眼见吴少陵身披大氅,双手纵刀,满身血花遍开,不由得也是愣了。
“吴大少……你……你……”
吴少陵默默无语,只默默点数人头。
三十名筑基跃在周遭房梁之上,十六名凝心期结成扇形挡在前面,任天麒身后又伴三名金丹。
吴少陵心中算了一算,露出一抹释怀微笑。
“任阁主,吴某今日前来,借你一件东西。”
任天麒沉默半晌,他对吴少陵本也有不少防备,如今见他图穷匕见,也咯咯笑起来:“你莫不是想说,是来借我性命的?”
他声音讥诮,仿佛在说一桩笑话。毕竟吴少陵筑基期修为众人皆知,独自跑来放这等狂话,如何不好笑?
吴少陵双肩一展真气鼓动,身上大氅飞去一边,露出全身上下百十张符箓,从肩到脚贴得密密麻麻。
他一身明黄色符纸随风猎猎作响,符上勾画龙飞凤舞,朱笔如血,红的刺人眼眸。
在场人哪怕知道他修为不高,看到这等场面也不禁背后生寒。
任天麒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刚要抬手发号施令,但见吴少陵右手倒提长刀,腾出二指,夹了一枚玉符在脸前一横,沉声念道:
“㸐!!”
指间符纸化作飞灰,周围屋脊上烈焰骤然暴起,屋舍焚塌,数十名筑基期守卫眨眼变作一团火炬,嚎叫着从上面摔将下来。
只闻得焦臭四溢,惨叫声此即彼伏,竟无一人敢上前施救。
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吴少陵不敢乱动,都不知他是何时将爆炎符布在周围,亦不知自己脚下是否也暗藏杀机,纷纷纵起护身法术严阵以待。
任天麒毕竟才智过人,他临危不乱,眯起眼睛朗声道:“好个吴大少,这些年次次来我处饮宴,怕是一点一点将爆炎符布在院中的吧?你谋划如此之深,所为何事?”
吴少陵嗤笑一声:“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
任天麒嘴角抽了两抽:“你先前在寒溟璃水宫上蹿下跳,这才被废去修为,金丹都没了。如今还要死咬不放,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吴少陵淡淡道:“我年少轻狂,以为天道昭昭,邪不压正,于是强自出头。不仅事情未成,还搭上了自己修为。不过那一回总算也教得我看清人心墨染,弄权者又是如何环环相护。与其盼别人主持公道,不如自己变成公道!”
一句话说完,吴少陵周身百十张符箓同时燃起,手中两把长刀猛地一抖,迈步冲阵。
殚见阁守备都是武道修士,十六名凝心期一拥而上,几名剑修飞剑齐出,其余武修逼近身周意图绊住吴少陵手脚。
第一名刀修首当其冲,手中利刃真气凝聚,去接吴少陵长刀。他算好七八种后招,不说能否伤他,至少也缠得他一时了。
不料吴少陵手起刀落,那人接得又实,硬生生将他刀身劈成两截,正剁在脖颈上。
这一刀干净利索,杀人如切豆腐,周遭卫士都愣在当场。
不及他们先动,吴少陵便如龙游大海,在人群中急遁穿梭、腾挪转移,留下身后血浆飞飚。
任天麒起初只是下意识觉得,吴少陵能弄出这么多符箓,定是些垃圾货色。
此时见事态不对,连忙运使目力看清符上勾画,不由得心血上涌,头皮发麻。
罡身符、罡意符、破气符、破神符、破战符、隰符、䍕符、亓符、亟符、百蜕金蝉符、太初噬心符、启合呪顺符、玄甲无影符……吴少陵这么个用法,倾家荡产还在其次,他元神又如何受得住如此强激?
