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似水,岳府之中却是暗流涌动。
主母正房之中,柳氏端坐榻上,看着眼前男子笑道:“……鹏儿手中缺钱,只与你娘去要便是,如何来寻我央求?便是你说破天去,我也不能给你一分一毫!”
“听母亲说起,家里钱财全都交予舅妈处置,甥儿乃是许家独子,家父既去,如今便是我来当家,莫说支取钱财,便是全都取了,也是理所应当,舅妈以为然否?”
那男子面容疏阔俊朗,身形高大挺拔,此刻在凳子上坐着,颇有些不伦不类。
柳氏眉头轻蹙,看着眼前许家少爷,不由皱眉说道:“我与你娘立有字据,她以家财入股,如今还不到分红时候,自然拿不出钱来,此乃其一;你能否当家作主,这却与我无关,与其在我这里徒逞口舌,不如去与你娘亲分割清楚,此乃其二;此时夜色已深,你在我房里流连不去,只怕与我清誉有损,此乃其三!”
“有此三者,我便说与你听,以后莫要再来我这里要钱,也别以为我这妇道人家是好欺负的,再有这般举动,便是当着你娘面上,我也要打得你皮开肉绽、哀嚎阵阵!”柳氏柳眉倒竖,言语中自有一番狠厉绝情。
那许鲲鹏闻言一愣,随即涎脸笑道:“舅妈莫要生气,甥儿只是连日里憋得狠了,想着出去游玩一番,只是手上拮据,冒然出门只怕贻笑大方,到时候丢的却是舅舅脸面……”
见他态度重复恭谨,柳氏方才笑道:“若想你舅舅面上有光,你该当好好读书、求个功名才是正行,便即求学不成,谋个正经差使也是正路,吃喝嫖赌却是背道而驰!时辰不早,你且去吧!我累了!”
“好舅妈!您就可怜可怜甥儿,便不多给,三五十两银子也就够了!”许鲲鹏身子一软扑通跪下,膝行几步扑到柳氏身前抱住她双腿央求说道:“好舅妈!您就行行好!没有三五十两,一二十两也是好的!”
事发仓促,柳氏始料未及,被年轻男子抱住双腿,顿时失了方寸,只是轻声喝道:“你这却是作何!赶紧放开舅妈!”
那许鲲鹏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年纪,平常舞刀弄枪,自是打磨了一副强健筋骨,这会儿曲意哀求,哪里是柳氏三言两语便肯轻易放开?
方才许鲲鹏入夜来见,柳氏只道他是晚辈,丝毫不虞有他,便将他叫进房里,只是这般随意穿着相见,不曾想到这许鲲鹏竟然如此无形,敢于这般近身轻薄。
柳氏一介妇人,哪里抵得过许鲲鹏力气,心中顾忌外间丫鬟,自然不敢过分挣扎,只是扭动身子低声喝道:“你且放开舅妈,一切都好商量!”
许鲲鹏微微意动,却见柳氏面红耳赤,身上香味淡雅怡人,双手所触肌肤弹性惊人,虽是隔着中衣,亦能觉出其滑嫩娇柔,尤其美妇面容艳丽无双,此刻虽卸了妆容,仍是秀美绝伦,身躯扭动之间,胸前一阵激荡,端的是魅惑无边。
他十一二岁便与身边丫鬟初试云雨,父亲死后更是整日流连青楼勾栏,与男女之事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眼前柳氏这般欲拒还迎、无边美态,让他瞬间色心大炽起来。
若是平常,许鲲鹏自然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连日来他谨小慎微,早已知道岳家实在是柳氏掌管一切,早想寻个机会前来拜会,而后小心巴结,总要哄得柳氏欢心支取些钱财出来挥霍才好。
此时柳氏只是推拒自己,手上却并不如何用力,态度也并未如何严苛,许鲲鹏看在眼里,心下便大致了然,改换说辞不再求取银钱,而是直接扑上前去,将柳氏生生压在身下,大胆亲吻起来,小声说道:“自那日见过舅妈,甥儿心里便心心念念,日里茶饭不思,晚上辗转难眠,心中所念所想,便是舅妈这般倾国容颜!若是舅妈不愿勉强给些钱财,那便遂了甥儿心愿,与甥儿成就好事了罢!”
那柳氏何曾与丈夫之外男子这般亲近过?被那许鲲鹏年轻臂膀一抱,熟媚身体自然便酥软下来,双手只是用力推拒,心中早已迷乱不堪。
原来柳氏并非天生善妒,只因她嫁入岳家之后,丈夫虽然身体强健,床上并不如何雄壮威猛,尤其岳元祐一介书生,床笫间几无风情,生育一双儿女之后,对柳氏更是相敬如宾、不敢亵渎。
只是柳氏天性风流,若是嫁个知情识趣男子,自然彼此相得,不至于做个善妒之妻,嫁予岳元祐这般端正之人,却是少了许多夫妻情趣,新婚之时尚能忍耐,如今人到中年,柳氏欲心炽热如火,丈夫更加难以满足,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更加惧内。
柳氏非是不想寻个少年情郎一解相思之苦,只是不肯学那罗府夫人与小厮成奸,自己身份这般贵重,任他如何风流俊俏,也不能与下人通奸,她眼高于顶,寻常男子难入法眼,身边自无这般体己之人,此事自然就此搁置下来。
岳池莲拖儿带女来投,初见许鲲鹏她便有所心动,这夫家外甥生的人高马大俊俏风流,虽然与她心中所想略有不及,却也算得上近水楼台,若能情投意合,倒是不失为一桩良缘。
只是几日接触打听下来,柳氏深知许鲲鹏心性不定、胸无大志而又好高骛远,便如无根浮萍一般,若是真的勾搭一处,只怕引来无端灾祸。
她本已熄了心思,谁料竟然阴差阳错之下被许鲲鹏如此轻薄,虽然明知男子所言不真不实,却仍是心如鹿撞,娇躯酸软下来。
许鲲鹏眼见有门,不由伸手抚摸搓揉美妇身躯,他熟谙风月,却是不曾经过柳氏这般美貌妇人,尤其平日里柳氏高贵矜持,何曾见过她这般羞怯模样,不由情欲大动,便要就此成就好事。
柳氏春潮暗涌,却仍守着灵台一点清明,许鲲鹏前来,院里丫鬟俱都看在眼里,外间采蘩虽是体己之人,其他丫鬟却难免走漏风声,真若这般失身于他,岂不清名受损?
自己苦心经营才有如今成就,若是这般前功尽弃,实在非她所愿。
心中计议已定,柳氏毕竟心思灵动,连忙温言说道:“好甥儿莫要心急,这会儿你来府里,下人们都看在眼里,若是此时成事,岂不弄得尽人皆知?尤其采蘩还在外间,到时传将出去,舅妈也没脸做人了……”
许鲲鹏连忙问道:“那却如何是好?甥儿此刻箭在弦上,却是难以忍得……”
柳氏俏脸通红,只是小声说道:“且自从长计议,待我安排妥当,再遣人叫你过来,到时候成就好事,你再疼爱舅妈如何?”
许鲲鹏笑着点头,便要去亲柳氏,却被妇人拦住说道:“来日方长,鹏儿莫要急色,快些起来才好!”
许鲲鹏哪里肯轻易放手,只是牵着妇人玉手送到身下笑着说道:“起来倒也容易,舅妈却要疼疼鹏儿这里才好!”