吴少陵攻得极猛,眨眼间武修损折过半,任天麒大声喝令,教剩余几个武修缩在剑修身前只管防御,他自己则当机立断,率三名金丹往里院闪去。
凝心期剑修御剑只能一击一回,尚做不到随心所使,武修一退,光那几枚直来直去的飞剑已拦不住吴少陵。
他腾身起跃,闪过两枚飞剑,紧追任天麒不放。
待他冲至里面宽阔处,任天麒已带另外三名金丹摆开接敌阵势。
吴少陵毫不犹豫,直扑上前,一名金丹风修率先拦在路上,一击疾风旋流向吴少陵罩去。
吴少陵祭出一枚不动如山符贴在额上,气沉丹田,金丹期玄风割过,只破了几层油皮。
那金丹万没想到自己全力一招竟没缓下他半分,措手不及被他在身上剁了一刀,捂着伤处急退二十步。
任天麒再按耐不住,先前迈出一步:“吴少陵,今日叫你知道,殚见阁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吴少陵一步步向他走去,哼笑道:“哦?那怎么叫一个筑基期给欺负了?”
任天麒合掌掐诀,殚见阁地面猛地一震,浩荡真气蓬勃而起,浩瀚如海,往庭院中心齐聚而来。
这股真气入体,足叫任天麒摸到元婴期气海的门槛。他刚要放几句狠话,突然发现那具灵无廻阵聚来的真气竟一股脑向吴少陵涌了过去。
他面目失色,高叫道:“你、你什么时候改了我法阵?!”
吴少陵筑基期气海薄弱,那本来是给金丹期准备的阵法加之他身,经脉欲裂热血翻涌。
吴少陵全身剧颤,几乎吐出血来,又拍了两枚定气符在身上,堪堪稳住境界。
他原本只怕自己凭借一身符甲逼不出殚见阁压箱底的具灵无廻阵,如今任天麒被吓得用出底牌,他已拿定了七八分胜算。
不给喘息之机,吴少陵箭步而上,任天麒与另外两名金丹如惊弓之鸟,都往侧边去躲,恰露出后面吃了一刀的那倒霉鬼。
他不及反应,吴少陵刀气足涨出丈余,将他一刀两断。
任天麒惊惧之下也顾不上别的了,只大声叫道:“老祖!!老祖!!”
吴少陵脑中电光石火,使出全力直取任天麒所在,他手中刀虹暴涨,照准任天麒后心劈去。
任天麒双手一翻套上铁掌,回身凝气接招,他空手入刃,硬生生搅碎吴少陵刀虹,立起指尖一道震心指点向吴少陵心口。
吴少陵团身闪避,再欺而上,瞬息间两人已过了五六招。
任天麒武修招式不弱,可真气却抵不过具灵无廻阵加持的吴少陵,乒乓几下铁掌套已隐隐开裂。
吴少陵手腕兜转,接连几刀劈在任天麒身上,任天麒虽护体罡气尚硬,见血而未伤骨,却已然再抵挡不住,露出头颈间恁大的破绽出来。
一股磅礴气息已从殚见阁后院深处升起。吴少陵心中发沉,却还是硬咬着牙再出一刀。
那刀没能走到一半,吴少陵已从余光望见有十数道金光暴起。
他提前有心防备,若是即刻躲闪还来得及,可心中不知怎地一片澄净,刀势再不停留,只图以命换命。
可是来不及了,金色气剑组成的剑阵罩住吴少陵身周三丈方圆,轰得一声将他砸在地上。
吴少陵勉强用罡气护住要害,浑身上下被气剑刺的鲜血淋漓。他跪伏于地以刀驻身,腿伤的极重,一时却是站不起来了。
一名青须老者从后面院子的门洞里缓步走出,任天麒狼狈鼠窜至其身前,哆哆嗦嗦跪下了下去。
老者负手而立,只把目光落在吴少陵身上,看也不看任天麒一眼,嘴里道:“真是废物,堂堂金丹,被一个筑基逼到这个地步。”
任天麒跪在那大气不敢喘一下,吴少陵试了几次没站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笑容。
“任长老,怎地有雅兴从寒溟璃水宫屈尊来我们黎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啦?”
老者全不应声,吩咐任天麒道:“挖地三尺,把他留的蛛丝马迹都拔干净了,再出岔子,我可不保你。”
说着话,老者并指成剑抬起手来,往吴少陵眉心指去。
吴少陵千算百算,只没料到任天麒家中的元婴老祖竟恰好在今日下山,他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天,闭目待死。
“慢着慢着慢着!!剑下留人——”
突然间,一个人嗷嗷叫着从旁边墙头上跳了下来,蹬蹬蹬几步直奔吴少陵而去。
老者心道那应是吴少陵同伙,意图一网打尽,于是权且停手。
而周围守卫早叫吴少陵杀的心惊胆战,一时间畏缩不前,任凭那人毫无阻碍跑到了吴少陵身边。
吴少陵扭头去看,见是辰州来的独孤十三,不禁得胸中一凛,也不知是该喜该忧。
十三三两步蹦到他身边,薅着脖领子给他一顿摇:“你他娘这是来玩儿命的啊!是不是压根就没想给我办事儿!”