柳氏年届四十,何曾这般被人轻薄,眼前骑虎难下,自然随他施为,探手进入男子腰间,却是握住一团软塌塌事物,其长不显,其粗不着,大小与丈夫差相仿佛,硬度却还不如丈夫。
见她面现鄙夷之色,许鲲鹏不由讪讪说道:“甥儿未曾用药,自然不如何勃大,舅妈若是有心,到时甥儿带着药物过来便即无妨……”
柳氏不由心中厌恶,只是此刻形势迫人,自然喜笑颜开说道:“这却比你舅舅大上许多,这几日鹏儿且好好休息,时机到时,舅妈自然与你共赴云雨……”
“舅妈口空无凭,不如且为甥儿把玩一番如何?”许鲲鹏不肯轻饶,只是央求柳氏为他服侍一二。
柳氏情知此事难以轻易了结,无奈小声说道:“你且站起身来,待舅妈为你抚弄一二……”
许鲲鹏不疑有他,赶忙站起身来,挺着下体靠在榻边,等着柳氏为他抚摸。
那柳氏只与丈夫欢好云雨,却也不懂甚么风情,只是勉力起身把玩抚摸男子尘柄,却见那阳根半软不硬,垂头丧气比丈夫尚且不如,丝毫不见昂扬态势,心中腹诽之余,动作并不如何积极,只是随意把玩,倒也别有情趣。
那许鲲鹏自然不知她心中如何作想,只觉阳根爽利酥麻,眼前美妇娇俏动人,顿时快意无限。
今日来时只想要些银钱,谁料竟有这般艳遇,他心中快意,竟比平常还硬得快些,尤其坚硬程度,未曾用药便能如此强健,不由很是得意,心里想着只要收服舅妈柳氏,这岳府上下自然随他拿捏,不由更是心中快意。
柳氏心中厌烦,当日与丈夫新婚,自己若如此抚弄,只怕丈夫早已坚硬如铁,同样一般年纪,这许鲲鹏竟似被掏空一半全无建树,不由心中失望透顶。
只是她从未碰过丈夫之外男人尘柄,此时不由好奇,细细把玩之下,见那尘柄虽然不硬,却也别具形状,想及世间男子果然各不相同,不由心痒难搔。
一番亲昵,那许鲲鹏情知自己没有药石辅佐雄风不久,生怕柳氏看穿自己底细,感受一番妇人风情过后,便即约定来日择机欢好,而后柳氏一番温言软语,哄得许鲲鹏喜笑颜开,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柳氏这才叫过丫鬟采蘩让她送走许家少爷。
独坐榻上,想及方才种种,柳氏不由面色红润,春潮滚滚,她与丈夫已然半年不曾亲热欢好,方才被丈夫外甥轻薄,若非时机不对心有顾忌,其实已是心中千肯万肯,毕竟那许鲲鹏年纪不大,相貌也算英俊,若能将她伺候美了,倒也不失为一桩良缘。
谁料那许鲲鹏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竟已如此疲软不堪,比之丈夫此时都尚有不及,柳氏心中暗忖,自己冒着如此天下风险,却只偷个这般银样镴枪头,岂不得不偿失?
只是那许鲲鹏得了自己许诺,只怕日后必然难缠,如何与他交割清楚,柳氏着实有些犯愁,想及丈夫与晴芙此刻怕不是在男欢女爱,不由心中更加凄苦失落,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之下,不由探手腿间轻轻自渎起来。
生下女儿之后,她便常于夜里醒来,闻着丈夫体味,想着身边便是日间所见诸般男子,比如年轻书生、壮硕下人、往来官员等等,每次总要丢个两次三次方才尽兴。
她这边春闺寂寞,数墙之隔外,罗府三夫人房里,一个美貌妇人,却已是不堪挞伐,春心满足。
床榻之上,顾盼儿赤身裸体依偎在严济身前,柔媚笑道:“哥哥总是这般勇猛,差点便将奴家弄死了……”
严济抱紧妇人,听着她如此年纪竟然这般称呼自己,不由笑着说道:“那夜你还笑我不熟男女之事,如今才知道我的厉害么?”
“哥哥当然最是厉害……”顾盼儿扭动娇躯嗔道:“那夜奴家不过就笑了一声,却被哥哥念叨至今,实在是冤煞人了!人家不依!”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当日出糗,严济自然耿耿于怀,他身强体壮,如今情爱一道已是渐入佳境,倒也不想继续执着于此,只是说道:“罗老爷休了大房二房,他身下就你育有一子,会否因此抬举你做个大房?”
顾盼儿轻轻摇头说道:“奴家出身卑微,他能从此不娶已是难得,由奴家续弦却是奢望,以他凉薄心性,能否再娶也是尤未可知。”
“大房素来掣肘,若再娶个善妒之妻回来,怕是日子难挨,以我猜想,他大概不会再有续弦之意,”她探手被中握住情郎尘柄把玩撸弄,柔声说道:“奴家心中已是别无他想,只盼与哥哥惜取眼前便好,来日如何,却已不萦于心。”
严济感她风情无限,不由轻声喘息,随口说道:“一切由我处置,你却不必担心。”
顾氏不知他所言何意,只是笑着问道:“哥哥却是如何唬得老爷相信你是他本家外甥,竟肯将你留在府里?”
严济轻声笑道:“那日与你别后,我去罗家乡里探查,知道罗老爷有一族妹远嫁,年岁久远早已断了联系,我自称是他远房亲戚,又请了吴尚书书信作保,以罗老爷精明,便明知我是作假,只怕也不肯错过……”
“那吴侍郎乃是致仕京官,哥哥竟能请动他为你遮掩,实在是出人意料!”
严济笑笑摇头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仅此一端,怕是他也难以相信,只是见了我手上银票,知道有利可图,便即不是亲戚,怕也要认作亲戚。”
想及自家老爷将情郎错认为族中堂妹之子,顾氏掩嘴娇笑,不由赞叹说道:“哥哥果然手段高明,若非如此,怕是老爷也不会这般『引狼入室』,到时候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未可知……”
“你说谁人是狼?”严济起身覆在妇人身上,握住一团椒乳肆意轻薄起来。
顾氏柔媚顺从任他动作,素手引着男儿尘柄送进美穴之中,轻声哼叫说道:“哥哥是个色狼,每日里都索要不够,弄得奴家下面都肿了……”
“若是勾栏里面,遇着哥哥这般童男,还要封个大大红包的……”顾氏低眉浅唱、呻吟不住,修长玉腿勾住情郎腰肢主动迎凑不住,“遇着哥哥这般威猛,只怕姐儿们都要倒贴……”
严济动作轻快迅捷,闻言微喘笑道:“盼儿这般主动迎凑,岂不也算倒贴?”
“奴家心甘情愿,只要哥哥喜欢便好……”顾氏情动至极,双手不住搓揉情郎后背,娇声浪叫说道:“每日哥哥这般打晕奴家婢女总不是长久之计,何时总能这般耳鬓厮磨朝夕云雨才好……”
严济耸动不休,闻言笑道:“这个却是不难,待我从长计议之后,扶你做了大妇之位,到时候由你主持中馈,你我必能自在如意!”
顾盼儿娇躯酸软,只觉阴中快美酥麻,呻吟媚叫说道:“好哥哥……快着些……弄深一点……奴家要丢与哥哥了……”
“好盼儿!你也夹着紧些,等我一起过精给你!”他初试云雨,自然耐久稍逊,尤其顾氏风情无限,稍微用些手段,便将他哄得丢起精来。
“好哥哥……亲哥哥……怎的这般粗壮结实……要把奴家弄死不成……”顾盼儿起于勾栏,虽是不曾生张熟魏,勾栏风情却是学了个十足,此刻低低媚叫,哪里是严济抵挡得住?
“好哥哥……丢与奴家……来日奴家也为哥哥生个儿子……”
顾氏一番胡言乱语,严济一个收敛不住,阳根暴涨,顶在妇人阴中射出股股浓精。
自那夜成就好事,两人每日夜里便是这般耳鬓厮磨,尽情而欢。
“哥哥此番定居省城,却不知未来如何打算?”顾氏沉醉良久,终于勉力起身,找出香帕为情郎擦拭干净,这才依偎过来,柔声问起心中疑问。
严济轻抚美妇臂膀柔声说道:“游学之后,自然便是求取功名!既与盼儿相遇,我便借着罗家亲戚身份在此应试,说不得也要搏个状元及第、金榜题名,到时红花白马、显要京华,而后再迎娶盼儿,或可成就一段佳话!”
“哥哥这般高才,中个状元自然不在话下,”顾氏心花怒放,却也情知此番言语不过是情人之间激情言语,只是说道:“到时哥哥能不忘奴家,不时过来探看一二,奴家便已心满意足,实在不敢奢望能得幸纳为妾室……”
“盼儿竟是当真以为我能高中状元不成?”严济玩味看着顾氏,在他心中直将求取功名视作探囊取物,却不知顾氏竟也如此信任自己。
“盼儿粗通文墨,文人士子见过许多,如哥哥这般却是凤毛麟角,想来以哥哥这般才高八斗,取个状元自然易如反掌!”
严济哈哈一笑说道:“天下之大,英才济济,严济虽然自恃才高,却也不敢小瞧天下英雄,只是为了盼儿金口一言,自然要去那金殿之中走上一遭!”