吴少陵身上还滋滋冒血呢,叫他拽着一晃不免全身作痛,他苦笑道:“机关算尽,却没料到人家早早叫了一个元婴过来……”
任天麒闻言狞笑一声:“吴少陵,老祖恰逢今日来收取贡物,正叫你撞上,岂不是天要亡你!”
他话没说完,老者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口无遮拦!”
任天麒那脸立刻肿了起来,再不敢多说半句。
吴少陵不去理会那边,只对十三缓声道:“你不是想要挂一条寒溟璃水宫的线儿吗?你眼前这位,乃是寒溟璃水宫招贤堂长老,任元圣。你把我交之与他处置,便能搭上话了。”
少年拧着鼻子:“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我玩激将法?俺可不吃这一套!”
他说着话,手上却给吴少陵输去一股暖洋洋的真气,让他恢复了不少气力。
任元圣见他二人说话云山雾罩,忍不住喝到:“你是何人?若是与他一伙儿的,休怪老朽手不容情了。”
谁知少年面不改色道:“大爷,您等会儿,我先跟他说两句。”
任元圣心有城府,此时见对面少年口舌轻浮,他嘴上虽不多说什么,心中却早打定主意,不管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最后断不会叫他活着出去。
吴少陵心一横:“十三,既然不与他们合污,那便与我将他们都杀了,你道如何?”
少年面色稍缓,摸着下巴道:“吴大少,你豪言壮语,舍身取义,倒是令人佩服,我看呐,以后得叫你一声公道哥。”
吴少陵闻言便知,这小子从一开始就偷偷在暗处看着。此时他也不愿多说废话,只问:“你上是不上?”
“你还背着我的债呢,总不能放你死在这儿。可要我动手,起码得给个理由吧。”
吴少陵眉毛一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们用孩子炼药。”
少年微微点头:“有证据吗?”
“我若有证据,也不会被废掉修为,更不用凭一己之力来踏破山门了。”
少年抬手打了个响指:“有理。动手。”
话音一落,刀已出鞘,少年直扑任元圣而去,一股旋风爆体而出。
任元圣精神一振,御风而起疾行闪避。
两人一前一后,眨眼间腾挪出几十丈距离,凌空接战。
吴少陵见他当机立断一身豪气,也是全身再生气力,站起身长啸一声,提刀向任天麒走去。
灵觉期修为,想力扛元婴哪有那么容易。
可吴少陵此番孤注一掷,能有人帮他牵住任元圣已是天赐良机。
这一战最后是死是活,他是全然不往心上去了。
任天麒见他伤重,身上符箓也几近焚尽,长了不少胆子出来,两手一挥:“上上上!都给我上!!”
具灵无廻阵给的真气已被耗去大半,吴少陵不再铺张,一步一个脚印,迎着拥来的众人数刀连斩。
残余七八几名凝心期原以为他力竭在即,动作上鲁莽些的,都被他一刀剁翻在地。
剩下两个金丹跟着任天麒占了不少便宜,吃人嘴短,现在叫任天麒催促的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围上来乱打。
他们以多打少,怕伤到自己人,也不敢用大法力攻伐,可金丹期毕竟比凝心期强得多了,吴少陵受伤不轻,叫他们缠上一时,左右支拙,被连拍两掌在背上,胸中一甜吐出血来。
任天麒见他呕血,心中稍安,忍不住站在人后大声嘲笑道:“吴少陵,你现在跪地求饶,我便要老祖饶你一命!!”
他话刚出口,只觉得脑后嘶起一抹凉风。
任天麒后背发麻,连忙偏头去闪,一柄利剑擦着脖子就划了过去,他颈上鲜血狂喷,捂着伤处急忙向前跃出躲闪。
往后一看,竟是楚妃墨暗中袭来。
脖子上血流如泉,饶是金丹修为也支撑不住。
任天麒连忙运气止住血浆喷流,哑哑呼喝求救。
一名金丹急忙回身相救,吴少陵压力骤减,勉强止住颓势。
楚妃墨先前恨意难平,又惮于任天麒淫威,一时不知是进是退,便一直在周围徘徊。
今夜突见殚见院烈焰腾起,把心一横再次潜入进来。
她蛰伏许久,终于一击重伤任天麒
她见那金丹逼上前来,不敢恋战,只能退去游走,给任天麒留下了运气疗伤的时间。
任天麒盘膝坐地,嘴上还不忘恨恨道:“小贱人!还敢回来!这回叫我抓住,非把你玩成废人不可……”
突然,地面剧震,后院一阵狂风袭来,庭中树木在风中一阵乱摇,引得众人动作都慢下来,纷纷向任元圣方向去看。
任天麒以为老祖已然把那半路横插一腿的小子灭了,忍不住得意洋洋笑了两声。
没想到从后面走出来的竟是那名少年,他身后跟了一名黑衣黑发女子。
她黑巾覆面,一身凛冽,手中正提着任元圣的脑袋。
那人头紫府中央穿了一个大洞,都没来得及元婴飞遁便已命丧黄泉。
一盏茶的功夫,家中元婴老祖叫人杀了……在场之人无不心神俱震,吴少陵惊喜之下反应最快,抓住空隙将身前那名金丹几刀拿下。
任天麒哇呀一声怪叫,也不顾脖颈重伤,脚下一跺腾空而起。
剩下那名金丹也回过神来,急忙夺路奔逃。
楚妃墨见任天麒要跑,急的不行,猛冲几步见追之不上,用力将手中利剑掷了出去。任天麒回身一脚将她那剑踹飞,鼓动全身真气急驰而走。
少年站在那巍然不动,只朝身后黑衣女卫将头一撇,那女卫化作一道黑影向任天麒逃走方向追去。
吴少陵已精疲力竭坐倒在地,急忙喊道:“留他活口!”
宁尘朝他一咧嘴:“真能支使人啊。”
那边厢一声惨叫,黑衣女卫很快从黑暗中现身。任天麒双腿齐断,像扇猪肉似的被她拎了回来,随手掷在地上。
少年又道:“阿翎,把那金丹也抓回来。”
他说着话,又拿眼去看吴少陵的意思。吴少陵将头一摇:“直接杀。”
宁尘掏了枚增补气血的丹药,说了声“张嘴”,给吴少陵扔进了口中。吴少陵运气两个周天,内伤稍稍稳了下来。
“十三,你如何杀得了那任元圣?他可是元婴修为……”
宁尘嘿笑一声:“我身边藏的也是元婴呗,趁其不备一招拿下的事儿。”
吴少陵长叹一声:“唉……早知如此,求你来把他们办了就是……我何苦来搏命……”
宁尘心中微动,过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吴,若不是看你光明磊落、视死如归,我又怎么能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跳出来管这闲事……”
吴少陵之前不过只说了两句话,少年便随他一同捅破了天。
这小子决定之干脆、行事之仗义,着实已叫吴少陵意气深惜。
两人彼此相望,都呵呵笑起来。
另一边楚妃墨冲去捡了自己剑回来,抬手就去劈地上的任天麒。宁尘赶忙抬手挡下,慢悠悠道:“你咋回事儿?没听见吴大少吩咐留活口吗?”
楚妃墨怒火攻心,也不说话,连刺几剑过去,都被少年拦住。她刚要开口骂人,吴少陵已踉踉跄跄凑过来挡在了任天麒前面。
“楚楚姑娘莫急一时,且让我问上几句。”
楚妃墨挣不过宁尘,勉强作罢,只在旁边狠狠盯着宁尘一个劲儿看。
吴少陵俯下身去,望着面目狰狞的任天麒,缓声道:“把密室位置说出来,留你一条命。”
任天麒捂着脖子哑着嗓子:“少他妈说好听的!我若讲了哪还有命在!?你们、你们杀了寒溟璃水宫长老!这可是滔天大祸!”
“哈哈,最喜欢这等嘴硬的。”宁尘双臂一挥祭出十八绝剑,从上到下直把任天麒全身插了个满。
当初他出逃皇寂宗天牢,可没忘了把这套好东西顺走。
任天麒躺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那绝剑剑气侵袭十八处关要大脉,他向来娇生惯养,哪受得住这刑罚,鼻涕眼泪口水留了一地,不出一会儿功夫就报了密室位置。
宁尘吩咐阿翎看住他,随吴少陵一起去后院寻那密室。他看着吴少陵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道:“老吴,你还行不行?”
吴少陵横鼻子竖眼扭过头来:“你才比我小几岁啊,就老吴老吴的,真给我叫老了。”
宁尘见他中气颇足,奇怪道:“先不说乱用的那一大堆符箓,你这筑基期的小身板,抗下那具灵无廻阵竟也无事?”
吴少陵咳嗽两声:“怎么能叫没事哇!我这全身都快散架了,好歹死不了就是了。也亏着以前是金丹期,气海废了,神识和身子骨还勉强够使……”
“你原来是寒溟璃水宫弟子?他们就是为了殚见阁的事废了你修为?”
吴少陵向来不爱再提这些陈年往事,可宁尘终究替他了结了这盘桓十年的执念,唯一能一吐块垒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我这人向来随遇而安,偏生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这一钻还拔不出来了……我当初将殚见阁祸害孩子的事报到上头去,结果石沉大海。我也是有点儿轴,心说这还没有能讲道理的地方了?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被人摆了一道,闯下大祸,这不就倒霉了。”
他说得轻巧,可宁尘知道,吴少陵卧薪尝胆一忍就是十年,十年光阴都没把他磨平,依旧单枪匹马独闯敌营,可见其意之坚天下罕有。
宁尘自忖若是换了自己,恐怕早已心灰意冷,枯了残生了。
他叹口气,轻声道:“老吴,你是好样的。”
吴少陵摇摇头:“你若见了我看见的,也是一般。”
两人说话间已寻到任天麒书房,他们在地板上敲遍,轻松找了那地窖密室入口出来。
宁尘吴少陵一前一后从那黝黑黑楼梯走下去,入得地下十几丈深,面前堵了一面铁门。
宁尘一脚将门踹开,里面虽不透风,但却是灯火通明。
这房间异常宽敞,中间地上布着一道法阵,其阵势笔触妖邪诡异,绝非中原常见之法。
法阵中央有一三尺高的石台,中间凹陷,似是有一池蓝汪汪的灵液蓄在其中。
他又往里走了两步,抬头忽然望见那法阵之上竟悬着八枚人头。
他心下发颤,定睛观瞧,那人头都是十岁上下的小孩子面貌。
他们小小一颗脑袋,下面还连着两寸的颈骨,被丝线从顶上挂下来,正应得下面几处阵眼。
再往四周一看,那墙边架子上,密密麻麻排着全都是琉璃罐,每一个罐子里都装一个小孩的头颅。
他们似是受到惊动,齐齐睁开眼睛,呆呆向宁尘看过来。
宁尘腿脚发僵,后脊都凉了。他眼睁睁看着那罐子里的男孩女孩一个个张了嘴,对着自己发出声音。
“哥哥……”
“哥哥……”
“哥哥……”
那声音如窸窸窣窣的虫蚁一般往宁尘耳朵里钻来,他心神剧震,全身发麻,腹中一阵发紧,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宁尘猛喘两口气,瞪着一双红眼抬头去看吴少陵。吴少陵呆在门边没有进来,只歪着头在那里站着咬牙,已是不欲多看屋内一眼。
“看完了?”吴少陵侧着头,问宁尘道。
宁尘说不出话,只勉力“嗯……”了一声。
吴少陵祭出手中爆炎符,向深处一掷。
烈焰燃起,焦热扑面,无数双小孩子的眼睛被火焰吞没,琉璃罐一个接一个噼噼啪啪在火中烧裂。
那熊熊火光之中,又有隐隐声音再次响起。
“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吴少陵努力抬起脑袋,他望着翻腾的烈焰,眼中映着赤红色的火光,双目泪如泉涌。
他缓声开口,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做了十年的噩梦,今天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